第十章她的長發如此迷人
好想衝過去,陪她說說話,把我的真心給她看。但又不敢輕舉妄動,害怕驚嚇到這隻美麗的蝴蝶,害怕她會從我的眼前立馬消失,像一陣風似的來無蹤去無影。
不敢去打攪她,我便耐著性子重新打開課本,悶頭看那些天書般難懂的微積分。時間過得真慢,每一秒鍾都是那麽的漫長,仿佛時間走到這裏便停滯不前了。
應該過去跟她打個招呼,要是她突然間走掉了,我豈不是白白歡喜一場。要是她以後再也不來這間教室上晚自習,我豈不是更慘。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我在心裏做了一番艱難的思想鬥爭。
想了一陣後,終於下定決心,決不能放棄這個上天賜予的絕好機會,我要好好地把握和她相處的每一分鍾。
我鼓足了勇氣,緩緩地朝她走去。看著她那些黑黑的長發,我的心又莫名地衝動起來。費了好大勁,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我輕輕地叫了她一聲:“劉雅芝。”
劉雅芝抬起頭,看到是我,便驚奇地叫起來:“李誌國,你怎麽會在這裏?”
劉雅芝銀鈴般的聲音瞬間震顫了我的心田。我沉醉了一會兒,然後朝她微微一笑,說:“這段時間,我都在這間教室裏上晚自習。”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
“你怎麽也跑到這裏來了?”我忍不住問她。
劉雅芝叫道:“我們班的教室裏人太多了,根本看不了書。”
我淡淡地一笑,說:“你是說那幾個男生吧,他們可是些纏人的好手。”
“煩死了,一天到晚讓人不得安寧。”劉雅芝氣憤地說。
“有人追求,是好事呀。”我小心翼翼地說,生怕她發火。
“我才不稀罕有人追求,我打算考研究生,根本沒閑功夫談什麽戀愛。”劉雅芝冷冷地說。
“這間教室人不多,很安靜的。”我不想放過任何機會,近乎祈求地對她說:“以後,你天天來這裏上晚自習吧。”
“是嗎?那好呀。”劉雅芝輕快地說。
“你真的天天都來?那太好了。”我忍不住欣喜地叫起來。
劉雅芝不解地望著我:“你幹嘛這麽高興?”
我慌忙說道:“沒有,我隻是想,以後有什麽不懂的,我問你也方便一些。”
劉雅芝不想和我聊下去了,她捧著課本又看起來。為了離她近一點,我把書本搬了過來,小小心心地坐在她的後邊。
劉雅芝邊看書邊用手梳理她的頭發。她把那些黑黑的長發抹到一邊,她的脖頸便暴露在我眼前了。她的皮膚真白,那白白的脖頸像一段細嫩溫潤的美玉,針似的刺著我的眼睛。我的心狂跳不已,恨不能伸手去摸一摸她那白瓷一般的脖頸。
我的心,完全醉了,這個美麗動人的姑娘把我徹底征服了。我渴望時間就此停住,再也不向前移。我祈求上天開恩,把這個美麗迷人的姑娘永遠留下來,讓她和我廝守一生……
後來,劉雅芝天天都來這間教室上晚自習。我高興極了,每天都去得早早的,把她坐的那個座位抹得幹幹淨淨。然後,像一個虔誠的教徒,苦苦地等著她到來。
雖然每天晚上都和劉雅芝呆在一起,但我們各看各的書,很少有時間聊天。盡管不能和她說話,但我已經非常滿足了,隻要能和她在一起,我的心就無比暢快。
一天晚上,我左等右等,也不見劉雅芝的身影。看著那個空蕩蕩的座位,我的心七上八下地跳個不停。她怎麽還不來呀?是不是有什麽事耽擱了?看不到她,我連呼吸都困難了。
也沒心思看書,我微閉著眼睛一遍遍地祈求上天,希望上天讓她快點來到我的身邊。苦苦地祈求了好久,奇跡卻再也沒有出現,她始終沒有走進這間寧靜的教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慌亂得不行,莫不是出了什麽事?如此一想,我再也坐不住了,立馬朝我們班的教室衝去。
我站在教室後邊看了一遍,也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我的心徹底亂掉了,頭腦裏也嗡嗡地叫起來。看到董玲在做習題,我連忙朝她走了過去。董玲和劉雅芝住一間宿舍,應該知道劉雅芝去了哪裏。
“董玲,你知不知道劉雅芝去了哪裏?”我小聲地問道。
董玲正在專心做題,我突然一問,把她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後,董玲反問我:“你天天和她在一起,怎麽還來問我?”
“你怎麽知道我和她在一起?”我有些奇怪。
董玲苦著臉說:“誰不知道呀,你們兩個偷偷摸摸跑到別班教室去上晚自習。”
“誰說的?”我驚奇不已,沒想到他們連這事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董玲盯著我,冷冷地說:“你小子真行啊,把班花都搞到手了。”
“你瞎說些什麽。”
“你把劉雅芝拐跑了,害得班上的男生要去跳樓。你不知道,這幾天,他們連教室都不肯來了。”
我仔細一看,教室裏果然沒有幾個男生。先前糾纏著劉雅芝的那些男生,早跑得無影無蹤了,連攻勢最猛的吳揚也不見了。
“這年頭,有張漂亮的臉蛋就是好。真心算什麽?狗屁都不是。”董玲陰沉著臉叫道。
我知道董玲話中有話,但我現在找劉雅芝心切,顧不上那麽多了,便焦急地問她:“你和劉雅芝住一間宿舍,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知道,但我不告訴你。”董玲冷冷地盯著我,她的眼中滿是憂傷。
“董玲,我的好老鄉,算我求你了,你快告訴我吧,劉雅芝到底去哪裏了?”看不到劉雅芝,我心急如焚。
“唉,看在你是我老鄉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她病了。”董玲說著把頭扭到了一邊。
“病了?怎麽病的?重不重呀?”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看你是被她迷昏頭了,一點小感冒就慌成這個樣子。”董玲不滿地叫道,她那個委屈的樣子,真讓人心疼。
“她是不是在你們宿舍?”
董玲沒有回答我,她萬分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冷冷地對我說:“老鄉,我勸你最好現實一點,人家可是杭州人,隨時都會對你撒手的,別到時候死得難堪。”
“謝謝老鄉提醒,我自有分寸。”我朝董玲笑笑,便一陣風似的衝出教室,朝女生院飛快地跑去。
有生以來第一次去女生宿舍,我還是挺緊張的,心狂跳得難於控製。幸運的是,值班室的阿姨沒有過多為難我,我把情況一說明,她就讓我進了女生宿舍。我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了劉雅芝的宿舍。
我敲了一會兒門,那門便緩緩地開了。劉雅芝一臉蒼白,看到是我,她一下子愣住了。
“你,好些了嗎?”我慌忙問道。
劉雅芝輕聲地說:“你怎麽來了?誰告訴你我生病的?”
“你沒來上晚自習,我挺擔心的,就去問董玲。怎麽樣?嚴不嚴重呀?”
“有點感冒,沒什麽大不了的。”劉雅芝把我讓進了宿舍。
“有沒有去看醫生?”
“沒有,我吃了一些藥。”
“還是去看醫生吧,拖重掉就麻煩了。”
劉雅芝不去,她還想撐下去。她的床上擺放著幾本書,雖然生了病,但她還是堅持在宿舍裏看書。我急得叫道:“都病成這樣了,還看什麽書呀。”
我把她的書收起來,非讓她去看醫生不可。劉雅芝耐不住我的勸,便穿了件厚點的衣服,隨我去校衛生室。
劉雅芝的感冒病不算太嚴重,校醫給她打了一針小針,又給她開了一些感冒藥。
回宿舍的路上,劉雅芝精神了一些。她問我:“你歌唱得那麽好,又會彈吉他又會吹樹葉的,怎麽不去報考藝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