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婢女

  江臨花聽到這個顧德全說的好像真的一樣,心裏麵就難免生出各種各樣的怨恨出來了。


  因為她知道,憑借顧德全這樣實誠的腦子,是什麽東西都想不出來的。


  但是這樣的計劃,竟然滴水不漏,深謀遠慮,那一定是顧司南那個老狐狸所為。


  雖然顧司南作為自己的公公,好像不能這麽貶損的,但是實際上他就是一個老狐狸,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好像沒有別的比喻可以代替這個老狐狸。


  不過,既然他是老狐狸,作為一個後代,想要戰勝這個老狐狸,就得將自己變成一個小狐狸。


  還要是一個很凶狠的小狐狸。


  想著想著,就感覺馬上有了力量,胸中潮流澎湃,她自信地捏緊了拳頭。


  “我看,要不她就給我做丫鬟你看怎麽樣啊?”江臨花似笑非笑地說。


  “給,給你做丫鬟?”顧德全問道。


  “是啊,給我做丫鬟,很委屈她了嗎?”江臨花說:“你不是要她做二房吧,這樣傳出去,恐怕對你們顧家聲譽不好啊。”


  江臨花知道,要是說自己不願意,這個顧德全肯定會找出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出來的。


  但是如果說的是顧家什麽的,那就真的厲害了。


  顧德全撇撇嘴,畢竟雖然自己是顧家的人,是顧家的兒子。可是,現在這個江臨花是顧家的媳婦兒啊。媳婦跟兒子,一般來說都是同時出現在一個家庭裏麵的,他們的地位差不多。


  況且,這個江臨花家裏麵的勢力好像是比顧家在臨安城裏麵要大這麽一點點。加上自己平時的表現,對這個顧司南來說,是有那麽一點不聽話。


  所以,這個事情,最後還是落到了顧司南尷尬的結果。


  所以,顧德全治好順水推舟地說:“哈哈,婚姻之事,需要父母的首肯,哪裏是你我隨便討論的呢?”


  江臨花惡狠狠地看著這個顧德全,心裏麵冷冷地笑道:“嗬嗬,還在這裏裝十三,我讓你裝,我讓你裝,這個十三裝得不錯,我給你滿分!”


  明明就是怕了,不敢了,說什麽是父母不同意?

  江臨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地,就對顧德全說:“那你快將她請進來吧!”


  話說這個陳小奇自從跟顧德全攀上了關係,有的人開始對她阿諛奉承,但是有的人就開始冷嘲熱諷,又是笑她給少爺做陪房的,又說是做了高級的女表子,不但沒有錢,還要幹活。


  說什麽一個人身上不幹淨,別想著就能夠攀上枝頭變成鳳凰了。


  正在吵鬧當中,竟然見到江臨花親自走過來,說:“你來我房間,做我的丫鬟,可委屈了你?”


  陳小奇連忙好像搗蒜一樣地點頭,說:“不委屈,不委屈,奴才求之不得,奴才求之不得!”


  說完,就好像小狗一樣,低著頭,扭著腳,跟著這個江臨花到了顧德全的房間裏麵了。


  顧德全滿臉微笑地對這個陳小奇說:“哈哈,其實早就想要你來這裏幫忙的了,但是,又怕這個江臨花不同意。沒想到,江臨花也看上了你的一雙巧手,你給我好好地表現啊!”


  江臨花臉上也是笑臉盈盈,但是心裏就覺得終於可以好好折磨一下了。


  不過現在顧司南還在這裏,她也不可能為難她一下,就笑著說:“嗯,您的巧手多麽精細啊,要是幹粗活重活,累壞了,可不知道怎麽辦咯。”


  說著,就讓這個陳小奇退下了。


  顧德全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就跟江臨花睡下了。


  顧德全身為會計師協會的新會長,自然要到任上講話。其實顧德全一直想要給他捐一個官,可是現在做皇帝的是蕭逸朗,蕭逸朗向來都是公私分明,而且對於這樣的事情,是基本上沒有希望的了。


  所以,他就喜歡好像那些散兵遊勇一樣,在民間弄這樣的協會,那樣的協會。


  好像有人都要團結起來,而且將自己打扮成好像很有文化的一一樣。


  然後,就讓這個孩子做了會長了。


  一個州府裏麵的協會,會長的職務就相當於是縣長吧。


  不過,這個縣長的位置,當然是沒有實權的。可是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製造一點點的輿論出來。


  比如說,沒事兒過節說要去弄一個團拜會什麽的,節假日讓手下的人去拜訪拜訪孤寡老人啊,或者是給別人上課之類的。


  偶爾找到那些不愛參加自己活動的人,或者是有點本事,卻又不太聽自己話的人,就來一個什麽處理,讓大家覺得他們真的就好像是官府一樣。


  這麽弄起來,顧德全也不完全是沒有工作的人,他好像有這麽一點點的工作,就是要不斷地尋找業務發展的對象了。


  這個顧司南剛離開,江臨花看到機會來了,就對旁邊的陳小奇說:“喂喂喂,陳小奇,你過來給本宮梳頭。”


  是,小姐。


  “你去年買了個表,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你會不會說話啊?”這個江臨花本來就是要搞事情,要說話的,既然她這麽說,就要好好地給整治整治。


  嚇得這個陳小奇好像吃了狗屎一樣,連忙跪在地上,對這個江臨花說:“對不起,對不起,您是少奶奶,您是少奶奶,我應該叫你少奶奶。”


  說罷,就拿起梳子,準備給江臨花梳頭了。


  我了個去,你會不會梳頭的,這隨便拿起來的梳子,你就往我身上弄,你是想弄髒本宮的腦殼嗎?


  “對不起少奶奶,我現在就去給你洗。”


  說完,就拿著這個梳子,到了井上麵,洗幹淨了,然後擦幹淨,小心翼翼地上了這個江臨花的腦袋。


  “哎呀,你扯到我的頭發了!”為了裝得像一點,她故意扯自己的頭發,感覺一下扯頭發的感覺。


  “這不是您……”陳小奇有點不滿意,就開始說了真相。


  “哎呀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明明是她做了壞事,還要賴在我的頭上,這個日子沒法兒過了,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沒法兒過了!”


  江臨花弄出一臉的抗拒,而且歇斯底裏地這樣咆哮起來了。


  她感覺身邊好多好多人正在看著自己,不知道那個觀眾到底在做什麽。就扯開嗓子叫了。


  不過好像沒有人知道她們在房間搞什麽。江臨花也知道,這樣的吵鬧,隻能是她對她的,不可能會有這個顧德全給自己出頭的,更加不會說顧德全會來幫助自己。


  細細想來,好像這樣的折磨已經不錯了。當然她可以殺了她,隻不過要負責任。


  就算自己是正室,自己的大房,但是一個正室又能讓自己怎麽樣,還不是到頭來給人做嫁衣裳?


  江臨花看這個小妖精好像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大概也就這樣,放了她算了,就沒有說什麽別的,等她梳了頭,就自個兒去幹活了。


  江臨花於是就在房間裏麵,找到一個好像是繡花圈兒一樣的東西,在上麵刺繡起來了。


  江南的人,好像每個人的歐應該要會一點點的刺繡。要是不懂得的話,就會被人說自己不是江南人,或者說,自己不像江南人。


  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好像一個江南人一般地活著,所以就要弄出來了。


  這個江南人,不過是一個明智,其實她這樣性格潑辣,就應該像某些窮鄉僻壤出來的人。


  不過,現在這個家裏麵又有一個女人,要跟自己爭奪賢良淑德的美名,所以自己也要假裝賢良淑德起來,否則就對不起自己的名聲了。


  她剛剛繡了幾針,感覺自己的手就受傷了。皺著眉頭,用牙齒咬了一下。


  真恨不得這個陳小奇就在身邊,又可以有個東西發泄發泄。


  可是,就在她想陳小奇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慌亂的呼叫聲:“救命啊,救命啊,陳小奇她暈倒了!”


  這到底是鬧哪樣?陳小奇不是身體很好的,不過是出去打個水,就說暈倒了?


  江臨安連忙走過去,準備看清楚實際的情況。


  畢竟找個陳小奇剛剛來到自己的房間,要是馬上就出事情,鬼都會懷疑是自己搞出來的。


  所以,江臨花急急忙忙地看著外麵,隻見人們匆匆忙忙,好像是危在旦夕一樣。


  “哎呀,好慘啊,剛剛打水的時候,一個人就掉下了水裏麵,然後,好在她有一個桶。我將桶提起來的時候,她也就被撈起來了。”


  光天化日之下,怎麽就會頭暈了?

  “莫不是發羊癲瘋?”


  下麵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像亂七八糟的。什麽說法都有。


  江臨花惡狠狠地瞧著這些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的人,說:“怎麽回事,少爺房裏的人,也能讓你們隨便討論的嗎?”


  旁邊的人見到江臨花,又是這樣氣衝衝的樣子,就好像見到了鬼一樣,紛紛扔下手裏麵的家夥,朝著遠方走去了。


  江臨花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一臉嫌棄地說:“尿性!”


  這個時候,顧德全回來了,剛好帶著一個藥師進來。


  江臨花急匆匆地說:“這位藥師可會看病?”


  藥師搖搖頭,說:“你都知道我是藥師,藥師隻是製藥,開方子的,怎麽會看病呢?”


  江臨花撇撇嘴,說:“那就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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