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家事
“不知道嶽父大人,家中有何難事?”蕭逸軒低聲問道。
“說來話長,就是我那個不聽話的江臨花啊。”江雲海歎氣道。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況且小婿才疏學淺,不知道能不能勝任呢。”蕭逸軒推辭道。
“哈哈,這麽說來,你是不想要給老夫幫忙的了?”江雲海假裝生氣的樣子。
“不是不是,嶽父大人你誤會了。我隻是說,不知道能不能辦得好。”蕭逸軒嗬嗬一笑。
“其實,也不是叫你斷案,評理什麽的。就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女兒,想要說一氣之下跟你回皇宮,你意下如何呢?”江雲海說。
這個當然是江雲海的建議。
因為自從江臨花跟這個顧司南鬧翻之後,她就打算不回去了。
但是如果一個堂堂總商的女兒,在第二首總上麵被退回去,然後還不回家。這樣就會被人說自己被拋棄了,沒有一點點的地位和名聲可言。
唯一的辦法,就是趁著這樣的機會,把江臨花帶回宮中,然後江臨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了顧家了。
而且,還可以說自己是為了公事,給皇帝當差。
從名聲上麵說,江臨花就是名正言順,而且是為了皇帝當差,也就不會淪落到一個棄婦的名聲了。
不過,江臨花的性格,蕭逸軒是知道的。
畢竟認識江臨花也不是第一天了。
而且江臨花這樣的性格,好像到什麽地方都會惹事。
與其讓她到朝廷惹事,禍害朝廷,還不如是就將她留在這個江南。
畢竟臨安山高皇帝遠,一般人都不知道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可是,要是在皇宮裏麵鬧起來,不僅僅妃嬪會看笑話,就連京城裏麵的官員,也會嘲笑自己用人無方的。
但是,這個是自己的嶽父。嶽父就是泰山,就是自己的父親。
雖然張小婉不是他親生的女兒,但是張小婉和他之間的關係,是蕭賾給定下來的。
蕭賾現在是太上皇了,當初做皇帝的時候定下來的事情,哪裏能說改就改的。
遲疑了一下,蕭逸軒硬著頭皮答應了。
江雲海看著這個蕭逸軒,皺著眉頭,對他說:“哎呀,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呢,會不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啊?”
蕭逸軒哈哈一笑,拉著旁邊的西山山人:“這個就要問這位大占星學家了。占星學家說沒有問題,那就是真的沒有問題了。”
西山山人知道,這是蕭逸軒在跟自己開玩笑,就撇撇嘴,對蕭逸軒說:“王爺總是會開玩笑,不如就別這樣說了。”
蕭逸軒對江雲海說:“這個事情就是如此了。要說小姨大人一點點影響都沒有,那自然是騙你的。不過這麽大的一個皇宮,絕對不會因為她的出現,而天下大亂的。”
蕭逸軒信誓旦旦地拍著胸口,對這個江雲海說。
“如此這般,我就放心了。”說著說著,就到了家裏麵了。
江雲海試探著,朝那個江臨花的房間看看,隻見江臨花還在裏麵,關著門,不知道在做什麽。
他哈哈大笑對江臨花說:“我說江臨花啊,你終日如此,也不是一個辦法啊。畢竟你還是要到顧家去的哦。你準備好沒有,什麽時候過去啊?”
江臨花搖搖頭,頭上麵的頭發,就好像撥浪鼓一樣。
江雲海哈哈大笑:“看來你是不準備回去了?”
江臨花點點頭。
“這樣,你不會嫌棄顧家把我們飛了?”江雲海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
“要麽就他回來,要麽,我就一輩子死在這裏。”江臨花一點點的情麵都不給。
“得了,得了。就你這德行,還想要被人回來請你,我看你是不用想的了。”江雲海了解自己的女兒,也了解顧德全的品性。
“那,我們怎麽辦啊?”顧母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出來:“你不能一味寵著自己的女兒,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啊,你也不想想我們江家的聲譽,女兒的名聲不好了,也就是對你的名聲也不好了啊。”
江雲海看看旁邊的蕭逸軒,說:“你以為我是在那種不顧自己的人嗎?你看看,我已經想好了,明天一早,我就讓蕭逸軒帶我的江臨花進宮,然後在宮中當一個女官。”
接著,江雲海就將進宮的利弊,還有對顧家的策略跟顧母說了出來了。
顧母剛開始還是皺著眉頭,但是經過一番的解釋,覺得這個行得通,而且非常行得通。
看來男人還真的就是男人。
男人好多時候,是可以比女人更加有沈某遠慮的。
特別是好像這件事情上麵。雖然表麵上看,好像就是江家在退步,實際上,是以退為進。
要是現在顧家上門求情,來求的不過就是江南商會,一個總商的地位而已。
但是如果她進宮了,顧家的人覺得麵子上過不去,需要表麵挽回一下自己的聲譽,那就不是這樣的感覺了,他們那個時候,就是在求皇宮了。
皇宮,跟這個江家相比,可以天壤之別啊。
想著想著,這個顧母都自己偷笑起來了。
原來要做一點點事情,就好像是在打牌一樣。
不要在乎桌子上麵都有什麽牌,要想想自己手裏麵都有什麽牌,那個沒有發出來的,都還有什麽牌。
好像跟人打牌,從來隻有大牌吃小牌,不會在意你的牌是剛剛發的,還是一開始就有的了。
一開始就有好牌,如果不好好珍惜的話,就白白浪費了那個好牌了。
然後,江雲海就介紹到:“這個是我們著名的占星學家,叫做西山山人。明天打算跟王爺一起進宮,領受欽天監執行官的任命。”
江母看看這個小孩子,眼睛裏麵神神秘秘的,好像充滿了對自己的好奇。
要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流之輩,基本上是沒有人會對自己有好感的。
這個小男孩到底為什麽,要這樣看著自己?難道是自己臉上有痣?
但是也不對,她發現這個人的眼光當中,好像有一股似曾相識的記號。
難道這真的是似曾相識?
不過畢竟是陌生人,還有男女之別,她也不好多問什麽就直接走了。
江臨花對於能夠進宮,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她早就聽人們說,宮裏麵,朝廷是大臣們在勾心鬥角。後宮裏麵就是妃嬪在勾心鬥角。
不僅僅如此,很多的宮女,還有太監之間,都會勾心鬥角。
對於勾心鬥角,江臨花是心向往之的了。因為她覺得,自己就是天生的那種勾心鬥角的人。
好像一天不跟人家玩心計,自己就過意不去。
她喜歡玩心計,就感覺好像是某些賭徒喜歡打牌一樣。
隻要自己贏了,就感覺很高興,不管什麽情況都那麽高興。
但是一旦輸了,她就可以抱怨那個規則的不公平,還有身邊的人陰險毒辣。
好像自己不管做什麽都是對的一樣。
江臨花帶上了自己抽屜裏麵藏著的那一本《三十六計》知道裏麵隻要三十六個技能,就能夠從心裏麵去打敗所有的人。
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王爺,將來到了皇宮會不會又口蜜腹劍,做一些壞事情的。
反正當初,這個蕭逸軒還是阿福的時候,就好像在江家給自己做了不少的壞事,讓自己吃了不少的苦頭了。
現在要是還要這樣做,她一定要用剛剛學來的那種心計,跟他拚到底。
蕭逸軒看看這個江臨花,又看看西山山人,笑著說:“我是從京城來的,什麽行李都放在身邊,明天抬起腳就可以走,不知道你們要不要收拾收拾呢?”
西山山人拍拍自己的褡褳,自豪地隻好地對蕭逸軒說:“啟稟王爺,我西山山人走到哪裏,就是哪裏,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你看看,我的行囊都是鼓鼓的。”
“好!”蕭逸軒點點頭,就剩下江臨花了。
江臨花的性質就比較特別了。從理論上說,她應該要準備很多東西到皇宮裏麵的,畢竟她都沒有出過遠門。
但是,好像到皇宮不過是一個梗。
她到皇宮不過是想要等到顧家的人來接回自己。
要是帶著東西太多了,將來顧家來接自己,恐怕整理起來還要花費一些的道理。
可是,就這樣,不準備好東西,好像又不能顯示出自己作為皇後妹妹的架勢。
故事裏麵,經常傳說有妹妹殺死姐姐的故事,而且那些妹妹,都是皇後的妹妹,她們殺死了姐姐,就可以自己做皇後了。
這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自己雖然跟這個顧德全有了一紙婚約,但是不過就是一張紙,到時候,要是皇帝喜歡了,別說是用紙寫一個約定,就是用玉石來篆刻,用黃金來澆築,恐怕都不在話下了。
所以,她看著晚上的月亮心裏麵就開始思考明天要在路上的事情了。
她知道,女人不狠,無以站穩。要是沒有這樣邪惡的心裏,說不定,到時候坐在這裏的人,已經不是自己了。
第二次的婚姻,就是女人的投胎,她一定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好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