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佳音
“相公終於要做媽媽了!”張小婉聽說這樣的事情,感覺非常高興,來到蕭逸朗的宮中,賀喜了。
江臨安剛剛吃了劉奔給自己的藥,那個藥物裏麵有一些提神醒腦的藥材,所以剛剛起了一點點的作用,用在她身上,感覺好了一些了。
要不然,這個江臨安一定還是好像從前那樣死氣沉沉,對這個張小婉絕對是愛理不理的樣子了。
江臨安哈哈大笑,對這個張小婉說:“怎麽,有空過來這裏了?是不是你也有了寶寶了,要過來給我報喜來著?”
這樣一說,就弄得這個張小婉一臉的尷尬了。
因為她很想有,但是實際上又沒有。
沒有的話,卻又感覺如果說沒有就會很沒有麵子。
弄得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她才是。
不過,好在是自己家的姐妹,隨便說說,就已經很好玩了。
張小婉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孩子用的小肚兜,雖然從來沒有人說過她懷孕了,但是她進宮以來就覺得不能好像小時候一樣,總是在地麵上摸爬滾打的,要學會一點點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
作為女人,當然就要學習女紅了。
所以,她就學會了繡花了。
“哇,這個好啊,想到明年這個時候,它剛剛出世。那時候剛好是馬年,你送的馬,實在太棒了。”
江臨安一邊撫摸這個可愛的肚兜,一邊打量上麵的馬。
張小婉的做工粗糙,針腳淩亂,當然是不能登上大雅之堂的。
但是,作為姐妹,也不能太過強硬地說出了真相,這樣會讓張小婉受傷的。
所以,她就隻能找到一個好聽的詞語。
她摸著上麵的針腳,還有淩亂的樣子,說:“這匹馬,一定是非常厲害的野馬,要不然,你看看它的腿腳多麽有力,針腳豪放不羈的!”
不過,好像越誇獎,這個張小婉的臉色就越尷尬。
江臨安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個張小婉,問道:“怎麽了?我說錯了嗎?”
這就好像是一個人,寫了錯別字,本來心裏麵是想著這樣一件事情的,結果被對方說成是另外一件事了。
這樣的感覺的確有點尷尬。
特別的是討論對錯的時候,明明自己心裏麵想的是這件事,但是對方卻寫的哪一件事。
不過,作為姐妹,張小婉撇撇嘴對這個江臨安說:“實話告訴你吧,我畫的是狗。”
“狗,高頭大狗!”江臨安隻能這樣用自己創造的詞語來給張小婉打圓場。
“嗯,高頭大狗!”張小婉哈哈大笑。
旁邊的蕭逸軒也笑了起來了。
“在這個宮中,大大咧咧的,什麽東西都變得很有範兒。就連這個作為寵物的小狗,都可以變成高頭大狗,我們大梁真是威武威武啊!”蕭逸軒高興地回答。
“哈哈,當初我畫馬的時候,你說我畫的是狗。現在我畫狗的時候,就說我畫的是馬。”
“這個,你寫字不是經常也給我們來到很多的驚喜嗎?”蕭逸軒對於這個張小婉,可以說是徹底服了。
要是換做別人,做了幾次想要做的事情,然後受到打擊,絕對就會心裏麵受傷,然後再也不會去嚐試的了。
但是,這個張小婉好就好在臉皮厚,不管做什麽事情,都願意屢敗屢戰,愈挫愈勇。
好像聽說這樣的人,才會有進步。
但是,這個張小婉的進步好像並不明顯。
或許,這個就是所謂的人各有誌吧。
不過既然願意做這麽多的事情,他也是很高興的了。
張小婉很高興地問道:“姐姐,太醫說了沒有,你肚子裏麵的寶寶有多大,是男是女啊?”江臨安撇撇嘴:“人家說,現在才剛剛著床,還是很小一個寶寶呢!”
張小婉就不假思索地在思考了。
一個孩子,在肚子裏麵。
誰都知道,這個孩子是從小長大的。
長大了,就很好辨認了,但是小的時候,就各個看上去都一樣。
說得好笑一點,就是一個球。
但是,男男女女,是在這個球形成的時候就知道了,還是要在這個球長大之後才知道啊?
按理說,小的時候,太醫都不知道,那就是一定沒有男女之分的了。
可是,人們確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難道,這個小球,也是從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它是男是女,還有將來會是怎麽樣的性格了?
越想越蒙圈,這樣高深的問題,可以算得上是哲學問題的了。
哲學問題,就連蕭逸朗和蕭賾都很難弄得懂,更何況是好像張小婉這樣一個逗比女孩子呢?
這麽複雜的東西,對她來說,就算是想兩三年都想不出來。
別說兩三年了,就是過了一年,這個孩子就已經出生了。
越是麵對一個複雜的問題,一個簡單的腦子就會覺得越不夠用。
張小婉看看自己的相公,還有真實的相公,好像感覺這個孩子這東西,就好像是種莊稼一樣的了。
種莊稼,每個人心裏麵都懷著一個非常崇敬的心情。
每個人都想要看到莊家裏麵是怎麽樣的,希望裏麵的莊家,很關心裏麵到底有什麽樣的東西。
但是,如果天天挖出來的話,那就會傷害到這個莊家的根須。
根須受傷之後,就影響整個莊家的生長了。
這樣的關心,與其說是關愛生命,不如說是在折騰生命,甚至簡直就是在摧殘生命。
尤其是自己肚子裏麵的這個孩子,這樣隔著肚皮在外麵想想,或者是很好的關懷手段。
但是如果天天隔著肚子去拍,或者是診脈,或者動來動去的話,就真的很倒黴了。
江臨安高興地對張小婉說:“你也快點努力啊,將來我們對親家。”
“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傻,你聽說過堂兄弟姐妹可以結婚的嗎?”蕭逸朗一臉嫌棄地看著這個江臨安。
江臨安最近當然是腦子不好使,而且最近事情這麽多,雖然不用她親力親為,但是作為蕭逸朗的賢內助,多多少少也會受到影響的。
所謂的影響,就是也要跟著蕭逸朗去傷腦筋,去想這樣那樣的問題了。
不過,江臨安也學會了張小婉那樣的能言善辯了。對他說:“你怎麽這麽沒有耐心呢?我隨便說說你也相信啊?我這樣說說,不過就是為了給你一點點的笑料嘛!”
“愛,好在現在沒有外人在吧,要是有外人在的話,我們軍中無戲言,到時候孩子大了,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是!”蕭逸朗裝作無奈地探口氣。
“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你說的好像真的一樣,你看看,這個張小婉她有孩子了嗎,有了嗎。怎麽我不知道呢?”蕭逸軒看到他們爭論得喋喋不休的樣子,連忙出來打斷他們爭吵了。
江臨安手裏麵拿著這個張小婉給自己做的小小肚兜,感覺細心裏麵暖洋洋的。
這個肚兜,因為針腳粗糙,其實摸起來也是有一點點粗糙的。
就是針腳,還有那些線,都應驗了這個張小婉平日裏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那種做事風格。
看來,這個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江臨安想到將來自己孩子出生之後,就要麵對這樣的一個肚兜,說不定就會被上麵的刺繡弄得哭起來了。
不過,有利就有弊,如果這個刺繡粗糙,弄得孩子不高興,不舒服,這個自然是不好的事情。
但是如果孩子適應了這樣不舒服的東西,那麽長大之後他的適應能力就會很強很強了。
蕭逸軒看來了大半天,知道這個蕭逸朗和江臨安都是操勞過度的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就拉著張小婉的手,示意她要走了。
張小婉看看蕭逸軒,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對江臨安說:“相公,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麽就了,我們要回去了。”
江臨安高興地拿著手裏麵的那個寶貝,哼哼對那個張小婉說:“嗯嗯,有空經常來啊,改天我也送你幾個刺繡的高頭大狗。”
蕭逸軒和張小婉,手拉著手,就朝外麵走了出去了。
看來,蕭家真的有後人了,大梁帝國的接班人找到了。
當初蕭賾說要出家,說不再回來的時候,蕭逸朗隻是隨便說說。
但是說出來之後,真的覺得自己就很不好意思了。
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現在自己就是真的沒有了後代。
難道自己就要這麽下去嗎?
但是好像蒼天對自己並不是那麽刻薄的,就在他最想要後代的時候,上天就賜給他這樣的一個禮物。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一年之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做了父親了。
既然做了父親,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了。
到時候,自己的父親,就可以放下所有的擔心還有疑慮,高高興興地做他的太上皇,或者是出家,做他的絕世高僧了。
不過,現在當上了皇帝的蕭逸朗才知道,原來,做一個皇帝其實是很難的。好像自己過一天,甚至比別人過一個月的時間還要長。
別人每天都在做很辛苦的事情,來來去去,操動腦筋。
但是作為皇帝,一國之君,不僅僅要動自己的腦筋,還要幫助整個王朝的臣民開動腦筋。那是多麽的傷腦筋啊。
不過,能夠為天下蒼生傷腦筋,好像就是上天給自己的使命。要是自己接到了使命卻不去完成的話,恐怕就不是一個真正合格的好皇帝了。
為了做一個好皇帝,蕭逸朗決定要好好地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身體,將來能夠給身邊的人做更多更多的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