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驚喜

  蕭逸朗有意地將這個招數發布大地方,定在了金鑾殿,蕭逸絕停靈的地方。


  雖然說是為了給大家一個方便,但是實際上,誰都知道這是要警告朝野上下,誰敢投奔敵人妄圖謀反,那就隻能是死路一條。


  所以,那些受過蕭逸絕恩惠的,還有曾經想過出賣蕭逸朗的,都變得老老實實的來接受了詔書了。


  要知道,管理一個國家,絕對不是那麽簡單。


  外麵的人看到皇帝都是在批閱奏折的,但是他們隻看到奏折的文本,好像接收了,就沒事了。


  實際上,這個奏折裏麵的門門道道,東征西戰,南征北伐,都絕對不是這麽容易的。


  遇到不同的事情要有不同的想法,見到不一樣的人,也要用不同的對策。


  這就是所謂的治國了。


  等到大夥兒都散去的時候,蕭逸朗開始料理這個蕭逸絕的後事。他請來了最高級的法師還有道士,就在皇宮裏麵做七七四十九天的大法事。


  整個皇宮,本來就是非常高大威嚴的,現在辦了這樣的事情,就顯得更加莊嚴肅穆了。


  不過,畢竟蕭逸絕的來頭不正,而且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皇子,所以,場麵的規模是要控製的。


  雖然皇宮裏麵正在辦大事,其他的生活還要繼續。


  蕭逸朗將所有的朝會,都弄在了金鑾殿上麵。


  之前他是希望自己穿著常服,也能夠跟這些大臣交流,但是沒有想到這些大臣壓根就看不上這朝服,偏偏要見到了龍袍還有金冠才死心。


  這龍袍金冠,不是自己做的嗎?難道就沒有人說那是偷來的?


  原來除了那些衣服之外,還有皇帝的一個詔書。


  不管哪個詔書是真是假,隻要是皇帝的禦璽在那裏,那就是真的了。


  好像朝野上下,就沒有一個真正有思維的人。


  隻要見到了皇帝的禦璽,隻要看到了是皇帝的詔書,就好像是妖怪見到了光芒,跪在地上就不敢起來了。


  蕭逸朗給了多少機會,希望他們成為一個有良心,有是非的人,但是好像已經過去了好多好多年了,他們是一點點的進步都沒有,所以他也再不會給什麽機會了。


  每日的早朝都是好像現在這樣的儀式,那不是沒有原因的。


  畢竟第一個發明早朝的人,可能是出於各種偶然的因素,但是現在的早朝,經過這麽多年的改進還有延續,已經是和現在的生活聯係緊密,基本上是非常完美的了。


  所以,妄圖改變千年不變的東西,這樣的想法很好,很有誌氣,但是好像也未免太過天真了。


  這樣的想法,在社會上是很難行得通的。


  畢竟自己是蕭賾的兒子,兒子就應該像老子,老子怎麽樣住持早朝,兒子就應該學著老子怎麽樣。


  這就是蕭逸朗這麽多年來總結出來的經驗了。


  整個金鑾殿,經過匠人的特別設計,裏麵說話都能夠聽到回音。


  因為有了回音,說話的人聲音都感覺特別大。


  這麽大的聲音,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弄到蕭逸朗的耳朵裏麵,就覺得非常煩躁了。


  蕭逸朗感覺都快要崩潰了,跌跌撞撞地,從朝廷上麵下來。


  都說勞心者治理天下,看來這個心是在身體裏麵的。心操勞了,整個人也跟著操勞了。


  所以,這個蕭逸朗的心,其實是非常繁雜的。


  他感覺一個人,都要被這樣的操勞弄得頭昏腦漲了。


  他回到自己的養心殿,看著一大堆剛剛呈上來的奏折,那些是來自各個地方官員的匯報。


  大多數的請安折子都被蕭逸軒用無關痛癢的話給回複了。但是那些比較重要的,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所以,可以說現在看到的折子,都是極度傷腦筋的東西了。


  他看著那些折子,不知道這小小的紙張,需要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


  有的時候,就為了給皇帝拍馬屁,就要耗費這麽多的金錢,還要大老遠千裏迢迢送過來。


  要不是想到山高路遠,自己一定去將那些無聊的官員全部罷免了。


  隻不過,想到自己畢竟還是一個皇上,皇上是不能朝令夕改的,所以,隻能這樣將就下來了。


  就在他攤道在自己的龍床上麵的時候,看到這個江臨安也有氣無力地走了過來。


  難道是這個犯困也會傳染?

  對於自己的犯困,這個蕭逸朗都不是很清楚,畢竟犯困好像是身體上麵的事情。


  要是身體不好,看到這麽多的東西,當然就會眼花繚亂,接下來就會神經衰弱,這個好像是自然反應。


  但是江臨安好像並沒有批閱奏折啊,而且也沒有跟著上朝廷,難道,是有人在宮中下了什麽魔咒之類的東西?


  他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蹺,就馬上讓人宣了太醫過來了。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太醫院的劉太醫在診脈之後,跪在地上,笑逐顏開。


  蕭逸朗一臉納悶地看著這個太醫。


  明明是自己腦殼疼,還有江臨安也是腦殼疼,怎麽就莫名其妙來恭喜自己了?幸災樂禍,好像不是這個太醫的職業道德啊。


  “王妃大人她,有喜了!”太醫沉吟了一會兒,繼續說給蕭逸朗聽。


  蕭逸朗簡直喜不自勝。


  不過最高興的,還是江臨安。


  想到自己小時候,原來身體的這個主人,就是一個傻不拉幾的女孩兒。就連當地的富商都覺得自己太傻,看不上。


  還有自己靈魂的主人 ,在一個本來好端端的季風集團裏麵工作,卻莫名其妙的,被自己部門的主任給影響了。


  而且,那個主任使出各種下三濫的手段,逼迫自己離開公司,然後換上他的情人來代替自己。


  不管是從經濟上麵,還是從麵子上麵,對她來說都是最倒黴的事情了。


  她非常困惑地生活了這麽多年,終於在一次跳樓的過程中遇到了穿越。在穿越的過程中,遇到了蕭逸朗。


  現在,她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她要做媽媽了!


  這個事情,對她來說是多麽的幸福啊。


  一年過了一年,一生隻為這一天。


  她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好像那些挺著大肚子的人一樣,來來回回,不過好像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隆起。


  太醫哈哈大笑,對江臨安說:“王妃大人,你這樣為時過早,這嬰孩沒有這麽快成型,很難摸得到的。”


  這個來診脈的太醫,叫做劉奔。劉奔本來是江南臨安人。


  本來這些重要的脈象,應該要讓太醫院裏麵的院判過來的。但是因為院判正在家裏麵策劃東西,所以就隻能叫這個年輕的小劉奔過來了。


  劉奔今年才16歲,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但是因為隻有聰明伶俐,就被父母教育來學習醫術了。


  醫術是醫術,本來聰明的人,可以學做外科或者是跌打,可是隻見到一個婦產科的醫生願意接受他。


  他就隻能聽從命運的安排,成為一個婦產科的醫生了。


  看來這個命運充滿了各種的巧合。一個男人,偏偏要幫女人診脈。而且是要一個沒有親身經曆的男人。


  於是江臨安嘲諷道:“你呀你呀,說的好像真的一樣,你生過孩子嗎?”


  劉奔撇撇嘴,對江臨安說:“啟稟王妃大人,奴才是沒有生過孩子,也沒有結婚,可是,奴才讀過書啊,書上的確這麽寫的。你現在,隻是胎兒著床而已,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要是換做鍾無良,一定就會倚老賣老,說這樣的人,是沒有任何幫助,大言不慚。


  可是,眼前的是蕭逸朗還有江臨安。他們從小也是讀書過來的,知道書上寫的東西,不敢說是百分百準確,但是也有很多很多的靠譜的地方了。


  所以,他們對於這個小年輕,還是很高興的。


  蕭逸朗從櫃子裏麵拿出一個黃金的手鐲,放在劉奔麵前,對他說:“拿去拿去,你這麽年輕,又這麽能幹,將來一定會很有出息的。”


  劉奔笑著拒絕他的賞賜。


  旁邊的江臨安看到,就將手推過去,對劉奔說:“你這麽拒絕可不行。你要知道,多多接受賞賜,才代表你的能力。你這麽年輕,將來還要學好本領,給自己的老婆接生的,你不多看看,我可不給你找媳婦!”


  聽到這樣說,劉奔就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畢竟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名正言順的 太子,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無冕之王。


  要是違抗這個無冕之王的命令,就是等於違背了聖旨了。


  違背聖旨的後果,那是眾人皆知的。


  更何況在,這個是賞賜過來的聖旨,要是有什麽不好意思,嘴巴上麵表達表達就行了,不要做出實際的情況。


  等到自己真的惹皇帝生氣了,皇帝怪罪下來,再發一道貶謫之類的聖旨,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狼狽,對於他來說,就是真的名副其實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隻要是有點頭腦的人,大概都不會這麽做的。


  更何況站在蕭逸朗麵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不僅僅是有頭腦,還是頭腦非常靈光的人。


  如果這個都不懂,這麽聰明的腦子,就白長在自己的頭上麵了。


  劉奔高興地點點頭,對蕭逸朗說:“奴才遵命!”


  旁邊的江臨安噗嗤笑了起來。


  感覺這個太醫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像極了當初那個蕭逸軒還在自己府裏麵的樣子,那個時候,他還叫做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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