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秘賬

  夏飛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可以這麽簡單就見到了這個日思夜想的江總商。


  他看著這個本子,感覺被封為一品官員還不如今天這麽榮耀。


  夏飛經常做快遞業務的,總是不斷給和個人或者是那個人傳遞這樣那樣的東西。


  所有收到東西的人,心裏都是一種千呼萬喚出來的高興。


  所以,對於這樣的感激,夏飛是比較麻木的,但是第一次能夠送密信,他還是很高興了。


  江雲海看到上麵皇帝簡單的批注,就知道皇帝已經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了。


  況且,對於信使這樣的東西,他們之間是有一個很好的默契感覺的。


  一般來說,第一次的信使可能需要經過相互的認證,但是這之後就可以進入一個直接通信的單線聯係了。


  江雲海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幹練的青年人,問道:“年輕人,你之前做什麽工作的啊?”


  夏飛支支吾吾,回答了一下,說:“我是做,做城管,還有做快遞的。”


  城管還有快遞?這樣的兼職好像不太和諧的一樣。就好像一個人,如果說自己是警察兼小偷,那就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警察還是小偷了。


  夏飛隻好解釋道:“我之前是做快遞的,但是被太子看上了,就讓我到城管局做城市管理員了。”


  要是他將這兩個職業的順序調轉一下,或許大家還會相信一點的,問題現在他是城市管理員,然後又來給人送信,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夏飛好像看出了這個江雲海的鬱悶,就對江雲海說:“其實,皇上叫我在城管做,然後的等待臨時的任務。”


  江雲海點點頭,他終於知道了。


  看來皇帝真是知人善用。因為這樣的敏感工作,就算保密性做得再好,也會遭到別人的調查的。


  唯一的方式,就是能夠藏起來,去做一個沒有人懷疑的工作。


  要是人們要捉這樣的線報,首先是在快遞公司,然後就會找那些軍隊裏麵的人。


  可是,城管局,好像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些人也都是壞人一般,胸無大誌,隻知道搶奪百姓。


  江雲海看看身邊好像沒有什麽別的人,就對這個夏飛說:“夏兄弟啊,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到我們家裏麵住幾天吧,我這裏還有一本賬本要給皇上呢。


  夏飛看看這個江雲海誠懇的樣子,就對他說:“不過,我的馬車還鎖在一個柱子上麵。”


  江雲海對他說:“你還擔心什麽馬車,你到我家的話,幾十匹馬,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


  夏飛哈哈大笑。


  這個時候,臨安樓的老板從外麵走進來了。


  見到夏飛跟江雲海談得這麽投機,就好像狗頭一樣呲牙咧嘴,對江雲海說:“江總商真是春風得意啊,來來來,喝了這一杯酒。”


  說著就拿著一個很大的壇子上來。這個壇子一看就知道是來頭不小的。


  起碼是在地麵藏了十年以上的。


  這樣的東西,恐怕價格不菲吧。


  不過,用來招呼這個總商會的會長,好像再貴的東西都不嫌貴的了。


  於是,他就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口。果然不是那些路邊的米酒可以隨便比的了。


  喝完酒,夏飛就對江雲海說:“我告辭了。”


  說著就去騎馬了。


  夏飛走到自己的馬旁邊,見到附近站著幾個吊兒郎當的人。


  他們看著他,他也看著他們。


  如此對視了好久好久。


  夏飛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馬牽走了。


  那幾個人在他後麵嘰嘰咕咕叫了幾聲。


  他雖然聽不到他們到底說的是神馬東西,但是這個狗嘴裏麵是不會吐出象牙就是一個從來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從他們的動作來看,好像是那天晚上,對著自己砸石頭的人。


  莫非他們看到自己額頭上麵的傷痕了?

  他比誰都隻好到,擒賊擒王這樣的道理。


  要是對這樣的小嘍囉都要計較的話,見到他們的大王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所以,他們就非常小心的走了。


  江家的大門,即使是在晚上也非常的金碧輝煌。


  他們在門口點了很多很多的燈光。這些燈光將他們的門口照耀的好像是白天一樣。


  而且,這個燈光的方向全部是經過了一個大師設計出來的。


  燈光和鏡子燈籠的擺放都是很講究角度還有方向,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發亮的國畫。


  夏飛剛剛走近門口,門口就應聲而開了。


  隻見這個江家大多數的人,都走過來,跪在門口,給他鞠躬,行李,齊聲叫道:“臨安江家參見欽差大人!”


  夏飛納悶地看著江雲海。


  江雲海首先站起來,後麵的人也跟著站起來。


  江雲海走到這個夏飛麵前,對夏飛說:“夏總管不要詫異,你是皇帝派來的人,自然就是欽差大臣。”


  夏飛有點覺得不可以,但是好像也真的沒有錯。


  自己的確是所謂的欽差大臣。


  於是,就相互行禮,自己一個人走到了會客廳裏麵去了。


  江雲海非常高興帝給夏飛敬茶,對夏飛說:“你可知道,遊龍王爺,蕭逸軒,當年就長期住在我們這裏啊,還改名字叫做阿福,住了好多好多年。”


  江雲海好像也沒有什麽東西值得高興的。但是這件事就值得他說很多很多次了。


  因為對於江雲海來說,這樣的人,就相當於是自己家族裏麵的金碧輝煌的徽章。


  夏飛連忙謙虛道:“我就比不上咯,因為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信使啊。”


  江雲海哈哈大笑:“夏總管過謙了。我這麽說,也是為了讓你安心,你可知道,這個城裏麵有一些很無聊的人,經常做壞事的,來到我們這裏,還要嫌棄我們的東西不好。”


  夏飛知道,他說的就是鍾無良之類的人。


  這些人真的是活該,就連王爺都能夠接受的場地,和條件,竟然他們覺得不好。


  看來,這個世界上是隻能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的。


  那些小人,你不用得罪,他們都會給你產生這樣那樣的仇恨的。


  夏飛連忙對這個江雲海說:“江總商不用擔心,我既然來到這裏,就不會挑三揀四的,大家都是為了皇帝做事,隻要不做壞事,就很好了。”


  江雲海點點頭。


  他又說:“你住在我這裏的話,我是很歡迎的,隻不過,你不要在這做一件事,然後又陽奉陰違。”


  夏飛知道,他說的是那個朱逸群。


  那個賬本上已經寫得很清楚了,現在他說出來,不過是告訴這個夏飛,自己其實並不是不知道,隻不過,還沒有一個良好的時機可以處理那個該死的朱一群。


  夏飛沒有想到,兩個人在這個地方說暗話,竟然可以這麽默契,好像相互已經約好了的一樣。


  夏飛高興地來到自己的房間。


  這個房間就跟自己的官邸完全不一樣了。


  自己的官邸就是在一個荒山腳下。


  荒山上那種恐怖的聲音,還有那些寂寞的感覺,好像讓他現在都覺得心有餘悸。


  這是多麽痛苦的事情啊。


  現在就不一樣了。


  畢竟臨安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大都市。


  這個都市,是一個不夜城。


  就算到了晚上,也是非常熱鬧的地方。


  他們在這個地方,可以為所欲為。


  江邊的漁船,好像還在發出歌舞升平的聲音。


  他好像還跟著這些江南的小調不斷地哼唱。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生活在這個江南的一個人。


  要是當年沒有出聲在京郊的那個蠻荒地帶,說不定,自己就在這個美麗的江南城市裏麵做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學徒了。


  不過,命運就是這樣的作弄別人。


  你想做的事情,命運基本上不讓你做。


  你不想做的事情,命運卻又讓你輕鬆地做成了。


  你做著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會有很多人不喜歡。


  當你曆盡千辛萬苦的時候,想要接受這樣的事情,上天好像突然就讓你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


  這就是所謂的命運了。


  命運命運,就是不斷的在運動。


  如果一個人的命不運動了,說不定,他就是生活在人們的心目中,已經死掉了。


  現在的夏飛還沒有死,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個還有很多很多。


  夏飛經過一陣的思考,終於睡著了。


  要知道,這幾天又是要跟那些反對自己的人勾心鬥角,做這麽多的思想工作,豪不容易現在才徹底擺平。


  結果,馬上就收到要送信的任務了。


  送到路上,見到這樣的人,差點就沒了命。


  可以說,他不僅僅是傷腦筋,而且還是傷身體。


  這麽辛苦的人,一碰到床就馬上睡著了。


  他感覺自己的脊背還有床上的枕頭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一點點的縫隙都沒有。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好像是山裏麵的一棵樹,在天黑的時候,自己都不用好像白天那樣支撐這樣那樣的樹葉,樹枝。


  他非常高興地看著這個樹枝,感覺好像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東西。


  自己作為一棵樹,或許就是最好的東西。


  人們形容一個人重要的時候,都說他是國家的棟梁。所謂的棟梁,不就是一棵樹嗎?

  現在自己是樹了,就應該好好發揮自己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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