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線報

  被這樣一番沒有節操的奚落,夏飛感覺一個人都快要被氣炸了。


  但是他深深的記得自己小時候父親跟自己說過,若要人前顯貴,就要人後受罪。


  這個就好像是海戰裏麵的的事情,遇到別人的侵略,不僅僅不能隨便就反擊,還要忍氣吞聲,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就將這個敵軍一舉打沉了。


  所以,他隻是當做這些人是放屁的。


  要是莫名其妙,為了自己的所謂的一個麵子跟他們理論起來,不小心打起來了,誰都不讓誰的時候,那些兵丁問自己要身份資料,搜起身來的話,自己口袋裏麵的賬本就會暴露出來。


  暴露出來了之後,賬本上麵的秘密就已經不是秘密了,那些被賬本裏麵記錄了的人,就開始會亂七八糟的了。


  所以他隻能當他們是放屁一樣,若無其事地走進了城門了。


  他徑直走向江家的大院,昨天那些貨車的樣子似乎一點點都沒有痕跡了。


  但是,這些東西,他們既然有心要做,也知道這是違法的,所以不會隨便讓別人知道的。


  但是,任何東西,做得再嚴密,也沒有辦法消除那些蛛絲馬跡。


  所以,他知道,這些東西,不是沒有痕跡,不過是現在的痕跡不明顯而已。


  他找了一個驛站,將自己的馬寄養在那個驛站的草料館。


  自己就裝作是一個來臨安旅遊的遊客,到處走來走去,隨隨便便就來到了江家對麵的巷子門口。


  江家的人進進出出,就是沒有見到過江雲海。


  經過這麽多時間的打聽還有摸索,他終於知道,這個江南商會的總商現在就是江雲海無疑了。


  但是,好像總是見不到江雲海走出來,這樣一來二去,就感覺好像這個江雲海有點讓自己失望了。


  他很想直接走進去,但他知道,如果這樣走進去的話,說不定就會暴露自己的目標。


  況且, 這個江雲海是不是蕭賾要找的人,目前還不不得而知。


  所以,他就要格外的謹慎了。


  他又坐在這個門口,坐到了太陽在中午的時候。


  火辣辣的太陽,照在他的臉上,竟然覺得有一點點的頭暈。


  他覺得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這個江雲海就不會徒步走出來。


  如果他不徒步走出來的話,他就一定會乘車或者是坐轎出來的了。


  要是乘車或者是坐轎的話,這個他身邊就一定會有很多的人。


  很多人的話,如果交出了這個賬本,被旁邊的人看到,那就很不好了。


  畢竟蕭賾將這麽秘密的東西給他,當然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夏飛知道沒關係,因為他不知道這裏麵的奧妙。


  但是江雲海身邊的人,跟著江雲海都這麽多年了,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這個鹽之間的關係,對上這樣的本子,他們就一定知道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到這個地方下去。


  思考了一番,他覺得自己應該到酒店裏麵等待。


  他四處打聽之後,終於知道江雲海經常會到一個叫做臨安樓的酒店裏裏麵吃飯談生意。


  因為那個地方是臨安最大的酒樓,江家裏麵還有一點點的股份。這個地方正是江南總商會的辦公地點。


  於是,他就到了臨安樓的大廳裏麵候著,叫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坐在客廳當中,東張西望,看著身邊來的人。


  這個臨安樓,果然是非常氣派,就連吃飯的碗筷,都是銀子做成的。


  筷子,更加是烏木頭尾都鑲嵌了黃金。


  看上去就是金碧輝煌的了。


  唯一不好的好處,就是這個店裏麵的小二,都比較勢利眼。


  看到是點了很多東西的客商,就看上去好像小狗一樣,來來回回,搖頭擺尾。


  但是看到這個夏飛,隻叫了一壺茶,而且什麽點心都沒有叫。好像又快要到高|峰期了,高|峰期的時候可能 會有很多人用餐,就開始走過去,盤問起了夏飛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呢,現在是高|峰期,需要最低的消費,是三兩銀子,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呢?”


  夏飛平時也不怕別人談錢,更加不怕別人說自己沒錢。


  但是如果有人 說因為自己沒錢,就不讓自己做這個,也不讓自己做別個,那就會很生氣的了。


  他立馬問道:“我聽說這個臨安樓是有鮑魚燉豬肚,不知道你們喲沒有?那個可以值得三兩銀子?”


  店小二嗬嗬笑道:“這位客官,您可不要看不起我們,要是我們上了這樣的菜,你就不要說沒有錢。”


  夏飛立馬從口袋裏麵掏出五兩銀子。


  啪嗒放在這個桌子上麵,店小二被這樣啪嗒的聲音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小商販,好像是來看熱鬧的,帶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貨物,沒想到裏麵全部都是銀兩!

  看來,人真的不可貌相。


  如此沉重的銀兩,放在自己的口袋裏麵,卻能夠舉重若輕,好像是拿著棉花一樣,看來這個人好像是很厲害的了。


  說不定還是一個武林中人。


  但是,一個武林中人,還能有這麽多錢。


  這樣的人真的惹不起,不管是來正常的,還是來打架的,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於是,這個店小二好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著頭,對這個夏飛說:“不好意思,大爺,我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


  夏飛這下就生氣了,對這個店小二說:“你們的鮑魚是開玩笑的,我這個銀兩可不是開玩笑的啊,你看看,這個是不是銀子。”


  說著,就拿著銀子,朝著店小二的腦殼敲了一下。


  店小二腦袋就這樣被硬邦邦地敲了一下,感覺眼冒金星。


  但是俗話說是吃得鹹魚抵得渴,自己要作死去問人要銀兩,以為他沒有錢,現在人家拿出了錢了,自己又不能提供人家需要的服務,就隻能出來道歉了。


  剛好這個酒店的老板準備到樓上去招呼江雲海,看到這個小二闖禍了,就走過來,對小二說:“你怎麽回事,竟然將這個東西得罪了?”


  店小二來來回回地站在那裏,垂頭喪氣,看著老板,不知道說什麽好。


  夏飛以前也是做快遞的。快遞跟這個店小二一樣都是臨時工,都是服務行業,經常不小心就會遇到品德不好的客人。


  遇到這樣的客人,他就隻能道歉了。


  現在,看到店小二道歉,感覺好像是自己做了錯事一樣。


  雖然自己是有道理的,但是就算有道理,也可以不用這樣的方式來做啊。


  他就非常老實地笑著對老板說:“沒什麽,我不過是要了鮑魚,他沒有,我就說了兩聲那。”


  老板知道,絕對不是鮑魚不鮑魚的這麽簡單。但是既然客人說是鮑魚,那就是鮑魚吧。


  老板避重就輕地對這個夏飛說:“是啊,這位客官,你應該知道,我們這裏的鮑魚,是要提前預定的,您想要的話,下次我送到你府上,您看怎麽樣?”


  夏飛看到老板這麽有誠意,就搖搖頭,說:“算了算了,就算是我晦氣,我回去了,還不行嗎?”


  老板不想得罪這個客人,就對店小二說:“你給這個客官的名字記下,一個月全部吃喝玩樂,都是我的。我要到樓上去陪江總商喝酒了。”


  夏飛聽到江總商兩個字,就感覺好像是聽的哦啊了福音一樣了。屁顛屁顛地問這個老板說:“什麽,江雲海在你這裏?能不能帶我引薦一下?”


  老板看到夏飛能夠說出江雲海的名字,但是這個人卻又好像是沒有見過的人。就不敢隨便答應,思忖了一下,對夏飛說:“這位老板,讓我跟江總商說說,看看什麽情況好不好?”


  夏飛抱怨道:“看看,一個人都不敢介紹,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說完,就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將那個本子遞給了老板。


  這個念頭,要請人來陪酒,一個能說會唱的人,已經不能算什麽了。


  要有頭有臉的人才能算有麵子。


  比如皇帝找人喝酒,就得找那些什麽尚書,什麽宰相的。


  什麽歌舞的陪伴,不過是一個陪襯而已。


  想想這個老板,混到今天也不容易。到了今天還要陪酒。


  想必這個老板應該不會參與這裏麵的東西去,應該會老老實實地將本子遞給江雲海,他就非常放心地將手裏麵的本子,遞給了這個老板了。


  蔣雲海接過了老板手裏麵的本子,好像手腳抽筋一樣,對這個老板說:“給你這個東西的是什麽人,趕快給我請進來!”


  江雲海本來是一個非常斯文的人,說話低聲下氣的,從來不會大聲說話。


  但是剛才說的什麽請進來這幾句話,好像就穿透了這個門口。


  不需要等到老板說話,這個夏飛已經準備好了。


  夏飛站起來,等到老板一說,就走進了房間。


  見到了這個江雲海,江雲海馬上就讓旁邊的這個老板出去。然後就跪在地上說:“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飛連忙說:“不敢當,不敢當,江總商站起來說話。”


  原來這個賬本就是當年送給皇帝的賬本,現在經過皇帝看完了,發回給了他自己。就相當於是一個聖旨了。


  見到聖旨當然就要用聖旨的禮儀來表達了。


  所以隻能頂禮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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