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拜師
說著說著,蕭逸軒就跑到蕭賾麵前去請示了。
“不行不行!”蕭賾皺著眉頭對蕭逸軒說。
別說我們這個堂堂的皇宮不需要千裏迢迢去找一個秀才進來。
就算是要,我們也應該科舉取士,哪裏有自己去請的道理?
蕭賾吹胡子瞪眼睛地看著眼前這個蕭逸軒,不知道什麽時候,他也開始變得相信農村的群眾了。這樣不是不好,隻不過,要是總是這樣的話,皇家的威嚴應該往哪兒擱?
但是,蕭逸軒畢竟是一個讀書人,讀書人是不會那麽容易屈服的。
特別好像是蕭賾這樣的理由,好像說的,並不是這個周興嗣有多糟糕,見識多麽淺薄,不過是因為不在京城,不能說這樣就是沒有文化的啊。
蕭逸軒於是將周興嗣寫的《天玄地黃》給這個蕭賾念了一段。
“果然是好文章!”蕭賾讚歎道。短短幾個字,就將人們所認識的宇宙這在世人麵前表露得一覽無餘。世界上能夠做到這樣的,還有多少人啊?
蕭賾念叨著,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麽驚喜,就問蕭逸軒說:“軒兒啊,這篇文章,我想要收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後麵說了什麽?”
蕭逸軒搖搖頭:“可惜,他才讀了這樣前麵幾句,然後就被作家協會那一群人給排擠了。”
“作家協會?”蕭賾揚起眉毛,問道。好像之前還沒有聽蕭逸軒說起過什麽作家協會。什麽時候他們自稱作家了,什麽時候他們弄出了這樣一個協會?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啟稟父皇,所謂作家協會,就是剛剛被取締的,作弊的臨安書院。他們之前在臨安胡作非為,排斥異己,顛倒是非,殘害忠良,可以說是百姓敢怒不敢言啊。”
蕭賾點點頭。看來之前不願意要這個人,不過是因為底細不清楚,而且也不知道他有這樣的本事。
現在聽說了,就完全不是那種感覺了。
於是他對蕭逸軒說:“現在我命令你,快快將他請來!”
蕭逸軒本來就是在臨安長大的,也算是大半個臨安人。
現在皇帝首肯自己親自去將他請來,也可以借著這樣的機會,到臨安去走走。
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蕭逸軒於是興高采烈地回到宮裏麵,對蕭逸朗還有江臨安說:“你們猜猜,父皇答應你們的事情沒有啊?”
蕭逸軒眉飛色舞的,喜怒從來都寫在臉上,這樣的表情要是蕭賾都沒有同意,還有怎麽樣的表情蕭賾會同意呢?
江臨安說:“當然同意啦,是不是要你親自到臨安去請他啊?”
蕭逸軒點點頭。
這下,張小婉就徹底高興了。
因為對她來說,能夠回到自己的故鄉,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這段時間天天在宮裏麵,錦衣玉食的,但是卻又到處都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阻礙,還有困難。
如果有機會,可以自己到一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好好生活一番,或許自己身體裏麵那些被抑製了的聰明才智,將會好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全部奔湧出來了。
蕭逸軒看著積極瓦,對積極瓦說“駙馬大人,其實最需要去的可能是你啊,好像您千裏迢迢來到皇宮,江南都沒有真正遊覽過。”
積極瓦看著蕭逸軒,心裏麵頓時想到遙遠的江南,還有傳說中,也狼人將那個地方當作人間仙境,塵世美景的地方。
蕭逸雪看看自己的肚子,小聲地對積極瓦說:“去吧,反正這東西沒有這麽快出來。”
蕭逸軒看看姐姐的肚子,現在已經四五個月了,肚子裏麵的嬰兒已經初見雛形,看上去好像非常健康的樣子。
這臨安到建康其實並不是非常遙遠,。乘船的話隻要一兩天就可以到了。
但是對於積極瓦來說,能夠到臨安開開眼界,那才是真的目的。
於是,他們就收拾了一番,準備出宮去了。
積極瓦從小就聽說過,中原有些人是很難請到的。比如說那個什麽諸葛亮,據說還要皇帝親自到他的茅廬麵前,請了三次,最後才艱難答應,跟他出山,處理蜀國的政務。
現在又聽說要去找什麽周興嗣。
雖然不知道周興嗣是什麽人,但是好像他們幾個皇子,親自從皇宮出來,走到這個地方去,那就表現了他們對這件事的重視。
雖然沒有好像劉備請諸葛亮那樣,但是已經是開始親自下鄉了。
為了讓積極瓦體驗一下小艇的滋味,蕭逸軒這次並沒有出動皇家的船隊,而是一個自己的小艇,幾個人跳進去,好像平常的烏篷船那樣,在運河上麵行走。
因為船隻較小,在河麵上難免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顛簸。
奈何張小婉和蕭逸軒從小都是弄潮高手,對水性是特別的熟悉,所以,不管船隻怎麽顛簸,他們在船上都是穩穩當當的。
至於江臨安和蕭逸朗,他們雖然沒有這麽熟悉的水性,但是也是江南的血統,還是可以一路走,一路遊玩的。
他們的船走到了西湖的斷橋邊。
那斷橋遠遠看上去,中間好像是沒有的。實際上那是一個錯覺。設計這個斷橋的人,別出心裁地將中間的接口處做了已給拐彎的設計,然後讓橋下的人,看上去不知道這是連在一起的橋,反而感覺像是一個斷橋。
小船繼續沿著河流往下走,走到了一個大江裏麵。
岸邊的水還算是平靜,到了大江的中心,那水就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了。
積極瓦看到嘩啦啦的大水,甚至跟身邊的人說話都聽不清楚了。
走開了遠一點的地方。那端驚濤和漩渦,終於有所停止了。
積極瓦突然念叨起來“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蕭逸軒總感覺這兩句話,說的太好了,但是卻又不知道之前是在哪裏聽說過的。
看來,這個江南就是一個詩書文化的沃土,能夠讓生活在這裏的人,明明是沒有文化,都能夠變成非常文雅的人。
現在就非常厲害了。
走著走著,就到了真正的臨安了。
臨安的河邊,被非常整齊的石頭還有磚頭,做成了好像城牆一樣的堤岸。
蕭逸軒將船放在這了這個岸邊,用熟悉的雙手係上纜繩,跟附近的船夫打了一個招呼,就自己下了船,朝著那個地方走去了。
江雲海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不速之客,竟然是自己的女兒還有幹女兒。
他驚訝地看著這個眼前的兩個女孩子,握住她們的雙手,說:“你到底是不是江臨安,怎麽現在突然過來了?”
江臨安看看自己的父親,因為這段時間,國事操勞,而且還有要擔負著那個非常重要的角色,幫助皇帝調查那些亂七八糟的鹽業走私。
看上去,還是那麽年輕,但是已經臉上卻有了一絲淡淡的憂傷。
蕭逸軒和蕭逸朗連忙上來對江雲海行禮。
他對著這個蕭逸朗說:“賢胥啊,好久不見了。”
蕭逸軒,就非常謹慎地告訴江雲海說:“嶽父,這次我們來到聯安,主要是為了來看看一個著名的秀才,那個周興嗣,你可知道?”
江雲海非常高興地點點頭。說:“那個人啊,可以說是我們臨安人的國寶啊。如果我們都不給他一個機會,恐怕,這個秀才的名聲就徒有虛名了。”
其實,那是非常不公平的事情,也是一個非常偉大的事情。
因為明明一個做得很好的人,莫名其妙就被那些社會上占據著高位的人,然後就不讓真正生活下來的話。
所以,想到要給自己找一個老師的時候,對於這樣一個尊師重教的家庭來說,一切都是那麽的神秘。
江雲海有點委屈地對自江臨安說:“其實,剛出那個鍾無良排擠他們的時候,我也想要幫助的。可是我那時候人微言輕,不能做什麽,隻能看著他寫得那麽好的‘天玄地黃’被當做廢紙仍在地上了。”
那些,氣吞山河的文字,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被那個鍾無良給排擠了。還說那是每個人都知道的。
難道這個世界上的科學理論,還有社會上麵的那些仁義道德,都是人不知道的?難道都是要不知道的才算是真正的科學?
那是非常非無稽之談。
不過,作為一個尊師重教,而且非常喜歡關愛後進的人,江雲海一直關心著這個深居簡出的遙遠的年輕人。
他一直知道,那個地方叫做無名穀。所謂無名穀,就是一隻都沒有名字的地方。
那個山穀,好像是在一個做大山裏麵的。
那座大山非常的奇怪。
就是因為山很高,山上麵卻基本上看不到一條道路。
能到山上的人,基本上都是那些身懷絕技的人,他們有著過人的武功,手裏麵拿著繩子,就拴在上麵的樹根上麵。
然後他們就拉著這樣的繩子爬到一棵樹的樹根上麵。然後又站在這一刻的樹根上麵,將繩子拴在上麵的一棵樹上麵。
到了山頂,又要從上的另外一邊,很小心很小心地從這邊的山頂,慢慢降落到那邊的底下。
可以說,上山的時候,隨隨便便,走到了一棵樹根,就可能掉下萬丈深淵。前功盡棄。
等到從那邊下去的話,隨隨便便,可能掉下去,就可能摔下去,然後就粉身碎骨了。
所以,他們下山的時候,就總要想辦法,不斷地拉著手裏麵的甚至,小心翼翼地,朝著地下走過去。
他們走到地麵上,是一點點的感覺都沒有任何的機會去問那是什麽地方了。
所以,那個地方,就變成了真真正正的,沒有一個名字的山穀。
那個地方,就叫做無名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