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捉奸

  馬車行駛到了一個偏遠的小村莊,這個村莊並不大,隻有五六戶人家,他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日子過的也還算愜意。


  另江臨安沒有想到的是,三皇子竟然會親自在這個村莊看著她。


  村裏的人不明所以,隻知道他們是趕路的人,路上遇到了些麻煩,想在這裏借宿幾日。他們本就是善良淳樸的人,便也讓江臨安他們住下了。


  江臨安站在田野上閉上眼睛,呼吸著這山間的新鮮空氣。


  “你且說說,三哥將江臨安帶去了何處?”蕭逸軒坐在椅子上,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正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對於他的話恍若未聞。


  “我也不知道啊。”那人此時已經摘下了麵具,他深深的輪廓映入蕭逸軒的眼中,墨色長發高高束起,頭發插著一根玄色簪子。他雖是一個不過二十歲的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卻一身玄裝,顯得他肅穆而老成。


  “你是在逗我?”蕭逸軒眸子暗了暗,視線一直在他那不緊不慢的動作上。


  “殿下別急,我雖然不知道,但是那個姑娘已經留下了線索。”卓青姚又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兩下,待熱茶稍微涼了一些之後,把嘴邊的茶盞稍微偏了一些,香濃的茶水流入口中,劃過喉嚨。


  蕭逸軒靜靜地看著他,麵前的這個人應該是有些本事的,不但武功不錯,他還有著一方自己的勢力,若能為自己所用,定然會是一個極佳的幫手。


  “殿下也不必慌,等到夜裏便可知曉。”卓青姚飲完茶盞中的最後一口茶,便閃身上了屋頂,屋內隻留下他空曠的尾音:“天黑之時,王爺來東門便可知曉。”


  等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江臨安經過大半日的奔波身體早已疲憊不堪,於是便找了個榻睡下了。


  三皇子的臥房便在江臨安的隔壁,見她進去後屋內就沒有了動靜,便知道她一路奔波勞累許是睡下了。於是他也進入了自己的臥房。


  獎金了爬上榻之後便直接睡了。,醒來時已是夜晚。


  迷迷糊糊間,她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睜開眼時,看到外麵已經是火光四濺,原本就不多的房屋已經被盡數燒毀,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煙。


  濃煙鑽進她的鼻息,江臨安猛烈的咳嗽了幾聲。這是怎麽回事?發什麽什麽事?


  她試圖推開門,灼熱還濃烈的熱氣撲麵而來,使她的臉頓時變得滾燙起來。


  就在這時,三皇子的身影闖進了她的視線。隻見他披著被水打濕的厚厚的棉被衝進了她的放進,拉起她的手將她裹入棉被朝門外衝去。


  江臨安此刻有點恍惚,她愣愣的看著她,嘴唇有些幹裂,聲音沙啞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有山賊襲擊了這裏,他們搶光了村子裏的所有東西之後便放了一把火。”他淡淡的答道,仿佛這周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那你為什麽要救我?”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冒死來救她。他不是想要蕭逸朗失去前途麽,他不是不想讓她來查案麽,他不是應該讓自己死麽。


  “你還不能死。”他依舊平靜回答著她,取下了身上的棉被扔在地上,抓著她的胳膊準備離開。


  “大哥,這裏還有兩個活的。”一個拿著大刀賊眉鼠目的人看到他們,他靠近他們,左右搖晃著腦袋將臉湊近江臨安:“喲~還有一個小娘子,長得還挺標誌!”正說著那賊眉鼠目的人轉過身看著他那大哥說道:“大哥您看,這個女人帶回去做壓寨夫人怎麽樣?”


  “刷!”三皇子手起刀落,剛剛還站在他們前麵的人便應聲倒在了地上。


  那山賊頭目看到蕭逸德殺了自己的手下當場暴怒,隻見他左臂稍微抬了抬然後放下,對身後的手下喊到:“把他們拿下!”那些山賊得到了頭目的命令便一個個的拿著大刀朝著江臨安和蕭逸德的放下奔了過去。


  “想活命就站著別動。”蕭逸德淡淡的丟了這麽一句話,便一個閃身衝到了前麵,和一群山賊們打了起來。他的武功還不錯,輕功也還可以,不一會兒,那些個山賊們都倒在了地上。


  蕭逸德緊握手中長劍,慢慢的朝著他們想頭目走去。那頭目並沒有慌張,臉上露出狡黠的笑,他的臉上有一道刀疤,頭發散亂,如鬼魅般紮眼。


  “你若敢再靠前一步,你身後的姑娘就會性命不保。”他任然鬼魅的笑著,甚至將手裏的刀扔在了地上。


  蕭逸德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轉過身,看到江臨安正被兩個山賊抓著手臂,頸上架著一把大刀。他的眸子暗了暗,轉身對那頭目說道:“你想怎樣?”


  “你放下劍,任我手下的兄弟打一頓解解氣,那個女人便可相安無事。”那頭目臉上多了一絲玩味。


  “不可能!”蕭逸德冷冷的說道。


  “來人!動手!先砍了那女人一隻手。”那頭目對抓著江臨安的手下說道,隻見他們會意舉起手上的大刀就要朝著江臨安砍去,她此時也是嚇傻了,這古代怎麽這麽危險?走到哪都有生命危險!


  “哐當”蕭逸德扔下手中的劍:“我答應你。”隨後就這麽站著,頓時便有十幾個人充衝上來將他圍住,對他一陣拳打腳踢。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默默忍受著身上傳來的疼痛。過了一會兒那些人散開來,許是他們打的累了,也或者是解氣了。


  待他們散開,江臨安便看到滿身是血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的蕭逸德,心裏竟然莫名的有些痛。你不是壞人麽,為什麽要就我?


  “來人,把他們捆了,帶回山寨。”那頭目淡淡的下達了命令,兩三個人便上前將他們兩個綁到了一起,裝進了密不透風的囚車裏麵。這車怎麽這麽眼熟?江臨安環顧了一下車的四周,突然想起,這不是皇帝去江南微服私訪時,自己被當成了刺客,然後被蕭逸朗抓了起來,將她關在的囚車麽?這大梁的囚車都一個樣子啊。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蕭逸軒如約拿著劍去到了東門,看到一身玄裝的人正站在東門外的屋簷上,似乎等了他許久:“怎麽才來啊?我可在這裏等了你半個下午了。”


  蕭逸軒此時有些急躁的說道:“不是你說的天黑的時候來麽。”真是莫名其妙,你自己說的天黑來啊,怎麽我天黑來你還嫌慢?


  隻見那人跳下屋頂,痞痞的笑了一下,打趣道:“皇室的人還真的都是些老古董,我叫你晚上來你家來啊?”


  蕭逸軒聽到他的話頓時額頭青筋暴起,自己此時已經心急如焚,他卻在這裏打趣,思慮間他抽出手裏的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說正題,再磨曾信不信我要了你的腦袋。”


  那人見勢舉起雙手故作投降道:“行行行,我給你說正題。你下把劍放下來,這樣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待蕭逸軒收回劍,那人連忙後退了兩步,站穩身子之後他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王爺請隨我來。”說著便朝門外走去,蕭逸軒便跟著他出了東門。


  “晌午時分我見著三皇子的人正在準備著麻袋繩子,於是好奇便上去一探究竟,隱隱聽見他們說要送什麽姑娘出城。”蕭逸軒聽著,眸子緊了緊。


  那人停頓片刻繼續說道:“我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麽其他人,隻看到正朝著東門方向前去的那個姑娘。於是我悄悄朝她扔去了一包熒光粉,這種粉末無色無味,隻有到了夜間方才顯現出來。如果那姑娘不笨,便知道該怎麽 做,所以這也是我叫你天黑時再來的原因。”


  他說完看了一眼蕭逸軒,然後在地上開始尋找著起來。江臨安果然不傻,在被抓了之後便悄悄的拿出了身上的粉末,一路沿途撒著。


  蕭逸軒和卓青姚在成為尋找了片刻,終於找到了那發光的粉末,於是便沿著粉的方向快馬前去。


  此時,江家後院。


  張小婉正端著一盆水路過這裏,遠遠的看到一男一女兩個身影正相互拉扯著,她放下手裏的盆躲在樹後悄悄地看了起來。


  江臨花知道勾引王爺無用,於是又和顧家的公子好了起來。


  隻見江臨花抓著顧得全的衣袖,扭扭捏捏對著他撒嬌:“得全~人家知道錯了,我不該想著去攀高枝,你說,咱們的婚約還算數嗎?”


  近幾月顧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眼看著就已經要成為江南的首富了。許多家的姑娘小姐都想著嫁入顧家享受榮華富貴,即使是做妾他們都願意 。


  江臨花看這情形,想著嫁給王爺無望,便又想著趕緊抓住顧得全,至少自己嫁過去還是正室,日後便是顧家的主母。


  “婚約?我怎麽不記得我們還有什麽婚約?”那顧得全知道江臨花的心思,他把頭高高的揚起,故意裝傻為難於她。


  “德全~你看我都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嘛。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還有我,隻要你原諒我和我完成婚約,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江臨花也不惱,她知道此時說什麽都沒有用隻有跟他服軟認錯。


  “做什麽都可以?”古色全低下頭,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嗯,什麽都可以。”江臨花發現轉機,連忙點頭答應道。


  顧得全依舊一臉壞笑,隻見他解開的身上的腰帶看著江臨花,對她說道:“本公子感覺難耐的厲害,不如臨花來幫本公子緩解一下。”說著嘴角揚起弧度:“你放心,隻要你現在成為了我的人,本公子一定不會虧待你,未來顧家主母的位子,就是你的。”


  “不願意就算了。”


  “別…別…”江臨花連忙製止了他。


  遠遠的張小婉有些慌亂,從未見過這種汙穢的場麵,身子一顫碰到了旁邊的水盆,頓時水盆翻導致地,也驚擾了正翻雲覆雨的二人。


  “什麽人?”顧得全迅速的朝著張小婉的方向走來。張小婉見勢轉身就準備跑,那顧得全雖是紈絝子弟,卻也會一點點武功,隻見他大步上前,擋在了張小婉的前麵。後麵的江臨花也跟了上來,站在了張小婉的後麵,他們二人就這樣前後夾擊著,將她堵在了中間。


  “我…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看見。”張小婉慌亂的語無倫次,可她這麽說並沒有什麽用。


  江臨花冷笑著上前,在張小婉臉上落下了重重的一個巴掌:“哼!什麽都沒看見?平日裏有王爺幫你撐腰,我不能拿你怎麽樣,現在王爺不在,我看誰能就你!”


  說完她又伸手在張小婉的臉上打了一巴掌:“賤婢!一個野丫頭憑什麽在本小姐麵前作威作福。”


  江臨花看著顧得全,走到他的身邊,一臉討好的說道:“德全,你看我們怎麽處置她?”


  顧德全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發現她生的還算不錯,於是壞笑道:“城外有家紅樓,不如便將她賣到那處如何?”說完他摟過身邊的江臨花,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張小婉聽到他要把自己賣到妓院,心裏焦急萬分:“你們不能動我,我是王爺的人,若我出了事,王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哦?王爺的人?到時死無對證,他又能將我們如何?”顧得全走到她的麵前,用手撚起她的下巴說道。


  他力道太大,張小婉隻覺得下顎生疼,牙關滲出絲絲腥甜。


  “大半夜的,誰在那裏吵鬧?”江雲海帶著一眾家丁來到了後院,他本是準備入眠,卻聽到後院不斷傳來聲響,於是便帶著幾個家丁前來看看。


  聽到江雲海的聲音,江臨花趕緊上前解開張小婉的衣裳,揉臉她的頭發,然後哭訴著臉跑到江雲海的身邊:“父親,小晚,小婉她勾引女兒的未婚夫,嗚嗚嗚……”


  勾引?張小婉當時就懵了,明明是你自己做了不堪的事被我撞見,卻拋棄惡人先告狀!可張小婉此時衣衫淩亂,任誰看了都會信了江臨花的話,此刻她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江雲海看了大怒,竟有人敢在自己的院子裏做這等汙穢不堪的事情,這讓他這張老練往哪擱?於是他當機立斷便下了命令:“來人,將張小婉抓起來關入柴房!”說完便一臉歉意的看向顧得全:“讓公子見笑了,它是王爺身邊的人,江某也不好處置了她,隻得先將她關著,等王爺回來了再處置。”


  “無妨,額本是思念臨花,所以想來看看她,卻不想遇到了這種事。”顧得全故作鎮定的擺擺手說道。


  “發生此等事,公子便先請回吧。”江雲海說著轉身,帶著一眾人綁著張小婉離開了。


  “真是便宜了她!”江臨花跺跺腳,憤憤不平的說道。顧得全有些慌亂,便也沒搭理她,獨自離開了江家後院。


  經過蕭逸軒他們快馬加鞭尋著發光的粉末來到了之前的村子,看著一片狼藉滿地的屍體,被燒毀的房屋還餘煙未消,這裏早已是人去樓空。


  卓青姚上前摸了摸躺在地上的屍體說道:“還是熱的,想必他們才走一會兒。”


  蕭逸軒握緊拳頭重重的砸在了牆上:“怎麽會這樣?你那熒光粉末到了這裏便消失了,現在這裏已是人去樓空,他們怕是出事了。”


  “你且別急,我們先找找看。”卓青姚張望著四周,看到了地上有淺淺的車輪印,一直蔓延到樹林深處:“地上有車輪的印子,想必他們是被乘車帶走的,我們順著印子找找看。”


  蕭逸軒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也隻好跟著他順著車輪的印子慢慢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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