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心裏空落落的
闞澤僵直不動的手支撐著沙發,目光暗淡此刻的秦楚楚臉上平靜得如同湖麵,波瀾不驚。
“好,你先冷靜會兒,我們在討論這個話題,要不你先吃點東西?”
話語一出口,秦楚楚好看的秀眉動了動,臉上仍然一副風輕雲淡。
“不說話就算默許了,我這就去給你弄些吃的。”
闞澤直起腰身,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嗯。”
“好。”
*
闞澤的廚藝不錯,沒話半個小時,一份快餐和海鮮被送到秦楚楚的麵前。
看著她毫無風雅地吃相,闞澤的眸色暗沉。
“闞澤,我來了一天,你也不好好地招待我。”
白岩的聲音從客廳外傳來。
闞澤聞聲眉頭微微皺,幾步就來到客廳門口,目光剛好落在逆著光的白岩身上。
他也不問候,直接就衝了過去,一把手拉住白岩,把對方逼得連連後退。
白岩退到牆角,低吼著,“你瘋了,有你這麽對待朋友和客人的嗎?”
“少說廢話。”闞澤壓低了聲音,冷森森的。
“一百年才能來你的小島上一次,你能不能正常點,進屋藏嬌了,不讓人進去?”
白岩的目光驚詫,抬起一隻手去拉闞澤放在他喉嚨處的大手,“拿開你的爪子。”
白岩口不擇言地瞪著行動異常的闞澤,“你,不是發燒了吧,”
“砰。”
闞澤揚起另外的一隻手砸向白岩那張秀氣的小臉。
下一秒,幸虧白岩躲閃得快,一扭臉躲過闞澤的拳頭,另外一隻手,拉扯著闞澤再次要揮出的拳頭。
“闞澤,你什麽意思,再這樣下去,我也不客氣了。”
白岩的臉色發青,“沒見過你這樣的,不歡迎我現在就離開,自私,誰都不讓上島,你買這麽大的島幹什麽?”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闞澤的嘴角微動,抓住白岩的手指鬆懈下,卻沒有就此放了白岩。
“你和姍早就見麵了?”闞澤睜大了眼睛,審視著白岩的眸子。
白岩聽著他的話搖了搖頭,“我跟你們送物資的快艇來的,隻是一個人先在島上玩了一圈,這才來找你們。”
“你胡說,快艇上根本就沒有你。”闞澤根本就不相信白這樣的話。
“你簡直瘋了,問著這話有趣嗎?”白岩不想受他的控製,一甩手,把闞澤的那隻大手拉下來。
“愛信不信,不歡迎,我就從這裏遊回去。”
白岩說著氣話,轉身就向走廊的別墅外走。
“這麽多年了,我才認識你,重色輕友,而且是一級的。”
“站住。”闞澤聲音清冷地低喝著。
“島是你的,別墅也是你的,可是腿是我自己的,走不走我自己說算。”
白岩生氣地邁動著兩條大長腿,腳下步子更加的快,頭也不回。
“你說得是真的,沒有先見到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
“你沒發燒?我為什麽要想你說謊?姍怎麽了,你不會——”
白岩轉夠頭來,張開嘴,睜大眼睛,單手的食指指著闞澤。
“那就好,念我們多年的朋友份上,我就相信你。”
“嗤。你——我都沒辦法說了。”白岩又搖了下頭。
闞澤的臉色陰鬱,“你怎麽想起來這裏?”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一個人帶著姍悄悄地離開,跑到這世外桃源……”
白岩的嘴角掛著笑,眯著眼,說興正濃。
“夠了,我們來這是有原因的。”闞澤低聲製止著他,目光閃爍著不穩定的因素。
“那我來這也有原因。”白岩模仿著他的口氣。
闞澤的心情不好,情緒低落,也有計較這些,“姍失憶了。”
麵對多年的朋友,白岩又追到島上,闞澤沒有必要相瞞。
“失——憶?”白岩有點口齒不清地問,搖著頭。
“對,她自己也很苦惱,一直在問我,她是誰,跟她說了也不相信,吵鬧得很凶。”
闞澤的聲音低低地,隻是低聲地訴說著事情的經過。
走廊裏空氣瞬間就變得凝重,闞澤深深地一口氣,隨後吐了出來。
白岩的心情沉重起來,“醫生怎麽說?”
“醫生?這種病不能夠指望著醫生和藥物,隻有讓她和比較親近的人聊天才可以。”
闞澤語氣舒緩,神色暗淡下來,“你來了,又多個人和她說說話,她也許就能夠想起某些人和事。”
喃喃自語的闞澤,扭過頭來,注視客廳的門口,“姍?”
他低第地叫了一聲,白岩也跟著向前那移動一步,“我是白岩,你想想。”
秦楚楚沒吭聲,一臉驀然地望著白岩,轉身返回客廳。
“果真不認我了,她失憶了。”白岩自語著,機械地邁著步子。
闞澤神色隱忍,一把攔住白岩,“算了,不認得你那才叫正常。”
“你是被氣糊塗,說出這樣的話。”白岩的神色暗淡,“給我安排個住處,我陪你們等著她恢複。”
“以五十步笑百步,白岩,你以為你是天使?”
闞澤口氣嘲諷,眸光收斂。
“姍這樣我不想和你吵,我要見她。”白岩提步想客廳走去。
客廳裏,姍清冷地坐著,神色寡淡。
“白岩,你看——,你的來去人家根本不關心。”
闞澤跟進客廳,立在白岩的身邊,低聲地說卻被她聽見。
“對不起——”她的神色有些不安,聲音幹澀。
白岩瞪了一眼闞澤,眼神閃過一絲痛苦,“姍,我們認識好長時間了,你該不會把我忘記?”
秦楚楚把桌案上的空餐具移到一邊,聲音清冷,“我說過,對不起。”
她冷冷淡淡地站起來,向外走去,“別跟這我,我也不喜歡總有人問東問西。”
秦楚楚推開擋在自己眼前的闞澤,落落大方地離開客廳。
闞澤的臉色痛苦萬千,目送著她的背影,跟著向前走一大步,神色暗淡。
“到底發生什麽了?”白岩望著她徹底離開的背影,轉而直接麵對闞澤。
闞澤閉嘴不答,頹廢地坐在沙發上,大手放在額前,目光在天花板上遊走。
“她的病比我想像的還糟糕。”白岩語氣艱難地說著。
“你能想得出來?”闞澤不喜歡白岩在這個時候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