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考慮繼承人
一夜過去。
夏荷很早就醒了,吃完早餐便開始在網上搜出席宴會的各個商業大亨,以免晚上出醜。
歐陽諾倒是心緒毫無波瀾,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對這點兒場麵並不看在眼裏,反正是一些跳梁小醜罷了。他看夏荷緊張的樣子隻覺得小題大做,有他歐陽諾在,會出現什麽狀況?
到了下午,昨天那一隊的設計工作室又帶著一大票人浩浩蕩蕩地來了。根據昨天的設計方案將夏荷全副武裝,這一襲禮服就像出征的鎧甲一樣裹在夏荷身上,雖然樣子很美,夏荷卻根本沒時間欣賞。
不同的是,歐陽諾時不時抬眼看了看夏荷的裝扮,然後示意領隊去他的衣帽間取來了一套衣服。這套西裝的裁剪以及領帶的顏色款式居然能夠完全與夏荷的著裝風格一致。領隊都對他讚不絕口,直說歐陽諾的眼光毒辣。
夏荷平時看歐陽諾的吃穿用度就能感覺到歐陽諾的品位不俗,沒想到已經具備專業水準了。聰明的人果然在各個領域都是出類拔萃的。
楊石在這時過來跟歐陽諾匯報了上午的工作,大家就準備出發到晚宴上了。
這個商宴的等級很高,匯集名流,眾多投資商和商界大牛聚集於此,一方麵是交流交流感情,討論資金流動方向,一方麵是借這個機會觀察觀察各個勢力的發展情況。
毫無疑問,身體遭逢變故的歐陽諾是許多人關注的重點。
一個殘疾了的長子還能繼承歐陽氏嗎?如果沒有這棵大樹,那他歐陽諾還有什麽其他的價值嗎?是不是該考慮拉攏其他可能成為繼承人的人了呢?
所有人都這麽想,表麵言笑晏晏,心裏卻在將對方劃為三六九等,以是否有商業價值來判斷一個人。
司機將車停在酒店門口。這家酒店背後最大的投資方就是歐陽氏,可以說這次宴會就是由歐陽氏發起的。
門口已停了許多豪車,夏荷站在歐陽諾輪椅的後麵,腰腹收緊,昂首挺胸的緩緩前進。
保持住形象!千萬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一路上每個服侍生在看見歐陽諾後都會立馬停下鞠躬,並恭敬地說道總裁好。
夏荷時時刻刻掛著笑容,得體地向四周點頭示意,努力扮演好一個總裁妻子的角色。
終於,進入了大廳。角落裏有好幾台鋼琴師在沉醉的彈著動聽的音符,商界的各個精英在大廳裏有說有笑,觥籌交錯。當歐陽諾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歐陽詢在此時從一旁走出來說道:“大哥,你可來了。這裏很多前輩都等著看你呢,他們很關心你這兩年過得好不好。”大廳裏的其他人也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歐陽諾麵色冷淡地看著一切。關心他?恐怕是擔心自己的利益受損吧?
夏荷拘謹的扶著椅背,大廳裏人及其的多,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場麵在他們一進來後就安安靜靜,且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邊,她感到尤其的難受。
“先進去吧。”歐陽諾淡淡地吩咐道。
隨著他語音的落下,大廳裏又恢複了熱鬧的氣氛,但那些人卻都在隨時用窺探的目光打量著他。
夏荷能感受到有幾束目光尤其熾熱,快要將她燒穿。她微微扭頭看了一下,那是幾個妝容及其精致漂亮的女人,她們拿著酒杯,隔著人群,狠狠地看著她,仿佛夏荷搶走了她們什麽東西一樣。
夏荷暗暗叫苦,沒想到這麽快考驗就來了,這些女人一定是歐陽諾的愛慕者,肯定恨不得把她撕碎了自己來站在這個位置。
推著歐陽諾前進後,很快就有幾個看起來很有資曆的人走向這邊。
“賢侄,兩年未見,你變化可真是大啊,我們這些老家夥都驚訝得很。”那幾個人語氣熱烈地說道。
“謝謝叔伯的關心,侄兒沒有什麽大的毛病,隻是腿還沒有痊愈,很快就會好的。”歐陽諾不卑不亢地說道。
“這是你爸做主給你娶的那個衝喜的夫人?長得還是令人喜歡嘛。”那幾個人又開始討論起夏荷來。
夏荷隻得點頭微笑,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麽。
歐陽諾沒有回答,隻是嗯了一聲。接著便開始聊最近市場的波動和股價的不穩定,夏荷一聽關於生意場,趕忙跟歐陽諾示意自己要離開這裏,歐陽諾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夏荷便快速離開了。
反正還有楊秘書在那裏,應該出不了什麽大問題吧?
穿著高跟鞋,夏荷覺得腿腳有些累,便想找個地方歇息歇息。到了休息區隨便找了張沙發坐了下來。
麵前的每個人都忙忙碌碌,一會兒與這個人言談甚好,一會兒又與那個人把酒言歡,夏荷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誤入此地,抽不開身。
有兩個女人慢慢地靠近了這裏,夏荷認出了是剛才進場時用怨毒的目光盯著自己的那兩個女人,本想站起來離開這裏,沒想到他們居然就在三米外停了下來。
這樣好像不必離開了吧,離得這麽遠,怎麽也不可能起事端。
夏荷天真的想。於是繼續思緒遨遊天外,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那兩個女人先是站著聊了會兒天,接著就讓路過的服侍生拿了兩杯酒。先前還各自搖晃著酒杯友好地聊著天。
不知怎麽地就爭吵了起來,夏荷坐在這兒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她們兩個互相推搡起來。離她比較近的那個女人居然被推得向後退了幾步,眼看就要拿著酒杯撒到夏荷身上。
夏荷今天穿的這條包臀魚尾裙是緊身的,要是潑了上來,場麵肯定很難看。可這時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她身邊也沒有帶人,歐陽諾在遠處,更何況他腿腳不方便。
眼看那杯紅酒就要潑在自己的身上,遠處那個人也停止了爭吵,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時候,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這個女人,並將她狠狠推開。那個女人一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