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把你表妹帶回
“姬情,你書案上的畫,我已經翻閱過了。”司徒軒語氣和表情十分神秘,好似畫裏有天大的秘密。其實畫裏還真有秘密,隻不過是用英文寫的,以司徒軒的水平,翻譯不出來,就算他破天荒的知道她寫的是何意,又何妨?反正她已經說過自己不是喬若伊了!
“哦,是嗎?沒想到堂堂一國之主還有梁上君子的愛好,小女子佩服的五體投地。”姬情知道此時以她的力氣是掙不開的,其實呆在司徒軒的懷裏,還蠻不錯的,暖暖的,不隔得慌。
“能被你如此誇讚,是我的榮幸。”司徒軒淡笑著,語氣卻是輕浮的。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調情,呂四娘卻詫異的看了一眼姬情,她下意識的退後幾步,好似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和司徒軒調情的人居然是她!
原來在她勤練武功,準備報仇的時候,司徒軒已經找到了她,好在,她沒死。
“小姐,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呂四娘突然哭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項鏈,她哭泣的聲音十分動情,其中夾雜著幾分欣喜和驚訝。
“你在叫我?”說實話,姬情還未見過女人對著自己哭,一般受害者的家人都是對著她旁邊的屍體哭。
“小姐是我,我是可可!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當我從懸崖上隨著你跳下,再醒來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副容貌。他們都說我是呂四娘,呂家四小姐。可我知道,我是可可,我是你喬若伊的貼身丫鬟可可。”呂四娘焦急的解釋,其實姬情是相信呂四娘說的這番話的,可事情未必太巧合了!這肯定會讓司徒軒認為是自己故意找人演戲的。
果然,司徒軒似笑非笑的放開姬情,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你的小把戲騙不了我。
可是展雲卻相信了,因為在剛才的招式中,他總覺得呂四娘的招式有些熟悉,那是他師父順便教她的,本門獨一無二的武功。後來師傅被可可的護主之心感動,便說那套武功不傳第二人,所以呂四娘一定是可可!
“可可,你既然接受了自己的靈魂跑到了別人的身體上這個事實,那麽我接下來要說的,你一定也會相信。其實,我也不過是借用喬若伊身體的一縷幽魂罷了。”一年前的可可的屍體突然浮現在姬情眼前,那個小丫頭死前還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好讓她感動。她不該為了喬若伊而活,她應該為自己而活。
“於馳,她說的是真的嗎?”呂四娘心痛的再次哭了,她苦命的小姐還是死了。於馳點點頭,幾個師爹毫無顧忌的談論姬情生活的那個時代,尤其是醫術,讓他也很向往。隻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在普通大眾的心裏,中醫是比不過西醫的。最讓他想不到的是,他表妹的靈魂已經換成了另一個女子。
突然,呂四娘失聲笑了:“小姐,是可可沒用,明知你死了還不能替你報仇,想陪你死卻又沒死成,都是我不好。我當年沒有極力阻止你愛司徒軒,沒有盡到一個貼身丫鬟的責任,我該死,我最該死……”
“於馳,把你表妹帶回家。”姬情認為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安傾遙他們一黨。
“姬情,你以為演了這出戲就會讓我認為喬若伊死了嗎?不會,喬若伊不會死的。”司徒軒咬牙切齒的看著姬情,恨不得把姬情看穿。也許他那淩厲的目光可以把別人嚇得屁滾尿流,但對姬情卻絲毫不管用。
“嗬嗬,司徒軒,你未免太看重你自己了,我沒那個閑工夫陪你玩。就算我是喬若伊,我也不會愛你,因為我愛的男人已經在我身邊了。你呢,還不配讓我愛。”其實姬情這句話說得很絕,讓司徒軒本就不安的心更加漂浮!不管麵前的女人是不是喬若伊,他都已經放不下了。姬情的點點滴滴,在他的這裏如數家珍,就算姬情不是喬若伊,那她也同樣是個好女人。更何況,他剛才已經在姬情的酒水裏動了手腳,那是一種特製的秘藥。主要針對帶人皮麵具的人,喝了之後,人皮麵具會自動脫落。
如今姬情的容貌沒有絲毫變化,這個自稱可可的女人也在秘藥粉中保持原本容貌,所以她們兩個都是保持原樣,那就意味著喬若伊還在……
這個結果讓司徒軒既滿意又欣喜,姬情和喬若伊是同一個人,那意味著他並沒有移情別戀,並沒有對不起喬若伊。此時司徒軒根本就忽略了還有靈魂附體一事。
對上司徒軒頓時放晴的臉,姬情泄了氣。司徒軒現在就是個茅房裏的臭石頭,怎麽說都說不通。算了,司徒軒的事兒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不管她是呂四娘還是可可,她都必須確保她的人身安全。
“你怎麽還不把人帶走!”姬情杏眼一瞪、牙一咬,那模樣恨不得一腳把於馳踹回醫神府。竟然這般沒眼力勁兒,她是在轉移司徒軒的注意力了,不是轉移你於馳的注意力,趕緊把人安全的帶出去!
於馳連忙點頭,他都忘了這茬事兒了,心理上認為呂四娘已經不是他表妹了,相對於一個陌生人與姬情的安全相比,自然是姬情重要。
“走啦。”於馳拽了拽精神接近崩潰的呂四娘,其實想一想最近相處的還不錯,隻不過這個人已經不是他的表妹了。
“來人啊,將這膽大包天的刺客給本宮拿下!”不得不說,安傾遙很會挑時候,待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他才‘正義’的挺身而出。而且偏偏挑在於馳想要帶走呂四娘的時刻,這意味著安傾遙想要拉攏司徒軒,不惜放棄她這個曾經討好的棋子。然而她絕對不會讓司徒軒破壞她的計劃。
“等一下,太子爺,這好像是我們的家事,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姬情刻意提醒安傾遙,不管怎麽說,她還是司徒軒的‘皇後’,哪個輕哪個重,司徒軒心裏有數。
安傾遙與姬情都在等司徒軒的回應,畢竟現在司徒軒的話才有威懾力。
司徒軒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然後又若有所思的朝兩人看了看,姬情在這過程中竟然體會到什麽是‘提心吊膽’,嗬,從某個方麵講,司徒軒還是她姬情的克星。其實從始至終,司徒軒都是在考驗姬情的耐性,然而如今淡定的結果讓他又喜又怒。
喜的是姬情從始至終都沒變,還是他的夜妖嬈,怒的是姬情太過自信,太自信最容易受傷。他在心底歎息著,最終說道:“東淩國太子,這的確是我們的家務事,展雲,還不把你的師妹帶下去休息,這丫頭,入戲也太深了。”
“是。”展雲半拖著呂四娘往外走,於馳手裏一空,轉頭去看姬情。姬情揮揮手,讓他跟去看看,司徒軒能如此好說話?肯定不可能,所以於馳跟去,正好打探一下虛實。
“太子爺,這人你還抓不抓?要是不抓的話,我們可走了。”姬情現在更有理由不給安傾遙好臉色看,安傾遙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回答:“醫神說笑了,當然可以走。”
姬情剛走兩步,突然退回來,因為她已經聽到二十米之外的交談聲,那是陳晴晴和楊易峰的聲音。嘿嘿,她又發現了好玩兒的事情。
“夫人,看你笑的那麽壞,是不是有好事兒發生了?”凝煙輕笑著,其實姬情這種表情蠻不錯的,她很喜歡。姬情給了凝煙一個笑容,沒錯,的確有好事發生了,因為,又死人了!死的還是昨晚蘇奚漠跟她一帶而過的楊易峰的老爹——楊大福。看來他的死,和這對奸夫淫婦脫不了關係!很好,現在她的手裏又有和安傾遙談條件的籌碼了。
這個時候司徒軒才注意到姬情身邊的凝煙,她姿色上等、下盤很穩,腳步輕盈,武功應該不弱,所以絕對不會是一般的小丫鬟。她在姬情身邊出現的目的是什麽,姬情有沒有危險?或者說姬情本就知道這丫鬟的來曆?
“過來。”司徒軒故意把凝煙和姬情分開,先不說她隻是一個不知名的小丫鬟,憑什麽占有姬情的時間!就算她是姬情的朋友,也不該和姬情走的那麽近,有斷袖的男人,肯定也有斷袖的女人,姬情那麽好,可不能讓一個女人惦記上。
好吧,咱真不敢恭維這位皇帝的思維……
“你搞什麽!”姬情被司徒軒一拽,差點兒摔倒。司徒軒手足無措的看著發怒的姬情,他一緊張力氣用大了。現在是不是該道歉?司徒軒撓撓頭,尊貴如他,這道歉的話還真說不出口。
“有話直說,別動手動腳!”姬情拍開司徒軒伸過來的雙手,想扶著她,他司徒軒還差個等級!
“其實,我是想說,你身邊的丫鬟不簡單,她的底細你清楚嗎?別是有心人的奸細,你……”
“停,如果你是要說這些沒內涵的話,那就閉嘴吧,我還有正事要做。”姬情嘴上如此說,可內心是有些溫暖的,畢竟自己三番兩次不給他好臉色,還時不時的與他唱反調,如今他依舊能為她的安全著想,也許司徒軒是真的很愛喬若伊。
“醫神有什麽話要說?”安傾遙變得十分客氣,畢竟姬情的利用價值又高了一層。姬情嗬嗬一笑,這個時候眾人見危險解除了,紛紛落座。然而這個笑容自然是對已經分開的陳晴晴和楊易峰,此時楊易峰那副你儂我儂的死樣,讓姬情感覺很惡心。明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明知道這段感情根本就不切實際,偏偏一股腦的往裏麵鑽。
幸虧陳清清沒有委曲求全的嫁給楊易峰,而是選擇守住家業,開拓未來。才能遇到李忠這個好男人!隻不過不知道李忠現在有沒有暖化陳清清的心,其實女人很好哄的,尤其是受了情傷的女人。
曾經陳清清對姬情說過,她不想嫁人,也不配嫁人。心地善良的她告訴了李忠,她的遭遇。但是李忠不介意,反而對她更加好,說他愛的是她陳清清的心,愛她的善良和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