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你要是個男人的話
安傾遙此時沒有把於馳放在眼裏,當然,待於馳出名的時候,他墳頭上的草都一丈高了。
被姬情說成小地方的人,嗯,他本來就是。可是不懂規矩?跟他扯不上關係吧?於馳好幾次想反駁,卻沒有說出口。即使安傾遙離開了,周圍隻有他們三人,於馳也沒有說一句話。一來無話可說,二來,他總覺得心裏不安,好像有事情要發生。
姬情正襟危坐,她倒是對司徒軒炙熱又探究的目光沒有多大反應,因為她必須這樣,因為她的男人蘇奚漠還被肖暗影‘害的’昏迷不醒。她是重情重義的人,怎可獨自尋歡作樂?再者說,她也知道要司徒軒立刻相信那鬼扯的靈魂附體,是不切實際的。
然而事實是殘酷的,她可沒那個閑工夫陪他瘋。她的五個男人已經夠她操心的了,無暇再多招惹男人。這個時候,姬情沒有想過,再愛其他男人。如果不是水雲月背叛她的那一段插曲,也許她和司徒軒便就此無緣了。
“感謝各位的到來,本宮挑選了一些舞姬,她們的舞蹈一絕,榻上功夫也是一絕哦。”安傾遙慵懶的左擁右抱,當然,這兩個人就是陳晴晴和東方筱涵。此時東方筱涵已經很仇視安傾遙了,尤其是當她的妹妹東方筱琳替她去上香之後。好在東方筱琳命大,被人救了,現在也是十分安全。雖然她知道,幫助外人對付自己的夫君有悖三從四德,可為了天下百姓,她顧不得那麽多。因為她心底很明白,安傾言比安傾遙更適合做皇帝!
安傾遙說完,一些用下身思考的官員便色迷迷的打量正在出場的舞姬。他們在看,哪個比較合胃口。姬情對他們淫賤的表情和話語熟視無睹,在青樓裏呆了兩個月,看的最多的就是男人發情的樣子。
姬情看到陳晴晴和東方筱涵,想起了兩件事。第一個是關於蘇奚漠說的,陳晴晴和楊易峰的奸情。第二件就是東方筱涵的妹妹——東方筱琳,她從平安寺掉下懸崖之後,正巧被路過的付亦所救。長時間的相處,讓他們兩個心灰意冷的人走到了一起,從此不再孤單。付亦帶著東方筱琳走南闖北,這生意越做越大。尤其是和水氏一條街、陳清清等人合作之後。
說起來,蒲玲和若婉的婚事,她怕是沒時間去了。沒事兒,以後生孩子的時候,拿雙份的禮金。
凝煙站在姬情身後,眼睛卻一直注意周圍的情況,也在尋找孟東的藏身處。相比較而言,於馳就輕鬆多了,他隻需要吃吃東西、裝裝無辜。至於那些毫無節操的歌舞,他沒興趣,瞧,他說的沒錯吧,就是毫無節操……
突地,於馳站了起來!
“小子,別說你也看中了一個女人。”姬情漫不經心的看了於馳一眼,於馳慢慢的坐了下來,他摸不清呂四娘來遙都的目的。每次問她,她都說是來長長見識。難道混入太子府做舞姬,也是為了長見識?不行,他不能讓呂四娘落入那些男人的手裏,否則他沒法跟姨夫姨母交代。
“師傅,有個事想跟你說一下。”於馳側身和姬情竊竊私語,姬情先是深深地看了呂四娘一眼,然後開玩笑的說:“也許她是為了體驗生活。”
對麵的司徒軒看到眉開眼笑、親密無間的二人,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展雲把這一切看在眼底,就算姬情不是喬若伊,她對司徒軒的影響也不會小。其實他不希望姬情就是喬若伊,一來,姬情已經有太多男人,不適合做相思域的皇後。二來,他不想讓司徒軒再有感情,一個帝王一旦有了感情,心就會軟。
就在各位舞姬借著舞步誘惑眾多官員的時候,呂四娘名正言順來到了司徒軒身邊。她和其她舞姬一樣,盡情的展示自己身體的柔美。
沒多久,呂四娘袖中的匕首乍現,直朝司徒軒的後心而來!
司徒軒的武功可是高深莫測,盡管對麵的兩人讓他有些分神,卻依舊躲過了呂四娘的偷襲。當呂四娘收回匕首,想再刺過去的時候,展雲已經擋住了她的去路。
姬情按住想上前幫忙的於馳,如果真的到了生死關頭,她會出手相助的,於馳會意,慢慢的坐了下去。
“有刺客……”也不知是誰喊了句,被刺殺的司徒軒氣定神閑,那些不重要卻怕死的配角則躲得遠遠地,恐怕傷及到他們。呂四娘和展雲打的不相上下,但呂四娘的視線卻一直盯著司徒軒,好似有殺父之仇。
“展雲,你走開,讓我殺了這個沒人性的狗皇帝!”呂四娘氣的直跳腳,她那麽拚命的習武,依舊打不贏展雲!展雲則蹙眉,他是司徒軒的暗衛,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那麽這個人是熟人?
司徒軒心底也是震驚的,這個女人他沒有印象,展雲的表情,應該也不認識。難道她易容了?那會不會是真正的喬若伊?心底有了這個猜測,司徒軒便想問個清楚,然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抓住她!
司徒軒先是看了一眼同樣悠閑的姬情一眼,然後快步走向呂四娘。於馳自然也接收到了司徒軒警告的眼神,他下意識的看向正在品茶的姬情:“師傅……”
姬情隻是微微一笑,司徒軒應該還沒有能耐在她眼皮底下殺人,而且剛才的那個眼神,警告中帶著些質疑。姬情從呂四娘的話語看出,她是認識司徒軒這群人的。或許,他還會覺得這個刺客是她派去的。
“展雲,退下。”司徒軒的語氣不容置疑,展雲生硬的點頭,退到了一旁。司徒軒還未開口詢問,呂四娘已經舉起匕首朝他襲來。司徒軒也不生氣,既然打定主意擒下她,那麽這個步驟必不可少。
兩人你來我往,三十多招以後,呂四娘漸漸處於下風。司徒軒的嘴角浮現出笑意,就在他以為呂四娘沒有還擊之力的時候,一隻芊芊素手抓住他的手臂道:“司徒軒,你要是個男人的話,應該知道憐香惜玉。”
“朕從來隻對一個女人憐香惜玉,這你應該最清楚。”司徒軒順勢抓住姬情的手,用力一帶,將姬情困於胸前。姬情無奈的一笑:“不好意思,這件事我還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