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一會兒可別說我偷襲
“姬情,你可知道現在整個東陵國都在流傳一句話,就是‘買XXX請認準水氏八重櫻’,你不知道這八重櫻有多瘋狂,我小心翼翼的告訴你,這幾天,我們的進賬已經是白銀一萬兩了。哎,長這麽大第一次經手那麽些錢。”若婉越說越得意,姬情也是有些意外,一萬兩代表什麽,代表她可以買一座豪宅,請一群仆人,錦衣玉食的生活幾年。
“全國各地的客人是不是都有?”
若婉點頭,甚至是別國的客人也有。
“這樣,你把工人的月錢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三十文,實行多勞多得政策。就是每天或每月設置一個數量底線,超過的部分有抽成。想來工作效率會更高。對了,我們也要開連鎖店,你呢,貼一個招商廣告,主要內容是:有意與我們水氏合作的,免費提供店麵,並且手把手教學,但是我們是東家,掙的錢三七分,我們七他們三。”
“聰明,我怎麽就沒想到呢。”若婉激動地笑著,不用提供原材料,隻提供技術,還有七成的進賬,絕對是個掙錢的好辦法!
“你要是能想到,我絕對問你要手機、微博、QQ號。”姬情小聲嘀咕,一臉興奮的若婉根本沒聽到,她在計算著,把連鎖店開遍整個東淩國。蒲玲看著若婉的笑臉,幸福極了,姬情雖然美麗聰慧,但在他心裏,還是若婉最好。姬情還想說什麽,就發現兩個黑影迫近,沒有殺氣。
“情兒,好餓,餓的我都走不動了。”水雲月說著,一屁股坐在姬情的雙腿上,差點把姬情坐趴下。姬情無奈的摟著水雲月的腰,抬頭恰巧看到他眼底的一絲狡黠,這家夥明明就是故意的!可是水雲月已經環住了她的脖子,推也推不下去。蘇奚漠墨色的瞳孔微微緊縮,水雲月卻笑的十分得意。
“最後一場誰贏了?”姬情無奈,隻得轉移話題,搶在蘇奚漠之前開口的水雲月居然來一句:“你猜。”
啊嘻……姬情被氣的半死,猜得再好有什麽用,重要的是結果、是事實!
“讓我猜,你確定?”姬情的右手威脅性的移到水雲月的腰間,水雲月可是知道姬情掐人的時候有多狠,於是很沒誌氣的說:“嗬嗬,嗬嗬,當然是我們這邊勝利了。”
“下去,你很重。”姬情懶懶的說道,其實她隻是隨口說說,完全沒有任何威脅的成分,水雲月卻乖乖的站起身,很委屈的坐到旁邊。姬情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不由自主的就說出了:“回來坐。”
水雲月立刻就笑了,這一笑天地失色,這一笑讓姬情嘴角微翹,就喜歡看水雲月滿足的樣子。蘇奚漠冷眼看著這一切,姬情對水雲月好的太過分了,而且水雲月也太不像個男人了,那麽卑微的站在姬情麵前,可,偏偏姬情眼裏心裏都是他。難道示弱真的有用嗎?反正隻要水雲月露出失落的表情,姬情立刻繳械投降。
蒲玲對水雲月的做法也是很不滿的,但是隻要人家小兩口願意,他們旁觀者也管不了那麽多。若婉卻覺得這樣非常好,不愧是她崇拜的人,教訓夫君的手法都別出一格。
“午飯我給你們留了包間,你們在這裏吃嗎?”若婉拉著蒲玲剛走幾步,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如果姬情不在這裏吃,那麽這個包廂又是一個進賬。姬情看著懷裏的水雲月,水雲月點點頭說:“我要吃情兒親手做的。”
“留著吧,其他的不用準備,對了,那樣東西處理的怎麽樣了。”姬情相信若婉的辦事效率,雖然這件事她才說了四五天。若婉神秘的笑了笑,她辦事絕對是很效率的。
“情兒,你們在打什麽啞謎?”
“一會你就知道了,乖,起來。”姬情剛想去推水雲月,就聽到有人叫她:“姑娘,我可是把畫帶來了,你要不要親自下廚呢?”
一成不變的紅衣,一把昂貴的扇子,輕佻的嘴臉,姬情不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覺得惡心,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用過的公共汽車,還敢出來招蜂引蝶,也不怕撞車!
“好啊。”反正她原本就打算下廚,多他一個不過是添一副碗筷罷了,還能幫水雲月要回那四幅畫,一舉兩得。水雲月原本不樂意的,一想到如果自己現在開口,那自己的畫不就要不回來了,忍著。看到安傾言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打轉,水雲月不僅沒起來,反倒更摟緊了姬情的脖子。
“別鬧,你們先去包廂,我去做飯。乖。”姬情捏了捏水雲月滑膩的臉蛋,水雲月享受又乖巧的點點頭,安傾言一貫的笑意裏摻雜了一些嘲諷,這種女人再特別又有什麽用?姬情去了廚房之後,三個風格不同的男人就到包廂裏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水雲月坐在桌子旁,品著一品毛尖,蘇奚漠靜靜的站在窗前,這個角度剛巧可以看到姬情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至於風騷的安傾言,眼睛在這兩個男人身上打轉,按照常理來說,兩個男人同時喜歡一個女人,應該是相看兩厭才對,為何他一點硝煙的味道也沒有聞到?難不成其實蘇奚漠並不喜歡姬情,他們隻是主仆或者合作關係?
說實話,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完全沒有做女人的自覺,估計她連三從四德都不曉得是什麽。
“上菜。”姬情拍了拍手,五個女服務員依次走進來,第一個雙手空空如也,主要負責上菜。水雲月看到桌子上的魚,眼睛‘蹭’的亮了,起身把姬情抱起來,不顧還有那麽多人在,焦急的吻著姬情的唇。姬情也沒拒絕,就任由水雲月急促的親吻。
服務員們個個羞紅了臉,姬情卻跟沒事人一樣牽著水雲月的手入座。蘇奚漠和安傾言也紛紛坐在屬於自己的位子上。
“安傾言,這飯菜已經上桌了,東西你是不是可以拿出來了?”姬情小手一伸,大有你今天要是不拿出來,就別想走出去的架勢。安傾言倒是什麽也沒說,從袖口裏抽出一幅畫,遞到了姬情的手上。姬情一摸,這手感不對,怎麽才一幅畫?
“你什麽意思,還有三張呢。”姬情見安傾言動了筷子,立刻攔下來。安傾言無辜的笑著說:“我隻是說要還你,並沒說全部還給你呀!”
姬情不怒反笑,對著安傾言欠扁的臉說道:“對呀,你說的對。所以我也隻說做飯給你吃,卻沒說做那麽多樣,勞煩王爺大人笑納這道菜!”姬情說著就把最寒磣的一道菜送到安傾言的勢力範圍之下,安傾言嘴角輕輕抖著,沒想到姬情還能這麽淡定的倒打一耙,有勇有謀的女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見姬情棋高一招,水雲月和蘇奚漠都笑了。
安傾言皮笑肉皮不笑的盯著姬情看了幾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雖然挺舍不得姬情做的魚,和上次的香味一模一樣,但是與畫相比,吃的算什麽。
靠!姬情怎麽也沒想到安傾言就這麽算了。水雲月也怒了,那是他的畫,憑什麽落在安傾言手裏!在水雲月發怒之前,姬情已經撒潑了,她指著安傾言的鼻子罵道:“你特麽的是王爺嗎,說話不算話就算了,還一肚子的壞水,果然皇宮那種風水的地方,養不出什麽好種來!”姬情一衝動,語氣嚴重了。
安傾言一張俊臉黑的不能再黑,這女人有能耐,能讓他在外在的偽裝一而再再而三的撕破。那架勢恨不得把姬情扇飛。這邊水雲月的麵色變得凝重,蘇奚漠也握緊了手裏的寶劍。
“別忍了,我們幾個都知道你不是表麵上的那種人,想發怒盡管發好了。知道你看我不順眼,要不我免費當你的陪練?不過你打不過我,傷著你就不好了。”
狂,你能不能再狂一點?明顯的在火上澆油!蘇奚漠皺著眉頭,水雲月也是擔心姬情把安傾言給惹毛了。然而姬情這個當事人一點兒自覺性都沒有,對著麵色不善的安傾言繼續說:“看來王爺大人沒有這個膽量,不會是害怕我們三個圍毆你吧?放心好了,他們兩個不會插手的。”
“姬情!”安傾言冷聲叫道。
“想通了?好,我們出去打,早特麽的看你這張臉不順眼了!”姬情擼起袖子,水雲月已經懶得阻止。安傾言袖子一甩,往門外走去。水氏一條街的後麵是一片空地,一行四人站在這裏對峙。
“準備好了嗎?一會兒可別說我偷襲!”姬情扭扭腰,做著運動操。安傾言腦海裏的問號一堆一堆的。這女人自信過頭了吧?
安傾言時刻注視著姬情的一舉一動,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姬情依舊在做準備。安傾言算是徹底怒了,一掌朝姬情打過來。姬情微微一笑,要的就是這效果。哼,如果安傾言不爆發,她還覺得不盡興嘞!
對於安傾言不間斷的攻擊,姬情遊刃有餘,誰讓她誤打誤撞的在暗格裏找到了一本‘踏雪無痕’,而恰好經過蘇奚漠的指點,完全的掌握了。打不過咱可以跑!
安傾言越打越氣,他連姬情的裙角都占不到!氣死了,氣死了!姬情懶懶的一笑,該她出手了吧?姬情一拳一拳打過去,根本不給安傾言還手的機會,安傾言氣的無語,姬情的招式太怪異了,先是不出手,現在又胡打亂打,額,這女人竟然打他的臉,還踹他傳宗接代的寶貝!
“停!”就在安傾言看出破綻的時候,姬情突然喊道。靠,她的防身術可比不過那些有內力的混蛋,安傾言快被氣炸了,憑什麽她說停就要停!算了,他真不該跟一個女人計較。安傾言摸著眼角,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姬情看著他的背影撇撇嘴,然後對水雲月說:“豬,看的過癮嗎?”
額……水雲月心想:可以說不嗎?顯然不行。於是水雲月轉移話題說:“情兒,飯菜都涼了,回去。”
姬情瞥了一眼冷眼旁觀的蘇奚漠,朝他揮揮手說:“哎,看了這麽一出好戲,給個表情唄。”蘇奚漠甩也不甩姬情,轉身就走。姬情冷哼,切,沒情調!
水雲月輕笑,這算不算是進步?把蘇奚漠拉入陣營有望了……
話說安傾言回了他在這裏的院落,看到了不請自來的人。安傾言當沒看見,直接進了主屋。
“主子,你怎麽了?”洛水見安傾言臉色不好,還帶有傷,便問道。難道是遇刺了?
“該來的,始終躲不了。”後進來的藍非羽回答了展雲的問題。安傾言不說話,但是他四周散發的戾氣,讓洛水不敢靠近。
“世子?”洛水隻好求助藍非羽。藍非羽的心情有些複雜,皇帝突然賜婚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好事,但那樣會害了一個純真的少女。她會成為政治下的犧牲品。藍非羽最終說道:“聖上賜婚,是中丞相尹仲之嫡女——尹舒兒。”
“這樣不是很好嗎?除了左丞相東方亮之外,另外兩個丞相都在我們這邊。”洛水不解的問。藍非羽聳聳肩,按照安傾言的性子,尹舒兒是個大美女,又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的紅顏知己不都是這種類型的嗎?他沒有理由拒絕才對。
“羽,那個女人交給你了。”安傾言憤憤的說。藍非羽鬱悶的詢問:“交給我?什麽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真的要我使用美男計嗎?”藍非羽不確認的繼續詢問,安傾言笑的非常蠱惑。
“好吧。”藍非羽笑著回應。看著藍非羽的表情,安傾言覺得驚訝。難道藍非羽突然轉性了?還是在耍他玩?
“毋庸置疑,我很樂意。”藍非羽再次申明。安傾言品了品右手邊的極品鐵觀音,這樣最好,他相信藍非羽的魅力。
“看我的表現吧。”藍非羽笑著說,他所說的表現可是還有另一層含義的,相信安傾言也應該知道,不是他不知道憐香惜玉,怪就怪她摻合了進去。
“唉,今晚要去哪個好地方,有沒有我的份?”遲來的白芷大聲嚷道,別看他在軍營的時候威猛無比,私下時就是個喜歡美女的浪蕩子!
“去死,你去不去?”安傾言說道,他被姬情揍了一頓,心情本就不好,現在更壞!
“言,你想跟我殉情啊?不行呢,我家是一脈單傳,我一定不可以讓我爹失望,要不……”白芷說的很勉強,然後為難的接著說:“要不我們隻在晚上見麵?咦,你這是被誰揍得?不會是調戲某家的小姐,被人家的護花使者揍得吧?”
“嗬,還是免了,我可不想成為你們家族的罪人。至於這傷,我勸你當作沒看見。”安傾言威脅的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說正經的,羽,你今晚打算怎麽表現?”白芷興奮地問,其實眼神已經在問安傾言的傷是怎麽回事了。
“請你不要斷章取義行不行?”藍非羽無奈的說道,他也不知道啊,這不是都剛剛趕來。也不知道自家的小妹怎麽就看上白芷這少根筋的男人,哎,為自己的小妹默哀!
“難道不是今晚?”白芷看向安傾言。安傾言無視,徑自品茶。
“言,他現在這樣做,明顯的的在偏袒你,皇位早晚會是你的。”藍非羽輕聲問,畢竟弑父要遭天譴的。
“那又怎樣,你會原諒捅了你一刀,再給你笑意作為補償的人嗎?”安傾言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夜晚。那才是他父王的真麵目。自私、狹隘、殘忍、冷血,他是最差勁的人。也因此,自己的心中已經沒有了親情的溫度。
白芷和藍非羽相視一笑,確實不會原諒。
“我不需要他的施舍,我想要的,我自己會拿到。”安傾言右拳收緊,硬生生的把茶杯捏碎了。白芷不知死活的貼上來,說道:“言,幹嘛這樣對自己,我會心痛的啦!”安傾言皺眉,任由白芷包紮傷口。
“真是受不了你們,洛水啊,還不把眼睛閉上。”藍非羽提醒道。洛水一愣,關他什麽事啊?他什麽都沒看見,就算看見了,他也不是那種多嘴的人,就算是想多嘴,也沒有訴說的對象。
“小心你主子殺人滅口啊!”藍非羽笑著,直接飛出窗外。果然,藍非羽剛落到院子裏,就聽到身後飛來的茶杯,落在地上的悲慘聲音。屋內的安傾言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藍、非、羽!”
“白芷,我先走了,回見。”藍非羽高興的說。這一次安傾言又沒有打中他。太值得慶祝了!可是對於剛來又要返回遙都的勞累,藍非羽主動忽略不計。白芷一聽藍非羽要走,也懶得管安傾言了,直接溜走。安傾言握緊雙拳,剛剛止血的傷口,現在又裂開了。
“主子,您還好吧?”洛水弱弱的問道。安傾言沒有回應,隻是盯著兩人消失的地方。恨不得把他們剁碎了!
商丘花魁大賽今年隻有一天,上午的成績讓陳媽媽合不攏嘴,晚上在天山之河的下遊淺語湖有個遊船會,今晚是什麽人都可以參加的。姬情提到合約的時候,陳媽媽立刻就給改了,但是姬情說兩個月,也就是今天到期,可陳媽媽不願意,說姬情怎麽也得把後續工作做好才能離開,姬情看了一眼水雲月,如果處理後續工作就不能陪他去遙都考狀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