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姑娘太心急了吧
琴的比試必須一個一個來,就采用了抽簽的製度。飄飄抽了第七個,這號碼不錯。姬情挪了挪屁股,板凳太硬了,水雲月見狀就把姬情拉到了自己腿上坐著,姬情非常高興,賞了水雲月一吻。不光是其她樓院的人,就是天香樓的女人也看不下去了,不愧是她們的師傅,這水平她們是望塵莫及。
“那個誰,給我倒杯茶。”姬情往後一仰,靠在了水雲月的懷裏。蘇奚漠其實真的很不想搭理姬情,但是那麽多人都在看著,他現在又是姬情的護衛,如果不聽從姬情的話,不知道姬情又會耍什麽花招來對付他。就這樣,蘇奚漠在萬眾矚目下給姬情倒了一杯茶,而且還遞到了姬情的手裏。
姬情什麽話也沒說,繼續聆聽琴聲。她閉上眼睛,頭一點一點的打著拍子,她承認這些人的琴技都非常棒,因為她根本沒聽懂。
“第七位是天香樓的飄飄姑娘,演奏的曲子是刀劍如夢,有請!”主持人話音未落,穿著淡紫色旗袍、披著粉色坎肩的飄飄走了上來,她的發髻是姬情給盤的,發髻的尾端插著一朵鮮豔的菊花,這菊花是高山流水,很像手工製作的流蘇,人如其名,飄飄然……
曲子的引調由輕到重,突然一個急轉彎,把調子攀到了頂端。飄飄神情自若的唱到:“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這首曲子是幾天前姬情一時興起寫給飄飄的,沒想到她能演繹的那麽好。這首曲子跟了飄飄不虧呀,飄飄的琴聲和嗓音獲得了眾人的一致好評,接下來的幾人並沒有什麽特色,琴技比拚,飄飄穩拿第一。
第二場棋的比賽規則如下:抽到八號的直接晉級,其餘十四人兩兩對弈,第二場依舊兩兩對弈,到了第四場就隻剩下一人了。這一局,碧兒在第二場的時候就被刷下去了,意料之中的。隻是姬情沒想到他們所謂的棋,居然是五子棋,她以為不是國際象棋怎麽也得是中國象棋,結果是,算了,反正姬情現在隻想笑。
第三場的書,天香樓和春雨樓都沒有拔得頭籌。第四場,終於輪到了姬情。水雲月在她起身的時候說了句:“情兒,我知道你是最棒的。”
“給我一個幸運之吻,我會讓你知道,這吻的魅力有多大。”姬情俏皮的在水雲月耳邊輕聲道,水雲月俊臉微紅,這麽多人在,姬情也真是的。可是他好想知道姬情接下來的表現,肯定不是單純的展示畫技。
“快點,唔……”見到姬情催促,水雲月隻是蜻蜓點水般的掠過姬情的紅唇,但是姬情已經很滿意了,要把水雲月改變成現代型的開放男人,還需要大大的努力。蘇奚漠的眼睛掠過姬情滿意的臉孔,他原本也想說句話,可是根本沒人在意不是嗎?
十五個人分坐在大舞台上,姬情看了一眼鋪在桌麵上的宣紙,很無語的說:“那個誰,幫我把我房間裏的四個畫架拿到這裏來,謝謝了。”蘇奚漠沉默了幾秒後動身了,當眾人都在拚命構思、著筆的時候,姬情站在舞台上東張西望。這種跑腿的活交給蘇奚漠果然是沒錯的,這速度,飛機都還沒起飛呢!
“謝了。”姬情接過畫架,有條不紊的把四個框架以自己為中心擺成一個圓形,圓的直徑有四米,姬情沾上墨水直接下筆,她早就構思好了。姬情水袖一甩,四張宣紙上沾上了不同密集度和大小的墨點,姬情輕輕一笑,今天又要賣弄一回了。
以點連線、加粗、勾勒出雛形,姬情自信、認真的著點於每一筆,姬情時不時的甩袖、移步、甩頭、恰腰,每一個動作都萬種風情。一炷香的時間已過,姬情穩穩地收筆。水雲月輕笑,就知道姬情不會安生,現在如此耀眼,怕情敵多了無數。蘇奚漠麵上淡定,可心裏沸騰,這樣的人兒卻是別的男人的,怎麽甘心!
鳳眼微眯的安傾言在看到姬情的表演時,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到地上,這想法真是新穎。然而嫉妒心強的女人都覺得姬情是在標新立異,這場比的是作畫而不是跳舞,看她那狐媚樣,不做妓。女真是可惜了!
賽場的服務人員想將參賽者的作品收集上來,送到安傾言麵前,但是安傾言已經走下來了。而且直奔姬情這裏。姬情低頭擺弄手指,發現幾滴墨水,便朝水雲月招招手,水雲月立刻就上台了,手拿濕毛巾的他細心的給姬情擦著食指。這場景讓流連風花雪月的男人們傻眼,兩個天仙一樣的美人就在眼前,那個不激動啊?
安傾言覺得這場麵有些刺眼,被女人無視的感覺很不好。雖說這丫頭特別,可也太放肆了吧!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啊,讓他這個王爺一點威信也沒有。
“請問大賽結束之後,我的畫是否還歸我?”姬情想把這四幅畫送給水雲月,再適當的題幾句詩詞,水雲月一定激動地要死。這些日子一直忙著瑣事,水雲月的喜好她都快忘了。
“這個嘛……”安傾言看了看姬情畫架上的四幅畫,繼續說:“往年是可以的,不過今年不行,本王要留著這些作品存檔,以防以後的參賽者效仿,那樣比賽就沒新意了。”
胡扯!姬情冷冷的盯著安傾言,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可是規矩是安傾言說了算,她胳膊擰不過大腿。說實話,因為突然間想要把這份禮物送給水雲月,所以姬情花了更多的心力,現在如果就這麽塵封了,怪可惜的。
“當然,如果是姑娘帶著可口的食物而且親自懇求的話,本王說不定會答應。”安傾言微笑著,但對姬情來說這笑容很討厭,偷了她的晚飯還敢這麽恬不知恥的要求,皇家人的臉皮就是厚!不過為了水雲月,算了。
“那就請王爺……”
“等等,這結果還沒出來,姑娘太心急了吧?”安傾言打斷姬情的話,讓姬情的火氣更旺,好吧,她確實是太心急了,因為她根本就不擔心結果。連水雲月那種畫技的人都對她甘拜下風,其他人不值一提。於是姬情忍著,很不耐煩的笑了笑。水雲月拍了拍姬情的手背,很奇怪的是,姬情的怒火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提不起來了。
“好,您繼續看,等結果出來了,我們再談。”姬情現在的笑容才是真心的,這一笑,就是相思域的皇家櫻花雨也比不過。這種美,安傾言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匯,他的心,他的思想隻剩下那一抹笑意……
姬情現在已經被認為是走後門的,看安傾言那麽友好的態度,其他評審一定會效仿,姬情隻要畫的不是太爛,就會拿到第一名。而安傾言居然說要在場的所有人投票,得票最高的人便是冠軍。這下那些認為姬情走後門的人沒意見了,安傾言還給姬情拋了個媚眼,好似在說:看吧,困擾你的問題解決了。
姬情尷尬的一笑,她完全不在乎無關的人怎麽想好吧,自我感覺良好、多管閑事的家夥!身邊的水雲月看到姬情的表情忍不住偷笑,能把姬情逼到無語的境地,這安傾言也是個人物啊!姬情身邊出現的都好優秀,不知道她對蘇奚漠是什麽感覺,他雖然冷漠了一點,但是心地還不壞,如果一個他滿足不了姬情的心,他看蘇奚漠就不錯,兩個應該可以了吧?最重要的是蘇奚漠那種性格不會和他爭,但麵前的這個話語輕佻的王爺就不行了。
每位參賽者的作品都被一個人舉著,除了姬情的四幅畫之外。無論是畫技還是新穎度,其她人都比不上。梅蘭竹菊這四種花每個東淩國的百姓都見過,但是能畫的那麽逼真、靈氣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自詡某某才子的那些人也比得過。
但見,梅畫上的梅花樹枝幹蒼勁有力,火紅的花朵豔麗的盛開,其中間隔著幾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蘭畫上的蘭花以石頭作為基石,墨綠色的葉子上飄著幾朵黃色的蘭花;竹話上有一對挺拔俊秀的竹子,鬱鬱蔥蔥,一隻黃鸝鳥停在上麵;最後一幅的菊花是淺粉色的,天邊飛過一隻孤雁,采用遠近相對比的畫技,加深了印象。
於是在唱票的時候,姬情得了第一名。姬情看了一眼搖著扇子的安傾言,這男人還真是可以。再看看台下女人瘋狂花癡的嘴臉,姬情還是覺得水雲月可愛一點。這樣想著,姬情就把視線移到了水雲月的臉上。而水雲月的視線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姬情,自然而然的,兩人的視線相撞了。
“怎麽了?”水雲月輕笑著問。姬情傻傻的搖頭,她總不能說是看水雲月看愣了吧?水雲月不信,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姬情撓撓頭,看著水雲月這張臉,她謊話都說不順溜,姬情隻得小聲的說:“很英俊。”
水雲月再次笑了,姬情的稱讚對他來說是最棒的。當姬情再次想問安傾言要東西的時候,最後一場舞技比才開始了,既然安傾言已經答應會給,她幹著急也沒用,看水雲月那麽自在,姬情壞心眼的說:“豬,那四幅畫可是我準備送你的,要不回來我不負責哦。”
結果水雲月‘騰’的一聲站起來,眼睛直盯著安傾言胸前的桌麵,那上麵的一遝宣紙裏有他的東西。
“坐下來。”姬情憋著笑意,水雲月真是不辜負她的重托,有主意了,下次想看水雲月酷酷的表情,隻要說某人拿了她的東西就成。水雲月人是坐下來了,可眼睛依舊盯著桌子,姬情無奈的搖搖頭,男人要是認真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可為何她心裏說不出的溫暖,好想把這樣可愛的水雲月摟在懷裏。
聽到繽紛的名字後姬情才抬起頭來,繽紛穿的衣服是很舒適的抹胸和熱褲,是姬情特意選的。她一上去就獲得了大部分的視線,這是成功的第一步,姬情對男人們快要瞪出來的眼球非常滿意,起初繽紛死活都不樂意穿,這還是姬情下了死命令,讓她在房裏練了半個月的效果。繽紛在台上看到男人們熱切的視線,舞動的身姿更加嬌媚,這麽多天的汗水沒有白流!
有些男人甚至已經開始擦口水了……
這一局也是觀眾投票,票數和繽紛相當的是春雨樓的凝煙。這個女人姬情不討厭,而且上次還借了一把劍給她,算是熟人了。姬情向隔壁望去,發現凝煙正在看蘇奚漠,有趣。姬情笑了笑,其實冰山也很吸引女人。聽說凝煙是接過客的,就是不知道蘇奚漠介意不。對了,哪天她也得問問水雲月介意不。
“有事?”蘇奚漠發覺姬情一直盯著他看,那眼底有著一絲認真、一絲算計。可這眼神卻讓蘇奚漠的心跳加速,姬情能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對他來說都是無比珍貴的。他好希望姬情對他笑一笑,然後溫柔的說:“蘇奚漠,你也跟著我吧。”水雲月就是這樣讓她拐走的。
姬情搖頭,雙手也舉起來不停地搖晃,剛才蘇奚漠的眼神如同浩瀚的銀河係,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她也不想深陷,可看了一眼之後就身不由己了。
蘇奚漠有些失落,再次用冷漠把自己武裝起來,姬情明明以前還會對他冷言冷語的譏諷,是不是水雲月的要求,所以姬情對別的男人入不了眼了?不可能,沒人有能力要求姬情做什麽,她是那麽的唯我獨尊,那麽的有主見。那就是姬情不待見他了,而且他給的烈焰流星鏢,姬情也沒有隨身攜帶。
蘇奚漠的麵色沒有改變,心裏卻一直苦笑,明明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幹嘛還要自找難看?其實蘇奚漠還真的冤枉姬情了,今天來的匆忙,沒來得及,就是那從不離身的梨花針,姬情也沒帶。
水雲月一直看著兩人的小互動,心想也許該是拉蘇奚漠入營的時候了。姬情對於蘇奚漠其實還是無法抵抗的,所以才總是‘那個誰那個誰’的叫,如果蘇奚漠跟一群人打起來,姬情會毫不猶豫的幫助蘇奚漠,可如果蘇奚漠一群人打一個人,姬情依舊毫不猶豫的幫蘇奚漠,有些東西在瞧瞧變化,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他們看不見,可是水雲月看得見。
“情兒,我看蘇奚漠也不錯,要不你把他也收了?我說真的。”水雲月附在姬情耳邊輕聲道,姬情一聽,猛然站起來,看著水雲月冷冷的說:“水雲月,你當我這裏是垃圾回收站?好吧,雖然他不是垃圾,總之我可不是什麽都收的。而且你怎麽可能那麽大方,算了,今天不跟你計較,我回去了。”
水雲月看得出來姬情是落荒而逃,微微歎息著。不逼她了,等自己考中狀元之後再提這件事,姬情說不定就會答應了。姬情走了十幾米之後才醒悟,她這樣走了,不是告訴水雲月她心虛嗎!可是回去的話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水雲月說的真的是真心話?姬情搖搖頭,水雲月那個醋罐子,怎麽可能主動要求她去找別的男人!那麽水雲月又在算計她什麽呢?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襲黃衫的女子撞到了姬情,姬情揉著手臂,如果不是看到眼前的嬌俏人兒,姬情還以為自己撞得是一堵牆呢!這個女人柳眉大眼,長得小巧玲瓏,五官精致極了,像個芭比娃娃。但是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姬情的視線在女人的胸部和下身來回看,不是她猥瑣,而是太可疑了,她經常女扮男裝,並不代表就沒有人男扮女裝。
最後姬情還是沒有看出破綻,職業病呀,總是對什麽都感覺可疑。
“沒事,下次注意就成了。”姬情打算繞過去,可這女人偏偏用柔弱的聲音攔住姬情:“姑娘是剛剛畫技奪冠的人吧,我是小影,那個,也奪得了今年棋技的頭籌。我很喜歡姑娘的畫技,我們可不可以做朋友啊?”
“額,可以,不過我現在還有事,改天見。”姬情說完就走人,小影一直低著的頭突然抬起來,眼神也不似剛才的柔弱,她看著姬情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街上的人非常少,幾乎都去看大賽了。姬情回頭,水雲月沒來,蘇奚漠也沒在。這日子真無聊,走著走著,姬情就來到了水氏一條街。姬她發現每一家店鋪的人都很多,大賽的召開並沒有對這裏造成影響,甚至火鍋店的餐位都已經預約滿了。
“姬情你怎麽回來了,你家水公子呢,怎麽沒跟著?”若婉在從店鋪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閑逛的姬情,姬情還記恨著水雲月,便說:“怎麽,沒他我活不了啊?”
“呦,吵架了?不對呀,水公子敢嗎?”若婉揶揄道。
“切,蒲玲呢,我記得今天衙門不用上工的?”姬情話剛落音,就看到蒲玲走了過來,當她沒說。接著三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