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請公子責罰
“姐姐回來了!”喬真正在院子裏跟著一個小丫鬟玩翻繩子,見葉柔兒走進來就樂顛顛的跑了過去,同時院子裏那個小丫鬟也站了起來,拘謹的朝葉柔兒笑著,原來是翠兒。
“翠兒來了。”葉柔兒也朝她笑了笑,自那天李秋霜在小廚房外找她們麻煩之後還沒再見過翠兒,“那天還說得閑了去找你玩,可惜去了崔先生那邊幾次都沒看見你,你怎麽好像比我還忙了?”
翠兒笑吟吟的走過來,“柔兒妹妹還不知道吧,我現今不在崔先生那邊當差了,葉大娘把我調到佛堂那邊了呢。”
哦,原來是這樣,葉柔兒了然的點點頭,朝翠兒說了句恭喜,兩人了然相視一笑。
佛堂那邊聽起來是個清靜不得寵的去處,可是這家裏的兩個正經主子李妱華和慕容錦都是修佛之人,所以在佛堂那邊當差反而比在別處更容易得臉麵。
而且佛堂那邊清閑,沒什麽重活,確實比在崔光正那裏當粗使丫鬟好多了,這事應該是玉容感謝翠兒幫忙跑腿傳話,特意安排的。
“呀,柔兒妹妹這衣裳怎麽沾上這麽多墨點,快脫下來我給妹妹洗洗!”翠兒眼尖的看見葉柔兒身上的墨跡,立即咋咋呼呼的叫了起來,熱情的想要給她洗衣服,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對葉柔兒的巴結。
“哪敢勞煩你,等下我自己洗就是了,你難得來一趟就歇著吧。”葉柔兒推辭著拒絕了她的好意,又回頭去叫喬真,“真真,咱們不是還有好吃的果子嗎,快拿出來給你翠兒姐姐嚐嚐。”
“快別忙,我也來了半天,跟妹妹所兩句話這就要回去了。”翠兒哪敢真舔著臉在這裏吃東西,她今天其實是有事來給葉柔兒通風報信的。
葉柔兒見她神色有異就知道她有話說,於是吩咐了喬真在房門口守著,就把翠兒讓進了裏屋,“翠兒有話不妨直說。”
“真是什麽也瞞不過你去!”翠兒一臉假笑,誇張的甩了下帕子,一個小姑娘硬生生做出了大老娘們的舉動。
葉柔兒暗自搖頭,這樣的人就是把她調到了夫人的身邊,給她露臉的機會又如何,早晚還是要出錯,調去佛堂與她恐怕並非是好事。
“柔兒妹妹今天是不是跟隨公子出去了?聽說回來的時候采了不少鮮花,可有這事?”翠兒神秘兮兮的問道,葉柔兒點點頭,翠兒於是一皺眉,又甩了下帕子,一臉焦急歎息的說到:“哎呀,還真有這事啊,我當別人編排你呢!”
“怎麽了?”
“下午夫人在佛堂禮佛,後來就有個丫鬟來把付嬤嬤叫了出去,我看那個丫鬟有點眼熟,好像是公子那院子裏的,就悄悄的跟了出去,你猜怎麽著,原來那個丫鬟在付嬤嬤麵前告了你一狀啊!說你不識大體,壞了公子勤儉愛民的名聲!”
“啊?”葉柔兒大吃一驚,這事從何說起啊?
“這幾天大家不是一直在為春旱的事發愁嗎,夫人也給各處的貴人們都下了帖子,邀大家一起抄錄佛經祈福,大家正在傳頌夫人親善,公子賢德呢,哪知道這時候卻被人看見咱們府裏的馬車插滿了鮮花,一路招搖從南門穿街過巷的來到府門前,很明顯是剛從野外玩樂歸來,這對公子的名聲實在是太不利了,才沒多一會這城裏都傳開了,說公子不知民間疾苦,浮誇紈絝!”
翠兒繪聲繪色的講起那個大丫鬟跟付嬤嬤告狀的內容,聽在葉柔兒的耳中立刻驚起了她一身的冷汗。
“那付嬤嬤怎麽說?”
“付嬤嬤沒說什麽,後來那個丫鬟就走了,一直到夫人離開佛堂付嬤嬤也沒告訴夫人這事,隻是不知道回去之後會不會說了。我就趕緊過來給你報個信,好讓你心裏有個底。”
葉柔兒點點頭,拉著翠兒的手塞給她一塊碎銀子,“謝謝你特意跑來一趟,姐姐的好意我知道了。”
翠兒得了銀子臉上立即笑開了花,假意推辭了兩下也就收下了。
兩人說完話出了房門,喬真老老實實的坐在門前看門,翠兒便笑著將手裏那根紅繩團了團塞進了喬真的小手,笑著說:“真真好乖啊,姐姐下次再來教你翻花繩啊。”
“好!”喬真點點頭,將那紅繩小心的收進了隨身的小荷包。
翠兒眼睛在她的小荷包上一掃,又抬頭對葉柔兒笑了笑,也就告辭離去了。
回到房中葉柔兒呆坐在南窗下思量了片刻,翠兒隻說那個丫鬟是慕容錦跟前的,卻不記得她叫什麽名字,想來不是特別得臉麵的丫鬟,可是她卻能直接跑去找付嬤嬤告狀,那來曆也簡單不了,會是誰呢?
她將慕容錦身邊的大小丫鬟挨個理順了一遍,仍然是毫無頭緒,她也就不想了。現下的當務之急不是找到告狀的丫鬟,而是怎麽解決她告狀的這個事。
想到這葉柔兒也不免皺起了眉頭,這事都怪她神經粗大,她隻是一時玩心起了才會在馬車上插鮮花,哪裏想到會為慕容錦招來負麵的風評。比起前幾次李家姐妹無故找她的麻煩,這次的事確實是她的責任。
她正在房裏發著呆,玉容就從外麵回來了。
葉柔兒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必定已經聽說了這事,說不準已經被李妱華叫去苛責了一番。
她有些無奈的站了起來,略帶歉意的看著玉容,“娘,你回來了。”
玉容的臉色很沉,看了葉柔兒一眼便歎了一口氣,拉著她朝房間裏麵走了走,離了南窗,娘倆一起在床邊坐下了。
“娘,夫人是不是怪你了?”葉柔兒有點忐忑,自從玉容開始管後院的事,她事事都做的井井有條,半點錯也不曾犯過,如果真是因為葉柔兒的事而被李妱華叫過去怪罪了一番,那她可真覺得太對不住玉容了。
“沒有。”玉容理了理葉柔兒的鬢發,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蛋,“柔兒今天給道覺大師送行之後,是不是隨公子一起去踏春了?”
“娘,你都知道了?這事是我考慮不周,連累了公子的名聲,我已經知道錯了。”葉柔兒老實的承認錯誤,雖然他們並不是去踏春了,但事實上最後的結果跟踏春也沒區別,這時候也沒必要再糾纏細枝末節。
玉容慈愛的看著她,眼神裏有無奈但卻沒有半點責怪,“柔兒不要擔心,娘相信你隻是無心之過。”
葉柔兒有些感動,本來她以為玉容一定會怪她的,說不定還會狠狠的罰她,卻沒想到玉容是這個態度。
玉容和藹的看著女兒,無奈的歎了口氣,說到底她的女兒也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娃啊,過去的半年時間她肩膀上承擔了家庭的重擔,早已不堪負荷,現在又被關在這宅門裏,處處製肘不得自由,她的女兒是多麽的可憐。
這樣的時節,別家的女兒都和玩伴一起漫山遍野的遊玩去了,可是她的女兒卻要因為高興摘了幾隻花就被人苛責,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她們寄人籬下為奴為婢,所以才沒有半點尊嚴和自由。
哎,她的乖女兒,真是好可憐。
玉容這樣想著,眼角慢慢的濕潤了,漾起氤氳的水氣,溫柔的將葉柔兒拉入了懷中,慢慢的拍著她的後背。“柔兒莫怕,有娘在呢。”
“娘……”葉柔兒倒在玉容溫暖的懷中,嗅著她身上溫柔好聞的氣息,感動的無以複加。就在昨天她還曾經微微埋怨過玉容呢,埋怨玉容太守規矩,委屈她去給李妱華和李道明下跪賠禮。可是當她今天真的無心做了錯事,玉容不但一句埋怨責備的話也沒有說,還反過來安慰她。
這就是母愛啊,無私的母愛,雖然總是嘮嘮叨叨的有很多要求,但永遠都是那麽的包容。
“娘,我去向夫人請罪認錯吧,今天這件事確實是我做錯了,這麽風口浪尖的時候,我卻做了這樣的傻事,我甘願受罰。”葉柔兒從玉容懷中抬起頭,眼睛紅紅的,但卻滿臉的慷慨之色。
“認什麽錯,如果你有錯,難道縱容你的公子就沒有錯了嗎?這事說到底也不是你一個人犯下的,怎能將錯都賴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咱們不去認錯,事情已經做下了,認錯也沒有用,還不如想著如何補救。”事到如今玉容反倒是硬氣起來了。
葉柔兒垂著頭耷拉著肩膀,她想說這事其實還真跟慕容錦的縱容沒什麽關係,她把花插滿馬車的時候慕容錦睡著了啊,他根本不知道。一直到馬車進了府門慕容錦從馬車上下來,這才發現一車都是鮮花,但他當時也沒說什麽,還很高興的跟葉柔兒說難怪一路行來都聞見花香,原來他們是乘了一輛花車啊。
恐怕當時慕容錦也沒有想那麽多吧。
“娘,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受委屈,可是這事真的是我錯了麽,我願意去認錯,否則我會心裏不安的。不如我先去找公子說說,恐怕他那邊還沒有聽說這事。”
玉容見她執意如此,也就點點頭放她去了,“好,你去吧,想必公子也不會難為你。如果他能在夫人麵前說兩句話,夫人也許就不會追究了。”
葉柔兒急匆匆的出了門,有想起身上還穿著沾了墨點的髒衣服,又趕忙回到房中換了一件。她本來穿的是府中的婢女服飾,換上的是她自己的衣服,因為葉家的草房都被趙家人給燒了,她們也沒來得及收拾多少東西,所以這衣服還是上元節那天她穿著進城的那件。
這一穿,卻發現衣服已經短了一截,穿在身上各處都透著拘謹,葉柔兒這一個多月長高了許多。
可是沒有全身鏡子可照,古代的衣服又多肥大,葉柔兒自己就並沒有發現衣服短小不合適,換上了衣服就急匆匆的去了慕容錦那邊。
慕容錦也剛把沾了墨跡的衣服換掉,趁著一點夕陽的餘光,正在廊下品茶琢磨著下午葉柔兒教的拚音,就見葉柔兒一路小跑的急急行來,腳步飛快將那本就短小的衣服顯得更加的不合適,惹得慕容錦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公、子。”葉柔兒一路跑來有些氣喘,她沒想到慕容錦沒在房中而在院子裏,所以見了慕容錦這口氣還沒有喘勻。
比之她的慌張,慕容錦可謂悠閑自在,“什麽事,讓你這一路急匆匆的跑過來?”
葉柔兒深呼吸了兩口,才算是稍微的緩過來一些,她有些訕訕不知話該從何處說起。“公子,我是來認錯的。”
“哦?”
葉柔兒思量著既然是認錯,那她要不要跪下來?可是她在慕容錦麵前跪不下去啊,想想還是算了吧。她硬著頭皮站在那,低垂著頭,“我考慮不周,在馬車上插了很多花,因此外麵都在傳言說公子不懂民間疾苦,在大家都在擔心旱情的時候還有心玩樂……這都是我的錯,請公子懲罰我吧!”
葉柔兒一口氣的說完,梗著脖子等待慕容錦的發落,卻遲遲沒有聽見他說話,隻好抬頭偷偷瞟了他一眼。
慕容錦正若有所思的端著茶杯,目光悠遠深邃,過了片刻好像是想通了什麽,又或者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唇角微微的翹起,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
“原來是這個事,柔兒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外麵人願意說就隨他們說去,沒什麽要緊的。”他將茶杯放在小桌上,指著桌上的茶壺和茶杯對葉柔兒說到:“看你跑的一頭汗,喝杯茶來解渴吧。”
正在慕容錦身邊伺候茶水的蘇蘇神色微微一變,不過一瞬之後就恢複如常,親自倒了一杯茶,款款走到葉柔兒的身邊遞給她,柔聲道:“妹妹喝茶。”
葉柔兒有些錯愕的看著慕容錦,她心中盼著慕容錦不要責罵她,可當慕容錦真的一點也不責罵她的時候,她又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這怎麽可能呢?這事她是真的做錯了,連累了慕容錦的名聲啊,古人不是都特別注重名聲嗎?尤其還是慕容錦這樣的王侯貴公子。
她愣愣的接過蘇蘇手中的那杯茶,端在手裏卻不敢喝,她生怕自己會錯了意,慕容錦給她這杯茶是不是有什麽別的意思?她求助似的看向蘇蘇,希望這時候蘇蘇能給她一點提示。
可是蘇蘇隻把那茶遞到她手中,就笑吟吟的又退了回去,沒有給她半點提示。
“公子……我真的錯了,你責罰我吧……”葉柔兒這時候終於有點同情李道明了,想想下午那時候李道明就是這麽莫名其妙又忐忑不安的吧?
慕容錦微笑的看著她,“柔兒何錯之有?如果你錯了,那也就是我錯了,可是我不覺得自己錯了。如果真要追究起來,我倒更擔心花農來找我賠錢,畢竟我們摘了他不少花還沒給銀子呢。”
看他滿臉的輕鬆,並不像是故意作假,葉柔兒也有些信了。可她還是底氣不足,惴惴不安,手中那杯茶仿佛千斤重,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你過來。”
慕容錦朝她招招手,葉柔兒邁著僵硬的步子朝他走了兩步,慕容錦還是不滿意又繼續招手,葉柔兒又朝前邁了一步,兩人中間就隻有一米的距離了。
可是慕容錦還是招手,葉柔兒挪蹭著朝前又蹭了幾厘米。
她忽然想到也許慕容錦是想打她一巴掌?隻不過他行動不便夠不著,所以才招呼她走到他跟前去?
想到這裏葉柔兒眼一閉,抱著赴死的決心又朝前誇了半步,還特意矮身側了半張臉,那意思請慕容錦不用客氣,隨便打。
慕容錦噗的笑了出來,如她所願抬起手掌輕輕在她臉上掃了一下,隻是那一下輕如微風拂過,跟打沾不上一點關係。
“行了,我打過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如果還是覺得不滿意,就幫我抄一卷佛經供到佛堂去,如何?”
葉柔兒還微微閉著眼睛,愣愣的弓著身子側著臉,她不能確定,剛才在她臉上輕輕掃過的真的是慕容錦的手掌嗎?還是那隻是她的幻覺?她眼前確實曾見白衫晃動,好像是慕容錦抬了抬手,可是掃過她臉頰的那一下,猶如蜻蜓點水,又怎麽算的上是懲罰呢。
“還愣著幹什麽,呆頭鵝一樣,這樣看來你倒跟李道明那小子一樣的呆了,難怪他會看你順眼。”慕容錦無奈的搖頭。
葉柔兒這才緩過神來,頓時滿臉通紅,抬眼掃了慕容錦一眼,又聽他提到李道明,更是覺得羞赧慌張,目光都不知道該看哪裏了。
蘇蘇也在旁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葉柔兒的樣子著實笨拙可愛,而且她聽慕容錦說起葉柔兒跟李道明一樣的呆,李道明看葉柔兒順眼,忽然覺得心中的疑惑全都解開了。可能之前都是她想錯了吧,也許公子隻是因為李道明喜歡葉柔兒所以才會對葉柔兒另眼相看的,也許夫人和公子是有意要把葉柔兒許給李道明的吧。如此想著,蘇蘇隻覺得一直憋在她心口的一團悶氣消散了不少,看葉柔兒又順眼了起來。
葉柔兒這樣伶俐的小姑娘跟表少爺倒是十分相配呢,蘇蘇想著,對葉柔兒燦爛的笑了。
“……公子真的不怪我?”過了好半天葉柔兒才訥訥的又問了一遍。
“怪,怎麽不怪,剛才不是已經責罰過了嗎?別人要是問起,蘇蘇也可給你做個證人,就說我已經責罰過你了。”
蘇蘇點頭,“恩,我都看見了,公子狠狠的責罰過柔兒妹妹了,妹妹就不要再擔心了,其實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柔兒妹妹不知道,咱們公子向來對那些個虛名都不感興趣的,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咱們夫人也是個大度的,你就不要再擔心了。”
蘇蘇走過來牽起葉柔兒的手,把她拉到了一旁,也算是化解了葉柔兒木頭樁子似的尷尬境地。
葉柔兒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覺得蘇蘇待她的態度又正常了,這是怎麽回事?不過她現在沒空琢磨蘇蘇的心思,她心裏還在擔心李妱華會怪罪她。
“可是這事我真的做錯了,公子不怪我是公子大度,我自己卻沒辦法原諒自己,我這就去向夫人請罪。”葉柔兒垂頭喪氣的捏著茶杯,終於確信這杯茶確實是慕容錦賞給她喝的,當下也就不再客氣,端起來一口飲盡。
恩,不得不說慕容錦喝的茶味道確實很不錯,就是葉柔兒這麽個不懂品茶的,也覺出這茶清冽甘甜,確實是好茶。
“你等一下,夫人那裏你就不用去認錯了,她難得清靜不愛理這些事,你去了反而打擾她。晚飯我在夫人那邊吃,你不妨做一道夫人喜歡的小菜送過去,就算是認錯了。”
葉柔兒喝完了茶,正預備去李妱華那邊受罰呢,慕容錦卻攔下了她,給她指了個討巧的法子。葉柔兒聽明白他的意思,慕容錦這意思是要替她在李妱華麵前開脫啊,趁著吃飯的時候在李妱華麵前替她說兩句好話,李妱華沒準看在慕容錦的麵子上就輕罰或者不罰了。
“謝謝公子!”葉柔兒歡喜不已,其實她還真有點怕李妱華罰她,更怕李妱華會罰玉容,如果慕容錦肯幫忙,那可真是替她擋了大災了,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謝他才好。
“行了,你快去吧,重要的是做母親喜歡的小菜,這肯定難不倒你。”
“好嘞!”葉柔兒告別了慕容錦,跟來時一樣腳底生風一溜小跑的回去了,不過這時的心境可與方才來時大為不同了。
等她的身影一直在院子外麵消失不見,慕容錦才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看蘇蘇的時候臉色已經沉了下來,說到:“你去查查,是誰在亂傳話。”
蘇蘇正了神色低頭稱是,慕容錦難得有這樣嚴肅的表情,他究竟是因為有人在背後亂傳話,還是因為被傳話的是葉柔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