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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蠻國和君花國之力滅奴國

  蠻國的皇宮夜晚氣溫很低,冷風呼呼刮著,唐翩此刻的心情就如這寒冷的氣候一般冷到了冰點。


  暫時擊退了奴國大軍,可是他們還是會來,隻是暫緩一段時間,肯定在想出破城的計策,而蠻國上次所用的毒箭和四角鐵球,趙光鋅下令已要弓匠和鐵匠沒日沒夜的打造,以防止奴國大軍隨時侵犯。


  趙光鋅現下又下令瘋狂招集天下勇士為國盡效,報名的男子也很多,可是目前數字還是不太了觀。


  才募集到兩萬不到的人,相對於奴國來說,還是兵力缺乏。


  唐翩想到蠻國這些情況,她柳眉微擰,現在的形勢如水火。若是蠻國不保,她是可以出了口惡氣,但是卻要被奴國俘虜,落在奴國這樣的野蠻部落裏,她就死定了。


  在唐翩心中,奴國比外國野族部落的‘克洛威族’,野蠻而沒有人性的部落,有的是攻擊、報複和掠奪。


  唐翩走向粉矜殿的閣台,這是趙光鋅一個月前帶自己建造的閣台,整體呈現白色鑲金漆的外觀。很是奢迷而富麗堂皇,他又會叫閣台為月台。


  唐翩趴在閣台上,看向天空的星星,多而繁密,到底是一千多年前,即使神秘之國的天空也是如此的清澈,沒有了大氣的汙染。


  唐翩看向墨黑的夜空,回想起一個月前的一個特殊夜晚,趙光鋅有連續的三天喝的酩酊大醉,有一晚他春心大動,要鬧著與自己圓房,因為自進宮後宮中事件不斷,而他們也未能一直圓房。


  唐翩又怎麽會與他在一起呢?趙光鋅還沒抱起唐翩就不省人事被宮人抬到床上去了,唐翩使計說奉皇上命令要在她宮中審問囚犯。


  唐翩屏退宮人,喚來一個被數罪並罰的女囚犯,她被綁起來,唐翩輕易的將她打暈後被放到了趙光鋅的床上去。


  紗帳落下,燭光微紅,床上的男人有了舉動。待趙光鋅完事睡去後,唐翩把那個女囚犯又送到宮人那兒,並命令皇上不快,不許再提審問宮人的事,那女囚犯本就是次日問斬。


  等天亮之際,趙光鋅醒來就看到唐翩穿著睡裙躺在他身邊。


  而那一次之前,唐翩就感覺自己懷孕了,老想嘔吐,為了事情揭穿而使的計謀,希望能瞞天過海,確實,她做到了!


  她和淳虞那晚,與現在和趙光鋅假圓房的時間相差就一個月並不大,這麽現在懷孕,一個月或者兩個月肚子都是看不出的。


  唐翩的妊娠反應越來越大,她想到這事所有人早晚會知道。


  正想著,宮門外傳來聲音,“皇上駕到。”


  趙光鋅走了進來,雙手背後,看上去臉上的愁容比原先好了很多。


  “臣妾參見皇上。”唐翩跪拜作揖。


  “皇後請起,過來坐在朕腿上。”趙光鋅微笑著示意唐翩來他的腿上與她有話說。


  唐翩唇間抹出一絲甜甜的笑,躊躇了下坐在了趙光鋅的腿上。


  “翩兒,你這次的計謀沒費一兵一卒就擊退了奴國,真是秀外慧中。朕對你不僅是感情,更是欣賞。”趙光鋅說著曖昧的看向唐翩。


  這段時間趙光鋅光顧著忙國事,沒有溫柔抱滿懷,而現下剛擊退了奴國,兵器和人力也比原先充足了很多,他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皇上我們在沒有充足的兵力下,先進行防守,等充足了再殺他個措手不及。”唐翩對趙光鋅說著現下的形勢。


  “這次雖然擊退了奴國,可是百姓有的離鄉背井,奴國進城雖然直衝城門,但是有的路過的百姓還是不幸死在劍下。這些可惡的奴國獸。”趙光鋅咬牙切齒的說道,劍眉微挑。


  他轉而又臉上露出溫和的神色,“翩兒,我們好久沒有行房了,朕今天想要你。”趙光鋅大掌在唐翩腰上撫弄著。


  “皇上,請您聽臣妾一言,皇上最近操勞國事,應該以龍體為重,而且奴國現下隨時隨地會進行再次襲擊,我們不得不防,不然皇上的江山就要落到賊人手中。”唐翩說的認真,嚴肅的看著趙光鋅點了點頭,希望他答應自己。


  “那皇後的意思是擊退了敵人我們再好好的快樂?”趙光鋅饒有興味的問出。


  唐翩剛點了點頭就被他放在床上,貼上她的唇,唐翩閉眼忍受著厭惡男人的親吻。趙光鋅扶起她,把她抱進懷中。


  接連的幾天,奴國不斷的試圖衝城,而都被蠻國防守住,都有死傷。


  寶華殿——


  “老是這樣防守也不是個事,我們的兵器一直都在建造,而人也募集到了將近四萬,雖然奴國相比還是差一些,但是可以拚一拚,賭一把。”趙光鋅是個玩命的浪蕩徒子,冒險與刺激是他與生俱來的特性。


  “皇上,老臣認為不可,賭注壓的太大,失掉的就是江山,我們再防禦幾天,多建造兵器,傷他大批兵馬,等再削弱些他的兵卒,再戰。”一位朝廷老臣提議。


  “好吧,就先這樣吧,退朝。“趙光鋅回到了自己寢宮。


  奴國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苯人,他們看猛攻不了,就進行對城放火。而趙光鋅難得睡個好覺,卻被吵姓。


  “報。”一個宮卒跑進來,“稟報皇上,奴國進行火勢攻擊,城門上已經燒起了熊熊烈火,連城樓上也是。


  這時,趙光義也進到了寢宮,“皇兄,我們用大量的鐵甲抵禦一下吧。”趙光義說完看著趙光鋅等他拿主意。


  正在思考期間,唐翩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


  “拜見皇嫂。”趙光義禮貌的作禮。


  唐翩點了點頭從他身邊經過走到趙光鋅的身邊,趙光義氣聞到一陣如蘭的氣息。


  “皇上,我們可以再放鐵球,上麵有毒氣,即使奴國人再放箭,我們把毒氣疏散在離我們城門遠些的地方,形成一片毒氣區域,畢竟通向城門的就這條大路,毒氣阻擋,看他們怎麽進攻,一進這個區域,就會頭暈月匈悶,損傷身體,除非是笨人才會這麽做。”


  唐翩說完嚴肅的看著趙光鋅等待他的回答。


  趙光鋅摸著下巴漸漸對唐翩露出微笑。


  “皇上,我們先放毒氣,如果他們能不怕毒氣入侵,那麽再用上皇弟的策略,用鐵甲防守,皇上可以加派人手再多鑄些鐵甲就是,況且他們有毒箭,我們更是有的,拚殺是我們最後一步計劃,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防守、製造兵器,釋放毒氣。”唐翩字字句句都為蠻國,分析的詳細,抵禦的精明。


  “皇嫂不虧是計謀高超,巾幗女英雄,臣弟佩服。”趙光義握起兩拳向唐翩微鞠了一躬,表示欣賞。


  “不敢,我也隻是一女流,隻是皇上處在操勞國事的憂慮中,臣妾比皇上多了一份旁觀者的眼光看待如今局勢罷了。”唐翩謙虛的回答,頷首眼瞼微俯。


  趙光鋅抓過唐翩的手放在自己掌中,“好,不愧是朕的皇後。”


  唐翩笑的甜美看向他,點了點頭。


  奴國與蠻國的戰爭持續了半個月之久,而唐翩期間極力忍下妊娠的反應,為皇帝出謀劃策。


  這天天氣風雲變換,晴朗的天氣卻越發的陰沉,而行雲在天空快速的流動著。


  皇帝與唐翩正在禦花園賞花,放鬆一下長久以來的緊張心情。


  這時……


  “報。”一位宮卒急忙跑來,“皇上,啟稟皇上,君花國興帝親自率領五萬精兵在城門外叫囂。”


  唐翩驚的站了起來,“什麽?君花果興帝來了?”唐翩臉上閃過無數的詫異,心理想著,他終於來了。


  趙光鋅坐在石凳上看著唐翩激動的舉動,眼睛如鷹般銳利看著唐翩。


  氣氛瞬間凝固與沉默。


  “皇上……臣妾隻是好奇為什麽興帝會來向蠻國宣戰。”唐翩坐下看向趙光鋅,嘴角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你是擔心蠻國,還是掛念興帝?”趙光鋅劍眉深鎖,摔掉手中的茶杯,抬起唐翩的下巴,“你說。”他不允許他深愛的女人心裏還有舊帝的影子。


  “皇上,臣妾激動不是為興帝,臣妾與他早已情斷邊關。”唐翩與世無爭的表情此刻波瀾不驚。


  “那你如此激動為的是什麽?”趙光鋅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他就是個多疑的人,覺得她心裏始終有淳虞的影子。


  “皇上,您聽臣妾細細對你說,現下我們與奴國勢如水火,兩虎相爭必有傷亡,這必是注定的。此刻君花國來宣戰,正是我們的好時機。”唐翩的話聽的趙光鋅一頭霧水,他慍火的一臉不快。


  “我們的好時機?好,你倒說說,君花國宣戰居然變成了好時機機?還嫌蠻國不夠勢單力薄嗎?哼。”趙光鋅氣的坐在石凳上,眼神陰蟄的看向唐翩,他倒要看看她能用三寸不爛之舌說出些什麽對蠻國有利的戰略。


  唐翩整理了下毛袖,輕輕走到趙光鋅身邊坐下,“皇上,我蠻國現一直處於被動防守狀態,與奴國拚殺一直都是下下策。若是現在集君花果的勢力聯合攻打奴國,一定有把握,起碼占九成。”


  唐翩的話一出,趙光鋅猛的抱住唐翩的腰,眼神陰冷的盯著她,“你若是想與你的舊郎君見麵就直說。”說完猛的推開她,手背身後看向花叢。


  唐翩被推到石桌上,她站穩後杵在趙光鋅身後溫和的繼續勸戒,“皇上,您都說錯了,臣妾現在是您的皇後,這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隻見趙光鋅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唐翩輕挽起趙光鋅的臂膀引他來石凳坐下,握上他的手背.

  “臣妾是想君花國前來叫囂必有把握而來的,興帝是個沒把握就不會行動的人。若是皇上先放下偏見,出麵勸之,說出奴國的本質與厲害關係,若是……”


  唐翩猶豫了幾秒看向趙光鋅,“若是皇上拿奴國說事沒有把握,那麽就以挾持臣妾名義,脅迫興帝助皇上一臂之力除掉奴國。說到底,以臣妾看來,君花國與蠻國的勢力現下都不是奴國的對手,皇上您看呢?”


  趙光鋅一拍石桌,發出巨大的聲音,桌子晃動了幾下。


  “要朕以劫持一個女人的名義去討好興帝,門都沒有,朕更不會去求興帝,他算什麽。”趙光鋅的放蕩不羈的性格此刻顯露無遺,臉上一臉的不耐與不屑。


  唐翩壓下慍火,微笑著跪地,“皇上,就允許臣妾為了蠻國的百姓和江山出麵暫時求和,一起討伐奴國。我們也不能長期坐以待斃,請您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答應臣妾的條件。”


  趙光鋅坐在石凳上複雜的看著她。唐翩認真的繼續開了口,“臣妾絕不是為了見興帝,臣妾之心天地可鑒,臣妾願意為了蠻國肝腦塗地。”唐翩說完趴在地上,等待趙光鋅的同意。


  趙光鋅這時從凳上站起來,走到唐翩的麵前,扶起她,“皇後這般為國效忠的苦心,朕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嗬,謝謝皇上成全。”唐翩笑的激動,看著眼前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又怎麽會想到她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到了下午十分,陰霾忽然大放晴天,淳虞威武的騎在俊馬上,金黃盔甲搭配閔月劍,身後有猛將不斷叫囂,“還不快開城門?防守也無用,快出來受死。”


  淳虞此行就是為了重振旗鼓奪回唐翩。


  這時,城門被打開,又關上,一輛精致的馬車後坐著一位蒙著麵紗的女子。


  淳虞和眾位猛將正納悶時,一道清脆溫和的聲音響起。


  “君花國與我蠻國早有永不再戰的協議,何故來犯?”唐翩的聲音響在淳虞的耳邊,久違的聲音,熟悉的聲音。


  當唐翩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時,那彼此熟悉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不變。


  唐翩看向俊馬上的淳虞,他的英姿一點都沒有改變,還是如此的令她心動。


  “過的真快,轉眼快三個月了,娘娘一切可好”淳虞激動而惆悵的問出。


  “本宮、本宮很好。您可好?”唐翩忍住眼淚聲音平靜的問出。


  “一切都好。”淳虞在馬上盯著她的眼睛,隻聽俊馬發出一聲哀嚎。


  氣氛此刻沉默而空氣中帶著無限傷感。


  淳虞向前走了兩步。


  “興主勿動,本宮有話要說。”唐翩知道趙光鋅不會平白無故的放她出來議和,必有戒備,他是那種得到就別想再歸還的男人。


  趙光鋅此刻在城樓上設下無數毒箭,隻要淳虞對唐翩有所行動,就會萬箭齊發。


  “本宮這次現身與興主相見,隻求一事。”唐翩頂著強烈的陽光說著。


  “什麽事,請說。”淳虞不明所以,雖然唐翩刻意與自己保持話語間的距離,但是還是能體味出她對她的感情,從她的眼神中,他感覺到濃厚的感情。


  “興主此次所帶的是五萬精兵,而奴國與蠻國已經開戰多日,若是將軍再聯合奴國攻打蠻國,那麽蠻國所有人都將陪葬;若是興主單純攻打奴國再戰蠻國,奴國在現在的三個國中屬兵力最強猛的,那麽君花國也會大半損傷再戰蠻國,那麽我們隻能兩敗俱傷。”


  唐翩說完盯住淳虞,看著他臉上的變化。


  “娘娘到底是想說什麽?”淳虞解惑的問著,他不知道她心裏所要表達的是什麽。


  “本宮希望,也勸戒興主放下成見,先聯合蠻國攻打奴國,後麵再做從長計議。”唐翩端坐在馬車上嚴肅的規勸淳虞不要千舉妄動。


  “朕為什麽相信你的話?你蒙著麵紗,朕怎麽確定你就是蠻國皇後?”淳虞的話使趙光鋅握緊了拳頭。


  此刻氣氛緊張,一陣陣冷風吹向每個人的臉上。


  唐翩緩緩的揭下麵紗,露出一張精致的秀臉。


  昔日的容顏印在淳虞的眼中,那是他想念了日日夜夜的容顏,現在再看到時,她已經成了蠻國的皇後。


  淳虞的喉嚨裏逸出一聲,他咽下心中的苦水,感慨道,“皇後娘娘一如往昔。”


  唐翩憋下萬千的激動,頷首點了點頭。


  “朕到蠻國,皇後怎麽就能保證朕不會被俘虜?”淳虞擔心的問道,雖然她很相信唐翩,可是難保那個趙光鋅不會變卦。


  “興主大可放心,若是興主你有什麽危險,那蠻國也未必可保,現在君花果與蠻國是一條戰線上的。請!”唐翩心裏清楚淳虞擔心趙光鋅這邊有所轉變,所以給他吃了顆定心丸。說完禮貌的藕臂一擺,示意淳虞進城。


  “都侯著,”淳虞大手一擺,幾名將軍勸戒他慎重,淳虞點了點頭,徑自下馬走進了城門。


  他此次幫蠻國隻是為了唐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唐翩,短短三個月,他已經練就了一批批精銳的大軍,現下糧草充足,兵器甚多,人馬精壯且多。他與蠻國一仗是有把握的。眼看大好時機,卻有個奴國壞他的大事。


  城門大開,淳虞徑自跟著兵將來到寶華殿,文武百官出來迎接,鑼鼓喧天,畢竟是一國之君親自造訪議和。


  趙光鋅高坐於大殿之上,見到淳虞走下寶座,兩手相握,“虞兄,近來可好?”趙光鋅冷笑的問候。


  “一切安好。”淳虞也皮笑肉不笑的回到。


  大殿內此刻氣氛壓抑且帶著火藥味。


  “虞兄真有膽魄,身為一代君王居然敢孤身前來。”趙光鋅雙手背後話中有話的說出。


  淳虞嘴角譏起一末了然與月匈的笑意,“我若是沒把握,就不會來了,我來了,不正是光鋅兄所希望的嗎?”淳虞說完饒有興味的看向趙光鋅等待著他的回答。


  唐翩看向趙光鋅,搖了搖頭,示意他蠻國現在的形勢不易狂傲。


  “哈哈,虞兄果然是個英雄,請坐。”趙光鋅剛說完,大殿上被宮人抬上兩把奢華的椅子。


  “請。”淳虞掀開披風,坐了下來,趙光鋅也撩起龍袍坐了下來。


  兩人威風凜凜,威武莊嚴。


  “想必皇後已經和虞兄說過此事了。虞兄若是願意助我蠻國一臂之力,我感謝虞兄,定會重謝虞兄。”趙光鋅表麵說的客氣,卻有一股狂傲不羈的語氣在裏麵。


  “光鋅兄怎麽感謝我?這我倒是好奇。”淳虞冷眼笑看著著趙光鋅,不屑於他的大話。


  “隻要你想得到的,我有的,都可以答應。”趙光鋅爽快的說著。


  “隻怕我想要的你給不起。”淳虞大笑出聲,客氣的說道。


  “除了皇後,其他都好辦。”趙光鋅忍下怒火,也笑的陰冷。


  “哈哈……蠻國有的君花果也不會少,至於我想要什麽,待打敗奴國後再議。”淳虞隨興而笑,若有所指的看向趙光鋅。


  趙光鋅奸笑著點了點頭。拿到一張蠻國邊關的地勢圖給淳虞看。


  在場的文武百官都沉默不語。


  淳虞接過趙光鋅的地勢圖看起來。


  趙光鋅指向邊關要塞對淳虞分析著,“這裏崎嶇難行,地勢陡峭,前麵是一馬平川。平川打仗隻需兵力,而山間陡峭之地,必要智取。”


  “山間埋伏?”淳虞和趙光鋅一口同聲的說出這幾字,兩人相視而笑。


  “你去邊關引出蠻兵,故意落敗,把他們引到山間處,我軍設於埋伏,等蠻軍隨到,我們一並殲滅蠻軍。”淳虞指著地勢圖說出山間埋伏的戰略。


  “恩,這樣就簡單多了,山間前麵兩裏之地就是奴軍駐紮之地,因前段時間釋放出的毒氣形成天然屏障,使他們無法靠近,好,就這麽辦。”趙光鋅計算著奴軍駐紮的地方離山間有多少位置,可帶多少兵馬。


  “奴軍現有多少兵馬?你麾下是多少兵馬?”淳虞擔心的問著。


  “據報應該是七萬之多,我這是四萬。”趙光鋅計算著奴國現在的大概兵馬,又報出自己麾下的兵馬,事實上,他的兵馬現在已經快達到了六萬,他保留了將近兩萬。


  “你麾下現在是四萬,那麽你撥出一萬出來留守城中,帶著三萬精兵引出奴軍,我所帶出的是五萬多的兵馬,我撥出一萬多幫你一同鎮守。若是情況有變,也好有個前後互應。”


  淳虞所說的君花幗的精兵一萬之多,這個數字精確點應該是將近兩萬,他也有所保留的把將近兩萬的兵將撥出鎮守在蠻國城中,就怕趙光鋅翻臉有變。


  “很好,虞兄不愧是馳騁沙場的英勇將軍,擅於兵法,這麽點時間就已經部署好了一切。”趙光鋅陰笑出聲,對淳虞大加讚賞。


  “光鋅兄才是驍勇擅戰的英雄。”淳虞也極力的讚揚。


  氣氛中充斥著詭異的氛圍,在場的人都屏氣凝神,看兩位勢如水火的君王表麵上的恭維。


  不一會,兩個君王大笑出聲,大有共患難的意味在裏頭。


  “本宮帶皇上謝謝興主。”唐翩給淳虞做了個揖,眼神溫柔的看向淳虞。


  淳虞的心漏跳了一拍,還未來得及發話就被趙光鋅搶在了前頭。


  “虞兄現下也看到了翩兒很好,也算是了了此刻的心願,能見上一麵,也算是我曾經對虞兄的補償吧。”趙光鋅大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語氣,聽得唐翩和淳虞很是惱火。


  “不急,補償在後麵呢。先滅了奴國再說。”淳虞手背手霸氣的看向趙光鋅,反正這個人情他是欠定了。


  “噢?我很好奇虞兄怎麽去爭奪想要的東西。”趙光鋅歪頭側臉的狐疑看著淳虞,覺得他是逞強。


  淳虞隻笑不語。


  這時的氣氛大有壓抑而濃烈的火藥味。


  唐翩這時識相的退到了殿外,不再夾在中間,搞不好他們又反目了。


  當天,淳虞和趙光鋅就率領大軍浩浩蕩蕩而親力親為的向邊界的方向出發。


  奴國沒有想到蠻國會在一天之內找到幫手而突然襲擊。


  奴國大軍原本以為蠻國是想殺出一條路,拚殺到底了,於是趁蠻國失敗時,朝敗兵的方向追趕而去.

  豈料剛行至山間,山間兩旁的無數石間出現了大批的兵將,奴國的幾個猛將不一會頭就被當場砍落在地。


  奴國當天就被秒殺,淳虞和趙光鋅直取奴國京基重地,斬殺奴國皇帝,取下首級懸掛於奴國城門之上。


  奴國已變成了他們的地盤,而百姓也自然歸順在他們的腳下。


  趙光鋅騎在馬上,看向淳虞,“虞兄,我們兩國是永不再戰,這我答應過皇後。你說吧,你想要什麽?不如我送兩百箱金銀珠寶和兩百箱珍奇古玩贈予虞兄吧。”趙光鋅爽快的說著。


  “我不缺這些。”淳虞簡單的拒絕,臉上不以為然。


  “那我就把蠻國的邊關改道,把邊關後麵地界上的幾座城池贈予虞兄,以表達我的感謝。"

  "反正奴國現在已是我的一部分了,虞兄如果想要分一半奴國給自己,恐怕也不合適。畢竟奴國也曾經和蠻國是一體,而且離虞兄的國家也相對很遠,不好管理。“趙光鋅手持虎鞭指向奴國皇宮,把想到的一切可能都直接說了出來,到底是北方的漢子,直接爽快。


  “我從不稀罕這些。我不想去搶別國的山水,也不占別國的一寸金銀。”淳虞坐在馬上一臉的平靜,對於奴國皇宮的奢華和各處的金銀財寶毫無興趣。


  “那……好吧,那就回去再說。我捫剩餘的軍隊還留守城中,虞兄要是回去晚了,那你的軍隊保不保,我可就沒底了。”趙光鋅半開玩笑的試探性說著。


  “怎麽,才帶光鋅兄奪得寶地,就要落井下石了?”淳虞也半開玩笑的說著,一臉的笑意。


  “哈……駕。”趙光鋅牽起馬繩率領剩餘的兩萬直接朝蠻國跑去。


  而此刻淳虞的兵將損失的多點,帶了四萬,隻剩下了一萬不到。他想到唐翩,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淳虞的兵力明顯比趙光鋅少了一萬多,他此刻以為趙光鋅的全部兵力就四萬,卻不知道還有將近兩萬留守在城中,而他隻剩下了兩萬多,相對趙光鋅城中的將近四萬兵馬,他瞬間失去了大半的勝算。


  淳虞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原以為他隻有三萬的兵馬,自己兩萬多對三萬應該問題不大。


  他想在趙光鋅為他款待下勝宴之後,再做打算與籌謀。


  唐翩走錯了這步棋,可是她以為淳虞能把她帶回到君花果,他們倆都不知道趙光鋅此刻的兵馬比預計的要多出很多。


  勝宴上美酒佳肴,歌女翩翩起舞,絲竹之聲不斷。


  所謂的鴻門宴不過如此,淳虞不是不知情。


  “來,朕敬虞兄一杯,要不是你,朕現在可能就無法坐在這裏了。”趙光鋅假惺惺的說著,虛偽的表情顯露無遺。


  “客氣了。”淳虞一飲而下,然後把酒杯放於木幾上。


  “今晚朕特意派了新進宮的舞女給虞兄助興,這些歌女都是朕從北邊特意選來的,個個國色天香,若是虞兄喜歡,就全送給虞兄了,供虞兄今晚歡愉。”趙光鋅說完手指向這些歌女,一派大方。


  “光鋅兄沒美意我盛領,不閉了。”淳虞仍然一臉波瀾無驚的看著跳舞的歌女。


  “來,幹了。”趙光鋅先喝下了酒,淳虞跟著一飲而下。


  勝宴上充斥著一股殺戮前的血腥味。


  待兩柱香的時辰過去後,趙光鋅大手一揮,兩名宮婢來到淳虞麵前,“帶興帝去華神殿休息。華神殿是專門招待上國與皇親國戚的宮殿,氣宇軒昂,奢華非凡。


  “不用了,謝謝光鋅兄好意,我還是帶兵直接出城好了,不久將再拜會。“淳虞的意思很委婉,但是言下之意是不奪唐翩不罷休。


  “聽虞兄的意思是日後還要繼續和蠻國宣戰了?哪我為了蠻國的江山和百姓,那就不能放虎歸山了,既然虞兄執意如此,那我也不用看皇後的麵子和履行先前的契約了。”


  趙光鋅早就想除了他,要不是唐翩逼他寫下契約,答應不再戰君花國,他不會忍耐到現在。


  “據我所知,光鋅兄的兵馬和我的兵馬差不了多少,隻要我在第柱香的時辰還沒出門,那麽我君花國的馬兵還有源源不斷的來助我奪取翩兒。”淳虞冷靜的說出。


  “虞兄是不是喝醉了?你現在身處我蠻國皇宮之中,即使你來百萬軍馬又有何用?而且,我麾下其實還有四萬的兵馬。”趙光鋅手拿著一杯酒饒有興味的看淳虞說出。


  “哼,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光明壘落的大丈夫。”淳虞譏笑出聲,眼瞼微俯。


  此刻的氛圍僵持著,大有要大開殺戒的意味。


  “我做不做君主無所謂,即使我得不到翩兒,你也休想永遠得到,因為她從來不會是你的。我還有五萬兵馬留守在君花國,蓄勢待發。我的兩萬多兵馬在城外隨時可以向宮中報信,我是有備而來的。”


  淳虞坐在椅上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看向趙光鋅,觀察著他的表情。


  “哼,想不到你與我一樣,是個玩命的賭徒。”趙光鋅菀爾一笑,眼帶殺氣。


  “上次輸給了你,這次我把想要的帶走,帶不走,哼,大家一並亡國,隻可惜便宜了那些小國。”淳虞的話一出,趙光鋅氣的大掌一拍,十幾個將士把淳虞圍的水泄不通。


  千鈞一發之際,唐翩急切的走到宮中,眼神示意淳虞不要千舉妄動。


  她驚慌的跪在地上懇求趙光鋅,“皇上,臣妾以前畢竟跟他一場,臣妾是不會回去的,與他早已斷了情死了心。臣妾是因為他才被送到蠻國的,而皇上對臣妾又是百般嗬護,臣妾隻求皇上放過他,叫他回去吧,臣妾一定規勸他安守本分,好好的最回君花國的皇帝便是。”唐翩跪地嗑頭。


  趙光鋅還未發話,隻見唐翩從地上起身,走向淳虞,朝他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本宮現是蠻國的皇後,不再是君花國的人,本宮打上興主的這一巴掌,就算是興主欠了本宮的兩清了。”淳虞的臉上瞬間一道紅紅的印記,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唐翩的舉動,更不相信他所聽到的。


  而唐翩流下淚水,眼神不斷的暗示淳虞不要走極端,不然性命不保。


  “興主請你走吧,現在就走。”唐翩拽著淳虞的衣袖,快速的在拉扯間放入一張小紙於他的掌心中,淳虞睜大兩眼,唐翩微點了點頭,淳虞握緊了拳頭,把紙條塞入腰際盔甲中。


  淳虞杵在原地,他現在不知道是該聽唐翩的直接走掉,還是與趙光鋅同歸於盡,他對唐翩被送蠻國的事始終耿耿於懷。


  兩個男人沒有了唐翩都無法存活,所謂石榴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們對唐翩已經是癡迷狀態了。


  “好,好,興主不走,那本宮隻有死在你的麵前了。”說著拿出一把尖銳的刀抵早脖上。


  勝宴上的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翩兒。”淳虞和趙光鋅同時喊出,他們此刻眼神慌張,亂了分寸。


  趙光鋅站起來急切的看向唐翩,“翩兒,放下刀,別亂來,朕答應你,隻要他不再搶奪你,朕利馬放他走。”趙光鋅看到唐翩脖上的刀緊緊的抵在她的白皙頸項上,他的心淩亂無比。


  “興主,你趕緊走吧,安安穩穩的生活,不要再逞強了。本宮是不會跟你走的。”唐翩流下眼淚對著淳虞說著。


  “好,我走。都給我閃開。”淳虞大喝一聲,趙光鋅眼神示意宮中兵將都退下。


  淳虞帶著兩名大將走出了城門。


  待淳虞整理好大軍,看向盔甲中的紙條上麵赫然寫道,“自進宮,未被那廝沾身;懷孕兩月多,是你之子;今走錯一步棋;養兵蓄銳,再戰蠻國,接我母子,一家團聚。”


  淳虞看後五味陳雜,他的孩子他的女人卻要在賊人的眼下過活。


  “啊!”淳虞對天長嘯,他憋下所有的痛苦側馬昂首率領軍隊朝濃黑的夜色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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