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二章 忍耐
酒店的窗戶被厚厚的窗簾遮擋住了,所以看到窗外的風景,也就看不到這裏是哪裏。
奢華的布景告訴她這裏一定價值不菲,然而男人冰冷的話語讓她無法動彈,“你們要將我交給他們?”
亞瑟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其中一個,價高者得。”他們的目的一直都是利益罷了,如果不是組織認為她可以換來一些利益,否則根本就不會救他們。
何晴抬眸看著眼前這個冰冷的男人,嗓子沙啞的說道,“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利益。”她無法想象如果自己到了他們的手中會是什麽樣,然而心裏又是濃烈的恨意。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導致好看的床單都變得麵目猙獰,如同她現在麵容。
克林恩擦了擦手,站起身微微低下頭看著她,“放心吧,你在我們的手上的時候,我們不會虐待你,會等到你傷好之後,就和他們談交易的。”
這筆交易的成功率還是可觀的,所以他們還是十分樂意治好她的傷的。
一個死人是不會換來任何利益的,因為活人才有折磨的意義。
何晴顧不得嗓子冒煙一般的疼痛,抬起頭慌亂的說道,“隻要你們不把我交給他們,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錢。”
克林恩似乎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將手帕扔在了地上,猛地低下身子,聲音帶著一絲絲寒氣說道,“其實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因為如果不是她,羅曼特也不會死。
何晴的身子因此而一陣輕顫,那一隻眼睛在燈光下看起來格外的恐怖,血絲如同一張密集的網緊緊的包裹住她的眼球,“到底要怎樣才可以.……”
嗓子因為用力過度而吐出了一口鮮血,聲嘶力竭的聲音也因此而停止了。
克林恩卻是皺著眉,一反往常的溫柔,粗暴的將藥布塞進了她的嗓子裏麵,又噴了一些藥在她的嗓子裏麵,“不想變啞巴,就不要說話!”
何晴感受到嘴巴裏一陣腥甜卻也比不過心裏最沉重的恐懼,她忍住想要哭泣的心,深深的喘息著,現在的她口不能言,臉也毀了,還能做些什麽?
她抬眸妥協的看著他們,“餓了。”因為嗓子受傷的問題,所以她言簡意賅的表明了意圖。
克林恩看到她妥協的樣子,滿意的挑了挑眉,走過去端了一點吃的一點一點喂給她吃,“隻要你乖乖的,我們就不會對你怎麽樣,否則的話你應該明白的。”
何晴看著他警告的眼神,心口一緊,緩緩地點了點頭,轉而就側身躺在餓了床上,雙手卻是緊緊抓著被子和床單,指尖都是如紙的蒼白。
亞瑟招了招手,便走出了房間,而身後緊跟著克林恩。
他們住的是套房,裏麵是豪華浴室和臥房,而外麵則是一個會客室一旁還有一個小臥室,甚至連廚房都有,可以說是一個小小的公寓了。
克林恩將房間鎖上之後,還用手推了推門,確定已經鎖好之後,便走到了他的麵前,“你不相信她麽?”從他剛剛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亞瑟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克林恩,你從來不是這麽天真的人,一個女人已經毀容,而且嗓子也毀了,她會這麽平靜麽?”
除了最開始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之後就是讓人起疑的平靜,這未免太過於平靜了。
克林恩將鑰匙放進口袋裏,抬起雙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真以為我相信她麽?隻不過是為自己省事罷了,更何況她已經成這樣了,還想怎樣?”
亞瑟卻是皺了皺眉,謹慎的說道,“羅曼特就是因為她才會這樣的,我們要小心才對,這個女人絕不會省油的燈。”
克林恩隻能微微點了點頭,側頭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間,轉而回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我們什麽時候找他們?”
然而亞瑟卻是皺了皺眉,抬手製止了他的話語,起身走到門口,問他要來了鑰匙,輕輕打開了房門,透過門縫看到女人正靜靜的躺在床上,轉身又輕輕鎖上了房門。
克林恩看著他這樣小心翼翼,不由得嘲諷的笑道,“你在綁架國家總統的時候,也沒這麽小心過。”
亞瑟一挑眉,將鑰匙扔給了他,“這件事我來安排,你隻要看著他就可以了,我先出去了。”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然而剛剛亞瑟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何晴已經睜開了眼睛,臉上還在火燒火燎的疼,手腳上都綁著不同程度的繃帶,很明顯都是掉下河的時候撞到的。
她恨他們,又有著深深的悲哀,她所擁有的隻有這個殘破的身體了。
何晴喘著氣小心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小心翼翼起身走到窗口拉開窗簾,看了一眼窗戶外,發現她居然還在市中心最豪華的的酒店,而這家酒店的主人就是白洛川。
然而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背後響起,“難道我沒告訴過你,你要乖乖的麽?”
何晴趴在窗口的身子突然就僵硬了,她不敢轉頭看向身後的人,隻能這樣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克林恩本想進來看看她睡著沒有,沒想到就看到她趴在窗口的身影,他緩緩地靠近她,看著八十五樓的高度,“你想感受一下從八十五樓摔下去的感覺麽?”
女人看著下麵川流不息的人流,幾百米的高度讓她有過一瞬間的眩暈,“你知道這是他的酒店麽.……”
克林恩猛地將她的手腕抓住,勾唇冷笑,“我當然知道,他恐怕到死也不會相信,你會被我們藏在這裏。”
其實住在這裏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談交易更方便了。
何晴看著眼前男人冷然的臉,呼吸都要停止了,“他沒那麽容易被你們騙過去的。”
克林恩卻是玩味的看著眼前綁著繃帶的臉,“哦?你更希望他發現你麽?”
女人的臉色刷的就白了,眼睛隻能死死的盯著地板上奢華的地毯,不去想他的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