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 她成為了交易品。
D.T總裁辦公室內落地窗外是星光點點,辦公椅上男人冷淡的背影仿佛是開在冰川上的一條裂縫。
對麵坐著的男人漆黑的雙眸泛著怒氣,嘴角卻還帶著微微的弧度,“雖然她現在生死未卜,但是如果不是見到屍體,或者看到她活人,我是不會放棄的。”
白洛川雙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看樣子在某些方麵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想要讓何晴為她所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無論是什麽。
然而秦天祿卻是突然笑了起來,“白洛川,我覺得你居然還有時間來管何晴的死活,你不會去想想如果她醒過來之後,發現一些事的真相,你覺得她會乖乖和你結婚麽?”
白洛川雙眸一冷,“秦天祿,這些事不過是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還是想想她醒過來以後還會不會記得你吧。”
男人臉上的笑意一僵,轉而又是一陣苦笑,“我們可真是可憐。”他們都在挖苦別人,其實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白洛川單手撐著額頭,一手有節奏的敲擊在扶手上麵,“秦天祿,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不是我們強人所難,又怎麽會有今天?”
如果不是他們強求,又怎麽會有今天這一切?如果不是他們自作聰明,又怎麽會害怕東窗事發?
秦天祿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留下了淡淡地痕跡,“白洛川,我們都好自為之。”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男人孤寂的背影在星光的背後顯得格外的高大,卻也孤獨。
如果不是貪戀那一秒鍾的溫暖,就不會有如今想要擁有太陽的貪心。
深夜的酒店內的一間房間內,一個女人的半張臉被包裹住了,隻留下了一隻眼睛,此刻已經緩緩睜開了,女人微微呻吟出聲,想要伸手觸摸臉上的疼痛,卻被一隻手擋住了。
克林恩挑眉擋住了她的手,“你現在還不能碰你的臉。”真沒想到她這麽快就醒過來了,還以為要明天才可以醒過來呢。
何晴腦子裏還停留在車子突然就爆炸了,羅曼特抱著她跳下了河,之後的記憶就是一片的空白,“這..裏.……”
她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嘶啞的可怕,仿佛是電鋸割過木頭一樣的難聽。
克林恩給她遞了一杯水,喂她喝了一幾口,“你的嗓子因為溺水的原因,聲帶受損可能不能複原了。”
他看著她震驚的眼神,真不知道她如果聽了接下來的話,會不會直接崩潰到直接跳樓?
何晴感受到嗓子火燒火燎的痛似乎因為清水的過濾而減輕了很多,然而聲音還是嘶啞,“你說什麽.……我的嗓子一輩子都隻能是這樣了?”
她突然想起臉上的疼痛,猛地伸手摸向臉,卻摸到了厚厚的繃帶,整張臉都是,“我的臉……我的臉怎麽了?”
克林恩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留在外麵的那隻眼睛因為震驚而睜大,顯得格外恐怖,“何小姐,請你冷靜一點,現在的整容這麽發達,不要說恢複原來的臉了,想還賬臉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作為一個女人不管美醜,知道自己毀容了一定都會發瘋發狂的。
亞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臉上纏著繃帶,身上也都是傷痕累累的女人,瘋狂的抓著克林恩搖晃著,“看樣子,你已經沒有危險了。”
何晴搖搖晃晃的看著他們,聲音嘶啞卻帶著濃烈的恨意,“你們是誰?為什麽我會變成這樣?這裏又是哪裏?”
她心底仿佛有一把火燒的她渾身都疼了,疼到發抖了,她恨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她又怎麽將最後的一點東西都失去了?
為什麽她可以擁有她原本擁有的一切?
亞瑟喝了一口手中咖啡,優雅的坐在柔軟的扶手椅上,看著床上狼狽的女人,“何小姐,這裏是酒店,而我們和羅馬特是一類人,至於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想隻有你自己知道了。”
如果不是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又怎麽會變成這樣?還害的他們失去了一名得力助手。
想到此他的眼眸都變得冰冷了,如同一把利刃割在她的身上,讓她變得體無完膚。
何晴感受男人冰冷的目光,一隻眼睛的視線十分模糊,艱難的轉頭看了一眼四周,“我要見羅曼特,他在哪裏?”
這次是克林恩回答了她的問題,“何小姐,羅曼特已經死了。”
何晴的心髒仿佛受到重擊,整個人都僵硬住了,雖然那個男人不苟言笑,但是卻對自己最忠心的。
她顫抖的抬起頭看著他們,“你們騙我.……一定是你們騙我的……”羅曼特那麽優秀的殺手,怎麽會讓自己死在那麽簡單的事情上?
克林恩溫暖的眼眸卻是冰冷的話語,“何小姐,難道你不知道殺手不應該有感情的麽?”一旦有了感情,就會影響他的判斷,那麽死神的大刀會毫不猶豫的砍向他。
何晴胡亂的搖著頭,心口的疼痛讓她一時喘不上氣,“不可能!所有人都可以有感情!而他是絕對不會有的!”嗓子因為用力過度,而感到陣陣的疼痛,仿佛一把把刀無情的割下。
克林恩因為女人難聽而嘶啞的聲音而皺起了眉頭,“何小姐,如今我們救了你,是有目的的。”否則怎麽會冒著要得罪秦天祿的危險,而救她呢?
何晴因為猛烈的咳嗽,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而泛起紅色,手指也在微微顫抖,“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如今的她還能給他們什麽?
克林恩卻是看了一眼身後一直安靜的亞瑟,見他微微點頭之後,轉而看向了大床上還在喘氣的女人,“何小姐,我們組織已經決定放棄你了,但是你好像還有一點利用價值。”
何晴微微勾了勾唇角,卻因為亞瑟的接下來的話,而僵硬了,“如果將你交給白洛川或者秦天祿,一定能換來更多的利益。”
女人仿佛墜入冷水之中,整顆心髒都是冰涼的,身體的血液仿佛凍結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