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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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多的時候，蒙暉仁洗完澡出來，看到已經洗好澡，穿著單衣，坐在床麵上的莊誌勝，直視過來的眼神，一直定格在蒙暉仁身上，看得蒙暉仁怪不好意思的，但還是小步子走了過去。莊誌勝不懂蒙暉仁在害羞什麽，等蒙暉仁人一靠近，莊誌勝立馬抓住蒙暉仁的胳膊，往自己懷裏一拽，借用膝蓋，一個翻身，將蒙暉仁壓在身下。
“你，你……”蒙暉仁緊張得牙床打顫。
莊誌勝的目的明確，將他翻轉，要他背對自己。
“啊，好痛，”他一巴掌按在蒙暉仁背上，“痛死了，洗澡之後，身體一放鬆，更痛了，嗚嗚……想哭了啦，”這種痛處，跟用針紮似的痛，“啊！啊啊啊！”沒有東西抓，隻能努力的扣住席麵，“啊啊！你，你，你要殺人嗎？”
莊誌勝不理會他，繼續按壓。
“啊！”蒙暉仁叫得特別慘，“救命呀！你要殺人了！殺啊……好痛！痛……”可他下手依舊狠心，“嗚嗚……”眼淚水都被擠出來的眼眶，是看什麽都模模糊糊的，“好痛哦，嗯嗚嗚……嗚嗚……你，你幹嘛呀！痛，痛死我了啊……”趁他鬆開手，摸著床麵，翻身麵對他，“你，你弄得我好痛。”
這個時候莊誌勝突然被他抱住，心跳的速度根本控製不住，噗通噗通的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好痛，你這是要捏死我？”蒙暉仁求抱抱，順便求安慰，“嗚嗚……”
莊誌勝眨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
過了好一會，蒙暉仁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發覺沒有之前那麽痛了，“你剛才是在給我按摩？”
莊誌勝這個時候，應該說話的，可麵對他，內心緊張得忘了開口。
“謝謝，”蒙暉仁開心的抱住他好一會，“你真的太好了，怎麽辦，你再對我好下去，我會……”依依不舍的鬆開手，“我是不是太容易自作多情了？”
莊誌勝皺眉頭。
蒙暉仁躺回床麵，“我想我今天是太累了，”翻身背對他，“晚安。”
莊誌勝坐在床麵上，靜靜地的看著蒙暉仁背對自己的姿勢許久，才想起關燈睡覺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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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房間裏，月光透不過窗紗，密不透風的環境，全是沐浴後香皂的味道，莊誌勝平躺在床麵上，因為睡不著，翻身背對蒙暉仁好一會，深呼吸，莊誌勝敏感的鼻子，在告訴自己，屋裏除了肥皂香味，還有蒙暉仁身上的味道，這樣下去，莊誌勝認為自製力再好，也絕對會出事，抿唇，看著前方，已適應黑暗的雙眼，能準確判斷門的位置。
莊誌勝撐起床麵，穿上拖鞋，打開衣櫃，取出一套運動服，速度換上，出了門。
十一點左右，莊誌勝又出現在二哥的酒吧裏。
“親愛的三弟，你怎麽又來了呀？”覃琦朗遞一杯果汁給他，“你家媳婦不管你的嗎？天天往我酒吧跑，他不擔心？”勾起嘴角笑，“知道酒吧是什麽地方嗎？”挑眉，“狼多肉少。”
“狼最近又忘事了，”他提及這個詞，黃誌傑突然想起自己前天遇見他的兄弟，“還好人及時被找到，要不然他男人準去警察局報案。”
“我是說酒吧，你提到狼做什麽？”覃琦朗極少主動去和兄弟們聯係感情，“不知道我最近事情多嗎？”目光瞟向兄弟，“誌勝，你今天是怎麽回事？”
莊誌勝捏著杯子，“我很害怕。”
“啊？”覃琦朗聽不太懂他的意思，“誰敢欺負你？”靠近他，小聲的詢問，“不會是翡業那邊的人吧？”
“誌勝，要是翡業那邊的人，你二哥和我，都不可能私人擺平，”黃誌傑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不會真的是翡業那邊的人吧？”驚恐的瞪大眼，“搞這麽大，你想害死你自己嗎？”
莊誌勝捏著被子的手指，更用力了，“我失控了。”
“你去搞翡業，本來就是一件失控的行為！”覃琦朗這下頭疼了，“要命了啊。”
“琦朗，別慌，我們會有辦法的，”黃誌傑拉戀人的手臂。
這個時候，有個男人，抱著一個孩子出現了，“給我一杯果汁，要最新鮮的，小孩子喜歡的那種。”
覃琦朗本想握住戀人的手，可現下來了生意，“甜的？”
“是的，”男人的外表，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因為身邊多了一位陌生人，莊誌勝自然會看向對方。
男人懷裏抱著的孩子，有一張天真的臉，圓滾滾的大眼睛，轉來轉去，最後轉到了莊誌勝身上。
“爸爸，”小孩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邊說，“他很害怕，他說他喜歡那個人，但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男人微笑，“是嗎？”
小孩歪著腦袋，“爸爸，喜歡是什麽？”
“喜歡是一種複雜的情緒，就像我現在，”男人溫柔的撫弄孩子的軟發。
“等會！”覃琦朗什麽也沒聽見，“這孩子……”好奇的問，“會讀心術？”
黃誌傑警惕起來，“你是什麽人？”
“你好，覃琦朗”男人伸手，“我是來接替你部分工作的人，這孩子，將來會是我最佳繼承人，”握住他的手，“他的名字叫陳斌《鐵識心腸》，我的養子。”
覃琦朗一聽，就知道他們是翡業的人，“那，能不能拜托你們，幫我讀一下我三弟的心思，聽他說話太費勁了。”
“好的，”男人接受這個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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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晴空萬裏，早上沒什麽人的泥巴路上，有幾個剛從菜市場卸貨回來的大叔，站在電線杆邊聊天，蒙暉仁從他們身邊路過，被他們身上的汗臭味和煙味熏了一臉，加快步子，奔入書店，不必卸貨的工作流程，很快過了一個小時。
“今天真是輕鬆的一天！”蒙暉仁雙手收進圍裙口袋。
“今天和昨天沒有什麽區別，”蒙暉仁的男同事站在他身旁，“可能你今天的心情比平日要好，”把散落的書撿起來，放好，“昨天是不是遇見什麽好事情了？”
“如果是隔壁大叔給我做了個按摩，算是好事的話，那是的，”蒙暉仁說完，笑了，“別說，他還真有兩下子，隔天醒來，哪裏都舒爽！”
“他幫你做按摩？”蒙暉仁的男同事停止放書的動作，“在沙發上？”
“在床上，”蒙暉仁隨意的糾正。
蒙暉仁的男同事震驚的提高了音調，“床上？”
“想什麽呢？”蒙暉仁被嚇到的側身，“我們不是，我們沒有，我們隻是單純的躺在一起，不是那種，那種，反正我們很正經，沒想法。”
“沒想法你還解釋這麽多？”蒙暉仁的男同事壞笑，“你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嗎？”
“那你想我和他有什麽嗎？”蒙暉仁去到他對麵，整理書架，“要不要這麽惡劣呀？”小聲的詢問，“兩個男人真那啥，你不覺得太……惡了嗎？”
“不覺得呀，”蒙暉仁的男同事讀過不少書，“喜歡這種事情，跟性別沒關係，隻不過這類人群比較少，時常被排擠和誤會，反正我認為真愛無罪，隻要不亂搞，夫夫製還是很美好的選擇。”
“美好的選擇？”蒙暉仁尷尬的笑了笑。
“你想，你娶個妹子回家，肯定要扛起養家的重要角色，雖然妹子可能有工作，但是作為家裏的男人，你總不能靠著妹子減輕大部分經濟壓力吧？家務活已經夠妹子累了，你還想在經濟上占妹子的便宜，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加上以後肯定會有孩子，孩子還分生的是女兒，還是兒子，”蒙暉仁的男同事很認真的分析了一邊，“你家裏人沒人思想封建非要兒子的話，是女兒還好，嫁出去，別人幫你養，要是兒子，你窮，就你慘了，怎麽說你兒子要娶老婆，娶老婆肯定要生孫子，孫女，這拖兒帶口的，說好聽點叫子孫滿堂，說難聽點的，都是你將來要承擔的附帶責任。”
分析得太透徹，蒙暉仁無力反駁，“那麽說，你是要找男朋友咯？”
“我？”蒙暉仁的男同事幹幹的笑，“嗬嗬……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老婆生的是兒子，知道我現在的感受嗎？”深呼吸，告訴他，“全是太陽呀！”
蒙暉仁沒聽懂，“太陽？”
蒙暉仁的男同事隨口就罵道，“日！”
“呃……”蒙暉仁明白後一臉尷尬。
“我懷念單身，我懷念曾經，我懷念那帶有美麗夢想的青年時代！”蒙暉仁的男同事以過來人的身份，嚴肅的和他說，“朋友，你還有得選，我不介意你找妹子，因為窮！找了個妹子後，你會更窮，”想到自己現在的生活水平，“我多久沒吃過肉了。”
“不會吧？”蒙暉仁平常沒少給家裏買肉，“肉偶爾還是吃得起的吧？”
“孩子要長身體，”蒙暉仁的男同事作為一個父親，算稱職，“肉都給他吃了，每天一小碗，那些都是我割下的肉呀！”
“呃……”蒙暉仁不知作何回答。
“找個男朋友就不一樣了，特別是有地方住，還能負擔你大部分經濟開支的男人，”蒙暉仁的男同事雙手按住書架，“為什麽我說是男人，而不是女強人呢？”往裏麵推了一下，“因為像我們這種普通人，女強人是看不上我們的，隻有找不到老婆的男人，或是比你條件稍微好一點的男人，但又娶不到妹子，這種情況下，我們才有機會。”
“用不著這麽卑微吧？”蒙暉仁看到他推書架，停止擺放書本的雙手，去幫他推書架。
“幾年前，我們還是領糧票換米，領肉票換菜換肉，買個單車還得存單車票！”蒙暉仁的男同事覺得合適了，“好，”鬆手，“你現在和我說卑微？”要他看開一點，“小朋友，以前比現在還慘，現在有錢，有得選，以前一對一，沒得選，你有過天天吃大米，沒有菜，沒有肉的日子嗎？”繞過書架，來到他身旁，“要是沒有，你就多感謝自己出生得晚一點吧。”
“好的，我錯了，”蒙暉仁和他一起整理書架，“我不應該想那麽多。”
“窮是病啊，”蒙暉仁的男同事感歎道，“一病就是幾代人哦。”
“呃……”蒙暉仁認同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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