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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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誌勝回神時，他人已經在自己麵前，深呼吸，猛的站起身。
“啊！”他反應激烈，蒙暉仁被嚇到的咽口水，“你，你不要激動，吃個早飯而已，”轉身按住胸口，“吃早飯，吃早飯。”
莊誌勝跟在蒙暉仁身後，坐在桌邊，安靜的吃著早飯，可雙眼卻一直粘在蒙暉仁身上，怎麽也移不開，蒙暉仁雖然不討厭這樣，但是總這麽被人盯著看，實在是令人害羞，所以蒙暉仁又是草草的吃完了早餐，出了門。
蒙暉仁動作太快，莊誌勝還沒回過神，蒙暉仁就已經出了門，走下了樓梯，莊誌勝木楞的僵在桌邊，好幾分鍾，動了動拿著筷子的手指，低頭看桌麵，盤子裏菜沒少多少，但蒙暉仁的空碗卻沒有收走，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莊誌勝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想了一會，決定吃好早飯，再去二哥的酒吧一趟。
35分鍾之後，莊誌勝又出現在了覃琦朗的酒吧櫃台邊，什麽也沒點，就這麽在吧台邊坐了半天。
“你這是一夜未眠，想要自我了結的狀態嗎？”覃琦朗等了半天他都不吭一聲，“我剛給你安排工作，你就想死了？”放幹淨的擦杯抹布在空盆裏，“要不要這樣對我？你要是死了，一了百了，我呢？別人會怎麽看我？用一份工作逼死自己的手足？”杯子進櫥櫃，“看來，我以後不能隨便猜測你的想法，不是一個媽生的孩子，有些事情，我還是該避嫌。”
莊誌勝看向他，“昨晚他和我一起洗澡。”
“啊？”覃琦朗瞪眼，“啊？啊？啊啊啊！”
莊誌勝一直盯著他，“一起睡覺。”
“都發展到這階段了，你幹嘛一副想死的樣子呀？”覃琦朗忍不住猜想，“是活不好？他看不起你？還是想像的和現實中的不一樣？”如果是關於房內事，自己可以教他一二，“沒事，痛是正常，誰第一次不痛，做多了就爽了，你改一下自己少話的習慣，多哄哄對方，戀人和陌生人的區別就是：戀人的情感需求不能忽視，陌生人沒必要給於情感，”提高音調，“明白嗎？”
莊誌勝挑眉。
“我知道你明白，但是你不知道怎麽做對不對？”覃琦朗走到他麵前，“老弟，你多大了呀，還要二哥手把手教你談戀愛，說出去，別人都懷疑你是智障，問題是你智商明明比我高好嗎？要不是我身手比你快，準被你殺了不隻一兩回。”
莊誌勝低頭，淡淡的說，“我不想殺你。”
“是，你隻想證明自己，不想我離開組織，要一直做你最棒的二哥，”覃琦朗明白他當初為何會反對自己，“我現在依舊是你的好二哥，”雙手按住他肩膀，“一直都是你最好的二哥，所以，蟬，以前的生活，就讓他過去，我們不能再回頭了，好嗎？”
莊誌勝抬頭看他，“我想通了。”
“謝天謝地，很好，很好，很好，你自我認識又提高了，二哥為你感到驕傲，”覃琦朗拍打他的肩膀，“然後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個誰，都和你那啥了，你還鬱悶什麽？”
他要聽，莊誌勝就繼續和他說，“他睡著了。”
“明白！”覃琦朗好似抓到了重點，“他睡著了，你沒睡著是吧？”他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很明顯是你體力比他好，他太累了，累的原因，大都是因為工作，誌勝，好弟弟，為了自己的健康和幸福，你可以勸他放棄工作，在家照顧你，”記得分給他的地盤有不少房子可以出租，“你能養活他對吧？”
莊誌勝木木的點頭。
“很好，”覃琦朗喜聞樂見他的反應，“我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你回答二哥一個問題，”伸出一根手指，“對方是男的，對吧？”
莊誌勝依舊木木的點頭。
“怪不得第一次之後，你生無可戀了，”在覃琦朗設想裏，對方應該和他有了肌膚之親，“這種事情沒兩把刷子，是搞不定的，當年我為了這種事情，專門找了專業人士，秘密培訓過，”他臉上雖然沒有變化，但自己依舊要簡潔的解釋，“不是你想的那種哈，我很單純的隻是問清楚，不過這種事情，蝴蝶比我更清楚，”看向某處，和他一樣坐在吧台，一直很安靜的男人，“對吧？蝴蝶。”
“三哥也要安定下來了嗎？”蝴蝶撫摸著自己手裏裝有酒的玻璃杯，“太不可思議了。”輕笑，“和你這樣的男人談情說愛，很有意思嗎？”
“我認為有意思，”這種時刻，覃琦朗不能讓他消極應對感情問題，“話少的人，種有種神秘感。”
“什麽神秘感？”蝴蝶笑得更歡了，“就他這大胡子？”用指尖捏著杯口，喝了一口，“三哥，我勸你還是整理一下吧，免得對方過了新鮮期，就開始嫌棄你的邋遢了。”
莊誌勝看向三弟，“會嗎？”
“喲！問句？”蝴蝶看向二哥，“二哥，這是真的嗎？”
“你看到都是真的，”覃琦朗鬆開三弟的手，交給四弟，“你快點傳授他夜生活經驗，省得他要死要活的呆在我吧台，影響我做生意。”
蝴蝶起身，“要不要這麽愛財呀？”
覃琦朗拿走店員遞給自己的點單，“你二嫂喜歡錢，你不知道嗎？”
“少來，”蝴蝶走到三哥身邊，“他威脅你的時候，有要你拿錢贖命了嗎？”
莊誌勝看到二哥在調酒，“錢多，沒用。”
“你聽聽，”蝴蝶摟住三哥，“三哥比你還懂得愛情價更高這個道理。”彎腰，低頭，側臉近他耳邊，“三哥，我和你說，不是你不行，是你用力不對，還有就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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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書店裏，蒙暉仁正忙著新書上架，特意騰出一個靠前的書架，搬運走前一個星期發布的新書，擺上今天早上剛運過來的新書，正麵擺幾本在頂端，側放幾本編號連貫的書籍在中間，最下麵全是同款新書。
這麽一忙起來，蒙暉仁就忘記了時間，累得滿頭大汗，等停下來，已經是早上10點多，這種不上不下時間段，最適合偷閑，摸魚，蒙暉仁呼口氣，選了個沒人又冷清的角落，靠著書架，安靜的站著，發著呆。
“大白天的，發什麽呆呀？”蒙暉仁的男同事跑到他身旁。
“啊？”蒙暉仁看向身旁，是自己認識的同事大哥，“我在想，要是認識個有陰陽眼的朋友，該怎麽辦才好，”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麽發生了。
“哪有什麽陰陽眼，”蒙暉仁的男同事要他不要胡思亂想，“這些都是迷信，我和你說，我遠方有個親戚，他就是靠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賺錢養家的，後來他老了，眼睛不好使，就退出江湖了。”
“陰陽眼很傷眼的嗎？”蒙暉仁皺眉頭。
“什麽傷眼了？就是拍馬屁的察言觀色，”蒙暉仁的男同事苦笑，“視力不好，玩不轉這些，懂？”
“這樣？”蒙暉仁還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是真的，”蒙暉仁的男同事嚴肅的板起臉來，“他自己親口說的，這個世界雖然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在發生，但不全是你想像中的那麽可怕，”當他是弟弟，才這麽照顧他，“你，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哈。”
“是這樣的嗎？”蒙暉仁抬手撓頭發。
“是這樣的，”蒙暉仁的男同事拍他肩膀，“不要疑神疑鬼了，好好工作。”
“哦哦，”蒙暉仁身子抖了一下，“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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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暉仁下班回到家，已經先去了菜市場，提著大袋小袋進門，換了拖鞋，經過客廳，沒看見莊誌勝人，從餐桌旁邊過，見桌上有食物，少了的鹹菜，可以想像得出，莊誌勝有乖乖吃午飯，進廚房，打開煮有稀飯的鐵鍋，少了一大半的粥，蒙暉仁莫名的感到開心。
快七點的時候，莊誌勝回到家中，看到玄關屬於蒙暉仁的一雙布鞋，不急著進門，規矩的換上拖鞋，直走廚房。
蒙暉仁端著青菜，轉身，正好看見他人站在餐桌邊，“早上我很早就出門了，沒和你道謝，現在和你說謝謝，還來得急吧，”放盤子在桌麵，“晚上我花了很多時間做飯，讓你久等了，”速度準備好碗筷，“這個你應該不會討厭吧？”招呼他坐下，“手工灌腸，裏麵是青菜，為剁碎它，我花了不少力氣。”
莊誌勝第一次看到這麽惡心的灌腸，沒下得了手，反倒是他，切開了，弄到自己碗裏，用眼神逼著自己品嚐。
蒙暉仁自己也吃了一塊灌腸，“嗯，”自己認為味道不錯，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好吃嗎？”
莊誌勝點點頭。
“嗬嗬……”蒙暉仁笑得很開心，“下次我給你做更複雜一點的菜，不過，天天做，太花時間了，所以……”邊和他說話，邊吃飯，這種感覺很好，“要不，我一個星期做一次，你說怎麽樣？”
莊誌勝默默地聽著。
“今晚上，你還能讓我住在你這裏嗎？”蒙暉仁含住筷子，不清不楚的說道，“我會很乖的，跟昨天一樣，可以嗎？”
莊誌勝看著他，點點頭。
“嘿嘿，”蒙暉仁低頭，繼續吃飯，“你真好，”想著自己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占他便宜，就特別的開心，“吃完飯我們就休息吧，我今天搬了好多東西，好累哦，”放下筷子，抬手臂，“肩膀酸得不得了，晚班還不用搬什麽東西，白班天天要搬東西，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把我當苦力使，痛死了，”轉不成圈的手關節，隻能用另外一隻手去按摩肩膀，“哎呦，好痛哦……用力捏更痛，好痛，”立刻鬆開手。“我的天！看來是要廢了。”
莊誌勝坐在一旁看著這畫麵，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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