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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迷案

  “問了他也不會多說什麽,不如去現場看看。”岑暮道。


  兩人產生了分歧,麵麵相覷,最終是分頭行動。


  易朝直接去關押王成君的牢房。


  “喲,這不是那位多管閑事的易大人嗎?怎麽有空來看我?”王成君揶揄道。


  “昨晚柳輕煙和柳絮走的時候有何異常之處?”易朝開門見山問。


  “我怎麽知道,你的仆人殺了人,卻讓我來坐牢,你們當官的都是這樣嗎?”


  “你又如何得知是我仆人殺了人?”


  “我好歹也是江陽縣的地頭蛇,像你們這幾個人的行蹤我都了如指掌。”王成君一臉壞笑道。


  “為何要監視我們?”


  “那倒不是監視,隻是你們一行人太過於招搖,我得時刻提防著。”


  “既然如此,你手下的人一定知道些什麽,對吧?”


  “知道又怎麽樣呢?我不想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王成君轉身,背對著他。


  “憑這句話,我也可以猜測是你手下的人殺了柳輕煙,再嫁禍給小七。”


  “易大人,說話要講究證據。”


  “不然,你為何賄賂許縣令?”


  “我先交點買舒服的錢,這樣在這裏會過得好一些。”王成君嗬嗬笑起來。


  易朝自覺從他嘴裏挖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便離開。


  與此同時,岑暮在流光燈街的巷子深處查看,這裏的血跡都被衝淡了不少。他蹲在地上,檢查地麵的情況,隻見拐角處掉落一支發釵。


  他走過去,拿起一看,是一支玉簪,紋的是一條魚。端詳幾眼後,便收入懷中。從此處到王府,起碼有一個時辰的路程,為什麽柳輕煙會來這兒?還有那個柳絮去哪兒了?難道被抓走了?小七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兒?剛好又被更夫看到?這一切似乎有點巧合過頭了,倒像是被人可以安排的。


  他倚靠在巷子的牆壁上,把前前後後的事件梳理了一遍,背後不禁有點毛骨悚然。


  一隻手拍在他肩上,他被嚇了一跳,回頭:“是你啊!嚇死我了!”


  來者正是易朝,“有何發現?”


  “喏,隻發現了這個。”他拿出玉簪,遞給易朝。


  “我們應該去看看柳輕煙的住處。”


  “恐怕不行,有價值的東西不都讓官府搜走了嗎?就算官府不收走,她的姐妹們難道不會私下分了嗎?”


  “不一定,還是走一趟比較安心。”易朝摩挲著玉簪上的大魚紋,目光深邃。


  兩人來到碎月閣,直截了當地跟老鴇說道:“我們來查柳輕煙的案子,立刻帶我們去!”


  老鴇一聽這語氣,也不敢再多說其他的話,兩人凶惡嚴肅起來,活像兩尊閻羅王。


  “這就是柳輕煙生前住的屋子,你們隨意。”老鴇打開房門,便退到一邊,看兩人若是沒什麽吩咐,她就打算離開。


  “你先下去。”岑暮向老鴇擺擺手。


  易朝先行一步邁進屋子裏,一股濃鬱的熏香撲麵而來,是紫玉香,這是一種由紫丁香與紫藤蘿調製成的香。


  整個屋子都被前前後後來搜查的人翻過了,他們再來自然也不會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你發現了什麽?”岑暮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百無聊賴問道。


  “暫時還沒有。”易朝在屏風後麵答道。


  “我看要是這裏有什麽地方沒有被翻過,那就是暗格之類的。”


  “你覺得這個房間有暗格嗎?”易朝走到床邊,伸手按著床板。


  “要是我,肯定不會將暗格設在床上,太容易被發現了。”


  “那你會設在哪兒?”


  “我會設在房梁上,畢竟我會輕功。不過,以柳輕煙的身手,肯定不會放在那麽高的地方,不方便。我猜,要是有暗格的話,應該在……”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轉向熏香的銅爐。


  易朝看過去,確實比較少人注意到那個地方。


  岑暮走過去,推動銅香爐,在地麵敲了幾下,這地麵竟然是空的。他立即將表麵的木地板撬開,裏麵隻是一封信。


  兩人展開信,信的內容很簡單,是一封情書。


  “誰寫給她的?”易朝匆匆看了幾眼問。


  “為什麽非得是別人寫給她的呢?難道不可能是她寫給別人的嗎?”岑暮抬起頭問道。


  “找找看有沒有她的筆跡,對照一下便可知道。”易朝向屋子的另一頭走去,那邊是案桌,有紙筆。無奈桌上的紙筆都是新換的,根本找不到一張有字跡的紙。


  兩人從門外拉來一個女子:“你可有柳輕煙的字?”


  “沒有。不過彩蝶姐姐可能有,你們可以去問問她。”


  “那你可認得柳輕煙的字?”易朝問道。


  “不認得,我不識字。”女子靦腆地笑著說道。


  “好吧,多謝姑娘。”岑暮送走了姑娘,又轉向易朝,“去會會這個胡彩蝶嗎?”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去了,走。”


  兩人來到胡彩蝶的房門口,敲敲門。


  “是你們!有什麽事嗎?”胡彩蝶開了門,不是很想搭理這兩個人。


  “我們想找你要柳輕煙的字跡。”


  “我沒有。”她回答得幹脆利落,“我跟柳輕煙不是很熟。”


  “是嗎?我們之前可是通過你們的姐妹們了解到,你跟柳輕煙是很要好的姐妹,平時可是經常成雙成對地出入。”岑暮攔在門口詢問道。


  “你們……”胡彩蝶自知無法逃避,隻好回房把一封信拿出來,“她的字跡,你們要就拿去吧,反正我留著也沒什麽用。”


  “彩蝶姑娘,我比較好奇,為什麽你的姐妹死了,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難過?”


  “人死了就一定要難過嗎?像我們這種人,死了反倒是一種解脫,不是嗎?而且我跟她早就不是姐妹了,既然你們已經了解過情況,就該知道她跟我曾經吵過架。”胡彩蝶不耐煩地解釋道。


  確實,他們都聽碎月閣的人說過了,她們兩人確實因為爭一個富家公子吵起來,但這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總不可能拖到現在才起殺心。


  “二位還有什麽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回去休息了。”


  “你知道這個玉簪是誰的嗎?”岑暮拿出撿到的玉簪問。


  胡彩蝶隻是略微看了一眼:“是柳絮的。你們是在哪兒找到的?”


  “撿來的。”岑暮將玉簪收回來。


  “暫時沒事了姑娘。”易朝極有禮地告辭。


  接著兩人又來到柳絮的屋子裏,這一間屋子就簡單很多,可見有歌女之間也是分等級的,有能力的會住得好點。兩人在這裏並沒有什麽發現。


  對比了兩封信,字跡是一樣的。易朝忍不住問:“她會寫給誰呢?”


  “恐怕也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他們在碎月閣詢問了一遍,了解到柳輕煙並沒有什麽追求者,也沒什麽特別喜歡的人,那她的情書是寫給誰的?這條路又走進了死胡同裏。


  “去衙門探探消息?”岑暮提議道。


  “恐怕縣令比我們知道的還要少!”


  許祝在後堂狠狠地訓斥一幫捕頭:“養你們這幫東西真是沒用!查!給我去查!我就不信,小小的一個江陽縣,人還能消失不成!找不到柳絮你們就別回來見我!”


  “是是是!”三個捕快趕緊應話,而後灰溜溜地跑出去。


  “還有你,訟師!你也去查查柳輕煙的案子。”他放緩了語氣,一臉苦惱道,“易朝是出了名的諫官,要是他在這兒覺得我辦案不力,回頭參我一本,我這個縣令還當不當?”


  “大人,別苦惱!易朝現在被貶,自身難保,哪裏還會有時間去上諫?”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段時間,你們都要謹慎著點,叫那些人把尾巴收一收,等姓易的走了之後再說。”


  “是,我會傳話下去。您還有什麽事要吩咐的嗎?”


  “沒有了。”訟師剛想走,許祝又喊道,“等等,那個王成君怎麽樣了?”


  “他還很好,在牢裏過得有滋有味的。”


  “那就不管他先,讓他在裏麵呆一段時間,好反省反省。”許祝歎了口氣,今天那一出,差點讓他在易朝的麵前露出把柄。早點把案子結了,就能早點送走這尊瘟神。可問題是,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剩下的人證物證都指向小七,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苦惱之時,又有兩家父母來向縣官報案,說自己的女兒也失蹤了。


  徐大娘的女兒徐麗麗在外出采桑時不見了,到了晚上徐大娘發現人沒回來,就出去找,愣是沒找到。


  另一個是個屠戶之女叫張敏,出去置辦衣裳,結果到了晚上也沒有回來,兩夫婦在城裏找遍了,都沒有見人影。


  兩天之內,失蹤了三個女子,死了一個女子,城中不禁有些人心惶惶,到了晚上大家都不敢出門了。


  易朝和岑暮也聽說了這件事,可惜他們沒能參與進案子裏,自然沒有足夠的線索。


  “你說這兩個失蹤的跟柳絮是一樣的嗎?”岑暮揣摩道。


  “可能一樣。去找縣令,讓他把城門關上,從失蹤到現在也不過兩個時辰,那些人一定還沒有離開。”易朝敏銳地覺察到。


  兩人來到衙門卻被門吏攔下。“請你們的許縣令出來,再不出來,那是那三個失蹤的女子就要被帶出城了。”


  門吏一聽事情的嚴重性,立即將事情報告給許縣令。許縣令從後堂出來:“聽說你有線索?”


  “不是線索,而是猜測,眼下盡快把城門關上,在城裏挨家挨戶地搜,一定可以找到這三個人。”易朝也顧不上平時的風度,語速較平時快。


  “這……關上城門隻會鬧得人心惶惶,恐怕不妥。”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妥不妥的?難道你想等到人出了江陽縣,再去天涯海角找嗎?”岑暮冷冷道。


  許縣令瞥了一眼這個人心想:竟有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人?但是轉念一想,關個城門也不是難事,便揮手吩咐管家:“你速速拿我的令牌去叫他們關城門!”


  “是,老爺。”管家領了令向城門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破案真的很難寫!什麽技術都沒有,隻能靠推理。


  來個小冷段子:

  易朝:岑暮,你怎麽看?

  岑暮:大人,我眼中隻有你!


  易朝:……別看我,看案子。


  岑暮:你比案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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