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並肩作戰
“我們······並肩作戰？”不自然的斷句。
看著對麵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出口，辛歆真想直接就笑出來，不過再看看顧墨涵雖然有些小羞澀又有些認真的表情，辛歆還是忍住笑意，點點頭：“嗯。”
“唔······”辛歆接著自己的答應繼續說，“我還是要承認，你比我這方麵厲害得多，你主要來計劃，恩······”辛歆咬了咬嘴唇，眼睛微抬，掃了眼顧墨涵，繼續低下頭自顧自地說，“我提建議，兩個人分工。”
“哦？”顧墨涵挑了眉，拉了辛歆的手在沙發上坐下，想點支煙，看了看辛歆隻摸了摸煙殼，“我計劃你建議，這叫······分工？”
有些揶揄地看了對麵不知不覺紅了臉的女人。
卻沒有想到對方卻開了口：“我想了想，現在辛家說難對付，但是最起碼和你現在的公司直接比較的話，差距還不止一點兩點的。隻是有個孫家，現在似乎有風聲，說辛家和孫家關係很要好，孫思陽和辛檬根本就不像是為了什麽家族利益才結了婚。可能他們之間真的有了感情，可能沒有——隻是裝裝樣子。如果是後者，那還不是什麽很困難的，畢竟裝樣子，辛家如果有什麽問題，孫家還是要看看情況的。如果是前者······”
辛歆癟了癟唇角，接過了顧墨涵遞過來的水，潤了潤嘴唇。
“如果是前者，那麽兩家關係真的很好的話，可能比較難解決，但是我想了想，辛家其實有幾個比較容易打破的點，一個是陳小心很貪財、很好麵子；還有一個，辛毅明和辛檬的關係一直是麵和心不合。”抱著顧墨涵遞過來的杯子很溫暖，辛歆的語速有些慢。
一邊思考一邊繼續：“其實，辛家還有一個弱點。”
辛歆抱著杯子的雙手放到了腿上，看著邊上的顧墨涵，表情淡淡的，顧墨涵從裏麵看到了決絕。
“就是我。”
顧墨涵有些微笑。
辛歆看了一眼地麵，抿了一口水，含了一會才咽下去：“辛毅明當初用多少封口費‘封住’了這個事情，你我雖然不知道，但是都知道數目不會小。我的存在，我的身世，對錦貿世紀的股份肯定能引起不小的波動。而且，在我回來以後，辛檬每次見到我都要說這件事情。有些本來不知情的人也逐漸打聽到這些破事。”辛歆輕笑一聲，吞了打一口水，“本來所謂上流社會的圈子，就是如此。再說，哪裏又有不透風的牆呢。”
“你別忘了，你原本就是他的女兒。”顧墨涵沉聲提醒。
“嗯。”辛歆的聲音還是淡淡的，聽不出來什麽情緒。“其實我覺得我們主要要對付的，就是辛家。而且，準確來說，不能說是對付，而是拿回我自己應得的。辛歆微微咬了下唇，“至於其他人，什麽孫家，又或者是章翔晏，再還有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關思雲。我的看法是，如果他們不打擾我們的計劃，那就暫且不管他們。如果擾亂了我們的計劃，那再另當別論。”
一路上想表達的東西一下子倒出來，辛歆覺得前所未有的舒爽。覺得自己剛才光顧著自己說了，沒有太注意顧墨涵的眼神或者是態度，剛想問問顧墨涵的意見，對方的大手已經搭上了自己的頭。
“小丫頭，想的不錯。等會邱晨要來，再一起談談。”顧墨涵明晃晃地對著辛歆笑——辛歆覺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了這樣的笑。
自己大概是個顏狗？可是顧墨涵那麽奇葩的人，完全不理解這樣的人怎麽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並且沒有在之前遭過毒手，被嫉妒他的人暗戳戳地殺掉，也著實是個奇跡。可是這樣嚴肅的時刻，自己怎麽在想這樣的問題？
“喂喂，嫂子，回神兒啦。想到什麽了，一臉嚴肅。”邱晨不知道什麽時候改了口。
自己思維的刺激和邱晨的語言刺激有些讓辛歆受不了。習慣性地開口解釋：“我剛才······”手機鈴救場地打斷。
沒有看來電顯示的辛歆接到電話後認為這大概是三連打。
“你好，辛歆。我是孫思陽，現在有時間嗎？”
“沒有。”簡明扼要。辛歆剛準備掛電話，可是想到剛才令人尷尬地氣氛，還是保持了通話的進行，以至於走得離開了顧墨涵的辦公室。
“無論是出於什麽原因你沒有掛我電話，那就說明我可以有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孫思陽的聲音很冷靜，但是並不陰沉——辛歆莫名覺得對方似乎很有進步的樣子，最起碼聲音聽起來不比之前見麵時的令人反感。
“我現在就在公司對麵的咖啡廳，有些事情在電話裏說並不能講清。還希望辛小姐能賞個光，見個麵。”
辛歆還來不及回絕，手機裏傳來的聲音讓她謎之改變了主意。
“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有很多事情是有時效性的，如同機會一樣，不是嗎。”
一邊乘電梯一邊編輯信息：我去買咖啡，你和邱晨先聊。
不給顧墨涵拒絕的機會。
也是不給自己畏懼的機會。
到了以後才發現自己著實也沒什麽好畏懼的，約她出來的人耳朵裏插著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麽。隻是如果辛歆是一個不知所以的路人，可能會覺得這個戴著耳機的人耳朵裏應該塞的不是耳機，而是搖頭丸。
看到辛歆來了，孫思陽扯出耳機。一個大大的笑容，辛歆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為，覺得這個人可能是來要醫藥費的——上次顧墨涵喊的人可能不小心弄壞了孫思陽的腦袋。
辛歆甚至覺得，孫思陽是不是被魂穿了，現在的孫思陽張嘴說不定就是某個古代的秘辛。
“誒？怎麽，我很奇怪嗎？”孫思陽低頭看了看自己，覺得沒有什麽異常。伸手拍了拍臉，覺得也一切正常。於是開口：“我可不覺得我比你家顧墨涵更有魅力，能讓你這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