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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來者不善

  岩磊打來的電話,讓我提高了警惕,隱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尋常。


  我思索再三,給戰銘列打了一個電話。


  戰銘列似乎是在忙,電話響了好一陣才有人接起來,我還沒有開口,對方就在那邊說道:“你好,列總這會兒不在,請問是哪位。”


  我一愣,隨後說沒有什麽事,稍後再打也行。


  對方客氣的說“好”,隨即掛斷了電話。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戰銘列的電話回了過來,他開門見山的問我有什麽事。


  在等待的這半個多小時,我改變了主意,微笑說道:“列總,能否請您吃頓飯?”


  “什麽時候?”


  我說明天中午怎麽樣,在長州的一品樓,他思索了一下同意了。


  第二天南秦雪打來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跟她一起去看房子,我抱歉的說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恐怕沒有空。


  她也沒有強求,隻說讓我忙完了給她打電話。


  她和戰銘列也是認識的,如果隻是一般的飯局,我倒是樂意叫上她,到時候還可以活躍一下氣氛,說實話我並不太樂意和戰銘列一起吃飯,那家夥……一張石頭臉,硬得要死,想想就覺得發怵。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要說的事兒叫上南秦雪也不太合適,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


  我先一步到一品樓,請客得有請客的樣子,先一步去做個安排。


  在長州,一品樓還是挺有名的,是一個傳統的中式餐館,從裏到外都是古香古色的,據說已經有二百多年的曆史,好像是有個書香世家就在這一帶,一門三代,都入朝為官,還都是一品大員,當時被傳為佳話,後來老家的人就建了這麽一個餐館,做他們家的私房菜,取名一品樓。


  這個“據說”真不真實放在一邊,菜色挺地道倒是真的,我對戰銘列還是多少了解一些,他喜歡中餐,並不習慣西餐,在這一點上和楚江開有很大的區別。


  而穆林深,什麽都能吃,什麽也談不上喜歡,我想到這兒,不由自主的笑,真是一個狡猾的家夥。


  服務生問我要點什麽,我看了看菜單,點了一個合適兩個人的套餐,各種口味都包括了。


  酒水沒有要,我自己帶了一瓶,是一種用鮮花做的酒,本來也沒有想著把戰銘列灌醉,我自己的酒量也不行,要是存那個心,沒準人家沒醉,我自己先不醒人事了。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正想走到窗邊看看,忽然聽到下麵有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汽車防盜聲吱哇亂叫,還夾雜著路人驚恐的叫聲。


  我心裏感覺不妙,急忙走到窗邊往下看,我這裏是二樓,視野還不錯,透過窗子往下一看,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汗毛都豎起來了。


  路邊的一棵樹竟然倒了,樹身折斷,露出白森森的樹茬,像森然的白骨,十分嚇人。


  倒下來的部分砸向了路邊的車,有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那裏,樹冠部分砸在了前麵的車上,車棚被砸下去三分之一,裏麵的人也受了傷,一條胳膊伸出車窗外,順著手指往下淌血,具體的什麽情況還不清楚,有好心的過路人正在打急救電話。


  這都不算什麽,最讓我震驚和恐懼的是後麵那輛車,已經嚴重變了形,中間整個都凹陷了下去,前麵的那輛人都那樣了,後麵這個……


  我不敢想。


  腦子裏有些發空,後麵這輛車變成這副樣子我也認得出,那是……戰銘列的車。


  我愣了一會兒回過神,急忙轉身往下跑,腦子裏不斷回想那輛車的樣子,耳邊回蕩那聲巨響,好端端的……為什麽樹會斷?


  一沒台風二沒暴雨,而且不是小樹,怎麽會……


  一樓廳裏也有不少人出去看熱鬧,門口台階下站著不少的人,我一手掀開門簾紮出去,阿九在後麵緊跟著我。


  剛一出門,我一不留神一頭撞到一個人的胸口上,忍不住嘶了一口氣,這人是什麽做的?撞得我腦門都疼。


  那隻手扶住我,低聲說道:“你跑什麽?”


  聽到這個聲音,我急忙抬頭,一臉驚喜的看著他,脫口而出說道:“你沒死?”


  戰銘列氣得發笑,“你就這麽盼著我死?”


  我舌頭打結,恨不自己一口咬下來,目光看向那輛車,結巴著說道:“那……不是你的車嗎?”


  他點點頭,說是。


  “那……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腦子裏一片混亂,他倒是淡定得很,“裏麵說吧。”


  上了二樓包間,吩咐上了菜,阿九和他的司機在下麵等著處理汽車的事,我從窗口看出去,仍舊心有餘悸,“你怎麽……”


  戰銘列坐在桌子前,鬆開袖扣,淡淡說道:“怎麽什麽?不生氣,還是不害怕?”


  我點頭說都有,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麽。


  他掃了我了一眼,鼻子裏“嗯”了一聲,“這陣子不太平,你叫我來,是想問我關於海關的事嗎?”


  飯還沒吃,酒還沒喝,被人家一語道破,讓我覺得怪不好意思。


  不過話說開了,我也沒有藏著掖著,走到桌子前坐下,把那瓶酒打開給他滿了一杯。


  酒香和著花香,瞬間淡淡飄散,散滿了整個房間,他垂著眼睛,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像是有一瞬間的失神。


  “那,列總,可以為我解惑嗎?”我試探著問道。


  戰銘列回過神,伸手指輕輕捏住酒杯,這套餐具也很漂亮,深藍色的底,上麵描著淺白色的花紋,樣式考究,色澤很飽滿,是上等的瓷器。


  杯子裏麵是整個都是淺淺的白,不似純白一樣刺眼,也不像米黃一樣不通透,倒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戰銘列的手指幹淨修長,由於長年握槍,長了幾點薄薄的繭,他唇抵著酒杯,微合了眼睛,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輕輕落在他的眉眼間,淺淺的淡金色慢慢暈開,肌膚幹淨近乎透明。


  我從他的神情中看到沉重的疲倦,一時間竟然不忍心去打擾這片刻的寧靜。


  身在官場,他一路咬牙拚搏堅持,一定有太多的不盡人意和不為人道的辛酸,我對他的確是有敬畏,但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會這樣疲倦勞累的一麵,在我的印象裏他出現時都是冷厲沉肅,精神飽滿的。


  像這種神情,還是第一次。


  “最近的確出了一些問題,”戰銘列慢慢睜開眼睛,把杯子裏的酒慢慢喝完,“上麵下了人直接管轄,連我也不能隨意插手,海關加大力度檢查,但不說查的是什麽,也沒有人敢問,我感覺到……”


  他抬眼看向我,目光深沉憂鬱,“這事兒應該和北家脫不了幹係,他們應該知道我那次助你不是偶然,所以就想避開我,據說……”


  “據說什麽?”我問道。


  他抿住嘴唇,把空杯子往前一遞,我又給他滿了一杯,他慢慢說道:“你最近也安分些,如果再出什麽事,我恐怕保不了你。”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到了長州之後,我似乎,好像,可能……的確是找了一些麻煩,有很重要的幾次是他幫我擺平的。


  說是給人家送功勞,其實上,換個說法是讓他給我善後也差不多。


  我清清嗓子,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多謝列總。”


  說罷,我和他碰了碰杯,把酒杯送到唇邊,正要喝,他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指,我一愣,問他怎麽了。


  “你能喝酒了?”他問道。


  我笑了笑,淡紅色的酒液閃著微微的波光映在我的臉上,“這是鮮花釀的酒,度數不高,沒關係的。”


  他依舊沒有鬆手,眼睛也沒有移開,就那麽看著我,我忽然感覺臉有些發燙。


  “列總……”我心裏發慌,也有些納悶,不會這麽點酒就喝多了吧?

  “你最好不要喝酒,”他像回過了神,鬆開我的手指說道:“對你身體不好。”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點點頭,想了想那杯酒也沒喝,放在一邊。


  “是我之前的事,連累到你了嗎?”我問道,“你的車……那棵樹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斷。”


  戰銘列無聲笑笑,“嗯,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斷,但也不是因為你的事,上麵派下來了人,左右不了我,自然要給警告。”


  我暗自抽了一口氣,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麽嚴重,也沒有想到,北家的能量竟然會大到這樣的地步。


  像是看穿我的心事,他淡淡說道:“北家財力驚人,而且又有原來的根基,這些年又一直以慈善家的姿態出現,受過他恩惠的政客之類不在少數,這些勢力勾連成網,環環相扣。”


  我心頭慢慢沉下去,看起來,我還真是撞上了一塊硬石頭。


  “怎麽?”他見我不說話,微眯了眼睛挑眉問道:“怕了?”


  他似乎有些醉,但又不像,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戰銘列,目光迷離如水,眼角微揚,沒有往日的淩厲和冷硬,反倒……


  我垂下眼睛,說道:“沒有。怕也沒用,既然決定了,我自然要走到底,就算是硬不硬碰不過,也得讓他不痛快。更何況,我未必就碰不過。”


  戰銘列低低笑了一聲,又喝了一杯酒,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和他……還真是越來越像了。”


  這話,周漠野也說過。


  我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正給他滿酒,忽然聽到門一響,有人邁步走了進來。


  來人身材中等,略微有點發福,四十歲出頭,圓臉有些泛紅,手裏端著一個高腳杯,裏麵是滿滿的白酒。


  我不知道他是誰,這個的目光在我和戰銘列之間快速的來回轉了轉,隨後朗聲大笑著說道:“喲,我說列總怎麽今天沒有空聚餐呢,鬧了半天佳人有約啊。”


  我一聽這話茬就覺得來者不善,這個家夥話裏有刺兒,眼睛也精光四射,不像什麽好東西。


  戰銘列看也不看他,自顧喝了一杯酒說道:“單位平時的聚餐我當然是參加的,劉廳長剛來所以不知道,不像這種隻有高層的閑聊聚會,我向來沒興趣。”


  “……”別說這位,我聽了都覺得這話噎得慌,不由在心裏替戰銘列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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