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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取悅你行嗎?

  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胡樂樂,更沒有想到,她是老胡的女兒。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是在之前我和眉姐去參加一個趴兒,我不太喜歡那種場合,沒事兒就找借口溜到包間門口。


  那天剛巧聽到走廊上有人在說話,還有人在一旁起哄,一個女孩子拉著一個男人的袖子,哭著哀求。


  那女孩兒哭得挺可憐,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她求的那個男人比她大十來歲的樣子,樣貌英俊,衣裝得體,一臉的無可奈何。


  周圍有好些人應該是那個男人的朋友,不斷的起哄,讓人心頭火起。


  當時我也是喝了點酒,有點看不慣,覺得那女孩嬌嬌的,憨憨的,挺可憐,就過去拉住了她。


  “嘿嘿,鬆手好嗎?”男人皺眉說道:“我的衣服,阿碼尼的……”


  女孩子委屈的撇著嘴,眼睛水汪汪的,我握住女孩子的手,低聲勸說道:“鬆開他。”


  女孩子看了看我,最終鬆開了手,眼淚流得更凶了。


  “別哭了,”我拿出紙巾遞給她,“對於有的人來說,你越說隻能越讓他看不起你。”


  女孩子沒說話,拿紙巾擦著眼淚,不停的抽泣。


  對麵的男人看著被女孩扯得發皺的外套,把衣服脫了下來,我看著他那張臉就覺得來氣。


  “你等著,”我對男人說完,轉身回了包間,從裏麵拿出幾個包裝袋,往男人麵前一放,“挑一個吧,足夠陪你的大衣。”


  那些圍觀的人裏有幾個女的,一見包裝袋的牌子,忍不住低呼。


  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低頭看了看袋子裏的包,笑道:“我要這個有什麽用?”


  我輕笑了一聲,看看他身後的那些女人,“取悅女人啊。”


  他上前一步,盯著我說道:“你是誰?”


  “不用你管。”我轉身去拉女孩子,他伸手攔住我,微微俯身,低聲在我耳邊說道:“那我取悅你行嗎?”


  “你確定?”我偏開頭問道。


  他點點頭。


  我把袋子又拿回來,掉頭拉著那女孩子就走,他在身後笑,問道:“哎,你叫什麽名字?”


  當時我也沒有問那個女孩子叫什麽名字,也以為不會再見,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見。


  胡樂樂在我對麵喝著水,問道:“白姐姐,你會告訴我爸爸嗎?”


  “你爸爸不讓你談戀愛?”我問道。


  “嗯……”她應了一聲又搖搖頭說道:“也不是啦,就是——我爸爸不太喜歡他,覺得他比我大得多,反正……我也說不好。”


  我笑了笑,沒有發表什麽評論,對於老胡的心思我能猜個八九,那男的挺吸引小姑娘,但是絕對不是胡樂樂能夠駕馭得了的,而且那家夥肯定也不會娶她,即使胡樂樂一片癡心。


  可憐天下父母心,有誰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為情所苦,老胡那麽精明的人,當然不會同意。


  “白姐姐,你幫我保密行不行?求你了。”胡樂樂可憐巴巴的說道。


  “行吧,”我點頭同意,想了想說道:“不過,你也要克製一下,像上次那種哭,以後還是要少一些,沒有用處,還讓自己掉價,你覺得呢。”


  胡樂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我明白,我會注意的。”


  我也沒有再等老胡回來,和胡樂樂告了別,想著要怎麽和段西臣見上一麵,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雖然我不認為自己能夠說服段西臣,但我既然答應了還是得做。


  我並沒有段西臣的聯係方式,隻能通過南秦雪。


  正在想著,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南秦雪竟然打了電話來,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請我在小院吃飯,說是到了幾樣海鮮,很新鮮。


  既然機會撞上門,我當然不會放棄,當即就答應赴約。


  我在去的路上買了一些其它的東西,去人家總不好空著手,白吃東西,何況我還有事要跟段西臣說。


  我到小院的時候,南秦雪正在煮茶,段西臣並不在。


  南秦雪見我到了很高興,讓我坐下喝茶,我喝了半杯,問怎麽隻有她自己,她說段西臣去美院了,晚上會回來吃飯。


  “美院?”我有些詫異,“他去是……”


  “他是那裏的老師,前兩年被特別聘用的,一周去一兩次,輕鬆,他也喜歡。”南秦雪說道。


  我心裏暗笑,這個倒是符合段西臣的性格,他也的確適合做那種高等學院的教授之類的,與世無爭,淡泊名利的那種,隻研究學術不問其它。


  其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南秦雪和段西臣究竟是什麽關係,冒然問也不太禮貌,但心裏總是好奇。


  南秦雪端著茶杯,小口慢慢喝著,輕歎了一口氣說道:“第一次見到段西臣的時候,我就覺得吧,他這個很單純,就像個孩子,他比我大許多,跟我爸爸小不了幾歲,我爺爺很喜歡他,就經常讓人去接濟他,他父親是個警察,因公殉職,媽媽精神受了刺激,不久也就失蹤了,他挺可憐的,但是別看性子文靜,其實骨子裏挺傲的。”


  我有些驚訝,心裏唏噓不已,沒有想到段西臣還有這樣的經曆,對於他和南秦雪之間的關係也有些理解了,這種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感情,有時候會比有血緣關係的更長久。


  喝完茶南秦雪帶我去看了海鮮,的確很新鮮,還都是活的,她說是有人送給段西臣的,要他幫忙向一個朋友求一幅字,段西臣的畫是沒有人好意思厚著臉皮求了,畢竟價格擺在那裏。


  南秦雪的手藝一般,我也比她強不了多少,好在海鮮吃的就是一個鮮,用最簡單的作法就是最好吃的做法。


  傍晚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忙活,一直到天色暗了,南秦雪給段西臣打了電話,他說在回來的路上,我們才開始做。


  廚房不大,但很幹淨精致,廚具什麽的也一應俱全,我和南秦雪兩人有說有笑,那些活的海鮮還時不時引得她尖叫發笑,這一頓飯倒也做得熱鬧。


  熱氣騰騰裏,忽然想起穆林深。


  我記得他說過,最溫暖的地方就是廚房,洗手做羹湯,為愛的人下廚房,是最暖人心的事。


  這個念頭一閃即過,又被我死死按下,縮回角落裏。


  無意中一抬頭,看到有個人站在門口,段西臣無聲無息,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了,靜靜的看著我們,目光深沉又明亮。


  “段先生。”我叫道。


  段西臣慢慢笑了笑,“白小姐,很高興見到你。”


  “你回來啦?進去洗手擺碗筷吧,馬上就好了。”南秦雪聲音歡快的說道。


  段西臣轉身進去準備,我和南秦雪也加快速度,把菜擺上桌子,頓進香氣四溢,鮮味兒十足。


  南秦雪開了一瓶酒,配海鮮最美不過。


  段西臣的酒量不太好,喝了一點就有些臉紅,我想了想趁機說道:“段先生,在美院感覺怎麽樣?”


  “還不錯,”他微笑說道:“那些學生有的很有天賦。”


  “那他們是不是特別崇拜你?”


  段西臣推了推眼鏡,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吧,現在這個時期,是正常現象。”


  “那段先生以為,他們的將來是專心畫畫,研究學術好,還是成為有名的畫家比較好呢?”


  段西臣抬起頭,餐廳的暖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照著他微醺的臉,“無論哪一種都好吧,不過,我覺得他們可能會更想做畫家,功成名就。”


  我點點頭,說道:“曾經看到過一句話,有些人死了才名滿於世,為世人所知曉,這是一幸,也是一種不幸。段先生以為呢?”


  段西臣眼睛亮了亮,看著我說道:“不錯,很有道理。”


  我給他倒了一點酒,微笑說道:“藝術我不懂,學術更是不明白,但是我覺得,像梵高一樣,生前窮困,有時候連頓飲飯都吃不上,就算是學滿天下,那也不見得是幸福的,也不見得就是他想要的,學術研究好了,固然可以造福後人,但是,如果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何以照顧別人?”


  南秦雪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向眨眨眼睛。


  段西臣若有所思,抿了一口酒,說道:“你說得……對,的確是如此。人活著,有時候總要向現實低頭。”


  我見他臉色陰鬱了一些,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再催促,有些東西,是需要自己慢慢想明白,別人催促不來。


  過了一會兒,他低聲說道:“白小姐,你有沒有覺得,我這個人脾氣有些怪,有些不被常人理解?甚至……”


  他眼睛裏有些痛楚,在光線裏分外清晰,我心頭微微一跳,忽然有些不忍。


  “有些神經病?”他艱澀的吐出這幾個字。


  我和南秦雪都一愣。


  我想起南秦雪說過的,他媽媽就是因為他爸爸的死而受到刺激,成了精神病,難道他……


  心裏莫名有些愧疚,說道:“怎麽會,你多慮了,我和您的學生一樣,很崇拜您呢。您無論是在學術還在人品方麵,都是很出眾的。”


  “真的嗎?”他呼吸有些急促,緊張的問道。


  “當然。”我點頭說道:“段先生,您應該明白,畫作這東西少不了炒作,要想做好,名利雙收,肯定離不開營銷,其實不隻畫畫,所有的行業都是一樣,廣告行業是幹什麽的呢,不就是營銷嗎?隻不過是手段不同而已。話說回來,就算是營銷手段再高明,東西不行也是白搭。”


  “您的畫能拍出一千三百萬,固然是有營銷的成分,可是,如果換成別人,比如換成您的學生,就算再營銷,能拍出這個價格嗎?恐怕不行吧,這一點您心裏手數,還是要東西過硬,學術被人認可,營銷隻是手段和輔助,您說呢?就像是一家公司,各司其職,您既然不樂意看到那些東西,就索性隻畫您的畫,至於怎麽營銷,那是他們的事,自然有人幹,您隻管把畫畫好,每一筆都做到全心投入,那不就好了?”


  段西臣握著酒杯,靜靜的思索,房間裏一片安靜,隻有我們三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他抬手伸出手,把酒杯往我麵前一遞,“白小姐,多謝你。”


  我端起酒杯和他一碰,微笑說道:“段先生,言重了。”


  言盡於此,段西臣是個明白人,會懂我的意思,如果他不肯改變那我也沒有別的可說的了。


  這頓飯吃的還算愉快,時間差不多,我準備走的時候,段西臣讓南秦雪去書房拿樣東西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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