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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所信者目也,而目猶不可信

  一聽到戰銘列的名字,阿光立時一呆。


  他手指一鬆,煙也掉下來,落到褲子上,燙得他一跳就站了起來。


  “怎麽樣?”我笑眯眯的說道:“夠格嗎?”


  “列……列總,”阿光結結巴巴的說道,手腳都沒處放了。


  戰銘列看了我一眼,我心裏發虛,但表麵上必須強硬,硬撐著說道:“列總,您說是不是?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該保護的也得保護,對吧?”


  我就像一隻狐假虎威的狐狸,眯了眼睛衝他笑。


  他似乎有一瞬間的愣神,淡淡“嗯”了一聲,說道:“你有什麽想問的,就開始吧。”


  我心裏歡呼雀躍,清清嗓子對阿光說道:“你,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明白嗎?如果敢說一句謊話,那誰也救不了你。”


  “行,我說。”阿光急忙點頭說道。


  “那天晚上,在迪廳,都發生了什麽,你如實說一遍。”


  阿光之前其實已經說過了,但是他沒有當著戰銘列的麵說,我這次就是想讓戰銘列知道真相,本來是我自己想說的,還覺得缺少證據支撐,現在阿光在,自然由他來說,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比我說更有用。


  阿光把那天晚上在迪廳,怎麽遇見蔣曉凡,又是怎麽收了錢,莫名其妙的成了輪奸她的人,不敢聲張,聽到和他一起的那個混子被弄成了殘廢整天惶恐的事都一五一十交待了一遍。


  盡管是第二次聽,我還是氣得胸口發悶發疼,一口氣感覺噎在了喉嚨裏,吞不下吐不出,初次知道這件事情時的心境再度回到我身體裏,那種難受無法言表。


  其實我這個人氣性挺大,膽量也小,什麽寬容、包容之類的,基本上和我沒有什麽關係,一旦傷害了我,我就會永遠記得,也會想著找機會報仇,管他什麽君子報分十年不晚,我又不是君子,有機會就報。


  我如果心裏難受了,就會清楚記得當時的心情,哪怕過了很久,再回想起當時,還是會很難受。


  江飛雁曾經說過,我這樣的話會很容易傷身,我也曾試著勸著自己看開點,但還是很難做到。


  我看了看戰銘列,他一直沉默的聽著,一言未發,隻是臉上的線條繃得很緊,側臉看起來更加淩厲。


  阿光說完,垂頭說道:“我那天趁亂逃出來,看到陳順死了,我就覺得這事沒有那麽簡單,我也沒有敢回家,直接就跑到這裏來了。”


  原來如此。


  這家夥也算是警覺,想起我那天去找他,後來發現兩個男人似乎在找什麽,沒準也是在找他。


  “列總,”阿光吞了一口唾沫,滿眼盡是惶恐,“我真的……沒有幹什麽壞事,我也沒有輪奸那女的,你說我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的就惹上了這種麻煩。列總,我都說了,沒有一點隱瞞,能替我洗清冤屈嗎?”


  戰銘列沒有笑意的笑了笑,“冤屈?你有什麽冤屈,如果你不是想著幹點什麽,怎麽會去那裏,又怎麽會遇到這種事情,你最後拿錢了吧?這就是後果,你必須要承擔。”


  “我……”阿光噎得啞口無言。


  “或者,你想讓我給洛城發個文件,好好的調查你一下?”戰銘列淡淡說道。


  “不,不。”阿光急忙搖頭說道:“別,別,列總,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這位小姐問的嗎,問什麽我都配合,全力配合,好吧?”


  像他這種人,雖然沒有幹過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情,但是也絕對不幹淨,要是被查出點什麽來,那是更麻煩。


  戰銘列沒接他的話,直接問道:“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我當然想活。”阿光眼睛轉了轉,他也明白,但凡問出這種問題,都是有條件的。


  “那好,如果你想活,那就聽我的。”戰銘列幹脆利索的說道:“去坐牢。”


  “啥?”阿光驚得腔調都變了,臉色在燈光下顯得煞白,“列總,您……沒有開玩笑吧?”


  戰銘列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看著他,這眼神可比什麽都管用,阿光吞了好幾次唾沫,苦著臉說道:“列總,我都配合了了,知道的都說了,我實在也沒有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您這是……”


  “去牢裏你才能安全。”我忽然明白了戰銘列的意思,“對吧,列總。”


  戰銘列給了我一個眼風,沒有否認,也就是說,我猜對了。


  阿光怔了怔,也明白了這個意思,但是他仍舊有些猶豫,這畢竟是要失去自由的事兒,任誰也不會那麽輕易的做決定。


  他還在想著,戰銘列突然上前,伸手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猛然往前一帶,阿光一點也沒有防備,一下子就摔了個狗啃泥,“叭”摔到那了。


  我也沒有想到,還正愣著,沒明白怎麽回事,戰銘列又衝我來了,他拉住我的手臂,大力把我拉進懷裏,然後順勢往一旁的櫃子後麵一躲。


  天旋地轉的我還沒有順上這口氣,突然聽到“砰”一聲響,有什麽東西穿過玻璃,砸在地麵上,激起一陣塵土。


  我瞬間瞪眼睛,一口氣憋在喉嚨裏,急忙轉頭去看阿光,他趴在那裏,嚇得一抖,一支森冷的黑色弩箭就在他的手臂邊,死死的釘入了地板。


  要不是戰銘列拉他那一下子,就以他剛才站立的地方,早就被這支弩箭給射死了。


  “啊……”阿光和吳保安都嚇得大叫,戰銘列冷聲喝止道:“要是想死就還接著叫!”


  兩人立即閉上了嘴,把後麵的又咽了回去。


  “滾到一邊,關燈!”戰銘列說道。


  吳保安距離門口最近,他顫抖著猛然跑到開關那,還沒有按住,“哐”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倒把開關撞上,燈滅了。


  房間刹那間陷入一片黑暗,我摒住呼吸,轉頭看向玻璃上那個洞,一線光從那裏投射進來,像射入人的心底,冷得發寒。


  那支弩箭還在地上釘著,黑暗中也能感覺到它的冷厲殺機,我一眼就認出,那是暗影鬼麵的弩箭。


  難道他們中間有人一直跟我到了長州?

  是跟蹤我還是巧合?我無法定論。


  戰銘列的手臂緊緊擁著我,呼吸沉靜,並沒有看出有什麽緊張的,他身上還有淡淡的墨香,白色的襯衣就在我眼前,那種透亮的白,像我想起冬天的雪。


  “別動。”戰銘列低聲叮囑我,隨後伸手就近拿起桌子上的一樣東西,對著窗口猛然一扔。


  “嘩啦”一聲,他扔的東西碎了,掉到地上,外麵並沒有反應。


  又過了一會兒,戰銘列走到那支弩箭跟前,伸手把它拿在手裏,黑沉沉的箭,在那一線光裏殺機四射。


  阿光趴在沙發後麵,哆哆嗦嗦的說道:“列總,我……我跟您走,去坐牢。”


  戰銘列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看著他把那隻弩箭收起來,心裏一陣發緊。


  “行了,走吧。”戰銘列說道。


  “走?現在……”阿光往窗戶那邊看了看,“現在……會不會……”


  “走吧。”戰銘列不再理他,轉頭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從櫃子後麵出來,跟著他下樓,阿光也急忙跟上來,早顧不得指責吳保安,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


  他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四周,縮著脖子和肩膀,連樹上的葉子一動他都嚇一跳。


  其實我也挺奇怪,也有些害怕,他們的實力我是知道的,出手就要命的殺伐我也見過,這一次,會這麽輕易放過阿光嗎?失手了?

  但是,有戰銘列在,我莫名就相信他,不會有事。


  一直回到車上,眉姐還在那裏等,見我們出來閃了一下車燈。


  戰銘列讓阿光坐在後麵,依舊讓我坐副駕駛,快速駛離。


  他問我住在哪裏,我說了酒店名字,他從車鏡裏掃了一眼眉姐的車,“和那個女人一起?”


  “是的,我們倆還有其它的事情要一起做,是我自己私下想請列總幫這個忙。您看聽到了,蔣曉凡那天晚上……根本沒有被那什麽,是她自己自編自演,而且她現在去了國外治傷,所以……”


  我還沒有說完,戰銘列打斷我的話說道:“誰告訴你,蔣曉凡去了國外。”


  我怔了瑕,這不是……阿九說的嗎?難道阿九會騙我?我覺得不會。


  戰銘列目光幽冷淡,黑沉沉的映著車外快速滑過的光芒,“所信者,目也,而目猶不可信。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我垂下眼睛,琢磨著他的話,我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但是……要我懷疑阿九騙我,我還是做不到。


  戰銘列看著前方,淡淡說道:“有時候這雙眼睛親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況是聽別人說,就算這個人沒有騙你,你又怎麽知道,他說的就是正確的,或者,真相是什麽,他也不知道。”


  我心頭狠狠的一跳,這個可能……會是真的嗎?


  我抬頭看著他,問道:“列總是知道些什麽嗎?”


  戰銘列的嘴角蕩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飛快一閃不見,“我不知道什麽。但我也不會輕易相信別人說的什麽。比如,後麵這個,他說的未必也就是真的。”


  阿光急忙扒著椅背說道:“列總,我說的是實話……”


  “坐回去。”戰銘列冷聲說道。


  阿光鬆了手,急忙又縮了回去。


  接下來誰也沒有再說話,車裏安靜得很,連自己的呼吸都聽得到,我看向黑沉沉的夜,心裏亂成一團麻。


  到了酒店門口,眉姐停好了車等在那邊,戰銘列才讓我下去,我扶著車門準備跳下去的時候,他說道:“這兩天安分一些,沒事最好別出去。放暗箭的人究竟是衝著這個人,還是衝你,我還不清楚,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我點點頭,“多謝列總。”


  他沒有吭聲,關上車窗,車子向前開去。


  我其實並不願意相信,這個暗影鬼麵是衝著我來的,我更情願他是為了滅口,不想讓我知道什麽而已。


  但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並不會因為你願意不願意而發生改變。


  戰銘列說的對,阿九所說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向眉姐的方向走過去,沒走幾步,從停車場的方向過來一個男人,和我擦肩而過。


  這個男人個頭挺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有點偏瘦,走起路來感覺晃晃悠悠的,更特別的是,他穿著件青色的長袍,還留著披肩發,大部分束在腦後,留了一縷擋在額前。


  他給我的感覺有點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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