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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我們這一行的恥辱

  吳保安嚇得一抖,所有人都愣了愣。


  大概誰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麽狠。


  其實我自己心裏清楚,我從來不是一個忍氣吞生的人,在蔣曉凡這件事情上,我已經跌了太多次跟頭,背了好幾次黑鍋,甚至付出了失去穆林深的慘重代價。


  憑什麽?

  我不可能就這麽甘心。


  即便不能再和穆林深在一起,我至少也要拿回我的清白,在他麵前坦坦蕩蕩。


  吳保安沒得選,他隻能聽我的。


  正準備動身,之前被峰子派出去的人又回來了,手裏拿著幾個袋子,滿頭是汗的走到我麵前。


  我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裏麵是衣服和鞋子。


  峰子無比歉意的說道,“白小姐,拿去換上吧,算我給你賠個不是。”


  我現在這身的確太慘了點,也就沒有客氣,和眉姐去了裏間把衣服換上,出乎意料的合身。


  眉姐低聲說道:“這個人是什麽人?穆林深的人?”


  我點點頭,“我也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是……他的。”


  眉姐知道我說的“他”指的是誰,她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麽,替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起出去。


  峰子要給我派人,跟著我過去,但我想了想找個借口沒有同意。


  並非是我不相信他,說實話,我是有點不相信他身邊的人,蔣曉凡的事情發展到現在,事事都有人搶在我的前麵,要說沒有內鬼,我是不會相信的。


  本來以為已經是絕路,現在知道阿光居然還活著,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帶著吳保安出了鉑金宮,上了眉姐的車,拐過一個路口我就給戰銘列打了一個電話。


  我也沒有避開吳保安,不怕他跑,更不怕他敢對我怎麽樣,我就是讓他知道,惹我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戰銘列的電話很快通了,我開門見山的說有事想請他幫忙。


  他說他在單位值班,問我在哪,我說就在長州,如果他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去單位找他。


  他沒有猶豫,說好,我說十五分鍾以後到。


  掛了電話,我掃了吳保安一眼,這家夥連疼帶嚇,臉色就沒有緩過來。


  這個時間路上車不多,沒多一會兒就到了,遠遠的看到戰銘列的車停在路邊,他站在車頭,身姿挺拔,淡淡的路燈燈光籠在他的身上,像戰神下凡。


  眉姐微微搖頭讚歎道:“嘖嘖,這個男人別的不說,光是這霸道總裁的氣質就足以擊中無數少女心,隻可惜啊……”


  “可惜什麽?”我饒有興趣的問道。


  眉姐低聲說道:“可惜,是個油鹽不進的石頭,木頭,這位雖然人在長州,但是洛城聽說他的也不少,別的什麽評價都有,唯獨緋聞,居然是零,是零哎。你說說,多麽恐怖,這簡直就是……我們這一行的恥辱。”


  我忍不住一笑,透過車窗看向戰銘列的側臉,不得不說,這家夥長得是真帥,他是那種英挺的,硬朗,特別陽剛的帥,和穆林深、楚江開都不一樣。


  很獨特,也的確……很吸引人。


  他突然轉過頭看向我這邊,雖然知道隔著車窗和車燈他看不到什麽,但還是忍不住心虛了一下。


  清清嗓子對眉姐說道:“這話可不能當著他的麵兒說。”


  “我知道,你放心吧。”眉姐笑笑說道。


  我開門下車,讓吳保安也跟著下來,他腿都軟了,有些站不住,下車的時候還直踉蹌。


  戰銘列看到我,目光微微動動,一轉頭又看到我身後的吳保安,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我走到他麵前,微笑說道:“列總,不好意思,這麽晚了打擾你,實在是有十萬火急的事。”


  “什麽事?”他的目光在吳保安身上一掠,吳保安立即打了一個寒顫,低下頭不敢吭聲,眼角的餘光掃了掃不遠處的大門和飄場的紅旗,嘴角抽了抽。


  “我本來來長州也是有事想跟您說,本來以為沒有證據,空口無憑,但這個家夥知道一個證人在哪,能不能先跟我一起一去一趟,等找到人了我再跟您說事情的詳細始末。”


  戰銘列默不作聲,就那麽看著我,一輛車從我對麵的方向開過來,燈光照亮他的身影,他逆光而立,身後像緩緩升起一輪明月,光芒映入他的眼底,平靜無波,車子開過去,一切又都恢複沉寂,他無聲無息,反倒讓我有些不安了。


  “列總……”我不安的小聲叫了一聲。


  “是為了穆林深嗎?”他終於開口說道。


  他比我要高半頭還多,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目光幽深。


  “不,不是。”我搖頭否認,但心裏還是有些發虛,頓了一下說道:“是為我自己,洗清冤屈。”


  “冤屈?”戰銘列似乎笑了笑,嘴角一扯又飛快不見,“要去哪兒?”


  我急忙轉頭看向吳保安,他說了地址,戰銘列點頭說道:“走吧。”


  我輕輕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他總算是答應了。


  我轉身正要走,戰銘列又說道:“讓他上我的車。”


  我一怔,吳保安的臉色更加難看,眼神滿是惶恐,但他不敢違抗,磨蹭著最終上了戰銘列的車。


  我剛想去眉姐的車上,戰銘列又按了按車喇叭,說道:“上來。”


  看著他的冰山臉,我心裏真想給他揉扁了搓圓了,但也隻能是在心裏忿恨,不敢動手。


  我想去後麵,他放下副駕駛的車窗,冷聲說道:“你到底是想讓我幫忙,還是討厭我?”


  “哪能呢,不敢不敢,”我急忙笑嘻嘻的說道:“我隻是不敢太打擾列總而已。”


  “你打擾得我還少嗎?”他冷然道,一點情麵都不留。


  好吧……我暗自吞下一口氣,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家呢,算了……忍忍吧。


  我坐上副駕駛,他的車比眉姐的要寬敞好多,也舒服很多,今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動身,又折騰這一大天,我早就累了,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聽到手機在包裏震動,我迷迷糊糊的扒拉著包,聽到有人說道:“你醒了?”


  我嚇了一跳,急忙坐好,睡眼惺忪的看了看一旁的戰銘列,他偏頭看著我,“睡醒了就下車吧。”


  我下意識的問我睡了多久,他看看時間說道:“差十二分鍾一個小時。”


  我開車的動作一下子僵住,我去……有沒有搞錯?


  “你怎麽不叫我啊。”我懊惱的說道,“萬一人跑了怎麽辦。”


  戰銘列看著我就像看著一個傻瓜,“你睡了,我還醒著呢,沒有人從這裏出去。”


  話雖這麽說,萬一呢,跳牆呢,打地洞呢,對吧,一個人要是想跑,又是在這種地方,方法多了去了。


  但我隻敢想,不敢說。


  我下了車,眉姐從後麵過來,小聲說道:“你在車裏幹什麽呢?要不是有你三個人,我幾乎要以為……”


  “屁,”我打斷她的話,又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太累了,睡著了而已。”


  低頭看看手機,眉姐說道:“別看了,我打的。”


  戰銘列讓眉姐留下來看車,讓吳保安走在前麵,他讓我跟在他的身後走到出租屋前。


  這裏是個小兩居,小區有點舊,但也還算湊合,看來吳保安仗著他的經理堂哥,日子過得比其它普通保安要強多了。


  他上前正要敲門,戰銘列攔住他說道:“這不是你的住處?”


  “是。”他急忙回答道。


  “那你沒鑰匙嗎,叫什麽門?”戰銘列問道。


  吳保安早嚇懵了,經他這麽一說,從口袋裏翻出鑰匙來開門。


  剛開到一半,我就聽到裏麵有人說道:“誰?”


  雖然隻有一個字,而且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我還是立馬聽出,就是那個阿光,錯不了。


  “是我。”吳保安回答道。


  裏麵響起腳步聲,挺輕,好像很小心的樣子。


  “你今天回來得早啊。”阿光說道。


  吳保安歎了口氣,說道:“遇上點小事,受了點傷,跟我堂哥說了一聲就回來了。”


  “遇見什麽事了?”


  “一個女的,喝多了,撒酒瘋。”吳保安說著,已經把門打開,他邁步進去,沒有立即轉身鎖門。


  屋子裏沒有開燈,窗簾也拉著,黑乎乎的一片,什麽也沒看不見。


  我的心早提了起來,還以為戰銘列會像影視劇裏演的那樣,“唰”一下子衝進去把人打翻在地,大喊“不許動,”都做好了摒住呼吸的準備。


  沒有想到,他完全不按套路,而是直接跟在吳保安的後麵,把門一推,邁步走了進去。


  我自然也跟上,反手鎖上門,門鎖“哢嗒”一響,我總算穩了穩心,反正這裏是五樓,我就不信阿光那小子敢跳。


  戰銘列進門伸手在門旁邊的牆上一摸,“啪”按著了燈,光亮陡然一亮,阿光用手臂擋了擋眼,他一時沒有看到最後麵的我,看著戰銘列說道:“你……你是誰?”


  戰銘列沒有說話,邁步走到沙發前,沙發上扔著幾件髒衣服,還有方便麵和調料包,各種袋子散落,他轉頭看了看椅子,椅子上也亂得不行,他索性站著沒坐。


  我莫名有點想笑,極力忍住,阿光一看到我,臉色瞬間變了,轉頭盯住吳保安,“你……你出賣我!”


  吳保安早就一肚子火了,怒聲說道:“呸!你這個災星,老子問你來沒有,問你犯了什麽事,你他媽說沒有,現在倒好,連累老子成了這副德行,你他媽還好意思說!”


  他一邊罵一邊指著伸上的傷,最後還舉起少了一根手指的手,那副樣子好像他多麽仗義,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阿光一噎,有些理虧的沒有說話。


  我看著這倆狗咬狗的咬完,問道:“阿光,你跑什麽?”


  阿光垂下眼睛,咬了咬牙說道:“那你為什麽找我?”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白,我為什麽找他,就是有人要為什麽殺他。


  “對方是什麽人,說出來,我可以保你一命,”我說道。


  阿光短促笑了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轉身坐在沙發上,屁股底下的方便麵袋子發出刺耳的聲響,他也沒動,抽出一支煙來點著,吸了一口才說道:“你能找到這兒來我很意外。但是,你能找得到,別人也就能。你憑什麽說你能保我?”


  我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戰銘列,一指他對阿光說道:“就憑他。”


  “他?”阿光不以為然的吐了一口煙霧,“他算是哪尊大佛?”


  我看著阿光,嘴角噙了一絲笑意,一字一字說道:“他是戰銘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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