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反客為主
笑了很久，他們才停下來。
豬八戒眯著大眼睛，蹲了下去，對小白龍說:「小白龍啊小白龍，你修鍊了一千多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可最終還是死在了我的手裡。可惜…………可惜…………」
小白龍冷哼一聲道:「你別得意，大師兄早晚會為我報仇的！」
「嘖嘖嘖…………」豬八戒搖了搖頭道:「忘了你的大師兄吧，他不會為你報仇的。」
小白龍道:「無論你是誰，你都逃不過大師兄的火眼金睛，他只要用火眼金睛看上一看，你就完了！」
「小白龍，一千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這麼蠢？你大師兄的火眼金睛對我根本就沒用！」豬八戒說。
「為什麼？」小白龍問。
「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我本來就是豬八戒！」豬八戒道。
「你…………你既然是真的八戒，那你為何要這麼做？」小白龍問。
「這個問題，讓我來回答你吧。」這時，觀音菩薩走了過來。
「菩薩？難道你…………」小白龍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錯，這一切，都是我在背後指使他做的。」觀音菩薩說。
「菩薩，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小白龍不解地問。
沒等觀音菩薩說話，小白龍又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原來三界的神佛都是假的，就連你也不例外！」
「這一點說得並不准確。」觀音菩薩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接著道:「有時候，真的會變成假的，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我不明白。」小白龍扭頭道。
「如果有一天，三界神佛都變成假的，那麼他們也在這一刻變成了真的。」觀音菩薩說。
「好了！」這時，豬八戒卻非常粗魯地打斷了談話，他走過來，一把掐住了小白龍的脖子，猙獰道:「小白龍，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現在你該上路了！」
豬八戒將小白龍殺了，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絲毫的手軟，小白龍在他那雙強壯而有力的雙手下停止了呼吸。
看著小白龍的屍體，豬八戒不屑道:「這等廢物，居然也能修成正果，真是可笑。」
「八戒，別罵了。現在小白龍已死，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你立刻回到孫悟空的身邊，莫要讓他起疑。我現在就去靈山，稟告佛祖。」觀音菩薩說。
「嘿嘿嘿嘿！」
這時，一陣笑聲突然傳進了觀音菩薩的耳朵里。
「誰？」觀音菩薩像一隻受驚的野貓，竟然從原地跳了起來。
豬八戒顯然也聽到了這笑聲，他一伸手，九齒釘耙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到底是誰？出來！！」豬八戒吼道。
「你們真以為，你們做的這些事沒有人知道嗎？」那聲音再次傳來。
「你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豬八戒已不耐煩了。
「是我。」
就在這時，已經死了的小白龍赫然從地上坐了起來。
「你…………你…………你你你你你…………」豬八戒指著小白龍，他的眼睛瞪得比燈籠還大。
「我什麼？」小白龍笑著問道。
「我分明已經殺了你，你…………你怎麼會…………怎麼會？」豬八戒似已嚇傻，他的雙手抖個不停。
「八戒，俺老孫真想不到，你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小白龍」說。
「俺老孫…………你…………你是孫悟空！」豬八戒臉上的顏色都已變了。
「嘿嘿。」小白龍笑了一聲，而後搖身一變，赫然變成了孫悟空的模樣！
「孫悟空！！！」豬八戒和觀音菩薩同時驚呼出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樣，八戒，你現在還覺得你很聰明嗎？」孫悟空翹著二郎腿問道。
「孫悟空，你是怎樣發現我的？」豬八戒陰沉著臉，低聲問道。
「你其實露出了很多破綻，只是紂魔、蚩尤、幻魔、千面佛接連出現，這讓俺老孫無暇分身，所以也就沒有管你。」豬八戒說。
「哦？」豬八戒抬起眼皮道:「我倒想聽一聽，我露出了什麼破綻。」
「第一，在蚩尤復世之時，你曾跟我去取虛無草。」孫悟空說。
「不錯，那又怎樣？」豬八戒問。
「一向膽小怕事的八戒，怎麼會義無反顧地去魔界冒險呢？這是第一個疑點。」孫悟空說。
豬八戒「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第二，是蒼面鬼的死。當時在不歸嶺，只有你、我和大鵬雕三人在場，而蒼面鬼卻被人殺了。俺老孫一直在盯著大鵬雕，若是他出手殺人的話，老孫定能看見。可是他並沒有出手，這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殺了蒼面鬼！」孫悟空一指豬八戒道。
「不錯，的確是我殺了蒼面鬼。」豬八戒說。
「為什麼？」孫悟空問。
「如果我不殺蒼面鬼，他就會說出一個秘密。」豬八戒道。
「什麼秘密？」孫悟空又問。
但豬八戒卻三緘其口，絕不再多說一個字。
觀音菩薩接著問道:「那，他露出的第三個破綻是什麼？」
孫悟空跳到豬八戒跟前，指著他道:「第三，是在蒙界里，八戒的第二重人格附在三太子的身上，想要殺死八戒，以此取代八戒。可是，八戒的第二重人格有那麼多機會殺死八戒，但他卻沒有動手，這是為什麼呢？」
孫悟空頓了頓，接著道:「其實並非八戒的第二重人格沒有動手，而是因為那時八戒根本就沒有昏迷，他的第二重人格多次下手都未成功。有一次，我發現三太子的臉上出現了一塊淤青，那就是八戒的第二重人格出手而沒有成功的證據，因為他不僅沒有殺死八戒，反而還被八戒打傷！」
「不錯。」豬八戒忽然看向了孫悟空，接著道:「當時他附在哪吒的身上，前來偷襲我，我本想殺了他，可我若殺了他，哪吒也會死，哪吒死了，你肯定會懷疑我。」
孫悟空接著道:「第四，是東海龍宮裡的慘案，如果俺老孫所料不錯的話，是你趁老孫離開之際，血洗了東海龍宮，並殺光了裡面的人。而你又故意放走小白龍和西海龍王，裝作是他們血洗了東海龍宮，而後畏罪潛逃。」
「哦？這件事情，我又露出了什麼破綻？」豬八戒問。
「若是小白龍和西海龍王真想殺死其他龍王，那他們大可以找個理由將其他龍王騙來，又何必用裝死這種辦法？又何必讓你看見？」孫悟空說。
「沒錯，小白龍當時已知道我的身份，我從西海追到東海，他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只好裝死。他的這一招果然騙過了我，但我的內心還是有所懷疑，所以我才會去找你。
幸運的是，我很快便找到了你，咱們兩個也很快就到了東海龍宮，他們來不及撤離，只好將這場戲演下去。而西海龍王自作聰明，他居然去珞珈山，想找觀音菩薩來解決這件事。他想不到的是，觀音菩薩也是我們的人，他這一走，你就順理成章地跟上了他，我也就順理成章地殺死了龍宮裡的人。」豬八戒得意洋洋地說。
「但你沒有想到的是，小白龍還是從你的手中逃掉了。」孫悟空說。
「一點兒不錯，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逃掉了，不正好成了『殺人兇手』嗎？」說完，豬八戒竟笑了出來。
孫悟空冷哼一聲道:「你還有第五個破綻。」
「是什麼？」豬八戒問。
「其實，在天府宮的時候，老孫已將照妖鏡偷了出來。」孫悟空說。
「哦？」
「老孫偷出照妖鏡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果然，一刻鐘之後，你就到了。」孫悟空說。
「我是去過天府宮，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豬八戒問。
「你去天府宮，是怕照妖鏡被俺老孫偷出來，一旦照妖鏡到了俺的手上，那老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找到小白龍和西海龍王，找到他們之後，你的陰謀也就敗露了。所以，你才會去確認，照妖鏡到底有沒有丟。」孫悟空說。
「孫悟空，你果然聰明得很。」豬八戒咬牙切齒道。
「不過，俺老孫還有一事不明。」孫悟空說。
「說吧。」豬八戒甩了甩袖子道。
「你到底是誰？」孫悟空問。
「嗯？」豬八戒突然轉過頭，一字一頓道:「孫悟空，我是豬八戒。」
「你胡說！」孫悟空指著豬八戒道:「你雖然和八戒長得一模一樣，言談舉止也不盡相同，就連俺老孫的火眼金睛也看不出真假，但你絕不是八戒！」
「孫悟空，我已經對你說了，我就是豬八戒。」豬八戒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八戒絕不會濫殺無辜！」孫悟空只說了這一句話，豬八戒就啞口無言了。
「所以，你到底是誰？」孫悟空問。
「孫悟空。」豬八戒咬了咬牙道:「來吧！」
「來什麼？」孫悟空問。
「雖然我知道結果，但是我還是要試一試！」話未說完，豬八戒便沖了過來，他手中的九齒釘耙泛著森森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