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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守婦道,浸豬籠

  “你們翁婿以前拚過酒?”舒老爺子頓時來了興趣。


  “北安王之亂,本王奉旨平亂,途經雪狼關時,舒五將軍正好換防到雪狼關,我們在一起喝過一回酒。”忽然想到舒五將軍慘死,沈煒又黯然神傷,幽幽的說:“若讓本王查出害死舒五將軍的凶手,必將其銼骨揚灰。”


  舒老爺子慘然一笑,酒興忽然全無,歎道:“他也是命數該盡啊!能不能報仇,還得看……”話到一半,他又拍開一壇酒的泥封,仰頭灌下。這壇酒卻是潑了大半,喝進去的隻是少數,還是和著淚咽下。


  舒青虎遇害已經有一段時間,要查明真凶絕對不是問題。為了帝國的安定,有些黑幕卻不能翻出來,才遲遲不能定案。況且,即便案子了結,舒老爺子也不能確定真凶能伏法。老爺子也是心裏憋屈在借酒澆愁。


  老爺子順手拋掉的空酒子砸在地上,響聲驚動了窩在沈煒懷裏的雲凰。睜眼,對上他胡子拉茬的下巴,她腦子一時不在狀態,竟然伸指掐了一把。


  沈煒低頭,她未及收起的纖指滑入他唇間。


  酒意上湧,雲凰也忘了要抽回手指,隻是蹙緊眉頭嘟噥說:“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妖孽,丟在人堆裏絕對是最耀眼的一個,帥得人神共憤!”


  沈煒悶笑出聲,強有力的心跳也變得紊亂起來,忍不住輕輕的咬噬著她的指,眸底暗芒閃動。


  絕對是醉狠了,雲凰傻傻的問:“為什麽咬人,你屬狗的啊!”


  嬌靨嫣紅更甚,說不清她是因醉還是怒,水眸溜圓卻迷蒙不清,口齒還不清不楚。那模樣兒簡直萌爆了。沈煒忍不住逗弄道:“小凰兒屬鼠,本王必定是屬貓嘛。又不是狗逮耗子要多管閑事,本王不可能屬狗。”


  “我屬鼠,你屬貓?”雲凰很認真的思索片刻,猛的一拍桌子,氣勢十足的咆哮:“絕不可能!就算你屬貓,我也是屬虎!”


  這一聲吼簡直驚天動地,又讓沈煒失笑不已,好脾氣的安撫:“好,本王屬貓,你屬虎。你醉了,回房去歇著吧。”


  雲凰用力的眨了眨眼,氣憤的指控道:“還想騙我,十二生肖根本沒有貓。你是耗子,我是虎!”


  沈煒哄小孩般說:“是,本王是耗子,你是虎。可以回房去睡覺吧。”


  “才不要!天亮了,要修煉了。”雲凰仰麵望燈,迷蒙的眸子迅速籠上一層淚光。


  “怎麽了?”沈煒忙問,有種揪心的痛。


  “秘密,不能說。”即使醉了,雲凰也記著有些秘密不能說,隻是眸中有掩藏不住的悲傷流露,雙手揪緊了沈煒的衣領,像是要從他身上汲取支撐下去的力量。


  沈煒索性抱起她,朝悠然院走去。


  悶了半天沒哼聲的舒老爺子抬起頭,聽著沈煒遠去的腳步聲以及雲凰的嚷嚷聲,老淚橫流,喃喃的說:“青虎,小凰兒看樣子是吃定了沈煒,不會受欺負的。你可以放心了。”


  舒老夫人從側門進來,憂心忡忡的說:“老頭子,五丫頭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擱誰遭逢大變都會變的。”舒老爺子感慨道。


  “她的變化太大了。覺明神師說她是天煞孤星,難道真的是受人指使嗎?你信,我是不信的。還有她太能惹禍……”


  “你到底想說什麽!”


  老爺子拍桌而起,須發皆揚,宛如一隻行將暴走的怒獅。


  老夫人抹著淚說:“我怕賠了一個小五兒,還要再賠進這一家老小啊!”


  “難道就為那神棍一句話,你要讓小凰兒給她爹陪葬?”抬腳踹翻了桌子,杯盤嘩啦啦的碎了一地,老爺子痛心的質問:“你就不怕小五兒九泉之下死不瞑目!那可是他用命保住的女兒,你忍心讓為她頂上這莫虛有的罪名!”


  “你衝我嚷嚷什麽!”老夫人怒道。


  懼內名聲在外的舒老爺子馬上蔫了。說到底,老夫老妻這些年,他還是頭一回吼妻子。何況,老妻的想法也不完全就是錯。


  “一定要盡快把五丫頭嫁出去,要禍害也是禍害沈家。”舒老夫人攥緊拳頭,沉著臉說:“陛下讓沈、舒兩家結親,無非是想掩飾沈家對小五兒下黑手的內幕,想要和稀泥。五丫頭若是真心想為她爹報仇,嫁進沈家更容易查明真相。”


  老爺子望著有些陌生的老妻,一臉的悲戚,可他也不能指責老妻。悶了半晌,說:“成親的事情,也不好太急吧。沈家現在亂得狠。”


  “亂,才能混水摸魚。五丫頭今非昔比,去了沈家更能施展才幹。”舒老夫人頓了一下,又道:“她跟三皇子牽扯不清,留在舒家萬一有什麽事情,誰來擔待?”


  “胡說八道!”舒老爺子終於忍不住,拂袖而去。


  在舒家二老爭執的時候,雲凰已經躺在悠然院的床上恬然睡去。翌日清晨,她醒來,頭還有著宿醉之後的痛,苦著臉出了院子,打算去給老太太請安。


  林蔭道上,舒雲揚快步走來,遠遠的看到雲凰就揚聲叫道:“五妹,你在這裏啊,我還說要派人去叫你呢。”


  英姿勃發的舒雲揚踏著落葉走來,也是一幅賞心悅目的圖畫,雲凰原地站著,等他走近,問:“找我幹嘛?”


  “三皇子聽說你平安脫險,說要在千鶴湖給你擺酒壓驚,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對你說。”


  “那家夥很陰險,二哥以後最好防著他一些。”


  “他對你做了什麽?”


  “沒。”


  舒雲揚揉了揉雲凰的頭頂,寵溺的笑道:“受了欺負不要憋在心裏,不管是三皇子,還是沈王爺,不管是誰欺負你,二哥都絕不放過他。”


  “沈煒才沒那個本事欺負我呢。看,這是我掃蕩沈家賭石坊的戰果,都給你。”雲凰心裏一熱,腦子也跟著發熱,把還沒捂熱的一袋子好玉全給了二哥。


  “就你這小丫頭還掃蕩……啊!”舒雲揚眼睛發直,讓儲物袋裏的玉輝給亮瞎了眼。


  雲凰嫣然一笑,悄悄兒掠遠。


  半個時辰後,雲凰乘一輛有舒家徽記的馬車來到千鶴湖畔。湖畔千鶴山莊是帝都有名的銷金窟,幕後老板就是三皇子周曜辰。早有侍婢候著,見雲凰一到即引至山莊西北角的臨湖水榭,說三皇子隨後就來。


  風景如畫,雲凰一時興起飄身掠上水麵,翩然起舞。隨著她纖手飛揚,萬千火焰花瓣悠揚灑落,水聲恰似樂聲伴奏,令她心神融入天地,無羈無絆。


  匆匆趕來的周曜辰,恍如見到九天謫落的仙子淩風而舞,風姿絕世。火熱的欲望頓時充斥在心裏,凝成他眸中濃濃的占有欲與征服欲,情不自禁的讚道:“真美。”


  那奇妙的意境瞬間被破,雲凰惱火的飄身掠回水榭裏,淡淡的說:“三皇子究竟有何見教,請直言。”


  對她刻意的疏淡,周曜辰直如不見,一臉真誠的說:“沈煒找父皇廢除指婚旨意,這事你知道了嗎?”


  雲凰淡然搖頭:“不知。”


  “覺明神師曾到血雲皇朝為血雲長公主批命,說她是天煞孤星,其實是受沈煒指使。那日覺明神師說你是天煞孤星,父皇以為是沈煒心儀你而故伎重施,索性為你們賜婚。當時沈煒在沈家禁地修煉,出關後獲悉此事立刻進宮找父皇,求父皇看在他祖母的份上廢除賜婚旨意。父皇未曾答允。”


  “三皇子找我就說這件事嗎?那我知道了,多謝。”雲凰平靜的說,藏在袖子裏的手卻攥緊了,指甲戮進掌心裏滲出血珠。


  “隻要你願意,辰哥哥可以讓父皇收回成命,並為我們賜婚。”周曜辰說,目光灼熱。


  “我不願意。”雲凰毫不遲疑的說。對溫潤如玉實則腹黑的周曜辰,她更不放心,而且她懷疑本尊封印的記憶跟他有關係,嫁給他興許就是自投羅網。


  沿著湖邊林蔭道走來的沈琳,妝容精致,釵環上寶輝流轉卻不顯俗麗,荷葉領的曳地長裙顯得俏麗又不失高貴。遠遠的聽到雲凰跟周曜辰的交談聲,淑女瞬間變身潑婦,扯著嗓門尖叫道:“舒雲凰,你跟我大哥有婚約,竟然還敢來糾纏三皇子!像你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就該浸豬籠!”


  刺耳的法叫聲打破了千鶴山莊的清幽,銷金窟裏醉生夢死的帝都權貴們聽到這八卦,紛紛現身出來看熱鬧。


  “多謝美意三皇子,這頓飯我是吃不下了,看到這花癡倒胃口。”雲凰很高興可以借機擺脫周曜辰,對沈琳反而不氣。


  雲凰轉身之際,無意中瞟到湖中心浮現一個頭生銀角的獸頭,身形略滯。圍觀者中也有人發現湖中異狀,驚叫:“望月銀犀!”


  空中,墨黑的雲團翻滾,一道道閃電光華在雲團中時隱時現。有經驗的修士一看就知道空中有劫雲正在成形,渡劫的很顯然就是湖中的望月銀犀。眾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它吸引。


  銀犀全身都是寶,尤其銀犀血與獸丹對九階強者都有用。它的銀角有七環,表明它是七階要突破八階,加上獸族與人族先天上體魄更強健,等它突破之後,在場的八階修士單打獨鬥都不是它的對手。


  在場的人紛紛傳訊回去召集援兵。這種形勢下即便周曜辰也不敢以皇子之勢獨占望月銀犀,也同樣傳訊給父皇。令人震驚的是這一方天地似乎扭曲,所有的傳訊符所化的流光飛出一截後被扭曲的虛空之力吞噬。


  千鶴湖離帝都不遠,帝都的七階以上強者若有感應要過來也隻是數息之間。不過,這片空間詭異的扭曲,竟然連帝都的強者都沒有發現。


  在場的人都悚然生驚,眼裏的貪欲卻絲毫不減。望月銀犀在渡雷劫成功之時有個虛弱期,那時斬殺它的機率相當大。眾人都擠占最有利的地形等著那一刻的到來,唯有雲凰在悄悄的退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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