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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買凶殺人

  永恒大帝已經判了他有罪,不讓他申辯!認識到這一點,秦相爺心涼透了,也不再奢望為自己辯駁。他腦子昏沉沉的,也沒聽清接下來沈煒跟永恒大帝又說了些什麽,隻聽到“……宰相革職查辦”幾個字,才打了個寒戰,被侍衛們拖出去時也一言不發。


  沈煒行了個禮,正要退出養心殿,卻聽永恒大帝歎道:“你小子也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若對落霞有對舒家丫頭一分心,落霞也不會死了。”


  饒是沈煒打小兒就不懼皇舅公,這一刻也心驚肉跳,險些被門檻絆倒。


  那個塵封的名字突然被提起,沈煒慢了半拍才脫口說:“落霞公主的死怎麽能賴我?是舒貴妃為舒雲飛那敗家子救了您賜婚,與微臣何幹?”


  “你小子敢再說一聲不怨你?”永恒大帝抓起案頭的鎮紙,看上去像是要把這東西砸在沈煒頭上。盡管,他一道指風彈去,已足以轟得沈煒頭顱粉碎。


  沈煒真心覺得冤枉,這一刻也不想跟皇舅公爭辯,靜默不語。


  一方狂怒如即將暴發的活火山,一方淡定如幽深不見底的水潭,反差巨大的雙方對視著,居然詭異的達到均勢,兩人都泥雕木塑般的沉默著。


  禦書房裏詭異的靜了下來,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太監侍衛們都屏息靜氣,極力減弱存在感。


  片刻之後,永恒大帝鬆開了鎮紙,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沈煒離開。


  一觸即發的緊張局勢就這麽微妙的緩和了。沒有眾人想象中的沈王爺血濺五步,他隻是微微躬身,然後大步流星的走了。


  周曜辰在興安侯府得到消息,臉上浮現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興安候幸災樂禍的說:“沈家那些老不死的肯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們怕是顧不上後悔,還得擔心沈煒秋後算賬。那家夥心狠手辣,早想收拾他們了,這次絕對會借機肅清異己。”周曜辰的臉色變得格外複雜,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恨。


  帝都的天色也陰沉沉的。


  大皇子府,翻了天般鬧騰,大皇子妃纏著大皇子哭鬧不休,逼著大皇子去給父親求情,大皇子鐵青著臉拂袖而去,一陣狂風般衝進書房,對著手下謀士像受傷的野獸咆哮:“本皇子跟沈煒,到底誰才是他的兒子!”


  風雲商會少主梅峰,也是大皇子寵妾梅氏之父,一直扮演著大皇子謀士的角色。這種時刻,別的謀士都不敢答茬時,他說:“殿下休要氣餒,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秦相爺出事,也未見得不是件好事……”


  差不多是梅峰忽悠大皇子時,沈家老宅後花園中,一條條紫米花藤飄垂的花蔭下,擺著一張軟榻,榻上的青衫老者半偎半靠著,枯瘦的手握著細長的煙鬥,慢悠悠的吸著,火星在煙鍋裏明滅,青煙嫋嫋。


  榻側,躬身而立的黑衣人剛剛匯報完禦書房發生的事件。老者才坐起來,把煙鬥遞給旁邊侍立的丫環,問:“煒小子回來了沒有?”


  沈煒幾乎是踏著話音出現,從繁盛如焰火的火鷲花叢中走來,如火神行走在人間,尊貴而威猛。在青衫老者麵前站定,他俯視著對方,態度極其強硬的說:“三老祖,煒兒需要一個說法。”


  “衝你皇舅公發了一通脾氣,還要再衝老頭子發作一頓?”青衫老者溫和的笑道,像所有溺愛晚輩的老人家。


  沈煒清楚三老祖是頭藏起爪牙的虎,絲毫不為老祖溫和的笑容軟化,堅定的說:“三老祖若不給煒兒一個說法,煒兒就要自己動手了。”


  “你這是威脅麽?”


  “煒兒是實話實說。三老祖,不怕打擊您,煒兒進了上古神遺空間有一番奇遇。就算與整個沈家為敵,煒兒也自信全力一搏也能拚得沈家元氣大傷。”


  “為了皇室,你要跟沈家玉石俱焚?”


  “那要看三老祖認為煒兒是皇族之人還是沈家後代了。”


  “好小子,這還是威脅啊!”


  “您老說是,那就是吧。”沈煒坦然說,強勢得一塌糊塗。


  沈家三老祖還是頭一回被自家子孫威脅,還真覺得新鮮。盯著沈煒,就像他身體裏有無限風光與寶藏,眼珠子就差從眼眶裏掉出來了,他才滿意的笑道:“我可以確定,你是沈家的種!好,你想怎麽胡鬧,都隨你這小混蛋去吧!”


  沈煒難得孩子氣的翻了個白眼,給三老祖行了個禮,優雅的轉身走了。


  沈家三老祖眯著老眼,直到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絢爛的花叢裏,才喃喃的說:“他不會任人擺布的,就算是死神降臨,他也一定會死死掐往死神的喉嚨。”


  侍立在側的丫環露出異色,明顯以為沈家三老祖老糊塗了語無倫次。倒是那個黑衣人若有所思的說:“掐住死神的喉嚨?”


  沈家三老祖暢快的笑道:“煒小子心裏有著不可思議的強大意誌,那是一種可以突破肉身陷製的王者意誌,絕不會屈服於任何強權壓製。”


  沈家其他人跟沈家三老祖心情截然相反的大有人在,尤其是參與謀奪沈煒軍權的人,一個個如喪考妣。沈煒卻像是戲鼠的貓,要讓那幫碩鼠感受到臨死前的恐懼,並沒有立即動手清洗沈家,離開老宅後花園後,就去了沈家禁地,打算先穩固一下境界。


  整個帝都中,人心惶惶,最悲催的莫過去秦相府。


  舒老爺子打上秦府,秦相爺告禦狀不成,反而被沈煒弄進了天牢。秦家塌了頂梁柱一片愁雲慘霧,人心惶惶,也無人理事。鏡閣被炸這麽件大事竟然都沒人過問,直到刑部聞報上門調查,秦府爺們竟然都抱病不出,最後打發了秦飛虎這個嫡出的孫少爺出麵接待,反正顧英傑會住進秦相府,也是秦飛虎從中穿針引線。


  秦飛虎平時飛揚跋扈慣了,又是宿醉初醒,見了刑部官員仍擺少爺譜,居高臨下的說:“鏡閣爆炸是秦府私事,跟刑部有毛的關係啊?要你們狗逮耗子多管閑事!”


  “鏡閣裏住的血雲皇朝使者一行,全部被逼自爆,你想說也是秦府私事麽?”刑部來的官員冷冷的喝問道。


  秦飛虎這才想到顧英傑的身份,宿醉後蒼白的臉色發灰,腳步虛浮的倒退兩步,跌倒在隨從身上。那隨從也機靈,借口主子昏倒,要帶著秦飛虎離開,卻被攔下。


  刑部官員鐵麵無私,不準秦飛虎主仆離開。勘查完現場後,還把包括秦飛虎在內的所有涉案人員帶回刑部。


  嫡係的孫少爺秦飛虎被帶去刑部受審,風向更是明顯,讓秦家雪上加霜,很多依附秦家生活的旁支與家奴都開始潛逃。


  秦飛煙屋裏也有一個丫環欲逃,被她下令杖斃。站在台階上,看著受刑的丫環斷氣,她心裏一股邪火難消,咬牙切齒的叫道:“一定是舒雲凰那個天煞孤星禍害我們秦家!”


  在場的丫環們噤若寒蟬,誰也不信秦家的事跟舒雲凰有關,卻也無人敢勸她。


  狂怒之下,秦飛煙還懂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拿了一個紅玉手鐲晃了晃,說:“本小姐要舒雲凰死,誰有好主意,這個鐲子就賞給她,還把賣身契也給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馬上有個粗使丫頭站出來說:“奴婢的表舅可以聯係到閻王殿的殺手。”


  秦飛煙眼睛一亮,說:“好主意,這個鐲子先賞給你。你先去聯係你表舅,花多少錢都沒關係,隻要能取了舒雲凰那賤人的性命,本小姐不僅把賣身契給你,還重重有賞。”


  粗使丫環領命而去,秦飛煙憋著的邪火才消了。要是她知道,報複雲凰是歪打正著,不管是鏡閣的事,還是沈煒出麵扳倒秦相爺,其實根源都在雲凰身上,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自己實在是英明,還是後悔不該招惹雲凰。


  雲凰也沒想到秦飛煙恨她到這程度,竟然要買凶殺她。在攬月閣裏,她跟舒老爺子一起喝茶,聽到關於秦府事態後續發展的匯報,老爺子居然也跟永恒大帝一樣說了句“衝冠一怒為紅顏”,被她狠狠的剜了一眼。


  “您還真是為老不尊,別人編排我就罷了,您老也跟著起哄!”雲凰不滿的嚷道,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暈,“沈煒那是為了我嗎?明明是要借機打擊大皇子的人,敲山震虎,震懾那些謀奪他軍權的家夥。”


  “哦!”舒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瞅了孫女兒一眼,戲謔道:“原來小凰兒是氣忿沈煒動機不純,假如他隻是單純的為你出氣呢?”


  “懶得跟您說!”雲凰惱羞成怒,拂袖而去。出了閣門,風拂過滾燙的臉,她吐了口長氣,卻又想起不久前沈煒一見她就轉身逃開那一幕,又不由得黯然神傷:“他終究是介意我是天煞孤星的。”


  “天煞孤星”四個字以前像是根針紮在她的心裏,此刻就變成了千鈞巨石壓在心口,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對覺明神師的恨意再次攀升。


  “姐姐,等我突破,就去燒死那個神棍!”火靈兒在玄天空間裏嚷嚷道。


  玄天不知在哪個角落裏傳音嘲弄道:“你突破也頂多是達到七階,那神棍已經離九階不遠,你能燒掉他一根頭發算你厲害。”


  “該死的玄天,你敢嘲笑本鳳凰!找抽是不?”火靈兒憤怒的吼叫。


  “那也要你先找到本器靈啊!”玄天狂笑道。


  雲凰突然發現不知道無法感應到玄天的所在,心知這奸詐的器靈又找到什麽規則來規避她的轄製了,目光轉寒,悠然說:“火靈兒,別理玄天,先突破吧。等你突破了,咱們直接把它封印到神凰空間,布一個噬靈陣法,利用陣法吞噬它的靈氣回饋給神凰空間,反正姐得了一顆神凰血晶,就算廢掉這塊玉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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