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傾家蕩產也要做到

  “好好好，都依你這丫頭，隻是別再生氣，不然被老太太知道刁奴們惹了你動氣，連大伯母也不好交待。”舒大夫人溫婉笑著，順勢拖開了雲凰。她隻是口頭承諾了，事後有沒有真的打殺這些人，誰知道？

  雲凰卻沒這麽好糊弄，說：“那大伯母就讓人在這院裏把這幫刁奴統統打殺，本小姐倒要看看，還有誰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裏！”


  舒大夫人笑容一僵，不太自然的說：“你這丫頭簡直像變了個人，以前可不是這樣不依不饒的。”


  “大伯母說對了，我還真就是變了個人。死過一次，還不思變，豈不是要等著被人嚼得連渣也不剩！”雲凰冷笑道。舒大夫人主仆都不是好鳥，她們近身都讓她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以往的經驗，讓她無條件的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她就算今天不能除掉舒大夫人，也要先斬其一條手臂。這容嬤嬤，今日必死！

  “凰兒也會說知話了。”舒夫人勉強笑笑，對雲凰咄咄逼人已有掩飾不住的慍意。


  “大伯母這是不肯為我出氣了？”雲凰冷笑。


  “凰兒，你身子虛弱宜靜養，不宜動氣。既是這些刁奴看著讓你生氣，大伯母給你換一批就是了。”舒大夫人終於不再敷衍，表明態度，讓容嬤嬤跟丫環們都鬆了一口氣。


  雲凰璨然一笑：“既然大伯母這麽說了，那我就不追究這些丫環了。”


  容嬤嬤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認為自家主子出麵，五小姐焉得不低頭？但，她很快臉色大變，因為雲凰指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這個刁奴，今日必須死！”


  舒大夫人愀然變色，斷然否決：“容嬤嬤跟我多年，我一時離她不得。況且，她今日是奉我之命前來，若有衝撞你之處，看在大伯母的麵子上，凰兒別與她計較了。”


  “我說了，這刁奴今日必須死！”。


  “凰兒，不得再胡鬧了！”


  “那我今天還非得胡鬧一次了。”雲凰笑了，強橫的氣息透體而出，朝舒大夫人跟容嬤嬤輾壓而去，頓時讓她們呆若木雞。她輕移蓮步，看似慢到極致，卻又快似流光，掠到容嬤嬤麵前，一指戮在這老婦的額頭，指尖上一道陰寒之氣暴射而出。


  其餘的丫環們就算沒被雲凰的氣勢壓製，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也不敢動彈。


  雲凰收手移開，容嬤嬤直挺挺的倒下，額上有一個指洞，沒有鮮血流出，傷口凝結著暗紅色的冰。


  “你……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強的身手了？”那股幾乎讓她窒息的氣勢消失，舒大夫人鬆了口氣，繼爾看向雲凰，又是一臉見鬼的表情。


  雲凰卻在暗自歎息，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她需要先耗費靈魂力施展精神震懾，讓舒大夫人跟容嬤嬤產生幻覺，容嬤嬤才會束手待斃，她才能將之前被容嬤嬤打入體內的陰寒之氣，再逼出體外，並借著那一指，洞穿容嬤嬤的頭。說來複雜，其實就是瞬息間的事情，外人看去，就是她一指斃了容嬤嬤。


  絮雲籠日，天色突然陰了下來，一如舒大夫人陰森的臉色。她望著雲凰恨意如潮，真想親手撕碎這丫頭。


  “這無禮刁奴的屍體就麻煩大伯母處置了，我累了，先進屋歇著去了。”雲凰說完，優雅的轉身，施施然進屋去了。


  碧兒倒是機靈，趕緊跟著進屋侍候。


  雲凰閉上眼，慵懶的斜倚在床頭。聽到外麵舒大夫人命人把容嬤嬤的屍體抬走，她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假如不是她靈魂力強大，沒有察覺容嬤嬤偷襲，讓那老婆子打出的一絲陰寒之氣入侵，必受陰寒之氣侵蝕心腑而死。看來舒大夫人是真的擔心舒雲凰知道什麽秘密，迫不及待要弄死她，要是找出本體被封印的記憶，說不定能抓到舒大夫人的把柄。


  躺在床上思緒紛紛，雲凰也沒注意時間過了多久，隻聽到舒雲燕的聲音響起，才回過神來，偏頭看向門口。


  舒雲燕進門就歡喜的說：“祖母快回來了，祖父也清醒了，大伯母就算想興風作浪也不行了。”


  先前在府門外鬧成那樣，兩老都沒露麵，雲凰以為他們有所忌憚倒是誤會了。不過，她又有了疑問：“祖父昏迷，覺明神棍上門是見誰的？”


  “是給祖父治病啊。”舒雲燕說。


  雲凰假意撫額苦笑道：“我連祖父有病都不記得了。”


  舒雲燕倒也不起疑，說：“你病了一場不記得很正常啊。聽二哥說，覺明神師是特意來給祖父治病的。祖父醒來可能會罵你，到時候你就使勁的哭五叔，祖父不心軟，祖母也會心疼。”


  雲凰不由得失笑。接著，她留意到門口出現的陰影，卻故意不提醒舒雲燕，還撩撥道：“祖母心疼會怎麽樣？”


  “祖母河東獅子一聲吼，死老頭子，你敢再罵我寶貝孫女兒一聲試試？”


  “我覺得不大可能。”


  “爺奶疼長孫，爹娘寵幼兒，五叔自幼就是被祖父母寵上了天，祖父母從小待你也是不同的。我們回外祖母家多住一天都是沒規矩，你去南海隨便玩多久都可以。這回就算你罵了覺明神師，祖父生氣，祖母也舍不得讓他罵你的。”


  “你是在抱怨祖父母偏心嗎？”雲凰大笑，臉上卻有淚水淌落。


  門口，舒老太爺麵沉似水看不出表情，老太太已滿麵淚痕。


  舒雲燕本來也在大笑，驚覺不對，一轉身看到祖父母，很自覺的跪了下去，還不忘給了雲凰一記眼刀，那意思是：好啊，你陰我！

  雲凰也跪在三姐身邊，挺直了背，慘然笑道：“也許我就是天煞孤星，可是我絕不承認。爹是被殺死的，凶手就必須伏法。”


  舒老太爺仰麵，強行把老淚逼回，老獅子般吼道：“誰敢再說你是天煞孤星，祖父打爛他的嘴！”


  舒老太太說不出話來，上前攬住雲凰，渾身不停的哆嗦。


  雲凰把老太太扶到榻上坐下，見舒雲燕還跪著，說：“三姐，我有話說，你把丫環們打發遠點，再給祖父跟祖母倒茶。”


  舒雲燕也識趣的起來，把屋子內外的丫環婆子都打發到院子外，再回來給兩老各斟了一杯茶，好奇寶寶般盯著雲凰。


  “祖父，祖母，凰兒不想因為一句‘天煞孤星’就承擔克死爹娘的罪名，不是怕死，凰兒也想跟爹娘團聚。”


  既然倆老已經表明了維護的態度，雲凰覺得有必要更進一步打消他們心底的芥蒂。無論怎麽憐惜兒子留下的一脈骨血，終究“天煞孤星”四字會成為心底的刺，拔除這根刺讓他們心底舒坦，對她肯定是有好處的。


  “隻不過，凰兒不甘心啊！跟沈煒一起誤入上古遺跡空間，他得了一塊五獄毒靈玉，凰兒得到一隻火鳳凰主動認主。還激活了這塊玉佩的封印，得到一部頂級的《玄天心法》。假以時日，就算仇人是頂級強者，凰兒也一定可以手刃仇人！凰兒自信，那絕不需要多久！”


  饒是見多識廣的舒老爺子，也讓雲凰這番半真半假的的話給忽悠得深信不疑。定下神來，他又激動的扯著胡子問：“凰兒，你再說一遍，你跟沈王爺得了什麽機緣？”


  舒老太太沒好氣的說：“你是耳背啊還是耳背啊！小凰兒說得那麽清楚，沈王爺得了五獄毒靈玉，她得到一隻火鳳認主，還得到一部頂級功法。”


  “死老婆子別打岔。”舒老爺子平生第一次對老妻惡聲惡氣的喝斥道。


  舒老太太正要發飆，舒雲燕趕緊提醒她：“祖母，也許祖父有要緊的事要講。”老太太才壓著火氣靜聽下文。


  舒老爺子卻傳音道：“小凰兒，這些年來，都是你爹悄悄從南海帶靈鷲血跟炎靈果，給我壓製毒性續命。你知道吧？”


  雲凰微微點頭，卻不吱聲，免得搭錯話。


  “上次你師婆婆來時，本來承諾以後會按時送靈鷲血跟炎靈果，卻因為她自己也受傷昏迷，被南海來人接回去後就沒了音訊。半月前我毒發，隻好捏碎一道無極神山的傳訊符，那還是以前老祖宗幫了無極神山一位長老大忙，那位長老留了一道符。想是無極神僧恰好在帝都，那位長老就讓他來給我治療。那道符隻能用一次，並且祖父身中巨毒的秘密也徹底暴露了，聽說……”


  說到這裏，舒老爺子停了下來。雲凰馬上反應過來：“祖父想問五獄毒靈玉能療毒嗎？”


  “當初你師公就說過，我的毒要想根治，隻能是五獄毒靈玉或者天香奇果。我是確定五獄毒靈玉能療毒，卻擔心眼下舒沈兩家的矛盾激化，他不肯出手。”


  “他……”把溜到舌尖上的“敢”字咽回去，雲凰說：“我找他問一下去。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得把您的毒給清除。要是沒有靈鷲血，是不是用我的血試一下？我的血被火鳳凰改造過，也有火鳳凰血脈了。”


  沒有提神凰血脈，畢竟再信相舒家二老跟舒雲燕的人品，雲凰還是覺得有些秘密還是自己知道的好。再說，萬一走漏風聲，搞不好她會被人當成被血藥給煉化。


  僅僅是提到火鳳凰血脈，就足以讓屋裏的三人發呆了。老爺子最先恢複正常，嚴厲的說：“這個秘密對誰也不要再講，你們倆口風也都緊點，絕不能讓人知道小凰兒有火鳳凰血脈。還有，小凰兒，你不懂得能改造你血脈的火鳳凰，絕非普通的火鳳凰，所以盡量不要讓它在外人麵前出現，它想吃什麽，祖父就算是傾家蕩產也給它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