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試圖搖醒她
“哇……”見她真的死而複活,這對雙胞胎沒被嚇跑,反而放聲大哭了起來:“小姐……小姐……你果然吉人天相,你真的沒有被壞人害死……小姐,花好月圓給你請安了!”
她現在喉嚨和眼睛都痛得很。
果然還是受傷了。
貪狼是特種兵中最厲害的爆破手。
誰料一見她閉上眼,花好月圓反而哭得更大聲了,聲音還帶著驚慌:“小姐……小姐你不要死……”甚至還動手來扯她的衣服,試圖搖醒她。
好吧!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死,也為了不讓這兩個小丫頭再荼毒自己的耳朵,鐵血無奈的睜開眼睛,這才讓花好月圓止住了哭聲。
“小姐,你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花好馬上去宣太醫……”
“不行!”
花好剛要跑出去,卻被月圓製止:“我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小姐已經活過來的消息,不然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一定還會再想辦法害小姐的……”
“是哦!”花好拍拍頭,自己真是高興過了頭,怎麽連如今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也忘了?
不僅秦家的人想要害小姐,就連皇上……他對小姐也是不懷好意……
“花好,我們不能說出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小姐死而複活,否則……”如若他們再來一次,她可沒有把握小姐能夠吉人天相再次活過來。
鐵血愣愣的望著兩個一臉保護欲的小丫頭,這是什麽情景,兩個加起來可能才和她一般大的小丫頭卻想要保護她?
她們口中所說的有人想要害她,是不是就是指那個什麽秦家的大小姐秦靈秀?
隻可惜她現在完全動彈不得,就連多說幾句話都喉嚨沙啞得不像是自己的,她不由得閉上眼睛,一邊暗暗聚集全部的精神控製自己僵硬的四肢,試圖讓它們活動起來……
隻是……
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的超現實,想要捏自己一下又動不了,她隻得閉目養神,一邊聽著一旁的兩個小丫頭埋頭挖空了心思計劃如何神不知鬼不常的將她的“屍體”運出宮去……
聽著聽著竟然睡著了……
“是誰在唱歌?”
鐵血迷迷糊糊的自夢中醒過來,那幽揚的歌聲仿若繞梁不去,依舊回蕩在耳邊。
見她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說這麽奇怪的話,月圓笑著回道:“小姐一定是做夢了。這兒一直都這麽安靜,怎麽可能有人唱歌?”
“不……”鐵血搖搖頭,夢中的,不是屬於她的聲音,細細回想起來,倒似一名聲音低沉磁性的男子,還有那歌聲中淡淡的憂傷與期待……
湖畔,有一人長身玉立,右手一紙折扇,左手垂下一枚修長的竹葉,緩緩地轉過身來……
雪樹臨風,玉山拔立。
原有這樣一種風華,可以從眉梢眼角蔓延到周身足底。
拋了他無塵的白衣不看,拋了他剔透的折扇不看,隻係著這眉目,那是如畫的遠山梨花。
這少年宛若芝蘭,冷眉冷眼連著那一點點生疏不自然,卻是恰好。
世上極美的東西依著他,都是恰好。
他隻須漫不經心地往那一站,便鶴立雞群般使人不敢正視,生怕這世俗之氣吹散了天人帝子。
仙鶴何物?鴻鵠何物?他的輕靈飄逸,竟無可比擬。
是誰說的,“玉骨冰肌誰可匹,傲雪欺霜奪第一。”
白衣勝雪、衣帶如風的少年便是韋莊筆下那闕絕妙的好詞: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破紙而出,羽化登仙,此花開後更無花。原來,這世上最美的,不是女子。
他是誰?
為何要用這種深沉莫名的眼神望著她?
“糟糕,有人來了!小姐快躺下,乖!千萬不要動!小姐,奴婢說可以動了你才能動,不然是犯規哦!”
月圓耳尖的聽到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囑咐鐵血裝作屍體一般直挺挺的躺在棺材之中,又將原本蓋在她身上的白紗籠罩住她整個人,這才驚魂未定的跪倒在一旁,裝出傷心欲絕的模樣。
鐵血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卻苦於出聲不得,又沒有充足的時間追問,隻得依言躺在棺木之中,雙眸緊閉裝死人。
眼前的一切,似乎並不是夢。否則怎麽會這麽久都無法醒過來……
她細細回想,如今自己遭遇的情況十分特殊。
其實也不用裝,依她如今古怪的狀態,的確是四肢僵硬,身體絲毫都動彈不得。
眼前這兩個半大不小的丫頭開口閉口稱她為小姐,而且看她們的衣著,明顯是電視裏麵古裝劇中常見的妝扮……
莫非……
她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她從水中掉下去沒有死成,反而穿越到棺材裏麵這具屍體身上?
不管是什麽情況,如今自己的確還活著。
這樣就足夠了。
她突然感覺到眼前微微一亮,蓋在她頭頂的白紗被人輕輕打開,一道微沉陰柔的男聲輕道:“你們都先退下!”
“可是……”
眼見其它人都依言退了出去,花好月圓卻猶豫不決起來,誰也不知道為何皇上會深更半夜跑到小姐的靈堂來,如果被他發現小姐沒死……
“你們倆個也退下去吧!”
容路隱擺擺手,忍不住咳嗽幾聲。
花好月圓迅速交換了一個神色,咬了咬唇,依言退了出去。
如今在皇上的眼裏,小姐已是一個死人,倘若她們執意留在這兒,反而徒惹猜疑。
倒不如她們守在靈堂外,觀察一下四周的布置,先與老爺取得聯係,讓他想方設法送小姐出宮。
於是整座靈堂裏便隻剩下容路隱與躺在棺木中裝死的鐵血。
再沒有其它人,容路隱也終於卸下了滿身的疲憊,病態中難掩俊美的臉上滿是傷痛。
“原離夏,不要怨我!”下午才在朝堂之中被氣到嘔血,如今趁夜來偷偷看她,已經是十分強撐了。
鐵血豎起耳朵,專心致誌的聽他講話,或許她可以從他的話中得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容路隱的聲音中盡是滿滿的哀傷,叫人聽得不忍側目:“原離夏,是朕對不起你。朕做這皇帝,除了想讓臨國強大起來,不再受任何鄰國的侵擾,在必要之時,必須使用非正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