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鬧到了西王母那裏
血魔含著淚倒了下去,她的兒子……在死之前,她終於知道,自己的兒子原來早就投胎轉世,這……很好……
“母愛,真是一件很偉大的東西。”習風推開她的屍體,那眼淚沾在他的手上,讓他十分不舒服,他隨手擦了擦,離開了這個房間。
眾人誰也沒有想到,蘇甜甜會一睡不醒,再也沒回來。
鳳鸞生氣的想要去天庭找除夕,卻被一臉威嚴的俏零阻止:“她在天庭,不會有事。你信不過別人,還信不過你那個耿直的丈夫?”
鳳鸞生氣得破口大罵,她就是信錯了除夕,才會任由他將蘇甜甜帶走。
可是俏零卻搖頭:“這是她們之間的劫難。沒有人知道這最後的結局是什麽,可是如果我們橫加阻止,最後卻一定會讓他們隻能生離死別。”
“那是你在嫉妒我姐姐!”鳳鸞才不相信她,這個女人從千年前開始就一直不懷好意,她要是再信任她,她就是個白癡!
“你可以現在去天庭鬧,最好是鬧到了西王母那裏,知曉了蘇甜甜的真實身份,讓西王母那個惡毒女人將她一起打入無邊地獄好了,這樣你就皆大歡喜了?”
“你……”她才不信這個女人滿口胡謅的話!
她生氣的想要回天界,卻被聞訊而來的除夕阻止:“娘娘說的,是真的。這樣做,是我們所有人商量後的結果。”
鳳鸞看著眼前的除夕,還有太上老君,甚至還有其它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仙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是曾經侍奉過前任天帝的部下。
她來不及砍除夕,除夕卻將她的劍放在她的手中:“我知道你恨我,恨我騙了你,你要殺,就殺吧!”
這麽直白,倒教她不知道該不該下手。
“我們用所有人的性命,與天帝打了一個賭。”
在俏零被西王母追殺的第二天,他們一夥老臣子聯名上奏玉帝,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說了出來。
這些年來身體美況日愈下降的天帝落下了眼淚,沒有想到這幫老臣子,為了維護天庭的和平,竟然忍受了西王母這麽多年的殘害。
他當下便要廢除西王母暫代掌權的權力,卻被太上老君阻止。
“天帝,既然洛子橋為前任天帝之子,必定擁有可疏通力流的神力。倘若他能夠……能夠成為天帝,那三界的安危即可無虞……”
可是要想成為天帝,就必須斷情絕愛。
當年前任天帝手執火元真珠離開了天界,導致天界逆流,若非有西王母,當時的三界就已經塌了,可是前任天帝也被迫與俏零娘娘分離,此生不再相見。
可是洛子橋卻是如此深愛蘇甜甜,隻有讓他被她所傷,他才能真正的放棄她。
火元真珠,隻有擁有火元真珠的天帝,才能永保三界安寧,而身為人類的光明指引者,蘇甜甜也會有屬於她的宿命。
但這個宿命裏,都不再有對方。
隻有洛子橋繼承了天帝之位,方能廢除西王母之位。
在這之前,他們都隻能忍受西王母的囂張跋扈,否則西王母一死,整個天界最後還是會塌下來。
沉默……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鳳鸞從未如此又急又氣,難道,他們就隻能任由那個囂張跋扈的西王母繼續為禍三界嗎?洛子橋一日不斷情絕愛,就沒有人能夠動得了西王母?
這是什麽道理?
“沒有姐姐,列城之危怎麽解?”她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們想要救天界,可若人間滅亡了,最後還不是功虧一簣?”
“隻能拖延。”太上老君撫著白花花的胡子,“在蘇姑娘能夠返回人間之前,你們都必須要護住列城,千萬不要讓蘇姑娘的身體發生任何意外,否則……”
“你們都是群什麽神仙?”鳳鸞幾乎快哭出來:“將三界的安危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什麽鬼火元靈珠,為什麽一定要斷情絕愛?我好不容易才承認了那個死僵屍做我姐夫,現在要怎麽辦啦!”
蘇甜甜一遍遍的看著眼前的劍,不知為何,總是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還有那天,那雙瘋狂的紫瞳……
透著噬血、沉默,可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充滿了驚愕與愛意。
這麽一雙矛盾的眼睛,怎麽會存在於一個殺人如麻的魔族敗類之手?
她很不解。
這是她成仙這麽久以後,第一次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情緒,她突然想去無邊地獄看看那個囂張的魔族。
一產生這個念頭,就像罌粟般催促著她的理智,她終於站了起來,往專關押重要人犯的無邊地獄走去。
路上的天兵天將都恭敬的向這個新的戰神行禮,蘇甜甜沒有理會,此刻她的心,已經飛到了那個魔族的身邊,這樣的期待與激動,她似乎也曾經有過……
無邊地獄隻關著一個人。
蘇甜甜第一眼便看見了他。
她從未見過一個囚犯能夠站得如此筆直,即使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拷上鐐銬,整個人都囚禁在特製的結界之中,底下的烈火拷著他的身體,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刺鼻的焦味。
這樣的折騰,他還是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他還是那個在南天門廝殺的魔皇。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注視,洛子橋緩緩、吃力的抬起頭,見到是她,原本灰暗的紫瞳露出了光彩:“小丫頭……”
她是他的小丫頭,即使她現在用一種看陌生人一樣的眼光看他,他還是非常確定。
“嗬……謝謝你來看我!”
他這一笑,蘇甜甜發現她那天刺進去的劍傷露了出來,看著已經潰爛的傷口,她突然發起怒來:“為什麽沒有人來幫他包紮?”
說完一愣,連自己都笑了,她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重要的囚犯,他殺掉了祝融手下那麽多天兵天將,他們折磨他還來不及了,又怎麽會給他處理傷口?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她雖然身為神仙,可是治愈的仙術一直學得不怎麽樣,她並不清楚自己這樣幫他,是會讓他的傷口痊愈,還是傷得更嚴重。
她都不好意思起來:“如果我治不好,你可不要笑話我。”
“你為什麽會來?”洛子橋看她,認真的、炙熱的眼神,幾乎讓她窒息:“發生了什麽事,小丫頭,你為什麽會忘了我?”
如果不是鐵鏈深深的鎖住了他,讓他連稍微動彈都得忍受三味真火焚身的痛苦,他一定會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