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阻止這場災劫
“撤退!”祝融的聲音仍強自鎮定,看著死得所剩無幾的天兵,他忍不住破口咒罵:“該死的魔族,快撤回南天門!趕快去送信給王母定奪,快!”
殘酷的,他的嘴角彎起一抹冷冷的笑。
當年,他的父親帶領著天界的將士攻打魔域之時,那些士兵的血,是否也如今日這般紅豔?
王母!西王母!
她暗中與魔族中人勾結,陷害他的父親,可這還不打緊,這麽多年來,她沒有一絲悔改,反而在父親葬身九重天之後,殘忍的想要殺了自己的母親。
這個仇,他們必須要算清楚!
出來啊!
把王母叫出來!
他要親手扭斷她的翅膀,把她撕得粉碎!
殺!
太上老君在南天門前攔下了想要去通報的祝融,他喚來了那名英姿颯爽的女將,騎著天庭最尊貴的種族……炎火獸,穿著鎧甲前往南天門外迎戰!
“希望你能夠阻止這場災劫,不是為了王母,而是……三界眾生。”太上老君對著青長祈禱:“三界,再也禁不起任何折騰了!難道還要再次犧牲一個先帝嗎?九重天,誰也不知道它何時會塌落呀!”
洛子橋一步步的前進。
他的身上濺滿了血。
有的是他的,更多是眾神官、天兵天將,還有些其它的東西,他也搞不清楚。凡是膽敢阻擋他的人,都隻有一個下場。
殺!
很多年了,他從未體會過這樣一種暢快至極的感覺,甚至連痛感都不存在。
從天界攻到南天門前,他低笑著發出一聲毛骨悚然的笑聲,快了!就快了!待他殺了王母,他就能返回魔界,去見他的小丫頭。
祝融大軍已經撤走,迎麵而來的,是一名騎著炎火獸的將士,是誰,他不知道。但膽敢來阻他的人,他也沒有必要知道他是誰。
因為……最後都會死在他的爪下。
魔軍跟在他的身後,將所有能毀的東西都毀得麵目全非,他們都隻是小小的魔族,若非洛子橋用火元真珠打開了通天的道路,他們一輩子也隻能蜷縮在那個沒有日夜的魔域,過他們小小的日子,哪裏會及得上天人所享受的快活日子。
能毀的,都毀了。
不能毀的,逃的逃,死的死,受到太多信仰的神明們其實早就變得不堪一擊,他們依仗的,不過是人間的信仰,可人間現在陷入一片災難,天罰之期,神明不管,如今神明有難,又怎麽還會有人祈禱?
所以洛子橋幾乎是輕而易舉的攻進了南天門,但如今卻有個小小的將士擋在了他的麵前。
無需開口,他殘忍的張開了爪子,想要將她撕得粉碎。
可是一種淡然而熟悉的香氣衝入了他的鼻息。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美麗的僵屍!”那個人幫他放好水,努力的洗涮掉他身上的髒物。
“洛子橋,你說了不會離開我的!”
她嘟起好看的唇,不滿的阻止自己的腳步。
而她的身上,也散發出這種淡淡的香氣。
“你是誰?”他的腦海瞬間清醒了些,伸出手去掀他的麵罩。
“我乃天宮第三十二隊天兵長蘇甜甜!”
趁著這個空隙,那人將手中的長劍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將手中的人推得很遠。
蘇甜甜露出絕美俏麗的容顏,唇角的笑冷酷無情。
看他的眼神,更像看一個仇惡極深的惡人。
洛子橋像是在看一個很荒誕的戲,他的小丫頭,為何會在天庭?
“來人!將眼前這個魔族的敗類關入天牢!”這個名不經傳的天兵長竟一舉擊敗了這個克星,看著他被天兵天將拖走的樣子,蘇甜甜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種痛苦。
像是自己的心被人在上麵剮了一刀,尖銳的痛。
她撿起洛子橋丟在地上的劍,重新跨上炎火獸,今日一戰,她自此成名,從一個天兵長,成為了能夠與祝融同起同坐的炎神。
而她那一頭火紅色的頭發,加上美麗的容顏,被眾仙尊稱為:火焰女神。
魔族大敗,魔皇被天界所俘,打入無邊地獄,日夜受三味真火焚燒之苦,其餘魔族皆被放回魔域,天界之門就此關閉,火元真珠下落不明。
而第一個得到消息的血魔大笑了一個時辰,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魔皇之位如此得來全不費功夫。
洛子橋被打入無邊地獄,魔域如今群龍無首,她不趁此時繼承皇位,更待何時?
有了魔域,一個小小的列城,她還不會放在眼裏。
“這麽快,就想回去做你的魔皇?”習風倚在窗前輕輕的笑,笑得人毛骨悚然,笑得血魔幾乎有種想要下跪的衝動。
這個男人實在太過可怕,她完全看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她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想要怎麽樣?”
“你撤了兵,那列城怎麽辦?”人王的聲音特別的輕,特別的輕,輕到像是母親的搖籃之歌,血魔陷入了一種虛幻的記憶裏,那兒,曾經有她最疼愛的兒子,有她最喜歡的丈夫,可是某一天,那個男人對她說,他有了另外一個兒子,也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想不想要殺了他們?”那個黑暗中的聲音這樣問她,透著罌粟般的誘惑。
“我可以賜給你力量,隻要你將靈魂賣給我!”
如果能夠殺了他們,她連生命都可以舍棄!
在她終於將尖利的爪子撕碎了眼前的男女之後,她才驚覺自己已經不再是人。
“是你!”遠古的記憶被突然喚醒,血魔驚駭不已,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會是那個人?”那個誘惑著她下地獄的聲音,那個讓她從此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墜入魔道的聲音……
原來竟然是眼前的人王習風!
“知道得還不算晚。”習風笑了:“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兒子現在在哪兒?”
他在她的眼前張開了一張網,如今,已經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在哪?”血魔睜大眼睛,任他握緊自己的脖子,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找回她的兒子嗎?她不害怕,死亡她不害怕,她隻怕再也見不到兒子……
“我就知道……”習風低歎一口氣:“為了讓你死得瞑目,就讓你看到所有的真相吧!”
他緩緩的拉開了死亡的序幕,因為,能夠讓血魔在死之前了卻她的心願,已是他特許的仁慈。
“原來……一切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