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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無所不能的男人

  前些日子,人安姑娘派人給齊州府各大老字號送菜譜,可沒少了你燕和堂,你這知著人家的情兒,反過來卻指使人去放火,良心給狗吃了不成禁甲。”


  “你,你血口噴人,誰指使人放火了,它富春居自己的廚子放的火,礙著我什麽事兒,這屎盆子想扣我劉成腦袋上,沒門兒。”


  王大虎陰沉沉一笑:“是不是屎盆子,您到我們大老爺堂上說吧,如今羅勝自首,交代的就是你燕和堂的劉成,說他兄弟欠了你的賭債,你威逼他幹下的缺德事兒,劉東家跟小的走吧。”


  “你,你敢……”說著一指旁邊的顧永成:“你可知他是誰?”


  周大虎愣了愣,打量顧永成兩眼,哼了一聲:“莫非這是你的同黨,那就一起帶走。”


  顧永成忙道:“且慢,且慢,在下隻是來燕和堂當廚子的,跟劉東家並無幹係,更談不上同黨之說,在下顧永成,是京裏來的廚子。”


  京城?廚子?周大虎一琢磨心裏就明白了,劉成這兩年攀上了禦廚韓子章,燕和堂在兗州府才算了一號,之前誰他娘知道燕和堂啊,雖說也是老字號,跟人聚豐樓匯泉閣可沒法兒比。


  前頭富春居那兩場比試,說穿了,都是劉成這老小子攛掇的,第一回不說,第二回來的可是韓子章的親傳弟子崔慶,怎麽著了,不一樣成了禿子嗎,禦廚怎麽了,這臉也著著實實的丟在了齊州府。


  眼前這個也是京城來的大廚,瞧打扮氣勢,八成跟韓子章脫不開幹係,周大虎雖說想收拾劉成,可也知道韓子章的人,不是他一個小衙役能動的了的,眉頭一皺:“燕和堂的東家不地道,指使人縱火這案子怎麽也得審一陣子了,沒審明白之前,燕和堂開不了張,你既是廚子,齊州府有的是館子,另外謀個去處吧。”


  劉成一聽就急了:“顧永成,你他娘的這時候裝什麽蒜,想把老子一個人推出去抗事兒不成。”


  周大虎生怕他再嚷嚷出什麽來,喝了一聲:“還不給我鎖了拿下,幹了這麽缺德的事,還有臉瞎吵吵呢,帶走。”意味深長的看了顧永成一眼,帶著人走了。


  周大虎一走,劉三兒腿都軟了,撐著爬到顧永成跟前:“我說顧爺,您可得救救我們東家啊,這件事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韓禦廚嗎。”


  顧永成臉色一沉,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我勸你說話前還是先過過腦子的好,剛你沒聽見差爺的話怎麽著,明明是你們東家瞧人富春居的買賣紅火,起了歹心,指使富春居的廚子縱火行凶,跟我師傅什麽幹係,我師傅堂堂的禦廚,怎會幹此等下三濫之事。”撂下話丟開他大步出了劉府。


  本來他就不樂意摻和兗州府的事兒,這些事說白了都是師兄崔慶鼓搗出來的,瞧上了人富春居,想弄在手裏,跟燕和堂的劉成合在一起憋的壞。


  當初自己拜韓子章為師,也是迫不得已,他一個蜀地的廚子,若沒有個厲害的師傅,在京城根本站不住腳兒,更何況,他也想跟著韓子章好好學學廚藝,師傅的廚藝不差,可就是人品……顧永成不禁歎了口氣,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倒是對富春居這個忽然蹦出來的安姑娘頗為好奇,崔慶是自己的師兄,雖說人不咋地,可手藝他是知道的,一手南菜做的出神入化,極為地道,有幾個拿手絕活,便是師傅都不如他。


  也之所以,劉成叫人送信進京,師傅才讓崔慶來齊州,那個安姑娘三道北菜贏了北派的廚子,師傅就想讓二師兄用三道南菜贏回來,也算找回了體麵,卻不想輸了,叫人剃了禿子不說,回京的半道兒還讓人搶了身上的財物,丟進了田邊兒挖的漚肥的糞池子裏,不是叫人發現,救了上來,死了都沒人知道,如今還躺炕上起不來呢,那個醃攢勁兒就別提了。


  師傅氣的不行,就讓自己過來瞧瞧到底是個什麽丫頭,廚藝真這麽厲害?卻不想又遇上富春居著火的事相公休的就是你。


  之前還真沒想到是劉成幹的,雖說結下了梁子,也不過是廚行之爭,這縱火害人性命,著實太過了,且,上回梁子生進京,還曾特意拜會了師傅,言談之間頗有討好攀附之意,這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著實耐人尋味。


  聽說富春居如今的東家是曾為帝師的梅先生,這位哪是好惹的,且,富春居縱火一案可是前兒的事,當時並未報官,卻等到把放火的找出來,再報官,這就是想揪出後頭的指使之人,,此等縱火之事若把師傅牽扯進去,卻大大不妙,還是先回京再做計較,都沒敢在齊州停留,直接出城回京了。


  狗子瞧著他出了城,莫轉頭回梅園送信兒。


  富春居正在緊鑼密鼓的整修,安然也隻能暫時在梅園住下,倒難得清閑了下來,每天除了給先生做些吃食,就是跟梅大膩在一起。


  先生的梅園頗為別致,因進園的時候那兩株老梅而得名,可惜如今開了春,梅花就別想了,光禿禿的樹幹上抽出了嫩嫩的綠芽,映著潺潺流經的一彎清泉,也別有一番景致,讓人一進梅園就覺春意盎然。


  梅園之美,美在精致上,比起富春居更得南邊園林的精髓,也難怪先生會選在這裏隱居了,不過,這滿園的景色落在安然眼裏,卻有些說不出的傷情。


  一想到羅勝竟然就是縱火之人,安然就覺倍受打擊,在她眼裏,富春居的人都是難得的好人,從廚子到夥計,各司其職,在富春居最難的時候,都沒想過離開,卻又怎會縱火?


  梅大一進小院就見這丫頭坐在水邊兒,拖著下巴發呆,臉上頗有些鬱鬱之色,梅大目光閃了閃,這丫頭什麽都好,就一樣兒心太善,太容易輕信於人。


  有時,梅大都覺或許在這丫頭心裏,除了安府的大老爺是個不可救藥的大壞蛋,其他都是好人,殊不知,人的心有多陰暗複雜,為了名利,可以泯滅人性,什麽事幹不出來。


  便是羅勝,即便有苦衷也不可饒恕,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她……梅大如今都不敢想那天的事兒,從沒有一刻,讓他覺得那麽害怕失去一個人,哪怕他的勢力再大,財產再多,若是沒有這個心坎裏的丫頭,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不知不覺中這丫頭早已入心入肺,隻要有他一天,就不會讓這丫頭有絲毫閃失,他會用自己的一切能力緊緊護著她。


  可自己這番心意,卻不敢跟她說明,他怕,他竟然怕,便他自己都覺可笑,這麽多年,什麽事沒遇上過,哪怕再難的時候,何曾怕過?可遇上這丫頭,他真怕了,怕她愛鑽牛角尖的小腦袋,死也不接受自己,怕她一走了之,讓自己找不著人,怕她被那些躲在陰暗之處的小人謀算,吃虧受罪,甚至丟了小命。


  他怕的太多,所以,他才這麽瞞著她,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成親,用一紙婚書拴住她,這份苦心,不知她將來知道會如何,以她的性子,真難說。


  見她抱了抱胳膊,不禁皺了皺眉,把身上的鬥篷卸下來走過去,披在她肩上,從後頭抱住她,攬在自己懷裏:“剛開春風涼,自己一個人在水邊兒想什麽呢?看著了寒氣。”


  曉青搖搖頭:“我隻是想不明白羅勝為什麽會縱火,他那麽一個老實人,怎會做這樣的事兒?”


  梅大抓住她的手,感覺有些涼,不禁皺了皺眉,攬著她進了屋,才在她手上寫:“越是老實人越會做出人意料的事兒,更何況,若有人威逼利誘,什麽事兒幹不出來。”


  曉青愣了愣:“指使?你是說有人指使羅勝放火?”


  梅大點了點頭。


  曉青想了想:“是韓子章嗎?”


  梅大搖頭:“即便韓子章想挑起南北廚子之爭,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想對付你,有的是招兒,放火不是等於把小辮子送到咱們手上嗎,隻要韓子章不傻,斷不會幹這樣的蠢事,是燕和堂的劉成。”


  曉青歎了口氣:“我是不想眼看著廚行爭的你死我活才出手幫忙,都是同行,何必自己難為自己,便燕和堂,當日也叫狗子送了菜譜過去,不想,他竟如此恨我。”


  梅大:“劉成本就是個小人,最見不得別人好,當初之所以攛掇梁子生擠兌富春居,就是因為看上了富春居這塊風水寶地,想謀在手裏,若不是先生出頭,還有你這個厲害的大廚,富春居早成了劉成的囊中之物,你壞了他的事兒,他能不恨你嗎?”


  曉青:“原來如此,我還說自己沒怎麽得罪過他,做什麽要燒死我……”話未說完就被梅大捂住了嘴:“不許說這個字。”


  曉青愣了愣,他是怕了嗎?在她眼裏,梅大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無所不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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