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琮未死,攜帶真相

  總之經過王氏今天口蜜腹劍的演出,姬若和玉鯉都以為是撿到了甜美的果子,雙雙上當受騙了。


  待玉鯉回去太守府後,王氏也去所謂的水鏡山莊安排部署。這時,向牟找了回來。


  相反於平常的沉穩黯然,今天的向牟似乎有點焦躁。他說:“軒公子,暗殺戴琮將軍的行動受到天狩的阻撓,魑魅二人失利了。”


  秦玉軒心頭一凜,“戴琮現在人在何處?”


  向牟答:“他一路拚死逃亡,正是往襄陽的方向過來的。如今已有數日,亦說不準他已經逃到這附近了。”


  若是這樣那可不妙,秦玉軒心忖萬一戴琮和姬若碰上了,豈不是一切都要被揭發?忙說:“魑魅也追來了吧?讓他們繼續找,一旦發現行蹤,殺無赦!!”


  “是——!”向牟領命,匆匆忙去了。


  卻說向牟推斷的真沒錯,戴琮果真逃往襄陽了。他畢竟是沙場宿將,肢體被鎧甲武裝,腦子也被知識武裝。眼下流落到襄陽,戴琮化妝成了街頭乞丐。


  記得數天前,那些襲擊過他和嶽飛將軍的黑衣人們又來了,戴琮拚死戰鬥,逃出家宅。本來是死定了,剛好在逃到臨安城外時碰上天狩的人,他們出了援手,戴琮才得以殺出條血路。事後才知道,那些人殺他沒成功,竟是將戴府滅門,連管家和婢女都沒放過。


  在那場生死逃亡戰中,戴琮更確定了自己先前的懷疑——那夥神秘組織一定是秦檜的人!尤其是那個黑衣女子“魅”,她竟然是——!

  這件事一定要告訴遠在襄陽的姬若姑娘,她是受害者,她會遭到滅頂之災的!

  所以,戴琮將軍拚命趕來襄陽,九死一生,化作乞丐。


  此刻他正在街道的某個角落裏蹲著,突然發現姬若姑娘從他麵前經過,就像是天邊最璀璨的霞光照耀到他身上。


  戴琮倒吸一口涼氣,甚至迫不及待想衝上去和她會合。可下一刻,他就發現向牟正從後麵追著姬若過來。戴琮身形一抖,趕緊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用餘光瞄著一切。


  “姬若姑娘留步!”


  姬若聽到向牟的聲音,便駐足回頭,笑道:“向公子,你在忙什麽?”


  向牟小跑過來說:“姬若姑娘,軒公子讓我囑咐你,最近好好在環采閣養身體,準備隨他回臨安。”


  姬若臉頰一紅,當然想不到秦玉軒的用意是讓她不要外出,省得碰上戴琮那號棘手的人物。結果她相當聽話的拜謝道:“請向公子回複軒公子,姬若給鴛鴦買了首飾就回去。”


  向牟道:“那我和姬若姑娘一起去,守衛你的安全。”


  於是戴琮就這麽瞧著向牟和姬若離去,他心裏萬分不甘。自己要怎樣才能接近姬若姑娘,告訴她自己所知道的事呢?這個問題困擾戴琮良久,他沒有意識到,夜幕已經悄然降臨。


  戴琮起身,準備換個地方。此刻街道上空無一人,冷清的風像是幽靈的哭笑,徜徉在身邊,卷起晦暗的沙塵。


  黑夜,最適合惡人活動了。


  戴琮在街上走過,突然察覺到空氣中一絲不對勁的戰栗,仰頭一望,隻見前麵的左右兩棟房子頂上,站著兩個不懷好意的人。


  正是魑和魅。


  一襲黑衣,嫵媚的像是黑色的薔薇,麵紗在夜風中波動。魅妖嬈的聲音流動開來:“戴琮將軍,我們又見麵了,別來無恙啊?”


  戴琮血氣方剛,傲然不懼道:“妖女,休得言語猖狂!”


  魅說:“我好意問候你,你卻這樣不領情,難道人之將死,不該是其言也善嗎?”


  這時另一個屋頂上的彪形大漢,魑,嚷嚷道:“魅,你跟他說那麽多廢話幹嘛?殺無赦!”


  魅邪邪一笑,赫然從屋頂衝下,拔出彎月刀砍來。魑也隨即行動。


  戴琮現在身上隻有一把短劍,此刻麵對兩大高手的襲擊,他應付得捉襟見肘。


  說來甚是奇怪,本來魑魅兩人一路領先的,卻突然間跑來一大群僵屍。也不知這些僵屍是暴動了還是怎樣,都撲向魑魅,霎時就把他倆和戴琮給衝散了。


  兩人奮力迎戰僵屍,大約花了一刻鍾的時間,才把僵屍們趕走。卻發現戴琮沒影了。


  這讓魑憤憤不平的罵道:“格老子的!這幫活死怪物,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壞事!”


  魅卻疑惑的晃了晃柳樹般的身段,說道:“總覺得有點蹊蹺,這襄陽的僵屍不是從來都隻知道害人嗎,怎麽這次卻像是救人的……魑,你說在操縱僵屍的真是長生聖教嗎?他們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組織?”


  “老子知道個屁!”魑素來是莽夫的脾氣,一聽疑問句就滿腦子都亂了,“總之老子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趕緊把戴琮找出來宰了!快走,跟老子找去!”


  兩人趕緊行動。


  這夜晚的小巷子,黑燈下火,看上去像是一片恐怖的陰影,將人籠罩在裏麵。


  戴琮本來不懼怕所謂的黑暗,卻在看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後,全身抖動了下。


  飄揚的發絲,在冷風中輕輕的跳躍。女子沒有什麽武器,隻是站在他的麵前,那樣盯著他,那一雙冷清的眼睛,就能把周圍的一切都化為寒冰。


  “你是……?”戴琮忍不住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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