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真相
回到警局的徐警嚴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跟路上遇見的警員大招呼，而是直接帶著林海就進了審訊室。
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坐在各自的對麵。
徐警嚴點了根煙，給林海也拋過去一根，後者點燃煙，靠在椅子背上狠狠地抽了一口，在吐出來，盯著那徐徐上升的煙霧呆呆地看著。
“你回家之後，有沒有看過你們家的廚房。”徐警嚴看著眼前林海的那副模樣，頓時不知道為什麽心底一肚子火慢慢湧了上來，說話也帶著一股不和善的語氣。
林海看了一眼徐警嚴，又抬起頭看著天花板，緩緩說道：“我回了家，取了東西就走了。”
“你房間的電視你都不關一下？”徐警嚴繼續追問道。
“我以為她隻是臨時有事出去了，過一會就會回來，打電話給她她也沒接，所以我就直接走了。”林海沒有在看一眼徐警嚴，似乎已經徹底放棄了，說話也是有氣無力地說著。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說謊，你是不會有好結局的。”徐警嚴冷冷地說道。
審訊室裏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很低很低。兩個人相對坐著，林海沒有回答徐警嚴的話，徐警嚴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過了很久很久，兩個人的煙都一起抽完了，徐警嚴扔掉煙頭，沒說話出去了。
林海看了一眼徐警嚴出門時的背影，也沒有說話，繼續看著天花板。
眼淚緩緩地沿著他的眼角滑落。
方赫一回去就找到了薑悅，兩個人一起去吃完飯了，也許是因為剛剛看到的場景還沒有緩過神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吃飯的時候也吃的很少。
薑悅看著對麵坐著的方赫，關心地問道：“你怎麽了？”
方赫搖了搖頭，沒有多說，其實也沒必要說出來，很快薑悅也就會知道這件事了。
吃到一半，薑悅托在腮幫子看著對麵的方赫，說道：“如果我要說我也不能生育，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正在吃飯的方赫差點噎到，一邊咳嗽一邊那起一旁的飲料喝了一口。
但是很快他就一臉嚴肅地看著薑悅說道：“如果你真的不能生育，我也會一直愛著你的，一直一直愛著。”
薑悅紅著臉笑了笑，隨後瞪了方赫一眼說道：“我家可沒那麽多錢。”
方赫苦笑不得的說道：“你也知道關於林海的那件事了。”
“嗯。”薑悅點了點頭，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徐隊今天問話的時候我剛好路過，好奇地聽了一會。”
方赫不由地白了一眼身前的薑悅說道：“你真可以了。”
薑悅笑了笑，低頭趕緊吃自己的飯。
警察局裏，徐警嚴點了根煙站在窗口看著人來人往的車輛人群。
老李推門進來，看了一眼徐警嚴走到他身邊說道：“現場已經派人去檢查過了，是第一案發現場，那把菜刀就是凶器。”
徐警嚴點了點頭，結果老李遞過來的文件，沒有看了，隻是拿在手裏，眼睛依舊看著窗外，怔怔出神。
方赫回到警局，徐警嚴已經在警察局等他了。
方赫一臉疑問的看著徐警嚴，後者沒有說話，直接把那分文件放到了方赫麵前。
方赫看完，問徐警嚴：“現在第一現場確認了，我們下一步該幹什麽？”
徐警嚴起身，穿上外套，跟方赫說道：“既然那天林海的鄰居說看到那個神秘的人座出租車出了小區，我們現在就去保安室看看那晚到底哪些出租車出入過小區，徹底排查。”
方赫趕忙跟上。
皖南園景，保安室的一幹人看到徐警嚴又來了，說要看監控錄像，也沒有多說什麽，帶著兩個人就進了屋子看監控。
監控畫麵上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天晚上下雨之後很少有出租車出沒，按照林海的話來說，他跟著母親離家的時候大概是在十點鍾左右，而鄰居是在十一點半左右回的家，所以那輛出租車應該是在十一點之後出的小區。
“就是這輛。”方赫看著屏幕上的時間，根據判斷得知了屏幕上緩緩出現的那輛9結尾的車牌的出租車應該就是那輛坐著黑衣男子的出租車。
“走。”徐警嚴拍了拍方赫的肩膀，直接朝著出租車公司去了。
出粗車公式負責接待兩個人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禿著頂，一臉肥肉，走出來笑著，搓著手看著兩個人，諂媚地說道：“兩位警官不知道來我們公司有什麽貴幹呢，要是有什麽事我們一定全力合作。”
方赫剛想開口，卻被徐警嚴攔住了，他直接上前跟那個中年男子說道：“我們這次來也沒什麽事，主要是想找一下你們公司一個尾號為9的出租車的司機。”
中年男子搓著手說道：“好辦好辦，我這就給兩位找人，兩位先歇息一會吧。”
徐警嚴點了點頭，轉頭出去了，徐警嚴跟方赫則是在辦公室內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多時，一個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男子跟在中年男子後麵緩緩走了進來，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兩個警察不禁有些緊張，哆哆嗦嗦站在那一句話不說。
知道徐警嚴問他，他才開口。
“你還記得大前天晚上那個做你出租車離開皖南園景小區的青年男子長什麽樣嗎？”
“那個人啊，我…我有點印象。”那個司機不知道是因為有些緊張還是原本就有些結巴，說話不是那麽順暢。
“那你可以跟我們描述一下那個男子的長相嗎？”徐警嚴追問道。
“天太黑，我沒這麽看清，就大約看了一眼，隻記得一點點。”司機說道。
“那好，那跟我們說說吧。”
“我隻…隻記得那個男的膚色很白。”司機努力回想了，才說道。
“沒有了。”方赫坐在一旁，看見那個司機不在說話了，趕忙追問。
“我…我隻記得這些了，真的…真的不記得了。”司機看著方赫問自己話，不禁又有些緊張了。
“好了。”徐警嚴看了一眼方赫，對他說道，而後看著那個司機，“可以了，你走吧。”
“隊長，你怎麽不讓我問下去。”方赫疑惑地看著徐警嚴。
“那個司機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徐警嚴站起身子，“剛剛老李給我發了一條信息，我又有了一個新信件到了。是時候回警局了。”
回到警局，徐警嚴便從老李那那到了寄給自己的信件，還沒有拆開，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徐警嚴即是充滿了一絲希冀，也是滿腔地怒火。
信件內厚厚地塞著一疊紙。徐警嚴抽出來，從第一張開始看起來。
……
徐警官你不要在浪費時間找殺害胡琴的凶手了，我就大方一點吧，我承認了，是我殺的，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哦。
嘿嘿。
其實吧，那天我沒有想要殺她，但是我手癢了這麽辦，一時間就沒忍住不好意思。
那天其實我去胡琴家也是個意外，我隻是單純的地去躲雨，沒想到就看到了讓我有些氣憤的那一幕。
那個老母親讓我想到了我那個善良的姑姑，真的很想，看到那個老母親的時候我還以為她還活著，哦，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姑姑是誰吧，沒錯哦，就是單小雲哦，你之前的猜想沒錯哦，但是你抓錯人了啊。哈哈哈哈哈。
哦，對了，這個時候我應該嚴肅一點，不應該笑的。
但是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啊，啊哈哈哈。
哦，對了，還沒跟你說胡琴是怎麽死的呢，不好意思，有點跑題了，那麽就讓我們繼續回到主線吧。
那天雨太大了，我去多雨，恰好碰到那個林海的母親來找林海，那個男人應該是叫林海吧，我看著胡琴那麽對他的母親，怎麽說呢，也是那麽大的老人了，說話還是那種語氣，我受不了，也許吧，我心裏有問題，但那又怎麽樣，哈哈。
繼續，繼續。
等著林海走了，我就去敲門了，胡琴先是問了誰，見我沒有回答便罵罵咧咧的來開門了。
“你不是說你再也不會來了，怎麽，反悔了，哼。”她一遍說著一遍給我開門，但是一開門就看到了我不是林海，她剛準備關上門，但是呢我反應快他一步，一把拉住門，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進了房間。
拿起床頭的煙灰缸對著她的頭就是一下，她倒在床上，看著胡琴那個樣子，我頓時想到了一個好玩的方法。
我把她帶到廚房，把廚房用具一個個擺在他眼前，讓她選擇一個，但是沒想到她那起菜刀就要砍我。
我當時很害怕，要是有一個人拿著菜刀砍你，你也會害怕的吧，徐警官。
於是我一把奪過了那把菜刀，對著她一刀砍了過去，哎，真的不禁砍啊，就砍死了，哎，難受，我還想多玩一會的。
最後沒辦法，我隻能找了一個空的箱子，把他裝進了箱子，但是還是不好塞進去，於是呢我就把給剁開了，哎，剁的那叫一個爽啊。
後續的我就不說了，你應該都知道了。
哦，對了，為了這件事能好玩一點，我還特地沒有把她的耳朵割下來。
怎麽樣，徐警官？
……
徐警嚴緊緊地攥住那幾頁紙，口中冷冷的說了一個人的名字：“單子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