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另一個林海
從前有個因為搶劫的男子在幾年前釋放出獄了,但是他一點都不開心嗎,他很恨那個讓自己進了監獄待上三年的那個女子。
出獄後的他通過之前朋友的關係,找到了一份出租車司機的工作,終於有一天他無意間在大街上看見了那個讓自己受到牢獄之災的女子,所以他便偷偷的跟著那個女子後麵,想要伺機報複她。
他跟在那個女孩的身後,終於知道了女孩這次來這個地方的目的,原來是為了相親,就在那個男子準備破壞女子這次相親的時候,不知道那個女孩跟那個男孩說了什麽,那個男孩很快便起身離開了,沒有多停留一秒。
躲在暗處的男子看到這一幕心理笑開了花,看著那個女孩流著淚走了出去,他靜靜地跟在她身後,看著那道背影,心理有著說不出的痛快。
而後還幾天,那個男子總是會遇見那個女孩,每次那個女孩都是去相親,但是每次當那個女孩跟男孩說出一句什麽話的時候,對方都會毫不留情的離開,沒有一個做過停留,每每看到著一幕,男子心理是十分的開心。
終於有一次,那個男子得知了那句話是什麽,那次他就坐在那個女孩的身後,親口聽到了那個女孩說出了那句話。
“我不能生育。”
這也許就是報應吧,男子心理想著,但是這並不能得到他對她的原諒,以為她對他的傷害很深很深。
男子初中畢業之後就沒有繼續讀書,而是來到城裏打工,因為很聰明,所以工資長得很快,後來自己在老家的父親不幸突發腦溢血,送院醫治的時候差不多花完了他所有的繼續,才勉強活了下來。
其實在男孩的心中曾今想過如果自己的父親就那麽死了該多好,說不定自己走就在這座城市裏買了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了,或者說不定都已經結婚了。
那天,遠在老家的父親又犯病了,母親打著電話哭著向男孩說著醫藥費的數字,但是那個男孩身上卻沒有一分錢,他本來不想再給自己的父親治病了,讓他這麽樣就怎麽樣去吧,但是挨不過自己母親對自己的哭訴,沒辦法,他隻好劍走偏鋒的去搶劫。
那次他對自己說,就這麽一次了,要是在犯病,他隻好放棄自己的父親不再去管他了。
但是也就是那一次,他的第一次搶劫便被當場抓住了,被關進了監獄,判了三年。
三年後他出來了,打電話回家,自己的父親因為沒喲搶救及時導致了全身癱瘓,但是並沒有死去,其實在男子的心理他多麽希望自己的父親已經死去了,那樣就可以不用繼續花錢為他治病了。
他同時也恨著那個女生,所以此刻他知道了那個女孩的大秘密之後,內心很激動。後來每次那個女孩去相親的時候,他大多早就已經在女孩的家門口等著了,然後偷偷地跟在那個女孩的身後。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知道了女孩的身世,在羨慕的同時,對於那個女孩的恨意也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終於有一次,那個女孩的約會對象似乎對女孩的印象很好,但是就在女孩借口上廁所的時候,他走到了那個男孩的身邊,在那個男子的耳朵邊說出了女孩最大的秘密,不過不是直接說出口,而是很隱晦的提醒道。
也許是因為打胎打得太多了吧,所以導致了現在的不孕不育。
說完後,男子便躲在了一個小角落,看著那個男孩很有禮貌的跟著女孩說完拜拜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天漸漸地黑了,不是因為要到晚上了,而是烏雲不斷地堆疊。
男子坐在車裏抽著煙,臉上露出及其滿足的笑容,似乎是因為剛剛提前破壞了那個女孩的好事而感到十分的開心。
雨開始下了起來,男子扔到煙蒂,關上車窗,準備繼續接客去,但是看到了那個女孩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他腦子已轉,似乎想到了更好的報複方法,朝著那個女孩開了過去。
也許是時間過去了太長,那個女孩已經記不起那個曾今搶劫過自己的男人的麵容了。
雖然很抗拒,但是那個女孩最後還是上了男子的車,緩緩地朝著自己想去的地方開了過去,在車上,聽著男子放著的歌,女孩第一次對這個男人起了一絲興趣,而後他對自己一切的關切動作,更是讓她心理感受到了無比的溫暖。
也許吧,或許吧,女孩在那一刻突然有了一絲想要和正在開車的那個男子在一起的衝動。
但是最後她隻是僅僅地記下了男子放在擋風玻璃上證件上的手機號碼。兩個人沒說一句話,她就那麽下車了。
第二天不知道為什麽,她腦海裏老是有著那個男子的身影在浮現,甚至他都懷疑自己是否在之前見過他,為什麽會那麽覺得他很熟悉。
最後,在大腦裏進行很長思想鬥爭的女孩終於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兩個人終於見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麵。
而後兩個人見麵的次數逐漸地多了起來,女孩對於這個男子也越來越來很有感覺,但是她卻一直沒有告訴那個男人自己的真實身份。
這也可以算是她對這個男子的一項測試。
但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跟他說在一起這件事,男人沒有逃避,然後當她鼓起勇氣對那個男人說出了其實那個男子早就已經知道了的秘密。
男子其實心裏早就知道了,但是還是很配合的表演的很吃驚,後來很快的就是見家長,一切都就跟男子預料的一樣,一切都很順利。
男子早就在心理下了一盤很大的棋,他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徐警嚴說完這個故事,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鐵青的男子說道:“怎麽樣,我說的大概沒錯吧。”
林海死死地看著徐警嚴,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徐警嚴笑了笑,站起身子說道:“從今你們家門我就知道了。”
“你們家雖然很貧苦,但是你回家之後卻沒有幫著自己的家人做一些農活,而是一個人坐在池塘邊上釣魚,還穿著一身的名牌衣服,這就說明你是一個很愛財的男人。”徐警嚴盯著林海的瞳孔說道。
但是林海卻是哈哈一笑,“要是我家裏壓根就沒有農活幹,家裏也沒有適合自己的衣服呢?”
“第一,你母親身上還夾雜著稻苗,第二你母親身上的衣服很明顯就是你穿過的,這兩點證據可以證明了吧。”徐警嚴笑著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
林海沒有說話,隻是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還有,你父親和母親的病越來越重我為什麽會知道呢,那是因為你買回家放在牆角的營養品讓我起了疑心。”徐警嚴繼續說道,“那些營養品要不就是三無產品,要不就是壓根對你父母健康很不好的東西。我沒說錯吧。”
“對,你說的都很對,但是你說得著一切跟胡琴的死有什麽關係呢?”林海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了,被撕下了麵皮的他已經徹底的怒了。
“你應該也很想她死吧。”徐警嚴沒有立即回答林海的問話,而是緩緩地問道。
林海默不作聲地狠狠地點了點頭,說道:“她終究是死了。”說著他的眼角開始有眼淚落了下來。
不知道的真的是因為胡琴的死傷心導致的,還是因為胡琴死了他再也不能得到一絲一毫胡家的財產而傷心。
徐警嚴沒有去想那麽多,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了林海手上的手銬。
林海沒有立即起身離開,而是抱著自己的頭,狠狠地哭了起來。
徐警嚴走到還是一臉疑惑的方赫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和他先出去。
出了審訊室,方赫摸著後腦勺問向徐警嚴,“隊長,他沒有嫌疑了嗎,為什麽放了他啊。”
徐警嚴笑著說道:“他啊,他當初接近胡琴就是為了胡家的家產,現在胡琴死了,你覺得胡家還會把家產分出一部分給這個隻是個出租車司機的男子嗎?”
方赫恍然大悟,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是啊,那隊長,我們現在去哪?”
徐警嚴舉起手,隻見他手上拿著一串鑰匙。
方赫問道:“這是?”
“這是林海家的鑰匙,剛剛我給他打開手銬的時候他塞到我手裏的。”徐警嚴看了一眼依舊沒從審訊室出來的林海,“或許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胡琴吧。”
皖南園景,保安室的保安遠遠地看見徐警嚴的車,立馬把門打開了,笑著站在門邊朝著徐警嚴敬了一個禮。
坐電梯,下電梯,一直走到林海的家門前,這個時候林海的鄰居正在個林海門口的那株盆景澆水,看到之前的兩個警察又來,趕忙問道:“兩位警察同誌,你們找到林海了嗎?”
徐警嚴點了點頭,鄰居接著又說道:“那麻煩兩位警察同誌幫我跟他說一聲,我兒子要出生了,我要趕著去醫院伺候我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