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我要給你說個新的故事
林海也許是終於說完了,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而後犯放下,沒有在說一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碗裏因為剛剛震蕩而出現了一圈圈的水紋。
徐警嚴問道:“故事說完了?”
林海點了點頭,似乎是心理還是有些難過,又抬起了頭,看向了屋外那不算太大的湖。
“那就好,我們現在需要知道你前天晚上跟你母親去了酒店之後有沒有去別的地方,或者在那之前你們有得罪過什麽人?”徐警嚴開始咱照既定的流程開始朝著林海問話。
林海想了想說道:“那天晚上下著大雨,我送我媽去了酒店之後就沒有離開,這點我媽可以作證。”
“親人的證詞不能當做證據存在,我希望你能明白。”徐警嚴提醒道。
林海聽完這句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又想了一會說道:“那天住酒店的監控應愛你可以當做證據。”
徐警嚴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先假設酒店的監控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那你們之前得罪過什麽人呢?”
林海抽了根煙,沒有重新拿出一根遞給徐警嚴,自顧自地抽了一會兒說道:“沒有,她平時除了上班要不就是回家看她喜歡的韓劇,要說得罪的話最多也就是得罪街坊鄰裏,但是那些人應該不會對對她下殺手。”
徐警嚴眼睛微微閉上一絲,思考了一會說道:“你可以把你母親叫出來嗎,我有幾句話想問她。”
林海點了點頭,進了裏屋,把自己的母親喊出來了。
“警官大人,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想問的。”林海的母親顫巍巍地在桌子旁坐下,有些畏懼的不敢去看徐警嚴看向她的眼睛。
徐警嚴沒有立即回她的話,而是朝著站在他身後的林海說道:“麻煩你先回避一下。”
林海看了一眼自己滿頭白發的母親,又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神色的徐警嚴,點了點頭,回到了裏屋。
“那天晚上你去你兒子家的時候發現了什麽異常嗎?”徐警嚴換下一臉嚴肅的神色,帶著一絲和善的笑意問道。
“人是我殺的,不管我兒子的事。”林海的母親沒有回答徐警嚴的話,直接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她放在桌上的手顫抖不已,身體也因為說完這句話而逐漸的顫抖起來。
“媽,你在胡說什麽啊,你怎麽會殺了小琴啊。”剛進裏屋還沒有多久的林海在聽完自己母親的這句話之後立即從裏屋趕出來了,抓住自己母親的手大聲地問道。
林海的母親用手摸了摸林海那快要掉淚的臉龐,說道:“傻孩子,我是等你睡著了,偷偷回去的,小琴還很好奇的問我為什麽會回去呢,我跟他說你忘記東西了在下麵等我,我進去之手就趁他不注意殺了她。”
“不會的,媽,你是在騙我。”林海哭著要著頭,大聲地說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徐警嚴和方赫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都沒有說話。
徐警嚴朝方赫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去把麵前抱在一起,都哭成淚人的母子兩給拉開來。
方赫好不容易才把兩個人拉開,一人坐在一條板凳上,林海捂著臉哭泣個不停,他的母親卻是舉起雙手伸到徐警嚴麵前,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說道:“人是我殺的,跟我兒子沒關係,人是我殺的。”
徐警嚴歎了一口氣,走上前蹲到林海母親的身邊說道:“老人家,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如果人真的是你殺的,那麽你最後是怎麽處理屍體的?”
林海的母親楞了一下,旋即說道:“我當時殺了她之後就沒有多想,當時就走了。”
“那你是怎麽殺死胡琴的?”徐警嚴繼續問道。
“我是掐死她的,兩個手狠狠地抓著她的脖子把他掐死的。”林海母親用手做了個樣子比劃道。
徐警嚴站起身子,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老人家,私自承認殺人也是會判刑的,再說了我也還沒有確認就是你兒子殺的人呢,你先不要激動。”
說完這句話,徐警嚴話鋒一轉,朝著身邊的林海問道:“喚作是你,要是殺了胡琴之後你會怎麽處理屍體?”
林海抬起頭,一雙眼睛早已經泛紅,他看著徐警嚴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會把他分屍。”
一直站在一旁的方赫看了一眼徐警嚴,徐警嚴明白了方赫看向自己時眼神裏流露出的意識,但是他還是朝著方赫搖了搖頭。
徐警嚴再次把頭轉向林海的母親,說道:“人如果不是他殺的,我們一定會還他一個公道,但是,我是說但是,他就一定要接受法律的製裁。”
徐警嚴已經很清楚的把話和林海的母親講清楚了,但是後者卻依舊是祈求的看著徐警嚴說道:“人真的是我殺的。”
徐警嚴搖了搖頭,對著身旁的方赫說道:“先把他拷回去吧。”
方赫領命,從身後掏出手銬,給坐在長條木凳上的林海給拷上了。
徐警嚴朝著門外走去,林海也站起身子,跟在方赫的身後朝門外走去,從剛才起就眼神空洞的林海的母親趕忙上前一把抱住徐警嚴的腿說道:“警官大人,你要帶就帶我回去吧,我兒子真的是好人啊。”
徐警嚴剛想說些什麽,但是看到一頭白發的林海的母親,到嘴的話就又收回去了,就在徐警嚴不知所措的時候,林海走到自己母親的身邊,蹲下身子,用手提自己的母親捋了捋耳際的頭發,說道:“媽,你就回去吧,兒子不會有事的,爸還需要你照顧呢,你可不能這樣啊,這樣我心理也不是很好過的。”
林海的母親看著自己兒子的那張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臉龐,終於鬆開了抱著的徐警嚴的大腿,她用手摸了摸林海的臉,說道:“媽相信你,媽在家等你回來。”
方赫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轉過了身子,似乎在他的眼裏此刻正有著淚水在打轉,徐警嚴也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煙,拿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轉過頭去也不準備再看這場母子間分離的戲碼。
坐上車,林海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後坐,一路上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安靜地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
坐在前麵副駕駛座上的方赫回頭看了一眼林海,轉過身子朝著身邊正在開車的徐警嚴問道:“隊長,你說胡琴真的會是他殺的嗎?”
徐警嚴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眼前的馬路,回答方赫的問題的時候也沒有轉動一絲一毫的身子,兩隻眼睛有神地盯著前麵的目錄,提放著時刻可能出現的意外。
“不可能是他。”
“那隊長你幹嘛還把他帶回警局啊。”方赫好奇的問道。
“我帶他回去隻是為了更好的調查這件案子有關的事情,在他家他似乎有些東西沒有說出口,似乎是不想讓自己的家裏人知道的事。”徐警嚴擺動著方向胖,努力的讓車子能夠按照一條直線行駛。
方赫重新座正身姿,夾起雙臂,似乎在想著什麽事。
徐警嚴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林海此刻的狀態,有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身邊坐著的似乎陷入了沉思的方赫,不由的笑了笑。
到了警局,徐警嚴和方赫便帶著林海徑直走進了審訊室,審訊室裏的窗簾也全都被方赫拉下來了,桌子上那盞特別明亮的台燈也被徐警嚴打開了。
徐警嚴和方赫端坐在林海的對麵,林海一隻手被拷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他看向了自己身前坐著的兩個警察,帶著一絲苦笑問道:“怎麽,兩位警官想要嚴刑逼供?”
徐警嚴笑著搖了搖頭,對著林海問道:“你是真的喜歡胡琴,還是隻是貪圖他的家財?”
林海看著徐警嚴的眼睛,似乎有些慌張的說道:“當人是真的喜歡胡琴了,我是那種貪圖他家財的人嗎?要是真的貪圖我就早去入贅他們家了。”
徐警嚴看著麵前的林海,突然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你不是說你要等到你父母走了之後才會入贅他們家的嗎?”
林海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徐警嚴又繼續問道:“你父親的病是不是最近又嚴重了許多?”
林海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他之前明明沒有跟徐靜雅多說自己父親生病的事,自己父親的裏屋也沒有讓他進去過,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徐警嚴又繼續說道:“你媽媽的身體也看起來一天不如一天了呢。”
林海終於忍耐不住,想要站起身子但是因為一隻手被拷在了椅子上,他沒辦法完全的站起身子,隻能一隻手捏住拳頭,朝著徐警嚴咆哮道:“你特麽到底都知道些什麽?”
徐警嚴卻沒有理會身前似乎有些狂暴的林海,他起了身,走到林海的身前,伸手替他理了理他有些淩亂的衣服領子,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
做完這些事,徐警嚴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一旁的方赫也一臉好奇的看著行為舉止有些怪異的徐警嚴。
徐警嚴那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剛泡的茶,看著林海的眼睛說道:“現在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