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往事
林海似乎說得有些口渴了，給自己從茶壺中倒了一碗茶水，喝了一口準備繼續說道。
似乎是已經聽得有些不耐煩的方赫說道：“我們來是找你了解案情的，你是來聽你聊家常的。”
徐警嚴倒是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向了林海，眼裏帶著一絲好奇的眼神，似乎在想林海會怎麽回到方赫的話。
但是林海放下手中的碗，看都沒有看方赫一眼，自顧自己的準備繼續說下去。
方赫有些急了眼說道：“你……”
坐在對麵的徐警嚴對著方赫咳嗽了一聲，示意他讓林海繼續說下去。
那次之後，林海和胡琴便算是認識了，但是林海隻是知道這個女孩家裏很有錢，但是具體多有錢他卻是不知道。
胡琴卻是對林海了解的更多一些。
林海，初中畢業便沒有在繼續讀下去了，不是因為學習不好，而是因為家裏的家庭條件實在不適合繼續供他上學。再加上他父母親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幾年林海賺的錢大部分都那個兩個老人去買藥了。
但是林海似乎對此沒有一絲一毫的抱怨。
兩個人一開始最多的接觸隻不過是林海每天都去接胡琴上下班，然後胡琴請他吃一頓豐盛一點的晚飯，一開始胡琴是準備每晚帶他去酒店吃的，但是在林海的堅持要求下變成了簡簡單單的在路邊攤，從那之後似乎胡琴也喜歡上了路邊攤。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兩個人對彼此的認識也逐漸多了起來。
終於有一天，在一處做拉麵的毯子上，胡琴對正埋頭津津有味吃著拉麵的林海說道：“我們在一起吧。”
正吃著拉麵的林海似乎是受到了一絲驚嚇，差點被麵條給噎著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你剛剛說什麽？”
胡琴有些麵紅耳赤地問道：“你是不願意嗎？”
林海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不是不願意，但是我們之間的階級的差距很大啊。”說完這話，林海便地下了頭，似乎不好意思再抬頭看向麵前那個穿著名牌服飾，拿著名牌包包但是願意陪他吃路邊攤的女孩。
胡琴看著自己身前差不多快要把頭埋到地上的男人，心頭似乎有什麽東西融化了，她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不在乎什麽階級不階級的，現在是共產主義社會，也沒有那麽多階級不階級的，我隻是需要你一個準確的回到，你究竟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似乎思考了很久的林海終於將頭抬起來了。
盯著胡琴的臉，似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大聲地喊出來了，“我願意。我什麽都願意。”
路邊攤上正吃著的各個食客一齊抬頭看向了這邊，看向了一臉嬌羞的胡琴，看向了一臉什麽都不在乎的林海。
林海站起身子，胡琴也緊跟著站起了身子，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其餘的食客看到這一幕，一齊拍起了手，掌聲經久不息。
兩個人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林海看著胡琴那張布滿紅暈的臉，看著看著似乎有了依稀的醉意，輕輕地在她臉上印上了自己的嘴唇。
胡琴也沒有逃避，任憑林海輕輕地在自己臉上碰了一會，然後就跟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般紅著臉低下了頭。
兩個人手牽手走在一條小路上。
似乎猶豫了很久，胡琴站住了身子。
林海一臉疑惑地看向她，問道：“啊琴，怎麽了？”
胡琴低下頭，猶豫地支支吾吾地說道：“要是我不能生育，你還會要我嗎？”
林海以為胡琴是在開玩笑，笑著說道：“怎麽會呢，你別調皮了。”
胡琴卻是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說道：“啊海，我沒有再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不能生育。”
林海頓時如同木頭一般站在原地，沒有說一句話。
兩個人都如同木頭一般站在那，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
林海想了很多，想到了自己父母對於自己的孫子的渴望，想起了自己這麽舊省吃儉用是為了什麽，但是他看著身前似乎已經有淚痕劃過眼角的胡琴，他歎了一口長長地氣，往前走了一步，緊緊地抱著胡琴說道：“沒事的，不就是不能生育嗎，到時候我們去孤兒院保養一個不也一樣。”
胡琴抬起頭，看著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的林海，沒有在多說一句話，緊緊地抱住他，任憑淚水肆意的劃過臉頰，然後倔強地將自己的嘴唇吻上了林海的嘴唇。
林海也沒有拒絕，任憑胡琴瘋狂地吻著自己。
第二天，很早很早胡琴便給林海打了個電話。
今天她要帶他去見家長。
林海還是第一次知道胡琴的家室，尤其是來到她家的時候，林海看著麵前的超大型別墅不禁張大了嘴巴。
胡琴看著林海的表情，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幹什麽，用手在發呆的林海麵前揮了揮，好讓他回過神來。
林海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趕忙笑著對胡琴說道：“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我好歹也打扮打扮啊。”
胡琴聽到這個回答卻是笑出了聲，說道：“沒事的，我爸爸他不會在乎這些的。”
進了別墅，林海便看到好幾個仆人跟胡琴大招呼，胡琴也會笑著回應他們。
等進來屋，一個看上去沒有多大的婦女趕忙一把拉起林海的手，說道：“你就是小海吧，我經常聽到琴琴提起你，沒想到今天終於見到本人了，要比琴琴說得好看多了，是吧，琴琴，你看著小夥多精神。”
一旁的胡琴臉紅的如同熟透了的紅蘋果。趕忙一把拉過那個婦人，嬌羞地說道：“媽，你別說了。”
那婦人笑著拍了拍胡琴放到自己手臂上的手，說道：“好好好。”
這時候一個帶著眼鏡，頭發有些禿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林海，然後不鹹不淡地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胡琴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有些緊張地林海說道：“沒事的，去吧，相信自己。”
林海跟在胡泉後麵走進了客廳，在胡泉麵前的一把椅子上座了下來。
“回下象棋嗎？”胡泉沒有說其他的話，隻是淡淡地問了林海這一個問題
林海有些忐忑的點了點頭。
胡泉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讓仆人拿來了一個木質的棋盤以及一個個木頭雕刻的棋子。
兩個人分別的按照楚河漢界，一紅一黑的順序擺好棋子，林海掌紅字，先行。
林海沒有動任何的可以進攻的棋子，隻是安靜的將象輕輕地支了出去。
胡泉抬頭看了一眼麵的小子，頓時不知道他到底打得什麽算盤，但是很快他就沒有顧慮其他的了，自己將自己的炮移了一步，直指對方的小兵。
林海很快便下了第二不，自己那個被炮指著的兵被他輕輕地向前移了一步。
兩個人似乎都忘卻了身邊的事，一心撲在了棋盤上的方寸之爭。
胡琴跟自己的母親兩個人看了看這邊，發現沒有太大的問題，胡琴的母親拍了拍胡琴的肩膀收到：“走吧，琴琴，沒事的，就讓他們下下去吧。林海這個人挺好的，你爸爸也會同意的。”
胡琴還是看了一眼那邊下棋的爺倆，最後還是放心地點了點頭。
棋盤上，兵走車行，炮挪馬跳，兩個人殺的不亦樂乎。
第一局最後還是林海落敗了，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是因為棋力不足還是怕贏了胡泉會導致他對於自己的印象不好。
第二局很快就又開始了，這次喚作林海掌黑子，胡泉掌紅子。
胡泉很有殺伐氣息的將炮跟林海的馬互換了，上一把胡泉便認識到了林海最後隻剩下兩個馬的時候的臨死反撲，要是自己大意一點，怕是上一把輸的就是自己了，所以這一局剛開始的時候就將兩個馬給絞死了。
兩個人直到吃飯前一共交戰了三把，第二把雖然胡泉一開始就把林海的兩匹馬給早早的絞死了，但最後還是給林海拿下了一句。胡泉最後以兩勝一負結束了戰鬥。
兩個人一起起身走到餐桌旁，胡泉開心的拍了拍林海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不錯，我好久沒喲這麽痛快的下過幾把棋了，以後沒事你要多來啊。”
林海紅著臉點了點頭。
一家四口坐在飯桌旁，今天的飯菜很豐盛，但是大部分都是家常菜，也是林海喜歡吃的，或許是因為胡琴提前跟家裏的廚師打過了招呼吧。
一頓飯吃得四個人都很開心，飯後胡泉喝著茶朝身邊的林海說道：“你家裏的情況我也知道，你上我們家來做個上門女婿吧，我房子都給你們準備好了，這樣你父母的跟你以後的生活也會好一點。”
林海想了想，猶豫了很久才說道：“胡伯父，上門女婿這件事我不是不能答應，但我也是我們家一脈單傳下來的，我怕這件事我父母接受不了，我希望等他們走了之後我才入贅到你們家。”
“那你們的房子我可就不能給你們了。”胡泉放下手中茶杯說道。
林海看了一眼胡琴，胡琴也剛好看向林海，眼裏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有一句話：“我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會跟你在一起。”
林海朝著胡琴點了點頭，對胡泉說道：“可以。”
胡泉笑著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