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抓到你了
城北有一處廢品回收站,當初建造的時候沒有完全的考慮到每日城市裏產生的垃圾會有多少,所以建造的有些小了。
廢品回收站建在一件院子內,院子內存放的大多是拾荒者拾回來的可以在回收利用的東西,院子外麵則是堆放著由垃圾回收車回收的各類垃圾,一堆堆的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
也虧著城北原本就荒涼偏僻,並沒有多少人家居住在這,所以廢瓶回收站附近並不能看見多少名居,那些刺鼻的氣味也就免去了被人投訴。
一輛車緩緩地停在了距離廢瓶回收站大約四百米左右的地方,徐警嚴跟方赫兩個人緩緩下了車。
“徐警官你到了。”老李見到徐警嚴下了車趕忙走了過來。
老李今天穿著一身便裝,嘴裏此刻還叼著一根才燒到一般的中南海。
“老李,你不是找到單子銘了嗎?他人呢?”徐警嚴環顧四周,出去發現在遠處有著同樣穿著便裝的警員,便在也沒有其他人了。
老李扔掉已經快要燒到煙蒂的香煙,回道:“根據我們的調查,半個月前單子銘曾今來過這個廢品回收站用廢品換錢,而且還不止來過一兩次,每次間隔都是在半個月左右,所以我想這兩天他應該還會過來,所以我派了幾個警員在這盯梢。”
徐警嚴點了點頭,隨後跟身後的方赫說道:“方赫,你跟我先去那個回收站了解一下情況。”
說完,徐警嚴便帶著方赫朝著廢瓶回收站走去,在路過老李身旁時拍了拍他肩膀,叮囑道:“一切小心。”
老李笑著點了點頭。
盡管廢品回收站外麵可謂是臭氣熏天,但是裏麵卻是絲毫不一樣。院子裏種了兩個桂花樹,一顆香樟樹,還有四五株花。
現在時值春末夏初,那幾朵花卻是綻放的讓人不由感歎大自然的美妙。
進了院子,徐警嚴便看見一個光頭大漢正赤裸著身子在院子內洗頭,那人看見兩個陌生人進來了,胡亂的用毛巾將頭上還沒有完全洗去的洗發液泡沫擦去,指著兩人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方赫顯然是被這個大漢的氣勢嚇到了,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有說清楚自己是幹什麽的。反倒是徐警嚴鎮定地掏出隨身攜帶的證件。
“警察,我們有一些事需要詢問一下你們負責人。”
那大漢一看是警察,連忙彎腰賠笑道:“我這就去找我大哥,兩位警官請稍等。”
不一會兒,一高一矮,一壯一瘦兩個漢子出現在了徐警嚴兩人身前。
“兩位警官有什麽需要問的嗎,我一定如實說出。”那個矮一點的漢子諂媚著說道,臉上的因為過於抽象化的笑容導致了臉上出現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皺褶。
“沒什麽重要的事,隻是想問一下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單子銘的拾荒者。”
“單子銘?”那矮個漢子摸了摸下巴,想了想。
這時外麵恰好走進來了一手上提著蛇皮袋的男子,矮個子漢子剛好看見那人,指著便喊道:“他就是單子銘。”
徐警嚴聞聲一回頭恰好與那人四目相對。
那人手上的蛇皮袋瞬間滑落到地上,還沒等徐警嚴說話,那人便撒歡似的拔起腿便朝院子外麵跑了過去。
徐警嚴拍了一下還沒緩過神來的方赫,朝著那人逃跑的方向大聲喊道:“別跑。”
那人似乎沒有聽見,也似乎是聽見了並沒有準備理會,雙腿依舊健步如飛,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突然,那人在奔跑的途中似乎被人給一把抱住了,兩個人在地上滾了滾,隨後其中一人先起身,將另外一人狠狠地壓在了地上,無法動彈絲毫。
徐警嚴在老李身前停下身子,喘了喘粗氣,用手指了指被製服在地上的男子,說道:“單子銘,你還跑不跑了。”
而後一揮手,朝著圍過來的其他便衣警員和方赫說道:“把他帶回去,收隊。”
警察局,審訊室內。
審訊室的大門關的緊緊的,沒有絲毫縫隙。審訊室內的所有的光源都來自徐警嚴身前那張桌子上高功率的台燈。
徐警嚴將桌子上的台燈轉向身前坐在椅子上,雙手被銬在後背的男子,明亮的燈光突然間照射到那男子的臉上,也許是已經熟悉了審訊室內的黑暗,突然被一束光照在臉上,那男子痛苦的轉過臉去。
“你叫單子銘。”
男子點了點頭。
“你認識這個人嗎?”徐警嚴舉起手中的一張照片。
男子搖了搖頭。
“那你認識這個人嗎?”徐警嚴重新換了一張照片。
男子還是搖了搖頭。
“你別跟我在這裝蒜,一問三不知。”徐警嚴拍案而起,走到那男子身邊,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你不要以為你做的是天衣無縫,我一定會找到你犯罪的證據的。”
說吧便離開了屋子。
警察局辦公室,徐警嚴站在窗邊,一遍看著窗外大街上來來往往的汽車行人,一邊一根一根抽著煙。
“徐隊,他還是什麽都不說麽?”方赫在一旁問道。
徐警嚴點了點頭。
“我們可以用刑嗎,不說就打到他說為止。”
徐警嚴瞪了一眼方赫,說道:“我們市警察,我們不是黑社會。”
這是,老李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封信。
“徐隊,這是給你的。”
徐警嚴接過信,之間信的封麵上用馬克筆寫著徐隊長收。
“這封信你是從哪收的?”徐警嚴問道。
“這封信是剛剛被一隻金毛犬叼到警察局門口的。”
徐警嚴疑惑的打開信,這次沒有了什麽象征著犯罪的東西,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次信件。
“親愛的徐警官,別來無恙啊。聽說你們抓到了之前幾起命案的凶手,我先在這裏恭喜你們了。”
“我這次來信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想向你問個好。哦,對了,你們抓到命案凶手了,但是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凶手吧。”
“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跟你們好好聊一聊這些凶殺案吧。”
“第一個案子的死者是趙剛吧,那個有點迂腐的老家夥。想到那家夥被綁在柱之上,看見狗被注射完興奮劑後恐懼的樣子我就想笑,一個勁的在那喊救命,聲嘶力竭的,可惜啦,除了犯人哪有人聽的見呢,哦,不對,還有我也聽見了,哈哈。”
“最乖的還是狗啊,你讓他咬什麽,他就咬什麽,從來不會跟你對著幹,說道這,不知道徐警官你喜歡什麽狗呢,有空我送你兩條吧。”
“呀,一不小心話題就扯遠了,對不起對不起,讓我們言歸正傳吧。那天晚上,犯人約了趙剛出門說要談一些事情,讓犯人沒有想到的事,趙剛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兩個人見了麵,趙剛就直接明了的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被恐嚇我的家人行不行?’犯人點了點頭,但是呢,他提了一個條件,一個很容易就能實現的條件。”
“趙剛閉上了眼,跟著犯人在路上走著,突然下起了雨,趙剛睜開眼問‘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犯人隻是回頭朝他笑了笑,說道‘別急嘛,很快就到地方了,你要是在睜開眼,下次你不在家你的家人就……’犯人話還沒說完,趙剛立馬就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身邊還有一條被拴著的德國羅威納犬,那隻德國羅威納犬似乎有點不對勁,異常的凶猛,遠遠地看著趙剛,眼中的嗜血越來越嚴重。趙剛則開始慌了,一個勁的在那大喊‘求求你放了我,我什麽都能夠你,錢,房子,女人,什麽都可以,求求你放了我,你殺人也是會坐牢了,還不如放了我。”
“可是犯人卻並沒有絲毫的心軟,依舊是笑著切斷了那隻狗脖子上的繩子。一陣犬吠,一陣人嚎,很快就隻剩下犬吠了。犯人看了看已經被撕咬的死亡的趙剛,突然心裏一陣痛快,一陣興奮,不過最為興奮的是可以完美的切下右耳,你知道嗎,那是右耳啊,完美無缺的右耳。”
“第一起案件就是這樣的,徐警官要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也幫不上你了,誰讓我不是那個犯人呢,我要是他我就什麽都招供了,好求個痛快對不對。哈哈哈。”
“對了,徐警官祝您生活愉快哦,過兩天怕你就沒有這麽愉快了。”
徐警嚴看完這三頁紙的信,憤怒的一把將他們捏成了紙團,遠遠地扔進了垃圾桶。
“徐隊,他的意思是?”
“他在嘲諷我們,我們抓的那個人或許根本就不是殺人犯,也許隻是跟單子銘同名同姓而已,也有可能是這個單子銘在外麵還有同夥。”
徐警嚴重新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總之,這個單子銘不能放,我回頭讓王嘉文過來看看這個是不是他弟弟,要是的那麽單子銘這個線索就斷了,我們還得從頭繼續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