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找到你了
徐警嚴跟方赫隨著那少女進了屋子，一眼望去，隻見屋子內布滿了不堪入目的淫穢海報，還有一些個兩人誰都沒有見過的道具，這些東西看得方赫一陣臉紅，進門之後隻敢看著自己的腳尖。
那少女在屋內收拾出了一個小角落，徐警嚴跟方赫才有地方坐下來。
“你們不是掃黃的就行了，有什麽事就問吧。”
少女坐在床上，點了根女士香煙，翹起二郎腿說道。
方赫看著那少女翹起二郎腿之後隱隱約約露出來的隱私部位，臉紅的更加厲害了，頭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徐警嚴也不知道該吧眼睛放在那裏，隻好使勁的盯著那女子的眼睛問道：“你認識你隔壁小月的女朋友嗎？”
“你是說那個長得跟豬差不多的人嗎？”那少女似乎有一些厭惡徐警嚴口中所說的陳競，眉宇之間透露出一絲絲的厭惡之色。
“你們很熟？”
“不是太熟，隻是替小月不值。”
“哦，為什麽？”
“你們是不知道那個死豬平時是怎麽對小月的，在我看來他壓根就沒把小月當做自己的女朋友，還幾次在小月家喝過了對小月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或許在他的眼中，小月跟我其實差不多，隻不過他跟我上床我要收錢，跟小月上床卻一分錢不用花。”
少女抖了抖煙灰，而後看了一眼手上才抽到一半的香煙，突然覺得有些惡心，於是把手中的香煙放到腳下，使勁地用腳碾了碾。
“你誰說小月經常遭到徐競的暴力虐待？”
“也不能這麽說，那個陳競不喝酒的時候還是很好的，頂多有點好色罷了，但是喝了酒就變成了一個人，有一次小月上夜班去了，他喝多了找了過來，沒找到小月就過來敲我的門，當時我正做生意，這個該死的居然硬生生的壞了我的生意，還害我賠了一大筆錢。”
徐警嚴低頭沉默了一會，便起了身，說道：“好了，我們想了解的已經了解完了，再見。”
等兩人出了門，那少女在門口還不忘說道：“兩位警官如果有什麽需求大可以來找我哦，我可以給兩位警官免費哦。”
這話說的酥麻入骨，方赫不禁大了個冷顫。
“隊長，我們就這樣回去了？”
“嗯，今天估計也問不到什麽了，明天再來吧。”
今夜，徐警嚴又留在警局值班，九點剛過，徐警嚴走到窗戶前點了一根煙，撥通了妻子何書瑩的電話。
“喂，書瑩。”
“這麽了，警嚴，你今晚不是在值班嗎，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啊，沒事，隻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種話，過兩天是浩浩生日，你別忘了。”
“嗯嗯，到時候我請一天假，真正的帶他去一次又樂園，不對，是帶你們兩去一次遊樂園。”
“我這麽大了還需要你帶嗎，好了，浩浩要睡覺了，我去給他講故事了。”
“去吧，去吧，你也記得早點睡。”
掛完電話，徐警嚴突然想起了那天早晨，自己的兒子浩浩一大早便醒了，笑著撲倒他身上，說道：“爸爸，快起床，說好了要帶我去遊樂園的。”但是還沒多久，他就收到了來自警局的電話，一起命案發生了，他永遠也忘不了他出門那時浩浩失望的眼神。
想到這，突然有一滴淚滑了出來。
一張紙巾遞到了他麵前。
薑悅嘴裏叼著跟棒棒堂去驗屍房取回落下的手機，剛準備回去卻發現看著窗外的徐警嚴有些不對勁。於是湊了過來，恰好看到了那滴淚，於是遞過來了一張紙巾。
“你怎麽還沒回去？”徐警嚴接過紙巾，問道。
薑悅擺了擺手機，示意自己是回來取手機的。她將自己口中的棒棒糖換了一邊問道：“想嫂子了？”
徐警嚴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忙警局的事情，對她關心的少之又少，我欠他的太多了。”
說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而後看著身邊今天沒有嘻嘻哈哈的薑悅問道：“你呢，這麽到今天都沒有一個男朋友。”
薑悅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以為我想啊，每個跟我相親的男人在知道我驗屍的時候喜歡吃東西，個個看我就跟看怪物一樣，還要更過分的拔腿就跑。”似乎說著說著薑悅生氣了，雙手握拳狠狠地說道：“好歹我薑悅也是這警局一枝花啊。”
就在這時突然噗呲一聲，有一個人笑出來了。
薑悅看了看徐警嚴，不是他，等她回頭才返現，方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她身後，那是噗嗤就是他發出來的。
“好你個方赫，敢笑我。”說吧捋了捋袖子，一把揪住方赫的耳朵。“下次我驗屍的時候我一定會把你綁在我旁邊，讓你好好看看。”
“哇，大姐，我錯了，你不能這個樣子啊。”
“你說不行就不行啊，你完蛋了。”
徐警嚴看著笑鬧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由的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徐警嚴便帶著方赫重新找到了小月的家，剛好碰到小月下班回家。
三個人在大廳裏顯得有些擁擠不堪，小月讓徐警嚴和方赫坐在了僅有的兩個塑料板凳上，自己則是站在牆角。
“你男朋友對你做的事我們已經大概清楚了，你別把，好好跟我說所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麽情況。”
小月今天的情緒要比上一次穩定多了，她輕輕地卷起了自己的衣袖，可以看見，一條原本蔥白如玉的手臂此刻上滿居然猙獰纏繞著一條條的傷疤，有的已經存在許久顏色早已深黑，有的卻是最近留下，才剛剛結痂。
“我跟他是五年前在一次相親大會上相遇的，他追的我，當時因為他身邊的人都說他憨厚老實，所以我答應了。”
“在一起之後，一開始他跟他身邊的人所說的一樣憨厚老實，他在菜市場賣豬肉嘛，每次遇見熟客或者老頭老奶奶都會給別人多添一點。”
“當時我是跟他住一起的，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酒，回來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巴掌，然後就開始揍我。”
“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我以為我會被他打死，但是他打我打到一半便停了下來，開始脫我的衣服。”
“我以為那天他隻是不開心，所以喝多了才會那樣，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這個人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會犯病，就會打人。”
“後來我偷偷聽別人說他的父母是被在他喝多了之後被他打死的，他之前也打跑了好幾個女朋友。”
“我想和他分手，但是他不同意，他還威脅我，如果我敢分手他就殺了我。”
說道這小月開始小聲抽泣起來。似乎這還不是最讓她不了的，她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後來我選擇搬了出來，他也同意了，但是卻要每個周末都要見一次，不幹別的，隻是單純的做愛。有時候我在想，我跟我隔壁的小秋有什麽區別。”
“如果她在你們眼中是下賤的，那我這樣的又會是什麽樣。”
“幾天前，我在網上問了網友一個問題，大部分都讓我偷偷離開他，隻有一個人說讓我殺了他。”
徐警嚴臉色一變，說道：“網上有人說殺了他？你可以給我看看你的手機嗎？”
小月把手機遞給徐警嚴，是一個關於情感的論壇，小月的帖子早已經沉了，但還是能夠找到。
其間有一條評論很直接，“我幫你殺了他。”
徐警嚴點了那個頭像，裏麵沒有一個東西，但是那個頭像是亮的，徐警嚴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過去。
“單子銘？”
“徐警官你警官猜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方赫，你趕快給警局打電話，讓技術部門定位這個賬號的ip，我來拖住他。”徐警嚴對身邊的方赫說道，然後繼續跟那個賬號聊了起來。
“你可以告訴我你犯下這些個案件的動機嗎？”
“不能。”
“一點都不能透露？”
“好吧，徐警官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好，我求求你，告訴我你的動機。”
“哈哈哈哈，徐警官啊徐警官。”那賬號旋即發過來了一個動態表情，徐警嚴點了一下，發出了一陣讓人反感的笑聲。
“我的動機很簡單，你們警察辦案的方式太死板了，有些你們不知道，不願意，不能輕易做到事，我可以幫你們做。”
“那些壞人，我可以幫你懲罰他們，來減輕你們的壓力。”
“徐警官，你開心嗎？”
又是那個表情。
“定位到了嗎？”徐警嚴問方赫。
“快了。”
“徐警官，不要定位了，我下線咯，拜拜。”剛收到信息，那個頭像便黑了下去。
“徐隊，信號中斷了，沒辦法繼續追查了。”
“該死。”徐警嚴把手機還給小月，低聲罵了一句。
隻是，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老李，什麽事。”
電話那頭，老李的聲音有些激動：“徐隊，我們找到單子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