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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新案件

  天空下起了小雨,為寂靜的夜晚加了點音樂,雨滴打在馬路上,打在屋簷上,仿佛有節奏一樣,聽的人心曠神怡。


  有一段時間沒能這麽悠閑的走走了,其實醫生跟警察差不多,雖然每周都固定有一天的休息日,但是如果有病重的緊急情況,一個電話過來,沒煩也要第一時間趕到病人身邊。但至少沒病人的時候是閑的。


  但是警察就不一樣了,特別是刑警,要麽在電腦前坐一整天,查資料看錄像,收集對案件有用的線索;要麽出警東奔西跑,也是為了找到有用的線索。每行都有每行的不容易吧。既然如此更要珍惜這樣的時間,這樣的環境。


  “呀,下雨了。沒帶傘……”王嘉雯一手伸出屋簷外,接到了幾滴雨。


  而徐警嚴卻說:“走吧,雨不大,淋淋雨也能精神一些。”想想,雨中漫步也的確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把手裏的袋子打上結,以防進水,兩個人就這樣走進了綿綿細雨中。


  徐警嚴仰著臉,讓雨點拍在他臉上,他臉掛起了笑容,就好像心靈得到了淨化。


  可是警局和披薩店就這幾步路,愉快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不一會,就到了警局。


  進門,甩掉頭發上的雨水,踩踩門墊,將鞋底的水吸幹淨。


  方赫聽到動靜,探出頭來,看見了徐警嚴和王嘉雯。


  “徐隊長你回來啦,欸?嘉雯姐?你怎麽來啦。”方赫說。


  “哈嘍,給你帶吃的來啦!”王嘉雯提起手裏的袋子說。


  “肚子早就餓扁了,徐隊長好慢啊!”方赫抱怨道。


  “這不是來了嘛,路上遇見嘉雯了,就聊了會兒。”徐警嚴解釋道。


  方赫等不及的撲上去接過袋子,跑跑跳跳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徐警嚴無奈的笑著,看看王嘉雯,她也笑了,果然還是年輕啊。兩個人一起走向方赫的辦工桌,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一起吃起了晚餐。


  徐警嚴抓起一塊披薩,往嘴裏送。看到方赫邊吃還在邊拿鼠標,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他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年輕的自己,他從袋子裏拿出紙杯可樂,插上管子遞給方赫,方赫笑著說了聲謝謝。


  “查的怎麽樣了?”徐警嚴關心道。


  “沒什麽特別的地方……我正在從下往上的在看一遍,看看有什麽遺漏的。”方赫說著吃著,也不願意放下鼠標。


  “辛苦了。”


  “你一整天都在看這個啊?”王嘉雯驚訝的問。


  “是啊,看看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回複,或者太激烈的爭辯。”方赫把左手邊的一本本子遞給徐警嚴,“這就是抄的一點點……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後麵那些我都不想抄了。”


  “怎麽了?”徐警嚴翻開本子,看了幾眼。


  “都是無腦罵,看著就煩。有的人還篡改了法律,真的是無語……”方赫一邊看著屏幕,一邊拿著鼠標,一邊吃,一邊說,“你看這個”他指著電腦上的一天評論以及評論的回複,“有精神病怎麽不住醫院啊,放在社會上害人。臥槽,當醫院是監獄啊……還有我這個。”


  方赫隨便翻了幾條評論回複給徐警嚴看,果然都是一些門外漢聊著自己不懂的事,而且還說的一本正經,看得讓人苦笑。


  “沒什麽值得注意的就算了吧,本來就隻是一個猜想,隻是沒想到你小子傻愣愣的查了一整天。”徐警嚴笑著說。


  “你怎麽不早說!我讓查了這麽久!”


  “好了好了,休息會,吃吃吃。”徐警嚴忍住笑,往方赫嘴裏塞了一塊披薩。滑稽的樣子讓逗得王嘉雯發笑。


  方赫氣哄哄的啃著披薩嘬著可樂,樣子十分滑稽。


  “你今天查到了什麽?”方赫問徐警嚴。


  “我找到了王琦的母親單小雲曾經住過的公寓,那裏的樓都很舊了,環境也不好,所以房租比較便宜,一個窮困潦倒的人,住在那裏是最合適的了。就在那裏,找到了一個單小雲生前聊得來的朋友。”


  聽到方赫在匯報案情,王嘉雯識趣的說道:“要不我在隔壁回避一下?”


  徐警嚴笑著說道:“你不是外人,沒什麽要回避的,你也坐下來聽聽說不定還能想起什麽線索呢。”


  方赫看了徐警嚴一眼,若是按照程序,王嘉雯是不能夠參與進來的,但他相信徐警嚴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的。


  “她跟我說了她跟單小雲至少的事,就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沒有什麽線索。後來,那個包租婆告訴了我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徐警嚴說著,喝了一口可樂。


  “說啊別賣關子啊!”方赫迫不及待的說。


  “那個包租婆告訴我,當年單小雲搬進來的時候,是兩個人!”


  “兩個人?璿子沒跟你說嗎?”


  “璿子說她從來沒見過這個人,隻知道是單小雲的侄子。因為她侄子有精神病,怕生。包租婆也隻是見過他幾次出門,但是跟他打招呼是從來不理的。”徐警嚴說。


  “也有精神病?是不是遺傳啊?”方赫問,因為屋子裏有個大醫師。


  王嘉雯也隻是點點頭說:“有可能。”


  “據包租婆說,那人的樣子大概二十歲,現在七年過去了,所以現在應該是二十七歲左右。單小雲的侄子,所以應該是姓單!”徐警嚴分析道。


  “青山市單氏人那麽多,二三十歲的男子也那麽多,怎麽找啊。”方赫說。


  “所以本來打算結合你網上查的信息看能不能排除出來幾個。但是……”徐警嚴說。


  “沒關係!一定能破案的!”方赫握緊拳頭鼓勵著徐警嚴,王嘉雯也一笑一點頭。


  “時間問題啊時間!已經在媒體麵前誇下了海口……”說到這裏徐警嚴長歎了一口氣。


  王嘉雯捂著嘴笑,“剛想說你那天在新聞上好威武。”


  “我一直都不認為徐隊長是一個這麽衝動的人。”方赫補刀。


  “好了好了都別挖苦我了,我……”


  突然電話鈴急促的響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方赫吐掉嘴裏的披薩,接起電話。


  “喂?這裏是警察局。”


  隻聽得見,電話那邊一陣急促的女聲,“請馬上派人前去青山大學,有人報案死人了!重複!馬上前去青山大學!”


  “好的!我馬上派人去!”方赫站了起來,對徐警嚴說,“馬上去青山大學,有人報案發現了屍體。”他抓起一塊披薩往嘴裏塞,兩口就塞進了嘴裏,穿上警服外套,拿起一杯可樂,撿起鑰匙就跑了出去。


  徐警嚴也起身,把外套穿上,對王嘉雯說,“我們要去出警了,你先回去吧,就不送你你了。”


  “不用管我了!還不快點去!”王嘉雯催促他們快點去。


  “好的!”徐警嚴喊了一聲在屋內的一命警員,“小林!看一下電話!”然後就跑了出去。


  看著方赫、徐警嚴離開的背影,王嘉雯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或許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吧。”他歎了口氣也離開了警局。


  ……


  看路上沒有人,也沒有什麽車,方赫將車開到了極限,大概十分鍾不到就到了目的地。


  大學裏跟路上簡直天壤之別,校門裏已經有了好幾輛警車,並且已經有警戒帶把案發現場圍了起來。現場吵吵雜雜的,有不少學生在站在樓道陽台上看著樓下的警車。


  徐警嚴聽見了一句“這不是大三的陳楷學長嗎?”學生自殺案?


  徐警嚴跟方赫小跑著向一位警員,“我是刑警大隊長,我叫徐警嚴。”他亮了一下他的證照。“讓我進去看看。”


  “好的!”那警員撩起警戒帶,領著徐警嚴和方赫進現場。


  “發生了什麽事?”在走的路上,徐警嚴問道。


  “有一個學生上吊死在公園的一棵樹上,教學樓的後麵,是一個下晚自習的學生發現的。”警員說。


  說著就已經到了教學樓後,那棵樹下四周被射燈照得亮堂堂的,看見了一個人躺在地上,身邊為圍著法醫和記錄人員。


  教學樓後麵有三棵大樹,中間的那一顆就是死者吊死的那一顆。


  “死於窒息,身上沒有打鬥的痕跡,可能是自殺……”躲在地上的法醫正在檢查屍體,記錄人員認真記錄下他說的每一句話。


  中間這課樹旁邊有一張人字梯,大概是剛才警員把屍體從樹上弄下來的時候用的吧。


  “死…死者沒有右耳!”突然法醫喊了起來。“傷口明顯是剛剛造成的!”


  一聽到沒有右耳,徐警嚴立馬跑了過去,看向屍體的右耳,果然看見了血淋淋的一麵!

  徐警嚴打吼道,“馬上封鎖學校所有出入口!馬上!”


  “不……不!不!這不是我想要的!”有一個男學生,站在他自己宿舍樓的走廊上,那個位置,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見那棵屌死人的樹!他身子失力後撤,碳酸在牆角。嘴裏一直念叨著,“這不是我想要的。”


  徐警嚴走到牆邊喘口氣,點了一根煙,發現手在抖,暗罵了一聲操,“又是你!”


  徐警嚴靠的著麵牆,其實是一麵學校的西圍牆,牆體很厚,上麵還綁著密密麻麻的鐵絲,為了不讓學生晚上翻牆出去。


  此時此刻,有一個穿著黑色兜帽衛衣的男子,倚靠在牆的另一邊,此時的單子銘,跟徐警嚴的距離就隻有一堵牆!單子銘從兜裏掏出了一直耳朵,四十五度角舉過頭頂,讓細雨打在耳朵上,洗去一點血跡。


  看著雨水與血混合的水滴,墜落到地上,單子銘臉上掛上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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