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連城
僅接著,慕容德咬住顧連珠的耳垂,我和師父都聽見她們嬌嗔細喘。我以為快要到脫衣服的地步,沒想到顧連珠忽然推開慕容德。
“陛下,對不起!”
說罷,顧連珠衣衫不整的就跑了。
“這.……怎麽會這樣?”我慌亂的看向師父。
“你!還愣著幹什麽嘛,趕緊追呀!”師父指著我的頭,想要大罵一通,卻發現沒時間罵我,一腳把我踹了出去。
我看著慕容德,他欲火焚身,百般忍耐一定非常難受,忽然間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師父,那他呢?”
“後宮的女人那麽多,隨便找個上來就可以了,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顧連珠。”
師父說的好像很嚴重,我也意識到事情非常嚴重,如果顧連珠出了什麽事,我們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而且宮裏的壞人那麽多,今夜還望佛祖保佑她平安無事。
我們離開近月樓,到處尋找顧連珠。
心想;吃了媚藥會不會死?是不是一定要有男人才能沒事?可這宮裏除了皇上,其他的都是太監,她會去哪兒呢?
我們走到冷宮門前的水池邊,發現顧連珠坐在那裏哭泣,嘴裏一直喊著“姐姐。”
我和師父趕過去,發現她渾身都濕透了。
“美人?你怎麽全身弄濕了?”我摸著她的衣服,上麵還滲透出冰涼的水來。
她驚慌的抓緊我的手,說:“阿已姑娘,我.……我看到姐姐了。”
我看向師父,表示很驚訝。師父蹲在我身邊,看著渾身濕答答的顧連珠問:“美人,你的姐姐不是在三年前就死了嗎?”
她心緒激動的搖了搖頭:“她沒死,我剛才看見她了。”
我和師父對視一眼,表示很懷疑:“剛才?”
她點了點頭:“對,剛才我覺得身體像燒了一團火,於是我就跳到池水裏,是姐姐她把我拉上來的。”
“不管美人的姐姐是不是還活著,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去換身衣服,天氣這麽冷,凍壞身子就不好了。”我拉著情緒尚未穩定的顧連珠,慢慢的走回荷影苑。
師父這一回還做了一件大好事,他把我最討厭的那個宮女叫到近月樓了。
雖然第二天,那個宮女封作了美人,但我並不羨慕她,因為十五那天,她可能就會死掉。當她耀武揚威的想要來找我麻煩,師父就像爺們一樣的擋在我的前麵,一句話就將她擋了回去。
事後,更多離奇事件一一發生,我也感覺到荷影苑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可一直沒有機會和她交手。
顧連珠總是抓著我的手說:“阿已,我姐姐她沒死,她說,她不會讓我為陛下去死。”
師父說她一切正常,隻是情緒有些不穩而已。
關於顧連城是否還活著,這仍是個值得挖掘的秘密。
而就在我們還沒有搞清顧連城有沒有活著的時候,一張巨網將我們罩住。那國師也不知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
他手上有個鈴鐺,每每靠近我的時候就會哐哐作響。那種鈴聲讓我非常害怕,他身上有股難聞的味道,那味道像什麽符水。
有一次,國師走近我,他背對著太陽,整個臉都形成了陰影。此情此景,讓我想起了在國師殿的那日,我關籠子裏也是曾見到過這樣的陰影。
“你是顧美人身邊的宮女?”他問我。
奇怪,這聲音怎麽沒有上次那麽粗糙。我在設想,他那天是不是吃多了辣椒;或者說,根本就是兩個人。
我點了點頭,埋著頭極速離去。
我沒有回頭看他是什麽表情,隻是聽到他身上的鈴鐺響得厲害。我加快步伐離開,卻突然感到身後飛來什麽東西。
等我回頭的時候,師父已經擋在了我的前麵,他背對著我,周身爆發出青色的光,他正擋住一團黑色的東西。
“阿已,快走。”
我不知道那黑色的東西是什麽?隻知道很厲害的樣子。為了不拖累師父,我一溜煙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我也不知道,師父回來告訴我,是邪仙在作祟,用腳指頭想一想就知道是為什麽而來。
這世上不止有師父才是萬知曉,世上還有很多萬知曉存在著。他們同樣能算出我離開了大周城的畫卷,也能算出我破畫之後要尋找九命珠,他們自然也會精準的算出九命珠下落何處?
師父說,血燕一事與奪珠的人沒有關係,也許隻是後宮女人慣用的技量,單純的爭寵而已。
晚上,我聽見顧美的房間發出一聲尖叫,我和師父聞聲趕來,竟發現屋裏空無一人。
師父從袖子裏掏出一節小小的玉竹筒,他擰開筒塞,兩隻像熒火蟲的東西飛出,慢慢的飛在我們的頭頂。
我好奇的問師父這是什麽東西。
他說是一種叫寸孚的精靈,體積小,在夜間全身是白色的,在白天,它又變成紅色的。
師父說,它可以幫我們找到顧連珠。我們跟著寸孚一直找到了宮外,在一處樹林裏發了顧連珠。
顧美人的旁邊站著一個身形和她差不多的女子,一身黑色的長裙,與一身白裙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師父將竹筒舉起,兩隻寸孚飛進了筒裏。
“美人。”我對顧連珠大喊。
顧連珠回過頭來,她旁邊的女子也悠悠的回過頭來。
天呀,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怎麽,有兩個美人呀?”
“什麽兩個,明明一個是人;一個是魅。”師父的聲音忽然響起,他把玉竹筒收到袖中,看到前麵的兩個美人居然一點兒也不驚訝。
黑衣女子道:“眼力勁不錯,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別再插手此事,哪裏來的就往哪裏去,如果你們一定要我讓妹妹去送死,我會先考慮殺掉你們。”
“姐姐,連珠自己決定的事情和他們無關。”顧美人攔住衝動的顧連城。
“不,姐姐說什麽也不會答應你去送死。”
“姐姐.……”顧美人忽然跪下,她哽咽著,聲音低低的喊著。
“你這是做什麽?”顧連城歪著脖子問。
“望你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