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真的吃飽了
連著睡了四節課的成虞終於在最後一節課醒了過來，本來聽著課就昏昏欲睡的秦黎，聽到後麵有了動靜，瞬間清醒，分了一半的注意力給身後人的動靜。
本來他的座位和成虞隔得很遠，沒想到這上天仿佛知曉他的心事，這一換就變成了前後桌，感覺是老天在給他創造機會。
“你臉上怎麽有傷？”餘北專注了一上午也有些疲憊了，問個問題讓自己清醒清醒。
“唔，摔的。”
秦黎心想這不愧是班長，一來就問了他從早上看見成虞之後就很在意的問題。雖然可惜這句話之後就沒有了下文，不過聽著她的呼吸還有因為無聊發出的奇怪的聲音，他就不自覺地揚起了笑臉，看得他的同桌莫名其妙。
“阿嚏！”
秦黎被這噴嚏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用手在背上拍了兩下。
“對不起啊。”
這是成虞對秦黎說的第一句話。
“沒有。”秦黎趁著說話的時候轉過身看了一眼，可成虞卻已經專注在書上亂寫亂畫了。
老師注意到他的動作，“第二排的那個男生，別轉過去講話！”花了幾秒鍾提醒了他，然後又開始了滔滔不絕地講課。
聽到聲音的成虞抬頭，正好和秦黎對視了一眼，可下一秒他就轉過了身去。
成虞也沒有在意，沒一會，腦袋又昏沉沉地，趴在了桌上。餘北心想這人是多能睡啊，下課班上那麽吵都吵不醒她。
……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秦黎和朋友剛坐下，朋友就問，“沒想到啊，你一臉正直的樣子，居然還會跟成虞說話？”
“你哪來那麽八卦？”
“誒，雖說成虞對我這樣的人來說很難追，可你不一樣啊，那麽多妹子跟你表白來著，你不如勇敢一點直接跟成虞挑明？”
秦黎一臉煩躁，“你管那麽多幹什麽？你怎麽就判定我喜歡她了？”正因為的確是這樣，被他這樣一眼就看出來，他更感覺煩躁。
“哎呀，這男女之間就這麽點事，而且身為你唯一的朋友，你這點花花腸子我怎麽可能看不明白？說真的，你試試！萬一她就答應了呢？”朋友一臉激動，成虞是他夢中情人，那要是跟秦黎在一塊了，那他不就離自己夢中情人近了嗎？雖說不會動手搶，也搶不過，可好歹能說上幾句話吧。
“別煩我。”
……
中午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可以做作業也可以睡午覺。大部分的作業都在上午的課上布置了，成虞下午要訓練所有就想趁著中午這點自習的時間把上午的作業給抄完。
“有什麽作業做完了？”成虞用胳膊肘碰了碰同桌，詢問道。
餘北一臉不想理她，“做完了也不給你。”
成虞馬上放棄，拍了拍前桌的肩膀，“有什麽作業做完了？”
秦黎馬上遞過做好的，“物理還差一點，你這裏抄完我大概就做完了。”
成虞點點頭，在抽屜裏摸了半天找出自己唯一的一支筆開始奮筆疾書起來，寫著寫著這瞌睡蟲又爬上了腦門，隻好賞了自己一巴掌，舊傷加新傷，疼得瞌睡蟲立馬就不見了。雖說成虞怕麻煩，可為了不讓老師找上她的麻煩，這抄一下作業還是必要的，反正自己一天到晚就這麽閑著，也就別給老師添堵了，她這點意識還是有的。
……
到了最後一節晚自習，成虞基本上是數著秒針度過的。一打放學鈴，趕忙衝下樓找高一的弟弟，卻發現老師不顧學校晚自習不準講課的規矩口沫橫飛。馬上衝了進去，心想這老師不守規矩也就別自己不守規矩，進去了馬上就拉著成理往外走。
“姐，這麽慌幹什麽呀？”成理一臉困惑道，他連書包都沒來得及拿就被成虞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拖了出來。
“回去把我藏在床底下的那點錢給拿出來，今天比昨天還要晚，要等她回來了就跑不掉了。”
聽了解釋的成理依然有些困惑，“拿出來幹什麽？”
“當然是在外麵住啊！她讓你退錢你退了嗎？”成虞問。
成理搖了搖頭，“不過我給老師說了，他讓我安心上課，她會找個時間來家訪和媽交流一下。”
成虞聽弟弟這樣說，停下腳步，看著成理的眼睛，“你說是你老師厲害還是家裏那個厲害？”
“媽厲害。”成理毫不猶豫地就回答。
“這不就對了，要是真來了，我估計你老師身上的錢都會被她給騙走。更何況，你們老師也就是說說，還交流呢，就是忽悠你！”成虞比他多吃一年飯多讀一年書，雖然是沒學習什麽知識吧，不過這老師怎麽想的她還是清楚的，算是經驗之談。
留成理在外麵放風，成虞進去把錢掏出來，再把為數不多的換洗衣服塞到書包裏，做賊似地出了門拉著成理就跑。
遠遠地就能看到在學校大門口等著他們的張思和趙禾辰，成虞邊跑邊大幅度地揮著手。
“這就是你弟呀，哎喲這長得真俊。”張思一看到成理就把手伸起來要摸他光滑的臉蛋。
成虞“啪”的一下把張思的手打下來，絲毫沒有保留力氣，這段路跑下來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一點大氣都沒喘，“你還想摸我弟？少白日做夢了，可別毀了我弟這張臉！”
“真是小氣，他隻是你弟，又不是你男人。”張思別扭地抱怨著,實際上覺得怎樣都好，反正他也不是gay。
張思整天泡在網吧裏，趙禾辰也是偶爾才回一次家，因為和家裏人的關係有些差。他也是和成虞住在同一巷子的人，從小關係就不錯，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和家裏人的關係鬧得很僵。住在這裏的大家都不希望自家有人能和成虞家任何人有什麽牽扯。後來由於成虞介紹，和張思還有賈丁一起認識了，經常混在一起也算是朋友。
“餓不餓？”趙禾辰和成虞並肩走在後麵，他問。
“餓得要虛脫了。”
趙禾辰笑，“那麽嚴重？”拉著成虞的手進了網吧，叫網管來了一碗牛肉麵。
“網管，往這加倆凳子成不？”張思一坐在自己的固定位置便大聲吆喝著。
由於張思長期住在這裏，幾個網管都對他特別熟悉，不管是誰在當班，都會麻溜地完成張思的要求，畢竟也是知道他家幹什麽的，不得不幹。
幾人剛坐下，成理坐在張思旁邊，成虞坐在趙禾辰旁邊。牛肉麵立馬帶著香氣來了，成虞整個人蜷在椅子上就開吃。
“什麽意思，我請你吃飯你不要，趙三的麵是要香些還是怎麽著？”
成虞不好回答，裝作沒有聽到，光吃了幾口麵，就遞給了成理，“我吃飽了。”
“不是餓得都虛脫了嗎？你把它吃完唄，大不了再給成理買一碗。”
成虞搖搖頭，“我真的吃飽了。”其實是吃了個半飽，能吃上幾口就不錯了，要是吃了個飽，那今後餓肚子的日子怎麽過啊。況且雖然趙禾辰周末在外麵打工能賺點外快，可她也不好讓他這樣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