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太古風雲 第八章 萬花叢中一點綠
第二日,當寧願從床上爬起來去後院洗漱的時候,突然聽到安靜的草廬附近,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正在刷牙的寧願立即轉過頭看,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正好對上了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
“啊”寧願尖叫著丟掉了手中的漱口杯,倉皇地逃入了草廬裏間。
對方也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轉過身去,在天道觀那暗無天日的洞窟內,寧願養成了一個不好的習慣,不怎麽愛穿衣服睡覺。
當寧願終於穿好衣物從草廬中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圍滿了一群少女,正可謂是百花齊放,競相爭豔。
寧願有些頭疼的打開房門,定眼一看發現為首之人正是靈芝。
此時靈芝正背對著草廬的大門,手舞足蹈地跟她的小姐妹們比劃著什麽,說完轉過身向後一指,恰好頂到了走過來的寧願的鼻尖。
感覺到了指尖的觸感之後,小丫頭才帶著些許的遲疑慢慢地轉過頭來,一聲比剛才更加嘹亮的尖叫聲從她口中發出,寧願也確認了剛才在後院與他四目相對的大眼睛就屬於眼前的這個丫頭。
過了好半天,小丫頭才反應過來訕訕地收回手指,紅著笑臉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她那軟糯地聲音說了句:“當歸師兄。”
“嗯。”寧願有些無語地摸了摸鼻尖,點了點頭。
“對不起,當歸師兄。”小丫頭突然提高了音量,有些緊張地繃直了身體,向前成90度鞠了一躬,差點又撞倒寧願身上。
“什麽?”寧願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當歸師兄”就是自己,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鞠躬的少女,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給自己道歉。
“對不起,當歸師兄。”小丫頭聞言再次給寧願鞠了一躬,大聲地說道:“我不應該把昨夜的事情告訴芍藥師姐的。”
“早知道芍藥師姐這麽大嘴巴的話,我肯定不會告訴她的。”少女軟糯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時候的寧願才反應過來,小丫頭給他道歉的原因,連忙扶起麵前一直保持著90度鞠躬姿勢的靈植,有些好笑地說道:“我當時什麽事情呢,沒關係的,能幫到你我就覺得很開心了,你不需要道歉的。”
“真的嗎?”靈芝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寧願一眨不眨,眼睛裏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
“嗯。”寧願有些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就知道當歸師兄最好了。”靈芝瞬間破泣為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一把拉起寧願就往人堆裏鑽去,嘴裏大喊著:“芍藥師姐,芍藥師姐……”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個身穿湖綠色衣裳的少女身前,少女的年紀看起來比靈芝要大一些,眉清目秀,楚楚可人。
“芍藥師姐,當歸師兄來了。”靈芝帶著寧願在芍藥麵前站定,一把將寧願推向麵前的少女。
“當歸師兄好。”芍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寧願一眼,嫋嫋娜娜地行了個萬福,這才開口說道:“芍藥昨夜間聽聞當歸師兄對靈植的習性十分了解,芍藥近日正在為此事發愁,所以特地拜托靈芝師妹,希望當歸師兄能助芍藥一臂之力。”
“啊?嗯,好。”寧願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沒有失禮撞倒麵前這個楚楚可人的少女,聽著少女咬文嚼字的話語,總算是搞清楚了靈芝一大早帶著一群人跑到自己的草廬所為何事了。
“我就說吧,當歸師兄人最好了。”靈芝帶著一絲得意地說道,仿佛這一切都是她的功勞。
“額,你帶我去看看吧。”事已至此,寧願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隻是在心中暗自期待著眼前的這個芍藥師妹種植的靈植,也在他的“靈光一閃”範圍之內。
好在寧願的運氣還不錯,芍藥種植的那顆靈植名為“血靈藤”乃是南蠻古林總出產的一種靈植,在九州之內比較少有,恰好符合了寧願“靈光一閃”挑剔的口味。
隨即寧願根據腦海中的信息,和眼前的“血靈藤”進行比對,確認無誤之後,詢問了一些芍藥平常養護“血靈藤”的信息,經過幾番印證,指出了一些平常養護中被芍藥忽略的小細節,解決了麵前這個棘手的問題。
在寧願的指點之下,終於找到了養植“血靈藤”的關鍵,芍藥感激地看了一旁的靈芝一眼,緊接著又向寧願行了個萬福以示感謝,然後就拉著靈芝一起按照寧願的指示開始侍弄起眼前這顆“血靈藤”起來。
就在寧願輕鬆地舒了一口氣,心想著這一關總算是過了的時候,那一群跟隨著三人一起來到芍藥藥田的少女們突然衝了過來,這個扯衣服,那個拉褲腿,你一言我一語地將寧願圍在了中間。
“當歸師兄,您幫我看看我那株朱顏果吧”
“我先來的,當歸師兄,我那株火菩提不知道為什麽一直……”
“當歸師兄……”
深陷花叢的待遇不是常人可以享受的,更何況如今的寧願聽著身旁少女們說出來的那些靈植,有些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內心更是一片惶恐。
而一旁的靈植和芍藥看著瞬間陷入人群中消失不見的寧願,以及瘋狂地向著人群最中間擠進去的師姐師妹們,有些駭然地對視了一眼,靈芝更是有些惶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似乎闖禍了。
從愕然中反應過來的靈芝對著芍藥吐了吐舌頭,轉身就向著藥田旁的小樓跑去,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日薛先生應該會到小樓授課。
作為藥廬的主理人,或者說是窯爐之主,薛漁隻有在每月的初一、十五以及月末的時候才會到小樓授課,基本上每次她講課的時候,基本上課堂都是滿座,即便是那些剛入書院的初級生也會迫不及待地來聽課。
今日,恰好是十五,也就是她授課的時間,當她按照往常的習慣早早地來到小樓的時候,卻發現本該座無虛席的課堂上,竟然隻有小貓三兩隻。
薛漁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但也沒有理會,以她清冷的性格,對於這些事情慣是不放在心上的,直到靈芝氣喘籲籲地衝進來。
“先……先生,不好了。”靈芝急匆匆地跑進來
,扶著牆有些吐氣不勻地說道。
薛漁挑了挑眉,轉過頭用她那雙性冷淡的眼光盯著靈芝,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何事?”
“當……當歸師兄,出……出事了。”被薛漁看了一眼,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息的靈芝汗毛都豎起來了,有些結巴地說道。
“帶路。”薛漁這時才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從靈芝的身邊穿身而過。
“好……好的,先生。”靈芝從凍結的狀態中回複了過來,趕緊又小跑著來到薛漁前麵給她引路,一邊跑一邊給薛漁解釋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在靈芝的帶領下,薛漁終於趕到了現場,看著眼前擠作一團的眾人,特別是在她們的推搡中,一些被打落在地上,碾成花泥的靈植枝葉或花瓣,她的眼角微微抽了抽,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瀕臨暴怒邊緣的節奏。
靈芝看著擠了半天都沒擠進人群的薛漁那抽搐的眼角,突然間覺得自己似乎好心辦了壞事,為了不讓師姐們繼續錯下去,趕緊大吼了一聲:“薛先生來啦!”
隨著靈芝的這一聲怒吼,瘋狂向著人群中擠去的藥廬學子們愣了一下,有些人甚至已經看到了麵若寒冰的薛漁,嚇得她們趕緊一個個老老實實地退開,在一旁站好。
當人群散去之後,寧願淒慘的身影才出現在了薛漁的麵前,此時他身上那件由織園製作的精美強韌的常服,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子了,看起來像一件流蘇長裙掛在他身上,絲絲縷縷地隨風飄搖著。
明顯被嚇到了的寧願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小心地收攏了一下身上的絲縷勉強係好,這才向著薛漁躬身行禮道:“見過先生。”
薛漁淡淡地點了點頭,向著那群靜候在一旁的藥廬學子揮了揮手,讓她們先回小樓候著,這才招呼了一下寧願,帶著他向著不遠處的草廬而去。
“本事不小啊。”到達草廬之後,薛漁眼中帶著些許複雜的情緒看著眼前這座熟悉的建築,背對著寧願開口說道。
“弟子知錯。”寧願老實地認錯,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知錯?說來聽聽。”薛漁是被寧願這句話給氣樂了,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手段,上來就先認錯。
“弟子……額……不該幫那幫師姐妹們……額……”寧願支支吾吾了半天,發現自己也確實不知道錯在哪裏,難道助人為樂不對嗎?
“這靈草種植本是他們的課業。”薛漁打斷了支支吾吾的寧願,渾然不顧他尷尬的處境,轉過身指著眼前那一大片藥田淡淡地說道:“也是學院考驗他們學識的手段。”
“再者說來,你隻是我的書童,不是書院的教習。”薛漁冷漠的眼神掃了過來,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了一眼寧願,語氣中不帶絲毫感情地繼續說道:“若再有此類事情發生,你就離開我這藥廬吧。”
“弟子遵命。”寧願薛漁看得渾身不自在,隻得低頭領命。
“以後每月初一、十五及月末最後一日,到小樓聽我講學。”
見寧願確實也不是故造成此間事故,薛漁也不好再說他,淡淡地交代了一句便拂袖離去,留下一句:“回去換身衣裳,然後到小樓來聽講。”
薛漁走後,寧願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一身衣裳,從房間裏翻出之前在書院領取的紙幣,快速趕到了小樓,為了不打斷先生的講學,他悄悄地來到眾人的最後方,找了個角落席地而坐,開始認真地聽薛先生講學。
一日的課程下來,寧願發現薛先生講的那些東西,除了一些藥理靈植方麵的知識外,基本上他都不明白,隻能先默默地記下來,然後再想辦法弄明白。
一日講學,中間陸陸續續休息了幾次,也有學子發現了最後排角落裏的寧願的,但薛先生當麵她們也不好說些什麽,直到薛先生講學結束,他們又呼啦一群人圍了上來。
寧願有些後怕地看著這群圍上來的師姐妹們,正準備想辦法開溜,卻不想剛剛踏出小樓的薛先生又走了回來,淡淡地說了一句:“任何人找當歸幫忙打理靈植,年末評分算0分。”
薛漁的話剛說完,原本圍上來的一群人,頓時又是呼啦一聲全部散去了,來得快去得更快,隻留下一臉喪氣的靈芝和芍藥還在,仿佛還能聽到靈芝嘴裏念叨著:“完了,完了,我要計0分了。”
隻有芍藥滿不在乎地說道:“放心吧,傻丫頭,薛先生也隻是嚇唬嚇唬她們而已啦。”
“希望如此吧,芍藥師姐,我們回宿舍吧。”靈芝有些意興闌珊地點了點頭,原本想通寧願說兩句話的興趣也沒了,轉身拉起身邊的芍藥,嘴裏念叨著什麽向著小樓後麵走去。
而這時候的寧願也知道了薛漁禁止讓夜間擅入小樓的原因,原來這小樓之後就是藥廬學子的宿舍,而如今在這藥廬內,除了他之外,就隻有這一群青春正好的靚麗少女了。
自那日之後寧願再也沒有幫任何人打理靈植,隻是平常他自己打理藥田的時候,並不拒絕他人旁觀。
藥廬學子們也漸漸看出了其中的門道,所以每當他打理藥田的時候,總會有人跑過去學習,這也成為了藥廬的一個奇觀,也正因為這樣,寧願在整個藥廬乃至於書院你的名氣漸漸大了起來。
寧願在藥田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他也漸漸適應了這樣簡單的生活,每日侍弄一下藥田裏的靈植,不時跟藥廬裏的師姐妹們閑聊幾句,有時候薛先生會移植來一些新的珍惜靈植,而寧願的“靈光一閃”資料庫裏的信息也越來越充足。
這一日他正在藥田裏砌著牆,因為不久後薛先生將從極北冰原帶回來一株極地雪蓮,雪蓮需要一個極寒的環境才能生長,於是薛先生便吩咐寧願建一座冰窖,等她從極北冰原回來便將這雪蓮放入冰窖中養植。
寧願正開心地砌著牆,突然間空中傳來一聲怪叫,緊接著一個巨大的影子從天兒降,直直地撞上了寧願剛砌好的牆,緊接著便是嘩啦一聲巨響,牆體應聲而倒。
還沒等寧願出聲嗬斥,巨大的黑影突然間就消失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從牆體到底後揚起的灰塵中衝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咆哮著:“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在這兒建什麽牆,害得我佘妤大人嗆了一鼻子灰。”
“佘妤!”寧願開心地喊道,就在小蘿莉從灰塵中衝出來的時候,聽著那咆哮熟悉的語氣,他便將小蘿莉給認了出來。
“嗯?誰叫我?”小蘿莉佘妤左顧右盼地瞄了好一會兒,終於發現了躲在一旁的寧願,立即喜笑顏開地大喊道:“哈哈,寧願,原來你在這兒啊,難怪我在書院裏找遍了都找不到你呢。”
“找我?”寧願有些疑惑地問道,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藥廬這段時間以來的經曆,不說是什麽特別出眾,但也不至於藏頭露尾的吧,怎麽會打聽不到呢?
“藥廬隻收女學子啊,誰知道你竟然窩在這兒啊。”佘妤依舊鄙視地看著寧願,有段時間沒見了,眼前這個家夥還是那麽的愚蠢。
“哦,也是,而且藥廬的人都會取一個草藥做名字。”寧願恍然大悟道,似乎自己也不是書院學子,難怪佘妤找不到自己了。
“草藥名字,好像好好玩的樣子,來告訴我佘妤大人,你是什麽草呀?”佘妤就像一個遇到了有趣的玩具的小孩,兩眼放光地看著寧願。
“額……在這兒,我叫……當歸。”寧願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當歸,當歸,好好玩的名字,那你覺得如果是我的話,會有一個什麽樣的名字啊?嗯?不對,等等……我想想……”
佘妤臉上露出一絲期許的表情,爾後便開始給自己想一個霸氣側漏的草藥名,隻是還沒等她展開思路,她的臉色突然就變了,滿臉誇張地尖叫道:“你,說,你,叫,什麽!!!”
“當歸啊。”寧願被她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就是那個當歸?最近在書院鬧得沸沸揚揚的當歸?”佘妤滿臉驚訝地看著眼前有些呆愣的寧願,不可思議地說道:“破了薛漁先生數十年的規矩的當歸?藥廬唯一的男性當歸?被藥廬眾仙子吹到天上去的當歸師兄?讓整個書院百分之九十的男弟子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當歸?”
寧願被佘妤一連串的問話問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有些不自信地說:“如果你前麵說的那些沒弄錯的話,我就是那個當歸。”
“隻是你說的那個,被男弟子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我就不知道是不是我了。”寧願思想向後,發現好像沒有這麽一回事。
“你可能不知道,書院雖然有教無類,但畢竟還是男弟子居多。”佘妤有些無語地看著眼前對自己的情況都不是很了解的家夥,簡單地給他解釋了一下。
“所以,隻收女弟子的藥廬便成為了整個書院裏女生最多的地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期與仙草靈植為伍的原因,藥廬的女弟子沒有一個是庸脂俗粉,各個都十分出挑美貌。於是書院的弟子,都以希望與藥廬弟子結為伴侶。”
佘妤說到這兒頓了頓,看著麵前依然沒有了解到事情嚴重性的寧願,為他的將來感到無比擔憂。
她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按慣例,在書院每年大比吊車尾的藥廬學子,一般也會樂意與其他院裏的學子結成伴侶的。但今年出了個例外,就是你,你是薛漁先生執掌藥廬以來第一個男性,也是唯一一個男性,還是受到全藥廬女學子歡迎的男性,所以你悲劇了,他們揚言要在大比當日給你好看。”
聽完佘妤的話,寧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大比?書童可以參加?”
“書童當然……書童?”佘妤理所當然地就準備說是,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大聲地問道:“你是薛漁先生的書童?不是學子?”
“嗯,我是薛先生新收的書童。”寧願點了點頭。
“難怪你一臉無所謂的了,書童當然不能參加大比。”佘妤有些怪異地看了一眼寧願,當初以為他與自己一樣是入院學藝的,卻不想竟然做了書童,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仆役了,而且還是最沒用的藥廬書童。
“嗯,那我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在哪位先生門下學藝呢?”寧願聽聞不需要參加大比,自然也不用擔心被人挑戰的事情,才放下心來詢問佘妤的近況。
“我啊,我可厲害了,我告訴你,我現在是書院暗閣孟先生的親傳弟子,可不是那種簡單的學子哦。”佘妤用一副不用羨慕我的眼神看著寧願,滿臉自得。
“暗閣……是什麽地方?”
寧願的問題瞬間觸怒了小蘿莉,隻見她那自得的笑容瞬間化為憤怒,雙手叉腰,尖銳的嗓門又提到了最高:“寧願你找死是不是,我佘妤大人去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地方。哼!”
發泄完心中的怒火之後,看著寧願有些無辜的眼神,佘妤瞬間又反應了過來,寧願隻是藥廬的一個書童,不知道暗閣也是情有可原的,隻好給他解釋道:“書院按常例有兩大院,文院和武院。你們藥廬就屬於文院,包括琴棋書畫等都屬於文院。”
“如果文院是書院培育文臣誌士的地方,那麽武院就屬於書院的武備力量,也是書院培育沙場戰將的地方。而我們暗閣,則屬於武院最特殊的一個分部,專職刺殺、密探的地方。”佘妤說道這裏又驕傲地昂起了頭,一副你快誇我的模樣。
“這樣啊,我都不知道書院有這麽多的分類呢。謝謝你啊,佘妤。”寧願有些感激地說道。
雖然他來書院的時間不比佘妤短,但薛漁本身是一個不怎麽關心外務的人,而那些藥廬的是姐妹們,也沒想到他們的當歸師兄對於書院的了解堪稱為無。
“既然你們暗閣這麽厲害,那他們會不會搜集皇朝的情報啊?”寧願突然開口問道。
“不知道耶,不過聽黃泉師兄說,暗閣有一個專門匯總情報的地方,裏麵保存了書院這些年來搜集到的所有情報和資源。”佘妤搖了搖頭說道,似乎對於師兄黃泉說的那個地方有些向往。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才悄悄地湊到寧願的耳旁說了一句:“我還聽說,那裏麵還保存了書院這數百年來搜集到的各種秘術典籍和修煉法門。”
佘妤的話使得寧願眼前一亮,從他進入書院以來,一直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下手尋找為父母翻案的方法,而佘妤帶來的這條信息,似乎給了他一些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