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觸發奇遇
譚矜隻覺自己五髒六腑如同火燒,灼痛燃燒,仿佛剛才那一吐。吐的不是血,而是內髒。
“這是……什麽?”
流琴眸光暗沉,“蠱蟲。”
譚矜問道:“你知道解蠱之法麽?”
“不知道。”流琴輕道。“但是,可以試一下逼毒的法子。”
譚矜緩緩合上眼。“好。”
流琴指尖仙氣蕩漾。濃鬱的寒氣如水浸沒她全身體。
仙氣被流琴梳理,一寸一寸滲透到譚矜後背,逐漸進入她體內。
寒氣在譚矜身上結上層薄冰。就連眉眼也覆上層冰渣。
流琴道:“忍一下。”
譚矜應下。
寒氣猛地衝入她丹府,每次丹府的吐納都傳遞出寒意。血管像是被冰封,連鮮血的流動都緩慢幾分。
渾身麻木。不再屬於她自己。
一陣血腥再次湧向喉頭。
譚矜再次吐了出來。
比之前的黑血更為漆黑。其中的蠱蟲密密麻麻交織,成一大團紅線。
流琴不等譚矜緩氣,手上動作再換。又是一道強烈的寒意打去。
譚矜嘔出血。
流琴不斷重複逼毒的動作。源源不斷的寒氣鑽入譚矜體內。
期間不知道吐了多少血。譚矜隻覺得五髒六腑都是一陣劇痛。仿佛被萬千利刺狠紮,連呼吸都艱難無比……
不知過了多久。流琴才收功。
沒了流琴的助力,譚矜頓時脫力仰躺在床上。像隻脫水的魚大口喘氣。
“逼……出來麽?”
聲音有些嘶啞。
流琴回答,“沒有。”
譚矜道:“隻有鳳家才能解開嗎?”
“應該是。”
突然,譚矜覺得心猛地一疼。眼前一下變黑,意識如流水消失。
“你怎麽了?”
忽然,譚矜一個轉身,伸手朝流琴的脖子掐去。
流琴猝不及防,隻覺得脖子彌漫出一陣劇痛。視線對上譚矜的眼,墨眸一震,此時譚矜的雙眼毫無焦距,神色黯然。
又是鳳家在搞鬼!
流琴抬手抓住譚矜手腕,手上使力,狠把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拽開。
趁她還沒反應,另一隻手迅速牽製住譚矜的行動。流琴將譚矜摁倒在床,俯首凝視著她的墨眸,微眯起狐狸眼,似在深思著什麽。
雙手被流琴抓住,譚矜仿佛不甘心,猶如一隻野獸一般朝他咬去。
流琴措不及防,隻覺嘴角傳來一陣刺痛。溫熱的鮮血溢出,他緩緩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感受到唇上一抹柔軟。
作為一隻活了幾千年的天狐,他的初吻居然是被強吻過去的。關鍵是,還是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顏麵何存。
忽然,譚矜如同小獸,好奇地伸出舌尖,舔去他唇上的鮮血。享受的眯起眼,好似嚐到了上品的佳釀。
流琴臉上浮現出不自在的神情,錯亂的伸出手果斷將譚矜丟下床。
隨著頭部傳來的疼痛,譚矜的意識一下清醒。
她看著床上的流琴不斷擦拭著嘴,好奇道:“師父,你怎麽了?吃錯東西了嗎?”
“是啊,為師吃到了些不該吃的東西。”
譚矜的好奇心一下被勾起,“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流琴別過頭,長睫輕顫,臉上略過一道紅霞,清咳幾聲,“小孩子家家,問東問西有什麽好問的!”
譚矜:“……”
行,她不問了。
這時,譚矜發現自己桌上擺著的紫翟石,原本縈繞的淺藍色仙霧此刻卻成了淡淡的金色。
譚矜問道:“師父,這紫翟石的仙霧怎麽變成金色的了?”
流琴瞥過紫翟石一眼,“不就是奇遇觸發了嘛。”
“奇遇?奇遇在哪?”
流琴揚眉,“自己找去。”
“你不是說這石頭是你的麽?”
流琴嘴角牽強的揚起笑意,“現在這石頭是你的。”
譚矜聞聲,一頭霧水的看著流琴。
這隻狐狸會這麽甘心把自己的東西給分出來?
事出有反必有因。
不過,到手的好處怎麽能丟?
譚矜愉快的抱著紫翟石,蹦躂出了門外,眸掃四方,周圍依然是熟悉的竹林,路還是原來的路,天還是原來的天。
壓根沒有發生半點變化!
正當譚矜四處亂竄時,突然一個梳著包子頭的小姑娘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摔在她麵前。
譚矜抱著紫翟石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起這個小姑娘。
眼前這個小姑娘,身穿一件黑色衣裙,頭上梳著兩個小包子。一雙大眼忽閃忽閃地,眼中帶著對新鮮事物的好奇。
當她看見譚矜時,張口糯聲糯氣道:“小姐姐,你可以把我的相公還給我嗎?”
譚矜一臉懵逼,相公?她去哪找個相公送給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似是看出了譚矜的疑惑,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指向紫翟石,“我相公正在你懷裏呢。我找了他幾十年了,現在終於找到了!”
“這是你相公?”譚矜捧起自己懷中的紫翟石。
小姑娘從地上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本正經道:“沒錯,他是我相公。當年月前花下,他親口說了要娶我,結果第二天就不翼而飛了。”
“那你還這麽執著地找他?”
小姑娘義正言辭道:“我當年給了他十三根糖葫蘆,十四朵花花,才把他成功的拐到手,而且我還把母上給的五百二十文銅錢也交給了他,這怎麽可能讓他跑了呢!”
譚矜沉默。
這是一筆情債……
小姑娘繼續道:“現在,小姐姐可以把他給我了吧?”
譚矜將紫翟石遞給小姑娘,後者特別高興地接過,胖乎乎的小手撫上紫翟石。
小姑娘口中念念有詞道:“相公呀相公,月老喊你回家吃飯了。”
話音剛落,縈繞在紫翟石周圍的金色仙氣刹那間光芒大震,金光隱約夾雜著紫色的光緒,迷亂人眼。
待光芒消失,一個胖乎乎的小男童出現在小姑娘前麵。
小姑娘見著小男童,高興地直接伸出手將其抱住,“相公,我總算把你找到了!”
小男童一邊應著你辛苦了,一邊幽怨的看向譚矜。
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幹嘛把我丟給她。
譚矜默默望天,她越來越看不懂這些小孩子了。
小姑娘對著小男童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說到最後激動了,直接把小男童拎小雞一樣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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