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其中蹊蹺
鳳家人聞聲,臉色驟變。
暗火幽冥掌是鳳家三長老鳳問霖的特有招式。
而今天,鳳問霖正好出席在場!
鳳雲馨道:“不可能!”
君家長老冷笑。看向鳳雲馨道:“難道老夫會冤枉你們鳳家?”
君韻接話道:“若鳳小姐不信,可上前一看。”
鳳雲馨大步上前,見著黑衣人傷口上流出的黑血。美眸不由睜大。
怎麽會真是暗火幽冥掌?
擂台上,流琴輕飄飄一句。再次為鳳家處境火上澆油。“賊喊捉賊的把戲,誰都會玩。”
鳳問霖咬牙,“你休要血口噴人!”
流琴回以一笑。輕聲從容道:“血口噴人?這叫證據確鑿。”
周圍人紛紛表示讚同,低頭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鳳家在明炎城勢力愈發不可收拾,要說偷這療傷聖品。不無可能。”
“指不定鳳家偷不到之後。還打算明搶。”
“總有些人仗著別人的謙讓,自視清高,結果淨幹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種種說法不約而同傳出。沒人替鳳家說話。在座的人都恨不得立馬把偷盜這口鍋丟給鳳家。
畢竟。對於雪瓷玉露。他們伸的黑手不在少數。
鳳家人一下被孤立了。
就算鳳雲馨再會說,此時也沒了注意。
突然。坐在席間的鳳逸開口,清聲道:“若君家覺得是我鳳家手腳不幹淨。大可派人來查!”
話剛落,流琴揚聲回擊,“誰偷了東西會放在身上?這樣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蠢。”
鳳逸神情難堪。
現在。他們鳳家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周圍的聲討越來越多,鳳問霖一狠心,瞪向擂台上的譚矜。
譚矜心中忽然發毛,有種被毒蠍盯上的感覺。轉頭往旁側看去,正好與鳳問霖的視線撞上。
心不由咯噔一下,他想幹什麽?
猛地,譚矜頓時覺得心口一疼,眼前一下變得漆黑。一時不受自己控製,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自己緩緩站了起來。
“這件事是我幹的。”
一聲話語響起。
說完,譚矜抬起手,一道暗紅色的火焰在掌心竄起。火焰吐露著寒意,好似從地獄而來,浸人魂魄。
君家人見狀,不由道:“暗火幽冥掌?她怎麽會!”
這下,眾人把對鳳家的目光轉向到譚矜身上。
就連流琴也對譚矜不由側目。
這丫頭鬧什麽瘋。
之前形勢已經朝著譚矜這邊倒,結果現在這麽一鬧,鳳家形勢再次變得好起來。
這下,鳳家算是洗清一半的嫌疑了。
流琴眼眸一沉,莫非這丫頭和鳳家有關係?
於是,君家長老遞給君韻一個眼神,後者輕道:“不知鳳家可否在君家多留幾日?”
鳳雲馨道:“君家真以為是我們所為?”
君韻微微一笑,和氣道:“怎麽會,隻是許久未與鳳家一聚。鳳姑娘,未免想太多了。”
“但願如此。”
接下來,君韻看向炎夕,“君家不知能否請斷公子在這多留幾日?”
炎夕還未開口,譚矜像是發瘋了一般,忽地朝君韻撲去。手中暗紅火焰愈發強盛,陰氣繚繞。
君韻猝不及防,被譚矜摁倒在地。
君家長老厲聲嗬斥道:“竟敢在我們君家撒野!”
說罷,君家長老指間彈出一道白光。
白光如利刺,直刺入譚矜手臂,迫使她不得不放下手,君韻借此逃脫。
譚矜疼得倒吸口冷氣,意識逐漸恢複。感受到來自詫異的目光,墨眸浮現出一絲不解,轉瞬了然。
“現在,到底誰是幕後黑手,大家應該知道了吧?”鳳問霖借機落井下石道。
金鳥厲聲駁斥道:“明明是你們鳳家人搞的鬼,娘子隻是個外人,怎麽可能會你們鳳家的招式!”
鳳問霖望向金鳥,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得意道:“老夫怎知他是怎麽學得,然而現在他既已用出,就說明此次盜竊定於這小子脫不了幹係。”
眼看金鳥還欲再言,止明出聲開勸,“公子,你少說幾句。”
“我幫我娘子說話怎麽了?我們百裏家又不怕這鳳家。”
止明長歎一聲,公子,他的意思不是這個……
鳳問霖抓住金鳥口中的百裏二字。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堂堂百裏家的公子居然是個斷袖。這還真是給百裏家長臉!”
金鳥惱道:“我百裏家之事容不得外人插嘴。”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時,君韻大聲喊道:“別想跑。”
然而,流琴早已拽著譚矜的手開溜。隻留下一句話,“本座忽然想起還有點事,先走一步了。”
“追!”
君家隱藏在暗處的侍衛越出,深深阻斷流琴去路。
流琴笑的風輕雲淡,“咱們有事好好說,何必動粗呢。”
“你們這是想走嗎?”君家長老發言道。
“本座忽然想起有些事罷了,這怎麽能說是跑呢?”
君韻道:“不知是什麽要事,非得現在回去?”
流琴嘖嘖道:“天機不可泄露。”
話音剛落,頓時一大片桃花雨飛散,花瓣曳著紅色光影,其中隱約有花香縈繞,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花已化為利刃,朝侍衛襲去。
侍衛下意識一躲,給流琴生出一條逃路。
“小姑娘,這麽咄咄逼人可不好喲。”
君韻氣的臉色漲紅。
她怎麽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經過這一出鬧劇,鳳家的嫌疑算是被洗白了。炎夕雖是為譚矜送了口氣,但是現在麻煩來了。
果不其然,鳳問霖下一個目標就是針對炎夕,“不知炎城主是何之意?”
炎夕道:“不知鳳家長老指的是什麽?”
“二城主私自放人入城,現在出如此之事,是不是應該給在座的人一個交代?”
炎夕苦笑一下,這還真是給他出了難題……
另一邊,流琴拎著譚矜回到了炎府。走進房間,一撩袖坐到床上,“坐為師前麵,為師幫你療傷。”
譚矜聞聲而做。
流琴催動仙力,指間越出粉紅的光芒。雙手一下拍到譚矜背上,刹那間寒氣綻開,仿若飛雪飄搖,整個人如同置身在冰窟的寒冷。
譚矜悶哼一聲,哇的一下張口吐出一灘黑血。
黑血濺落在床單,其中隱隱有紅色的絲線在蠕動。
流琴眸光一掃,這是……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