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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父親是誰

  清妍斜了他一眼:“誰信你啊。”


  “嘿,你不能不信啊,陸珊就算再漂亮那她不喜歡我我也不至於強人所難吧,再說了,樹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也不至於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吧?”


  其實清妍自然也知道歐陽季不會輕薄陸珊,不過是想借機警醒對方一些而已。


  清妍看向安陽樂,這種事情她倒是沒經曆過,一時也沒個主意。


  安陽樂看了歐陽季一眼方答:“現在暫時不能讓陸珊離開大將軍府了。”


  清妍和歐陽季同時點頭,陸珊若是在大將軍府束手束腳便罷,但若是她大著肚子離了這裏,那外麵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歐陽季才是孩子的父親呢。


  清妍點點頭,“可是她的肚子……”


  安陽樂:“孩子到底是誰的,還是要等陸珊醒了才能知道,”安陽樂說著便對清妍繼續道:“你記得去問問你的徒兒,這件事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


  清妍雖然覺得餘淮不是這種包裝輕重的人,但是陸珊畢竟在京城裏認識的人不多,餘淮也算是可疑人員了。還是問一問比較妥當。


  這邊的話題才結束,那邊陸珊便醒了過來,丫環連忙出來稟報,卻要跟著走了進去。


  陸珊正靜靜地坐在床榻上,見清妍進來也無甚表情。


  清妍走到近前坐下:“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陸珊搖搖頭,“我已經沒事了。”她看向清妍:“我聽聞你是天山雲老的高徒,想必應該已經知道我的事情了吧。”


  清妍知道她指的是懷孕之事,所以緩緩點了下頭。


  陸珊:“我知道你們一定在想,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可是我偏偏不想讓你們知道,因為我想要你們所有人都痛苦,你們越痛苦,我便越是開心。”


  清妍打量了她一番,輕輕笑了下:“也好,左右都是你的事情,懷上誰的孩子又與我何幹?”


  陸珊諷刺地看著她,嘴角一抹笑意格外顯眼。


  看著她的神情,清妍掩下神思,款步出了房門。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隱瞞下方才的事情,安安靜靜和和美美地用了除夕的晚宴。


  宮中原本還有夜宴,但是安陽樂和清妍都推了,但老將軍和老夫人卻要入宮,所以大家用過晚膳又閑聊了一會兒之後便散了。


  坐在馬車上,清妍向安陽樂提起了陸珊當時的話,“我總覺得此事上另有隱情,沒準兒,這件事的元凶還是我們都認識的人。”


  安陽樂笑著把她摟進懷裏,“其實這事也不難猜,你仔細想想,陸珊當時進京是為了什麽?”


  “和餘淮退親啊,還能為了……”清妍說著說著便驀地睜大了雙眼:“不對,她進京,是為了方槐。”說完這句話,清妍忽然就癱倒在了安陽樂懷裏。


  安陽樂撫了撫她的頭:“事情也未必是這樣,我看著方槐對秦柳也不似虛情假意。”


  “我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可能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清妍自言自語般喃喃:“她說她想要我們所有人都痛苦,方槐若真的是陸珊腹中孩子的父親,那秦柳和外麵都不會開心,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起來與她有什麽深仇大恨,陸珊居然要這樣害她?!”


  “女人的嫉恨心有時候是很可怕的,若是陸珊真心喜歡方槐,那她做出的所有事便都不讓人驚訝了。”


  “可是方槐……他怎麽能去和陸珊……?”


  安陽樂把她緊緊抱住:“月兒,我們自掃門前雪不好嗎?秦柳與你非親非故,你也大可不必這樣幫她的。”


  清妍看了看安陽樂,若是從前,她是一定受不了安陽樂這般說的,但是自從上次的冷戰之後,她才漸漸了解到安陽樂的心情,因為深愛,所以會無條件的順從幫助,也因為深愛,所以這麽多年來即使忍受曠世的孤獨,他也未曾容許任何人的靠近。


  清妍愛慘了這樣的安陽樂,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深刻的感知到,自己是他世界中唯一真切的在乎著的人。


  心情平靜了一些,清妍想了想還是搖頭:“秦柳的事情我還是要管的,但是我不會再強求。”她摟緊安陽樂:“安陽,其實若是與你相比,所有人都不那麽重要的。”


  安陽樂的身子僵了一下。


  安陽樂大婚前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適逢大雪正酣,左右坐著無趣,清妍便邀秦柳一同到百花亭踏雪賞梅。


  冬天一到亭子周圍便圍了厚重的簾子,琳琅在裏麵生起了爐子,清妍坐在鋪了墊子的石凳上透過重重的紗簾依稀遠看外麵的雪景倒別有一番情趣。


  “最近,和方公子可還好嗎?”


  雲州雖然城破,但是好在謝伯涵並沒有任由軍隊燒殺搶掠,雲州也還維持著之前的治安,藥行酒館都正常營業,也沒有限製百姓進出,暫時並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秦柳原本正在觀景,聽了清妍的話也隻以為是尋常關心,便笑了笑說:“他祖父已經允了我們的婚事,現在已經開始商量婚期了。”


  清妍看著秦柳幸福的笑容,心中越發猶疑,這件事若是不查清楚,她也難安心。


  正深思飄忽間忽然聽到前方呼喝聲由遠及近,清妍凝神細聽,是有人在問誰在亭子裏。


  清妍目光帶向綾香讓後者出去看一看,一麵又與秦柳談天說地起來。


  沒多久綾香便掀開簾子進來:“小姐,是太子來了。”


  清妍挑了挑眉,緊接著便看到周延卓翩翩風姿的走進來。


  秦柳聞言連忙起身向周延卓行禮,一行下人們全都戰戰兢兢地跪下,仔細看來,卻隻有清妍一人一人推杯自飲,怡然自得。


  周延卓早就習慣了清妍的無禮,倒也不介意,徑自坐到她的對麵:“洛大小姐好興致,雪天路滑,你身子弱,怎麽不在府中好好歇息?”


  前半句話好像是周延卓的作風,可是後半句……清妍狐疑地對上周延卓竟然帶著幾分關切的眉眼,心中猛地一跳。


  麵上不動聲色地道,“雪天寒梅淩風而開,自然是好風光。太子殿下諸事繁忙,竟然也有時間出來逛逛?”


  周延卓不理會她話裏的嘲諷之意,“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本太子一向相信這個道理。”


  “太子殿下是來問罪的?”


  周延卓擺擺手:“當初告訴你的時候我便沒指望你會為我保守秘密。”


  清妍覺得這種話題還是不應該當著眾人的麵前談論的,所以低眸吩咐綾香遣走了下人們,連秦柳也借口出去看風景走了出去。


  爐子裏的炭火燒的正旺,清妍把手伸到爐子邊烤了烤才道:“我本無意泄露此事,但是皇上著實欺人太甚,你既然得他寵信,我便隻有從你下手了。”


  周延卓無所謂的樣子:表情也很有些感歎:“這麽久了,我無時無刻不擔心自己的身份被人揭開,從此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會離我遠去,但是現在全天下都開始懷疑我的身份,我倒也沒那麽怕了。”他笑了起來,清妍依稀從他臉上看到馬場那次交換秘密時能夠單純赤誠男子的影子。


  周延卓說:“自我記事起便是血雨腥風,多年下來我早就累了,如今身份泄露,卻恰好給了我逃離的時機,即便是離開京城到那個世外桃源做一個鄉野村夫,那也總是開懷的。”


  清妍見了對方便做清晰的目光,終是扯唇一笑:“太子殿下若是想開了也好。京中凡事紛擾,倒不如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平靜靜地過活,總好過與人爭鬥一生。”


  周延卓輕輕點頭,目光裏流淌出來的細細綿綿的歡喜浸透了他的眸子盡情的表露在眼球上。“洛清妍,其實我,”眸光暗轉間,他忽然勾唇,然後才繼續:“我是很敬佩你的。”


  清妍依稀看出周延卓眼眸裏的不尋常,但也全做不知,“那當是我的榮幸了。不過……”清妍淺笑著玩笑:“這天底下恨我的人約莫還是比敬重我的人要多。”


  “自古以來有些名望成就事業的女子哪個不是生時受人懷疑,死後眾說紛紜,不必理會就好。”


  清妍能聽出周延卓話裏的隱退之意,不過也是,他的身份既然暴露了,不論是否經過證實,這件事都會成為他的一個極大的汙點,不論如何,周延卓已經是不可能為皇帝了。


  原本還擔心周延卓因為此事尋釁報複,倒沒料到他看的這麽開,也省去了她的麻煩。


  “以前母後在世時,時常告訴我說,凡事盡管看開,那樣即使是再壞的境地,所處所曆也都不會更壞。”


  清妍是知道李後的為人的,心機有餘,有常懷仁人之心,是個至情至性的女子,“太子以後是要一家團聚嗎?”


  周延卓沒想到清妍竟然連這件事也能知道,不過也未想刻意瞞她:“那自然是好了,什麽能比得上人月團圓更幸福的?”


  見清妍忽然低垂了眸子周延卓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


  “無妨。”清妍搖頭輕笑:“不過是命運弄人,你的境地再壞也終究是一家團圓,我的境地再好也挽回不了死去的親人。”


  回到府中時安陽樂還在忙,調查回來的東魁悄無聲息的到她麵前:“主子,已經查到了。”


  清妍點頭:“說。”


  “方公子和陸珊的確是有過一次可能相見的機會的,不過是在方公子在星城經營店鋪時,那時秦姑娘還沒來京城,陸珊卻恰好經過那裏。”


  “陸珊的身孕已經有四個月了,時間也對的上……”清妍按了按眉心:“別的地方有什麽發現嗎?”


  “還有就是……屬下發現方家的家長正在和陸家的人會麵。”說著又補上一句:“是在雲州,方公子的老家。”


  雲州被南疆占領,周延輕又守防有度,隨時都有可能進攻奪城,戰事什麽時候都有可能發生,這老頭子倒是有膽量。


  這兩件事樣樣的足以擊垮正沉浸在快樂中的眉眼,清妍想起秦柳說起她與方槐時幸福的模樣,不知道她是否能經得起這樣的打擊。


  “下去吧。”清妍歎了口氣,吩咐守在外麵的琳琅:“備車,我要去安陽王府。”


  “小姐?”琳琅再外麵聽的清清楚楚,還以為自家小姐是要去方府呢。


  “去安陽王府。”清妍竟然極有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是。”


  其實去哪裏都是一樣的,安陽樂出來皇宮就能知道清妍在哪裏,兩個人總是湊到一起,這次也不例外,清妍在安陽王府等了一會安陽樂便回來了,清妍連忙迎上前,強顏歡笑地給他換下滿是寒氣的外袍、


  安陽樂自然看的出來清妍的心不在焉:“讓我猜猜,你是因為什麽無事獻殷勤的?是因為方槐和陸珊的事情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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