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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怕嗎

  不知是誰動的手,竟然把雪球扔到了清妍和秦柳身上,清妍無奈地拂下身上的雪,剛想加入她們中間便瞧見遠處安陽樂的身影緩緩步來,立時什麽心思都歇了。


  安陽樂走到近前摸摸她的頭,“冷不冷?”


  清妍搖頭,看向階下玩鬧的眾人,嘴角拉起了一下。


  安陽樂緊了緊她身上的披風,“晚膳用過了沒?”


  清妍搖搖頭,見安陽樂的眼神看上來連忙補充道:“但是我吃了兩塊蓮花穌。”


  安陽樂捏了捏她的鼻子,“等會用點夜宵。”自從清妍上次大病之後,比從前瘦弱許多,安陽樂一門心思地幫她補回瘦下來的肉,一天三餐幾乎都要在近前監督,即使有事來不了也一定讓綾香看著。


  清妍噘著嘴點了點頭。


  安陽樂看著她不情不願的樣子笑了起來,壓製住心頭吻下去的衝動,扶著她的身子進了房門。


  幾個丫環雖然知道安陽世子對小姐溫柔體貼,但到底是覺得安陽世子高山仰止不好親近,在他來時便已經歇了動靜,現下兩個人進了房間,這些丫頭也不敢在外麵鬧,輕手輕腳地退出院子,把空間留給蜜裏調油的二人。


  清妍一回到暖烘烘的暖閣就眯起了眼睛,安陽樂抱起她躺倒軟塌上,“要先睡一會嗎?”


  清妍雖然眯在上麵的舒服的很,但是聽了安陽樂的話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安陽樂寵溺地任她在自己腿上擺腦袋,“怎麽?”


  “睡了也會被你叫起來吃東西,還不如吃完了一覺睡到天亮。”


  安陽樂無奈地露出笑容,清妍懶起來連他都沒有辦法,一邊舍不得她困了不睡難受,一邊又不想慣著她總是不好好用膳的毛病,兩難之下竟然沒了主意。


  清妍看著他的樣子嘻嘻地笑出聲來,拉下他的腦袋親了一下他的額頭:“那就不吃了好不好?”


  安陽樂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先逼著她吃了兩塊新上的糕點然後脫了衣服隨她一起睡了。


  孫氏被送到南境之後見過歐陽磊一麵,畢竟是生活了多年的妻子,歐陽磊到底沒有徹底狠下心腸,但是發妻陷害親子的確讓人心涼,他吩咐人將她幽禁,幾個月彩玲孫氏滴米未進,沒多久就離世了。


  京城因為太子非皇上血脈的傳聞起了軒然大波,皇上即令太子回京意圖壓下傳言,但是好像並沒有太大的作用,無論是朝臣還是百姓,心中已經認定太子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


  南疆大軍守在雲州城外三個多月後終於大舉進攻,太子周延卓才伊回京皇上便收到了南疆攻下雲州的消息,打擊之下竟然一病不起。


  太子雖有治國之才但已經不足以令朝臣們信服,三皇子周延輕這時候挑起朝廷的大梁,請旨皇上帶兵守衛青州,皇上次日準奏。


  天胲三十一年末,南疆三十萬大軍大舉進攻東辰,三皇子周延輕率軍應戰。


  任憑外麵雨疏風驟,清妍和安陽樂也還是安靜地守在安陽王府中,靜待婚期到來。


  新年將至,左阿伯的麵館也關了門準備過年,安陽樂越來越應付不了清妍的挑嘴。幾經思考之後毅然決然地決定學習廚藝。


  安陽世子畢竟是安陽世子,即使是在做飯的安陽世子也依然是十分英武不凡的,清妍站在廚房外看著安陽樂一會蹲下燒火一會站著炒菜,心裏暖和的一塌糊塗。


  安陽樂最後收了勺子,自己親自嚐了一口之後又親自把炒好的才倒進了喂豬的木桶裏。


  清妍看著他的動作直覺可惜,可是安陽樂卻鍥而不舍地放下盤子又去和鍋奮鬥了。


  清妍歎了口氣,從安陽樂身後抱住他:“安陽,你不用如此的。”


  安陽樂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扒拉起那幾塊半熟不熟的五花肉,“能為夫人效勞,我很開心。”


  清妍抱緊他的要:“府裏有那麽多廚子,八仙樓,百花樓,到處都是可以做飯的人,君子遠庖廚,你為了我埋頭在這麽大的小廚房裏不值得的。”


  安陽樂回眸想看她一眼,卻隻能看到她的幾縷發絲,他笑了笑,知道她看不到,便開口說:“月兒,如果你每天入口的東西都是我做的,那你就一定會全部吃光的,你舍不得我受累,也不舍得剩下我做的東西。對不對?”


  清妍聽他的話冷哼出聲,“你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


  安陽樂回過身吻吻她的唇瓣:“再說一遍。”


  清妍扭過頭不上他的當,斜了一眼他的菜鍋:“再不動動你的肉就糊了。”


  一派悠然自得的安陽世子懊惱地轉回身再次陷入了和鍋碗瓢盆的奮戰。


  “安陽世子,洛大小姐,歐陽大公子來了。”


  聽到了管家的聲音清妍和安陽樂都愣了一下,上次歐陽釗出了事情之後皇上為了撫恤他給了他三個月的長假留他在京都過年,可是那件事對歐陽家兩個公子的打擊畢竟太大,最近二人也都是深入檢出,比從前低斂了許多。


  和安陽樂沿著洗了手出了廚房,也顧不上換衣服便進了花廳。


  歐陽釗原本是在看花廳裏掛的一幅山水畫,聽到聲響回過頭,見一對璧人有說有笑地朝自己走來。


  他勾唇笑了笑:“這幅畫的意境頗高,不知道是何人所畫?”


  安陽樂看了看歐陽釗說的那幅畫,“這幅是月兒畫的。”


  歐陽釗略有訝色地朝清妍看來:“這上麵的山水花鳥雖然看著小巧,但是細筆勾摹處難掩大氣,清妍的畫技又高超了許多。”


  清妍看著安陽樂不滿地搖頭:“我是不喜歡畫這些花鳥魚蟲的,連丹青二字都懶得沾,這幅是我年少時的閑暇之筆了,誰料的他竟然留了這麽多年。”


  清妍和安陽樂七八歲時時常在一起,歐陽釗沒想到這樣的大氣磅礴之作卻是出自不過七八歲的小孩子筆下,不過思及世人傳聞洛大小姐的冠世才華便也不覺得驚訝。“祖父常說,清妍雖然身為女子但是胸有溝壑,是難得的治世良才。原來你的才學也如此精彩。”


  清妍眼神掃過那副畫作,回想起年幼時和安陽樂一起學習詩詞歌賦惡整夫子的場景,目光不覺一柔。


  看了眼歐陽釗看向清妍的溫和目光,安陽樂眸光一冷,可怕的獨占欲又跳出來作祟,他垂眸掩下神思,揮手請歐陽釗坐下。


  歐陽釗這才說入正題:“今晚是除夕,祖父的意思馬上要你們兩個去大將軍府過年。”


  清妍笑了笑:“那自然是好了,若是隻有我和安陽兩個人我們會悶的。”


  歐陽釗盡量流露出溫煦的笑意:“那你們……”


  清妍:“我們休息一下一會兒就去外祖父那兒,大表兄你告訴外祖父一定要等我們啊。”


  “那好。”歐陽釗說罷便起身:“我先回去吩咐下人準備,回府裏恭候你們了。”


  安陽樂作為主人隨他起身:“好。”


  雖然聽起來安陽樂的語氣無異,可是清妍卻感覺到了其中的一絲冷意,不由挑了挑眉。


  安文送了歐陽釗出去,清妍走到安陽樂麵前盯著他瞧,伸出鼻子在他身上嗅了一圈,“我怎麽聞著有一股子酸味呢?”


  安陽樂大手伸出來把她抱進懷裏,忽然又鬆開她大力地親吻,好一會才鬆開她:“真想把你鎖在懷裏一輩子。”


  清妍溫軟地淺笑:“我一輩子都在你懷裏啊。”


  安陽樂把她拉著坐到懷裏:“年後不到一個月我們就要成親了。”


  清妍知道他籌備這場大婚籌備得很辛苦,因而抱緊了他:“是啊,我們就要大婚了。”


  安陽樂:“我們眼前很快就是一場血雨腥風,月兒,你怕不怕?”


  清妍蹙起眉頭思考起安陽樂的話,可是細想之下也沒發覺出什麽,打量了番他俊逸的眉眼,笑了笑說:“不怕,任憑天下風雲際動,隻要有你在身邊,我還有什麽可怕的?”


  安陽樂仔細注視她的眸子,認真地點了點頭。


  清妍和安陽樂要去大將軍府過大年夜,秦柳被方槐接去了方府,這幾個月來她和方槐見過了方家的家長,沒有得到半絲認同,幾番較量下來方槐始終如一,清妍也對他的人品有了些底。


  因為年前出的事情,大將軍府裏的氣氛並不十分高漲,好在外祖父和外祖母這兩個家主都還牽著笑臉,總算是有些喜慶的樣子。


  歐陽季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恢複神色已經好了不少,清妍看得出來他已經想開了許多,也自然替他高興。


  見了清妍二人走過來歐陽季吩咐下人把燈籠掛好,然後快步走近:“我還當你們不來了呢,安陽世子和洛大小姐可是叫歐陽季好一番苦等。”


  清妍看了看院子裏的陳設,果然是歐陽季的風格,花花綠綠的東西弄的不少,倒是有些將軍公子的樣子。“


  也不理會他的戲謔,清妍看了眼門外的方向:“外祖父已經加封鎮國公,門外的牌匾怎麽還是不換?”


  歐陽季聽了清妍的話很無奈:“祖父說,父親現在是大將軍,他年紀大了自然應當從子,現在的東辰可是年輕人的天下,一切如舊就好。”


  清妍歎了口氣,卻對外祖父的性子頗為可樂,“三從四德從夫從子的那一套怎麽還用在了外祖父的身上?”


  歐陽季連忙想上前捂住她的嘴:“喂喂!你這話要是被外祖父聽了小心他打爛你屁股。”


  清妍嗤笑一聲,撥開他伸過來的大手:“行了吧,你當我是你啊,外祖父才不舍得打我呢。”


  歐陽季撇撇嘴,雖然不滿卻也不得不承認祖父的確是夠偏心清妍這個小丫頭。


  清妍看了看遠處正忙活著的新管家,低聲問歐陽季:“舊管家的事情查清楚了嗎?”上次府裏管家意圖下毒的事情她其實還是有些後怕的,但是歐陽老將軍卻想得很開,隻要不是十分重要的人,那麽那個人的背叛都引不起他太多的重視。


  “查出來了,那個人的小叔是皇上征討厘元山時的舊部,因為事情太久遠,我們都沒想到那裏去,再加上後來那人的父親棄軍離開行伍,我們便更追尋不到蹤影了。”


  “皇上行事自然是會萬全的,這件事也不必再查了,好在現在南疆戰事正忙,他還沒有時間管我們。”


  這時候一個小丫環跑了過來,“二公子,陸珊姑娘暈倒了。”


  清妍眉心一跳,不由看向歐陽季:“她還在府裏?”


  歐陽季很是無奈:“是。”其實按理來說這件事情其實是他的責任,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陸珊一個貴族小姐,居然如此堅韌地住在陌生男子的府上這麽長時間而且對離開一事隻字不提,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逼著一個流落他鄉的弱女子離開吧。便隻能任憑陸珊這樣住下去了。


  清妍上次無意中打斷了餘淮和陸珊大家見麵,自那以後兩個人也沒再約見過,解除婚約之事就那麽拖延下來。


  隨著歐陽季一同到了陸珊住的院子,裏麵三五個姑子正守在門外,清妍讓安陽樂和歐陽季等在門外,她走進去先為陸珊看診。


  陸珊躺在寬大的床鋪上,小臉蒼白的模樣一絲血色,清妍走過去坐在丫環搬來的凳子上,素手放在陸珊的手腕上,凝眉細把了一會,然後鬆開手指,表情看起來無甚大事,但是眼底卻是一片驚訝。


  交代下人照顧好陸珊,清妍快步走出了房間。


  歐陽季走上前兩步:“怎麽樣?”


  清妍神色怪異地看著歐陽季。


  歐陽季被她看的全身發毛,驚悚地向後退了一步:“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安陽樂走過來拉起清妍的手:“陸珊的病有不對的地方?”


  清妍皺著眉頭,回眸看了一眼陸珊房間的方向,低聲對兩人道:“陸珊她……有孕。”


  “什麽?!”歐陽季大驚,“她不是還沒成親嗎?”


  清妍還是不信他:“真的不是你的?”


  “什麽叫是我的?!”歐陽季不滿地瞪著她:“你當我是什麽人啊?我……”他低下頭小聲對清妍和安陽樂說:“我……那什麽的都是青樓女子,良家婦女我可是一個都沒碰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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